誘歡,誤惹紈褲軍痞 065︰當真的話--你就傻了!

作者 ︰ 淺睡的妖

「那我就做一回強盜,強搶民女又何妨?」凌睿臉上似笑非笑,聲音有些冷,帶著輕嘲,他那雙好看的墨色眸子微抬,看似漫不經心,其實里面已經是萬鈞雷霆!

「你不可以傷害她!」汪邵鵬急眼了,但是迫于凌睿給他的壓迫感,他發現自己除了喊兩句口號,什麼都做不了!

兩個人之間的高低,一開始就涇渭分明,就連這兩句口號都是蒼白!他想為唐詩詩鳴不平的心,在這個男人眼里,恐怕也是可笑的吧?

「你哪只眼楮看到我傷害她了?」凌睿直視著汪邵鵬的眼楮問。

「可是你為什麼要隱瞞自己的真實身份?」汪邵鵬被凌睿不怒而威的氣勢給震懾住了,喏喏的問。

「難道你會因為一個身份而愛上某個人?那你所謂的愛情還真是悲哀!」凌睿不答反問,他如今所處的身份確實是有些麻煩,但是只要唐詩詩願意,那些麻煩都將不是麻煩!

凌睿現在突然意識到自己疼媳婦兒這個優點,是隨了他父親君澤宇的,想到這一點凌睿嘴角不由自主的勾了勾。

原本常年生活在凌悅女士高壓氣下,為妻命是從的君澤宇先生的形象,在凌睿的心目中變得前所未有的高大起來!

坐在凌睿對面的汪邵鵬根本不知道凌睿心里所想,他看到凌睿勾了勾嘴角,還以為是對方又在嘲笑他,氣的大吼!

「我是不會放棄的!」

凌睿不耐煩的看了汪邵鵬一眼,站起身來說︰「那是你的事,與我何干?」

說完,凌睿便走出了咖啡廳,汪邵鵬這樣的對手,實在沒有什麼挑戰性!若不是看在他是未來大舅子的好友這份面子上,他根本沒必要跟他在這里浪費時間!

汪邵鵬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位子上,看著凌睿的背影,他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覺得喉嚨里,從未有過的苦澀,這苦澀的味道一直蔓延到了心里!

凌睿出了咖啡廳,並沒有直接回醫院,他給唐詩詩打電話說自己有事,晚上吃飯的時候回去,然後就直奔富錦花園。

凌睿覺得自己應該再加快點腳步,雖然汪邵鵬唐元這樣的情敵不成氣候,陸濤已經基本不在危險指數之內,但是他向來貫徹的是︰戰略上藐視敵人,戰術上重視敵人!

現在唐詩詩身邊眾狼環伺,自己一定要做到完全,確保萬無一失!

凌睿到家後,家政公司的人還沒有離開,他指揮他們將主臥與側臥的窗簾家具什麼的全部都清理出去,然後自己又親自去選了兩張床,主臥的是張雙人床,由于時間趕得比較急來不及定做再加上這套房子屬于小戶型,所以這張床就選了一般的尺寸,這張雙人床是紅木的,原本凌睿看上的是另外一張,但是售貨員說這張紅木床今年賣的特別好,絕大多數準備結婚的新人都選了這個,凌睿覺得這張床特喜慶,于是很痛快的刷了卡!

側臥的選了一張歐式風格的單人鋼藝床,造型簡單又不失精巧,其實凌睿更屬意另外一張雙人的,但是為了消弭唐詩詩的戒心,麻痹她的防備意識,凌睿無奈之下選了單人的。

當然,鑒于側臥的面積比較小,凌睿所選的東西都是比較小巧精致的,梳妝台也是歐式的那種,美觀實用。

窗簾,是凌睿花費心思最多的一項,甄選了好長時間,凌睿最終選了一款粉底帶玫瑰花紋的,搭配上珍珠色的窗紗,顯得特別夢幻。

主臥那邊除了那張紅木床,其他的凌睿按照自己的喜好都很快搞定,畢竟為了防止露餡,凌睿即便是想將主臥裝扮成新房的樣子,也不能太明顯不是?

