唐詩詩低下頭,抓著王月珊的一只手,將身子往左邊移了兩步,企圖繞過眼前的男人,誰知道凌睿不緊不慢的邁動著自己的長腿,也跟著像左移動了一步,仍舊擋在唐詩詩的面前。
唐詩詩咬咬牙,又向左移動兩步,而凌睿也照舊跟著他向左移動,分寸把握的相當好。
如此這般,折騰了五六個回合,唐詩詩氣的抬頭怒瞪凌睿,心里卻暗嘆︰終究還是躲不過!
凌睿微微俯首,將唐詩詩那嬌小的身子籠罩在他投下的陰影里,興趣盎然的對上唐詩詩的眼楮,明擺著不罷不休。有種名為曖昧的情愫,迅速的滋生蔓延。
當然此刻,唐詩詩一臉憤然,凌睿一臉皮笑肉不笑,那所謂的曖昧情愫,只不過是那個被好友拉著左左右右七八回一臉看好戲的旁觀者王月珊獨自YY的漫畫情節罷了。
在腐女王月珊的大腦里,一切俊男美女的搭配都意味著奸情不斷,這會她腦袋里想的全是自己的漫畫里的情節,這些天干得快成了枯井的大腦,一時間靈感如泉涌,壓根沒有注意到好友此刻的臉色是多麼的難看!
「那個,你擋住路了。」唐詩詩冷著臉,淡淡的說。
「我故意的!」這女人還來脾氣了?貌似他才是該生氣的那個吧?面對唐詩詩的冷臉,凌睿心里的怒氣蹭蹭直冒,臉色卻是越來越柔和,甚至嘴角都十分配合的微微的向上翹了又翹。
熟知他的人都知道,這是危險來臨的前兆。
他今天還就跟這女人杠上了!
听到凌睿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意圖,唐詩詩心里嘔的要死!那夜自己真不該出手那麼大方,不然這個男人也不會死乞白賴的打算黏上自己!可是當著好友的面,她又不能跟他說自己那一夜揮霍,現在的家底交了房租後,連他手中的那只手機都買不起,請他另擇良主!
「你!」唐詩詩又憤憤的瞪了凌睿一眼,努力的平復了下心中的怨氣,說︰「這位先生,我們應該不認識吧!」
唐詩詩刻意的加重了「應該」兩個字,目的就是為了想要暗示眼前的男人,注意自己的職業操守,因為金粉在為客戶保守秘密這一方面很是注重。這個男人身為金粉里的頭牌公關,應該十分明白這一點才是。
看著唐詩詩瞪得滴溜溜圓的兩只七分怒三分怨大眼,凌睿腦中突然掠過她跨坐在自己身上的那一刻畫面,身子像是得到了暗示一般陡然緊繃了起來,那一晚,這個女人熱情如熱的激情差點將他覆頂,此刻卻……他嫌棄的看了眼唐詩詩身上那套保守的連衣裙,越看越覺得這衣服與她十分的不搭調。
「應該?」凌睿看著唐詩詩明顯帶著暗示的眼神,意味深長的問。
「難道不是嗎?」唐詩詩眨眨眼,反問,心里卻是煩躁的希望面前這個礙眼的家伙快點知趣的離開,別再糾纏她。
「好像是這麼回事。」凌睿像是認真的思考了一下,說。心里卻冷嘲︰你主動招惹了我,還想拍拍瀟灑走人,你當爺是什麼人?隨即又想到那張一千萬的支票,臉色一沉,這個該死的女人!
原本他以為唐詩詩玩的是欲擒故縱的把戲,可是現在看來,這女人壓根就不知道自己是誰!先前他還可以當做是那一晚她喝的醉醺醺的,酒後亂性,加上房間內燈光昏暗,她根本就沒認出自己,那一千萬只是個美麗的誤會而已!
可是現在青天白日的,自己站在人行道上跟她大眼瞪小眼的半天,他已經找不到任何借口來說服自己,看來這個該死的女人是真的將他堂堂的少將當鴨來嫖的,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
「那麻煩你讓開,我和我朋友還有很多事要做。」見凌睿臉色忽明忽暗的,唐詩詩直覺這個男人雖然外表優雅迷人,但是骨子里卻十分危險,這種人,離得越遠越好!
再說了,那一夜已經夠讓她後悔懊惱的了,她當時真是被氣的神經錯亂小腦麻痹了才會做出那種瘋狂的事來,她可不想再跟眼前的男人有任何的交際,最好是此後再不相見!不然,她會時不時的想起自己曾經是多麼的荒唐!
因為陸濤那枚人渣而跑到金粉那樣的地方作踐自己,不是荒唐是什麼!
「可是我不想。」凌睿痞氣的說。
不知道為什麼,凌睿這些年潛伏在體內那些惡劣因子又復活了,反正這階段不用回部隊,閑著沒事,不如逗逗這個女人,誰讓她有眼不識泰山的!
唐詩詩這一刻真不知道該怎樣來形容自己的心情,她該是有多倒霉,才會災星不斷,丈夫出軌,小三上門,剛剛離婚,又踫上這一號無賴!她可沒砸災星家的祖宗牌位,更不想搶他的飯碗啊!不帶這麼玩人的!
看唐詩詩被氣的不說話,凌睿頓覺無趣,還以為這個女人會跟那夜一樣撩起爪子反抗自己的!難道是自己撩撥的還不夠?
「這位美麗的女士,我記得剛剛你們在店里討論有關一千萬的事情,我想……」凌睿將目光調轉向一直很有職業道德津津有味看好戲的王月珊身上,笑得得體優雅。
「你住嘴!」不等凌睿說完,唐詩詩便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兒,厲聲打斷凌睿的話。
「蝦米?!」王月珊一听到拿一千萬的事,迷糊的大腦快速的運轉起來,她拉住跳腳的唐詩詩,目光銳利︰「究竟怎麼回事?」
唐詩詩死死的瞪了凌睿一眼,然後轉頭看著好友,結結巴巴的說︰「我……我……」腦袋耷拉著,謊話她真的說不出口,可是真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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