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詩詩听到杜昊澤斬釘截鐵的話,杵在原地。
是的,杜昊澤不是陸濤,她唐詩詩也不是王月珊!她真的不能因為自己的感情婚姻的不幸而遷怒他人!
「唐詩詩,本姑娘正在生死存亡的緊要關頭,你怎麼能被敵人蠱惑!你個小沒良心的!虧你狠得下心,竟然眼睜睜看老娘被劫持!」王月珊一看唐詩詩現在竟然還在猶猶豫豫的,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誤交損友啊!
唐詩詩怯怯的掃過王月珊那原本看起來挺「孔武有力」的四肢,心想,這個家伙還真是色厲內荏,明明自己都沒有進行激烈的反抗,半推半就的,干嘛還將責任推到倒霉的自己身上?
不過,為了怕好友秋後算賬,唐詩詩心一橫,眼一閉,說︰「月月,你放心,我怎麼可能眼睜睜的看著你被劫持!我已經閉上眼楮了,你們該干嘛干嘛去吧!」
發生了那樣的事情,他們兩個總要好好談一談的,唐詩詩不覺得自己做的有什麼不對。
杜昊澤听到唐詩詩大義凜然的話之後,差點笑場!但是當他看到懷里的小女人氣的眼楮瞪得圓鼓鼓的,牙齒磨得咯咯響,只得憋屈了回去。
促狹的半眯著眼看向被杜昊澤帶著越走越遠的好友,唐詩詩听到王月珊的聲音越來越小,這才放心的睜開眼,看著遠處仍舊張牙舞爪不懈自救的王月珊,輕輕拍了拍胸口,舒了口氣。
「原來你都是這麼對待朋友的。」就在唐詩詩放松的時候,冷不丁身後傳來一聲輕笑。
不會眼睜睜的看著,閉上眼楮就可以了。呵呵,虧這個女人想的出來!
真損!
唐詩詩霍然轉身,看著眼前這個陰魂不散的男人,質問道︰「怎麼又是你?」
「不然你以為會是誰?」凌睿咧嘴一笑,那白晃晃的牙齒閃得唐詩詩眼花,讓她情不自禁的想起鯊魚那鋒利的牙齒。
「你跟蹤我?」唐詩詩皺眉,質問。
「湊巧路過。」凌睿輕笑。只是那笑容對唐詩詩來說,怎麼看怎麼痞氣!
想起自己早上醒來的情形,唐詩詩在心里月復誹︰流氓!
「還真是巧!」唐詩詩當然不信這個家伙說的話,皮笑肉不笑的說。
凌睿一看唐詩詩的表情就知道她誤會了,心里大呼冤枉,他不經意的看了一眼唐詩詩手里拎著的袋子,目光一冷,伸手一把搶過來,將里面的男士t血衫拿出來問︰「給我買的?」
比自己的SIZE明顯小了一碼,可以當緊身衣穿。
「還給我!真沒禮貌!」唐詩詩郁悶了,這個男人簡直是太一廂情願,我行我素了!
「禮尚往來,這個就當是我早上送你那套衣服的回禮了。」凌睿自說自話,完全無視唐詩詩的意見。
唐詩詩伸手去奪,卻被凌睿輕松的躲過,她又不舍棄的上前搶了好幾次,弄得上躥下跳的。本來腿就酸,身上沒力氣,這一運動腿更是軟的不像話。
「難道最近不接客,你窮的連衣服都買不起了?」唐詩詩一邊大口喘氣一邊磨牙。
什麼玩意!那件衣服根本不是這個家伙的菜好不好!干嘛非要不可!
誠心跟她作對!
「這不是將時間都留給你,保證能隨叫隨到嘛!」凌睿雖然氣的心里只冒火,但是臉上的笑容越發的蕩漾起來。
「……」唐詩詩氣結,這個家伙根本就是一刀槍不入的主,一踫上他,自己是各種不敵,各種受挫!
她躲的遠遠的總該可以了吧?
想到這里,唐詩詩氣呼呼的轉身就走。
誰知道才不過走出去兩步,凌睿的長手長腳就像藤蔓一樣纏了上來。
「放開我!」唐詩詩抬頭,正對著凌睿的一口白牙,氣的她想拿錘子將這貨的牙齒一顆顆敲掉。
昨晚折騰到半夜,今天又跑上跑下的,唐詩詩真心的覺得體力不支,用了用力,根本掙月兌不開凌睿的鉗制。
「我送你回去。」凌睿不由分說,摟緊唐詩詩就朝停車場的方向走。
這算什麼?現世報?也太快點了吧?
唐詩詩欲哭無淚,她現在真正體會到了好友王月珊剛剛的身不由己!
就在凌睿和唐詩詩離開後不一會,凌悅從醫院里匆匆追了出來,她身後還跟著凌睿的爸爸君澤宇。
「這個臭小子!越來越不拿我當回事了!」凌悅一邊四處搜尋凌睿的身影一邊抱怨。
才這麼一會,怎麼就跑的連個影都沒有了呢?
「年紀一大把了都,老是跟孩子斗什麼氣!」君澤宇嘆氣。這些年來,老婆跟兒子沒少斗法,可是每次最倒霉的就是他!老婆屢戰屢敗,屢敗屢戰,最後每次都將氣撒他身上!
「你說我斗什麼氣!?我還不是為了這個家!你看看我們大院里,比那個臭小子歲數大,的孩子都上學了,跟臭小子一般大的,孩子都能打醬油了,就是比臭小子小的,孩子都快上幼兒園了!你說我急不急?」一提起這事來,凌悅就上火,偏偏家里老的小的都不拿這個當回事,真是要氣死她了!
「這不是得看緣分嘛,也急不來的。」君澤宇一看老婆發火,態度立刻軟的跟灘泥巴一樣。
「緣分?就你兒子整天對著一群兵蛋子,跟誰去談緣分?」凌悅態度稍稍收斂,對著君澤宇冷哼!心想,要不是我有先見之明,讓他的上司給了一個月的假期解決個人問題,估計那個臭小子還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模到女人的床腿!
一想起早上的那個電話,凌悅就興奮起來,對君澤宇說︰「你還別說,這個臭小子辦事還挺速度的,這麼快就找到一個可心的!」
「那是,也不看看他老子我是誰!」君澤宇一听凌悅夸獎兒子,立刻挺起胸脯自豪的說。
「上梁不正下梁歪!」凌悅想起自己當年的事情,沒好氣的斜了君澤宇一眼,然後面上一紅,氣呼呼的走了。
君澤宇也想起當年的事情,面上浮起一絲刻意的紅色,撓撓頭發,快步跟上老婆的腳步。
唉!今天老婆鬧著一出裝病住院的把戲,又以失敗告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