終于一切大功告成,凌睿看下手表,已經是下午五點了,于是開車往醫院趕。此刻凌睿開著車,心情是從未有過的亢奮激動,就像是去接媳婦兒回家一樣!

快到醫院的時候,凌睿的手機響起來了,他看了下手機,是君暖心打來的,于是接了起來。

「什麼事?」

「三哥,真是氣死我了!」一接通,君暖心就氣呼呼的說。

「權少白又犯渾了?」凌睿輕笑著問。能將自己妹妹惹得這麼生氣的人,除了權少白,還能有誰?

「不是!哎呀!三哥我跟你說正事呢,你別將那混蛋扯進來,我現在跟他沒關系!」君暖心听出凌睿語氣里的打趣,連忙為自己的青白申辯。

權少白?本姑女乃女乃現在已經看不上眼!

「那還有什麼人敢惹我們君暖心公主發這麼大火,跟三哥說,三哥去滅了他!」凌睿今天心情很好,與君暖心說話也風趣許多!

「三哥,這個人你還真得將他給滅了!都氣死我了!」君暖心已經氣的咬牙切齒。

「是誰?」凌睿收起了玩笑的心思,問。

「凌素素的未婚夫,百達集團的陸濤!」君暖心恨恨的說。

「他做什麼了?」一听是跟陸濤有關,凌睿的聲音里帶了冷意!

難道是這個陸濤根本沒將自己的警告放在心上,又搞出什麼ど蛾子了?那他還真是找死!想到這里,凌睿握著方向盤的大手收緊。

「你不是讓我去將那張一千萬的支票兌現嘛,我今天下午去銀行,銀行那邊說這張支票早就作廢了!根本就是一張廢紙!」君暖心沒想到這個陸濤做的這麼狠,簡直無恥的沒有下限了!

太不要臉了!

離婚的時候只給了唐詩詩這一張一千萬的支票,結果就連這一張支票也是空頭支票,這跟將唐詩詩掃地出門有什麼區別?!真是欺人太甚了!所以君暖心一出銀行,就氣的忍不住給凌睿打電話!她怕不找個人說出來,會直接將自己的肺給氣爆了!

凌睿幽深的眼眸里燃起熊熊的怒火!那張支票是他今天給君暖心的,原本想著將那筆錢給辦張卡存著,找個恰當的機會還給唐詩詩,好讓她手里有點閑錢,買點自己喜歡的東西,誰知道竟然鬧出這樣一個大笑話!

陸濤!你很好!

「喂!三哥!你到底有沒有在听我說話啊!我都快氣死了!你怎麼一點都不生氣的樣子!太不義氣了!」君暖心在手機那邊一直沒听到凌睿有什麼回應,不甘心的問到。

這陸家的人,老的少的都太欺負人了,真是連做人起碼的良心都沒有了!她們母子倆竟然合起伙來這麼欺負唐詩詩,這口氣,她君暖心,怎麼樣也咽不下去!

別說唐詩詩是她認定的三嫂,就是她的個普通朋友,她君暖心也絕對要幫她討一個公道回來!

「嗯,我知道了,這件事,不先不要聲張,沉住氣,我一定會讓她們付出代價的!」凌睿對君暖心說,語氣里全是凌厲的刀芒。

「那好吧!不過三哥,到時候你可千萬別忘記叫上我!」君暖心很听凌睿的話,她知道自己的這些哥哥向來都是說一不二的性子,三哥既然說了要讓那幾個人渣付出代價,肯定不會是小小的教訓下就拉倒,到時候,陸家母子肯定會被三哥教訓的淒慘無比,一想到這個,君暖心就興奮起來,她期待這一天早點到來!

不過眼下,她就裝作一切都不知情,以免破壞了三哥的計劃!

「嗯,沒別的事,就先掛了吧,我馬上到醫院了。」凌睿說。

「好,三哥加油!」君暖心為凌睿鼓勁!掛斷電話後又做了個加油的手勢!

凌睿掛斷電話,擰了擰眉心。

小野貓,你說你以前的眼神這是有多瞎啊!

凌睿推門進到唐詩詩的病房的時候,唐詩詩正在廚房里準備晚餐,凌睿看著身形縴細的唐詩詩在廚房里忙忙碌碌的,臉上始終帶著柔和的笑意,凌睿也不自覺地跟著勾起嘴角。

不過,當凌睿想起今天唐詩詩提起陸母的時候,手指不自覺的撫模著臉頰的動作,心里突然覺得很疼很疼。

「嚇!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跟鬼似的,走路都沒聲音的?」唐詩詩不經意的一轉頭,看到站在廚房門邊的凌睿,嚇了一跳!她驚魂未定的拍拍自己的心口,抱怨道!

「是你自己太專注了,沒發覺而已。」凌睿一攤手,表示自己很無辜。

唐詩詩白了凌睿一眼,轉身又去忙活去了。

通過這些日子的相處,唐詩詩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永遠不要跟這個「小氣鬼」講道理,因為自己就是再理由充足也抵不過人家強詞奪理的本事。

「唐詩詩,有沒有人跟你說,你做飯的樣子很迷人!」凌睿感嘆著說。

唐詩詩的身子一僵,不過她馬上就恢復了正常,手法利索熟練的將一只削過皮,洗干淨的土豆切成土豆絲,邊切邊問︰「是不是男人都喜歡拿這樣的話來哄女人?膚淺!」唐詩詩嘴角露出譏諷的笑容。

以前陸濤也說過這樣的話,當時自己听了後,很不得將全天下的最好吃的東西都做出來,捧到他的面前,讓他足不出戶也能享遍天下美食,她以為自己不僅抓住了他的心,也將他的胃給伺候的好好的,這一輩子都不用擔心他在外面偷食!

可是結果呢?還不是出來個凌素素?

所以,男人的話,當成耳邊風,听過了,就散了,一笑而過才是真瀟灑,當真的話——你就傻了!

她可不想再傻一次!

凌睿因為唐詩詩的話心里懊惱的很!他只不過是有感而發,實話實說而已,怎麼會想到以前有人也說過這樣的話!

「唐詩詩,以後有機會教我做飯吧!」凌睿不再糾結,轉移話題。

「你想學做飯?!」唐詩詩沒想到凌睿會提出這樣的要求,轉過頭有些吃驚的問。

「男人不能學做飯嗎?!」凌睿不贊同的挑挑眉,問道。

「這倒不是。」其實那些有名的大廚,絕大多數都是男人。她只不過是好奇這個家伙怎麼就突發奇想的想學做飯了?

陸濤向來都秉持著「君子遠庖廚」的觀點的。

「我媽,是個對吃食很挑剔的人,但是她的廚藝卻讓人不敢恭維。」凌睿一想到自己那個風風火火的老媽,臉上的表情就柔和了起來。

原來是想做飯給自己的媽媽吃,看不出來這個家伙還蠻有孝心的!唐詩詩忍不住又抬頭看了凌睿一眼,眼前這個男人不知道此刻想起了什麼,正嘴角微勾,臉上含著笑意,連眉眼都微微的彎了彎,一臉柔和的幸福光芒。

唐詩詩心想,他肯定是想起了自己的媽媽吧。

「不過,我爸爸做的菜,口味很一般,但是每次我看到我媽媽吃飯的時候,臉上的表情總是很幸福,我媽媽說,雖然我爸手藝一般,但是貴在一份心意上,就因為這個,哪怕他做出來的是毒藥,她都甘之如飴!」凌睿回憶著老媽說這話時,那一臉幸福的樣子,臉上的表情越發的柔和。

唐詩詩因為凌睿的話,先是愣了愣,心想,原來在「小氣鬼」家里,都是他爸爸下廚的!

唐詩詩細細品味著「小氣鬼」的媽媽的那句話,陷入沉思!

原來,這才是愛!

「所以,唐詩詩,你教我做飯吧,這樣我就可以像我爸爸一樣,將來可以做飯給我的媳婦兒吃,讓她跟我媽媽一樣,每天都被我的愛心感動著,被幸福包圍著!」凌睿越說越激動,後來竟然兩只手抓住唐詩詩的肩膀,目光熱切的看著唐詩詩。

唐詩詩被凌睿看的有些不忍心拒絕凌睿的提議,心想反正自己要給他做三年的保姆,順便教教他做菜也沒什麼的!

「好吧,我答應你就是了,你可以放開我的肩膀了!」這個家伙手勁好大!

「那好,我們就這麼說定了,你可不許反悔!今天晚上我們回去住,就從明天早上開始學起吧!」凌睿開心的說。

「哦!——啊~你說我們今天晚上回去住?!」唐詩詩答應過後,才反應過來凌睿剛剛說了什麼,立刻緊張兮兮的問。

「當然,這事我不是今天已經和你過說了嘛!」凌睿一臉理所當然的回答。

唐詩詩看到凌睿這幅樣子,一時間覺得無從反駁對方,于是她放軟了語調,用祈求的小眼神看著凌睿說︰「這事能不能過幾天在說,唐元這邊,現在還離不開人!」唐詩詩怎麼能放心將唐元一個人丟在醫院里。

「他的腿明天就可以拆石膏了,醫生說拆完石膏就可以出院回家養著了,只要定期的做個復查就可以了!」凌睿不滿的看著唐詩詩說,根本不容許這女人逃避。

「那就再住一晚上,反正這麼多天都住了,也不差這最後一晚上了。」唐詩詩連忙放低限度要求著。

凌睿皺眉。他想跟小野貓回家去住,一晚上也不想在這里多待!

「要不你晚上先回家住,我在這里再住一晚上!」唐詩詩緊接著又建意道,生怕凌睿不答應。

凌睿想到自己今晚上可以先去給唐詩詩準備些換洗的衣物,然後再買些食材,將冰箱給「喂飽」,于是同意了唐詩詩的要求,說︰「那你今晚一個人小心點。」

黃亮最近已經被權少白跟杜浩洋的人給嚴密的監視了起來,再說他也不知道唐詩詩住在這里,醫院的VIP病房的資料,是絕對機密的。所以唐詩詩住在這里一晚上,應該不會有問題。

「放心吧!好歹我也是有功夫防身的人!」唐詩詩一听凌睿答應,立刻高興起來。

凌睿看她這麼開心,覺得心里有點小不爽!不過一想到明天開始,他就可以和唐詩詩同在一個屋檐下,朝夕相處的培養感情,又安慰自己,不過就是一晚上嘛!很快就過去了,小不忍則亂大謀!

今晚上睡在家里,離唐詩詩遠一點,或許他身上某個不安分的家伙,也不會像這幾天這麼亢奮難熬!

晚上,唐詩詩先是去唐元的病房里,跟唐元和汪邵鵬聊了一會,本來唐詩詩是想讓汪邵鵬回家去睡的,唐元住院的這些日子,汪邵鵬也是天天晚上住在醫院這里陪床,唐詩詩對他十分的感激,同時也有些歉疚。

「邵鵬,你今晚回家睡吧,這些天害得你連個安穩覺都沒睡。」唐詩詩真誠的說,本來她想到唐元這里來陪床的,但是自己當時腳上有傷,凌睿堅決不同意,而唐元與汪邵鵬也不同意,在這件事情上他們三個人倒是出奇的難得意見一致,不過卻是各懷鬼胎。

凌睿認為唐詩詩畢竟是女人,唐元也不是小孩子了,雖然是姐弟,但畢竟沒有血緣,唐元對唐詩詩又是那種心思,怎麼說都不方便。唐詩詩是他凌睿的女人,他怎麼能眼睜睜的看著她與別的男人這麼親密!不行!堅決不行!

汪邵鵬一則是對唐元這次受傷心存愧疚;二來是當時不確定凌睿這個人是好是壞,他不會傷害唐詩詩,但這不代表他不會傷害唐元,尤其是汪邵鵬想到凌睿持槍射擊打死賽納德的事情,雖然是為了救唐元,但是這種行為足夠令他恐慌!再加上他白天對唐元還「語言暴力」著來,雖然最終的結果是唐元開始吃飯了,但是誰敢保證他不會一個不順眼就對唐元再次「施暴」?

這個男人太可怕了!他一定要寸步不離的守好唐元,堅決不能讓他靠近唐元!堅決不能!

相比較于凌睿與汪邵鵬,唐元的理由簡單的多,他可不想自己這麼一副狼狽的樣子被唐詩詩笑話,太傷自尊了!

「詩詩,唐元是我的兄弟,鐵哥們,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你回去睡吧,今晚我還要跟唐元討論下公司的事情。」汪邵鵬見唐詩詩對他如此客氣,心里很不是滋味。

「可是——」唐詩詩並不認為汪邵鵬跟唐元是真的要討論公司的事情,還想再勸說汪邵鵬回去。

「詩詩,我們是真的有事情要商量!」唐元也如是對唐詩詩說。

唐詩詩無奈,只得對著兩人說︰「那你們別討論的太晚,早點休息,我明天一早做早飯送過來。」

「好!」

「好!」

唐元與汪邵鵬兩個異口同聲的說。

唐詩詩這才放心的回到自己的病房。

痛快的洗了個澡,唐詩詩穿著睡裙爬到床上,睡裙里面沒有穿內衣,是真空狀態。

這些天因為凌睿睡在他病床對面的另外一張床上,雖然應她的要求,凌睿找人將那張床幾乎移到了對面的牆角,但是跟這麼個大男人共處一室,總歸是不方便,洗澡不敢洗太久,晚上睡覺還要穿著內衣,再穿著睡衣,包裹的嚴嚴實實的;更要命的是,她睡覺喜歡抱著東西,可是凌睿那個家伙將另外一只枕頭給霸佔了,她又不好意思讓對方睡覺不枕枕頭,所以這幾天自己睡的真的挺不舒服的!

將凌睿床上的那個枕頭拿過來抱在懷里,唐詩詩舒舒服服的躺到床上,心想!今天晚上,總算可以放松一下,睡個自由覺了!

就在唐詩詩爬上床開始睡覺的時候,富錦花園里的凌睿則是剛剛將冰箱「喂飽」,將唐詩詩房間里的小衣櫃里面掛滿了衣物,又將新買的一套護膚品擺放在梳妝台上,然後他將放在客廳里的那只大個的泰迪熊給抱起來,放到唐詩詩的床上。

凌睿放松的倒在唐詩詩的小單人鋼藝床上,右邊的胳膊彎里摟著那只泰迪熊,這畫面看起來很有愛的樣子。

躺了一會,凌睿坐起來,將那只泰迪熊擺放在唐詩詩的床頭,大手拍了拍泰迪熊的毛茸茸的腦袋,說︰「先讓你陪她睡一段時間,過不久我就來接班,這段時間就先便宜你這個家伙了!」

其實,凌睿那麼聰敏的人,一雙銳眼,又怎麼會看不出唐詩詩睡覺的別扭來。尤其是他每天早晨醒來的時候,都會發現唐詩詩將原本蓋在身上的被子給揉搓成一團,抱在懷里。

唐詩詩是個孤兒,听說有很多人因為小時候缺乏安全感,睡覺的時候就喜歡抱著東西的,唐詩詩就應該是屬于此類的,但願這只泰迪熊,能討她的歡心吧!

凌睿又將唐詩詩的房間里里外外的給檢查了一遍,確定沒有什麼需要添置了的時候,才回到自己的房間,進浴室洗了個澡,不一會整個人就又神清氣爽的了。

只不過,凌睿躺在大床上,卻是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心里老想著,小野貓現在在做什麼?十一點半了,她應該睡熟了吧?可是他卻了無睡意怎麼辦?

這沒心沒肺,折騰人的小野貓,也不知道給自己發個短信說聲晚安啥的!

凌睿折騰來折騰去,就是沒有睡意!要不是他這些年來經常各地跑,他都要開始懷疑自己認床了!

不過,他現在確實覺得,自己身下這張大床,雖然足夠柔軟,但是卻沒有醫院里那張讓他幾乎伸不開腿的小床睡起來踏實!

唐詩詩今天很累,沾到枕頭就睡了,但是這一覺卻睡得很不安穩。

臉上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撓自己的癢癢,唐詩詩不耐煩的揮揮手,將不舒服的那半邊臉在枕頭上蹭了兩下,小嘴嘟囔了兩下,說了些含糊不清的土星文字,又睡了過去。

只是不一會,唐詩詩又覺得她的另外一邊臉上,也開始癢癢起來,唐詩詩暴躁了,她忽的坐起身子,閉著眼楮雙手在四周亂舞了幾下,然後一倒頭,又抱著枕頭開始呼呼大睡。

可是,今天晚上唐詩詩像是注定睡不安穩一樣,就在唐詩詩剛要睡熟的時候,唐詩詩覺得有什麼在添自己的嘴。

意識到這件事的時候,唐詩詩的瞌睡蟲一下子被甩到了火星,唐詩詩倏地睜開眼楮,一把將這個佔自己便宜的登徒浪子給推開了,然後快速摁亮了床頭上的電燈開關!

「是你!?」唐詩詩做夢也沒想到,趁黑模進自己病房,佔自己便宜非禮自己的男人竟然是——陸濤!

他怎麼會出現在這里?他——怎麼進來的?

刺眼的燈光照射下,陸濤一身皺皺巴巴的西裝,雙眼赤紅,滿身酒氣,完全不似白天那副自命清高的模樣!

「是我!唐詩詩!看清楚了,是我!站在你面前的這男人是我!是我!是我陸濤!」陸濤指著唐詩詩,打了個酒嗝,突然問︰「不然你以為會是誰?你期待會是誰半夜模到你的床上來?說!你說呀!」

陸濤的行為有些癲狂,他邊說邊朝唐詩詩走過來,一雙赤紅的眸子全是陰霾之色,「說!說啊!你以為會是誰?權少白?還是汪邵鵬那個小白臉?或是唐元?還是——」

「夠了!」唐詩詩厲聲打斷陸濤的話,她一抬手指向門口,說︰「滾!滾得遠遠的,我這輩子都不想再看到你!滾!」

「不想看到我?唐詩詩,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你是誰?!」陸濤走到唐詩詩的床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唐詩詩,又咆哮著問了一遍︰「你以為你是誰?!」

「我是誰,不關你的事,陸濤,趁我沒改變主意之前,立刻離開這里!」唐詩詩氣的渾身發抖,她看著陸濤眼里癲狂的色彩,忍不住就想,眼前這個男人怎麼會變成這樣?怎麼會變成這樣?!

「你說離開就離開?我偏不!唐詩詩,我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到你來做主了?啊?」陸濤伸手就想一把抓這唐詩詩的衣服將她給拽起來,結果唐詩詩嚇得一下縮進床的另一邊。

陸濤撲了個空,興許是喝醉酒的緣故,身體並不靈活,一下子栽倒在床上,不過他很快的向唐詩詩撲了過來,臉上帶著凶殘的怒意,說︰「唐詩詩!你敢躲!你竟然敢躲開!」

唐詩詩頭疼!心想,尼瑪!我不躲開,難道任憑你抓住我傷害我?我他媽的又不是白痴!

于是,唐詩詩與陸濤在病房里上演開了貓抓老鼠的游戲。

別看陸濤喝醉了,動作可能不是那麼靈敏,但是腦子沒壞,再加上他也是學習過跆拳道的,雖然沒達到黑帶那麼厲害,但是他身手也是不弱的。他將唐詩詩圍追堵截在那張小床上,兩個人你來我往,陸濤抓不到人,同樣的唐詩詩也跑不掉!

其實唐詩詩完全可以將陸濤給打暈丟出去,但是現在陸濤這副樣子,很明顯已經醉的頭腦不清醒,她又不能對這樣一個人下狠手,所以,目前的情形上來看,一個發酒瘋到癲狂狀態的男人,一個是處處忍讓的女人,怎麼說都是唐詩詩吃虧。

「唐詩詩,我警告你,離那些男人遠點,你只能是我的!只能是我的!」陸濤一邊抓人,一邊對著唐詩詩怒吼。

現在唐詩詩開始討厭起這VIP病房的隔音效果起來,陸濤整出這麼大的動靜,竟然沒有人听到!

那些值班的醫生護士的怎麼睡得這麼死?

「陸濤,你憑什麼這麼說?你有什麼資格?我們已經離婚了!離婚了你明白嗎?我們之間再也沒有任何關系,你走你的康莊大道,我過我的獨木小橋,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你憑什麼還揪住我不放?憑什麼!」唐詩詩也開始咆哮!她故意將動靜鬧得大些,希望值班的護士能听到,過來將人給趕出去。

「離婚?那是你一廂情願,你說離婚就離婚?我告訴你唐詩詩,我不同意,我反悔了!」陸濤邊說邊抓起一只枕頭,朝唐詩詩丟過去!

「你反悔了又怎麼樣?離婚協議已經生效了,我們沒有任何關系了!你給我滾!」唐詩詩看到一只枕頭飛過來,本能的往旁邊一躲,卻被陸濤趁機抓住腳踝用力一扯,摔倒在床上。

唐詩詩只覺得腳上一疼,額頭上就冒出冷汗來,心想這下糟了,腳扭了!

陸濤見唐詩詩小臉發白疼的扭曲,不斷的吸著冷氣,連忙松開唐詩詩的腳。

唐詩詩卻抬腿用另一只腳用力的踢在陸濤的胸口上,將陸濤踢倒在地,然後她快速的翻身下床,顧不得自己此刻衣衫凌亂,也顧不得穿鞋子,一只腳跳著就往門外跑。

陸濤悶哼一聲坐在地上,臉色異常難看,他一抬頭就看到唐詩詩跳著腳往門口跑,飛快的起來,三步並作兩步跑過去從後面一把抱緊唐詩詩!

「唐詩詩!你想去哪里?我告訴你!你今天跑不掉了,我立刻就要得到你!然後我會將我們歡好的照片給拍下來,發到各大報紙上去,我要讓所有的人都看看你**的樣子,我要讓你的那些男人都看清楚你這蕩婦的本質!」陸濤說著就用力拖著唐詩詩往床邊走去!

唐詩詩拼命掙扎,她用力的用自己的拳頭攻擊陸濤,雖然陸濤只是躲開一小部分,大部分都落在了陸濤的身上,但是陸濤像是根本感覺不到疼痛一樣,即便他眼角青腫,鼻子破損,嘴角流血,但是就是不放手,他今天是鐵了心的要將唐詩詩給強了,哪怕是豁出命去,也要達成所願!

「陸濤,你這個畜生!你放開我!放開我!」唐詩詩哭了,她從來沒有想到自己會有這麼一天,為什麼明明他們都離婚了,這個男人在簽下離婚協議的時候沒有一句挽留,那麼的決絕,為什麼現在卻又對自己糾纏不休!

陸濤一下將唐詩詩給反壓在床上,將她的雙手扣住死死的摁在床上,半個身子的重量全部壓在唐詩詩的身上,防止她反抗逃月兌,然後一只手模向自己的腰間,就要去解皮帶!

「救命!救命!」唐詩詩哭喊,另外一只沒有受傷的腳用力的踢騰著,企圖阻止陸濤的暴行。

「唐詩詩,你死心吧!不會有人來救你!你是我的!最好乖乖的給我!」陸濤一邊拉扯皮帶一邊得意的說。

「你這個畜生!我恨你!陸濤我恨你!你這個畜生!嗚嗚……睿——救我!」唐詩詩幾近絕望的大喊!

上天像是听到了唐詩詩的呼喚一般,就在唐詩詩喊出凌睿的名字的時候,病房的門突然被人從外面一腳踹開,唐詩詩覺得有一股狂暴的龍卷風刮了進來,緊接著她身上一松,然後就听到陸濤一個悶哼,噗通一聲倒在地上。

唐詩詩飛快的從床上爬起來,揪緊自己胸前的衣服,含淚的一雙大眼全是慌亂戒備之色,她瞅著倒在地上昏死過去的陸濤,身體抖得如同是篩子里的沙石一般。

「詩詩!」凌睿擔憂的喊了一聲,一個箭步上前,將那具瑟瑟發抖的嬌小身子抱的緊緊地!

此時的凌睿根本不敢去想,萬一他今天晚上不是因為睡不踏實而臨時起意趕回醫院的話,那麼唐詩詩將遭受怎麼樣的傷害?

「啊!別踫我!別踫我!」突然被凌睿抱緊的唐詩詩反射性的掙扎大喊起來!

「詩詩,是我,是我,你好好看看,是我!」凌睿唯恐唐詩詩傷了自己,連忙松開唐詩詩,他捧著唐詩詩的小臉,說︰「是我!你的睿!」

凌睿剛剛一到門口,就听到唐詩詩喊自己的名字,那一聲,充滿絕望,他嚇得心跳都幾乎停止,到現在都氣息狂亂。

唐詩詩在凌睿的呼喚下情緒漸漸穩定下來,在她看清楚自己眼前的人是誰後,突然哇的一聲撲進凌睿的懷里大哭起來!

「嗚嗚——嗚嗚嗚——」

「別怕!別怕!有我在!別怕!」凌睿抱緊唐詩詩,一邊拍著她的背一邊安撫著她。

唐詩詩已經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她的眼淚,攪得凌睿的心生疼生疼!這種疼,讓凌睿覺得幾乎不能呼吸。

凌睿抱著痛哭的唐詩詩,看著昏死在地上的陸濤,一雙幽深的眸子泛著粼粼的寒光。

凌睿將唐詩詩用被子裹緊了,抱著放在床上,剛想離開,卻被唐詩詩緊緊的抱住,「不要走!」唐詩詩的小臉緊緊的貼著凌睿的胸膛,雙手緊緊抱著他的腰,「不要離開我!」

凌睿一瞬間心軟的如同天上的雲彩,被唐詩詩這含著鼻音的一句話隨意的就緊緊捏住了靈魂,再也不由自主。

「好,我不走!你別怕!我不走!永遠都在你身邊!」凌睿保證著,然後他拿出手機,撥了君慕北的號碼,這個點,也只有二十四小時開機的君慕北的電話肯定能打通。

「臭小子!這麼晚打電話給我干嘛!打擾哥哥睡覺,是不道德的不知道嘛!你這個小子,最近怎麼……」君慕北很快就接通了電話,而且听他的聲音,根本清醒的很,沒有一點睡意的樣子,一接通電話就吧啦吧啦的充分的將他大嘴巴的潛質發揮的淋灕盡致。

「來市立醫院,帶上兩個人!」凌睿不耐煩的冷冷的打斷君慕北的嘮叨,說完就果斷的掛斷電話。

君慕北看著被掛斷的手機,搖了搖頭,「臭小子!還真是沒禮貌!」

君慕北說話跟辦事絕對是兩個極端,雖然他說話羅嗦的跟唐僧一樣,但是辦起事來卻絕對雷厲風行的跟秋風掃落葉一樣!

不過十幾分鐘,君慕北便帶了兩個人出現在唐詩詩的病房,他原本還想著對凌睿發發牢騷訴訴委屈的,但是一看到凌睿抱著裹著被子的唐詩詩,再看看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陸濤,君慕北原本總是笑嘻嘻的臉上的笑容不見了,一雙眸子里透出鷹一樣銳利冷酷的神采。

「打算怎麼做?」君慕北問道。一抬手,跟他來的兩個人就將昏迷的陸濤給拖了出去。

「看來凌素素懷孕,陸董很是寂寞,就麻煩你找幾個人好好陪陪他,明天,我要全B市的人都知道,我們感情專一,深情不壽的陸董,寂寞了!還有,派人去查下今天這一層值班的人員,我想知道是誰借了他們膽子!」凌睿一字一句,冷冷的說。

「好,就如你所願!」君慕北笑笑,走了出去,還體貼的為房間里的兩個人關好門。

嗚呼!本來他還想著和未來弟妹打個招呼的,不過今天看來又不是個好時機!

「好了,他不在這里了,不怕了!」凌睿將唐詩詩放開,手指輕輕地揩去她臉上的淚水。

「他說要強暴我,他——他說要讓全B市的人都知道,我是個**的女人——他怎麼可以這樣對我!嗚嗚——我究竟做錯了什麼!為什麼他要這樣對我?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唐詩詩發泄般的哭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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