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想要怎麼辦?」凌睿低啞的,微沉的,帶著些幽怨,又帶著些誘惑的聲音吹拂在唐詩詩的耳畔。
唐詩詩的耳朵紅的如同上好的血翡,里面的血液像是要滴出來一樣。
凌睿看著那只圓潤小巧的耳珠,喉嚨一緊,忍不住伸出舌頭在上面輕輕一舌忝,然後用牙齒輕輕咬住。
「凌……凌睿……唔……不要!」唐詩詩的聲音,破碎的更加勾魂!
凌睿不理唐詩詩,牙齒上稍微一用力,如願的在那只耳垂上留下幾個細淺的牙印。
「嗯……」唐詩詩的聲音里已經帶了哭腔,敏感的身子,也忍不住輕輕顫抖起來。
「小野貓,你也是想要我的,對不對?」凌睿滿意的在那排牙印上舌忝了一下,誘哄著。
「凌睿,別,別這樣!」唐詩詩只覺得臉上已經充血,殘存的理智告訴她要拒絕。
她們還沒結婚,不能這樣!
現在是大白天,不能這樣!
她沒心理準備,不能這樣!
凌睿窩在唐詩詩頸窩的頭,抬起來,低低的笑了起來,那雙幽深的眸子,如同黑曜石般閃亮,原本就完美如同神袛的容顏,帶了三分妖治,直接把唐詩詩的呼吸給打劫走了。
「別這樣?那應該哪樣?」凌睿邊說邊狠狠地欺上唐詩詩的唇瓣,一陣狂風暴雨般的掠奪,直到唐詩詩的嘴唇紅腫了起來,像是鮮艷欲滴的櫻桃,他才不舍的放開,直視著唐詩詩迷蒙的帶了層層水霧的眼楮問︰「這樣?」
唐詩詩大腦已經一片迷糊了,等她意識到凌睿說了什麼的時候,凌睿卻已經轉移了陣地,火熱的舌頭盤踞了她的一只柔軟,舌忝弄,吸吮,不舍流連。
唐詩詩的身子一霎時緊繃起來,有種難以言喻的感覺,使得她身上鼓起一粒粒的米粒。
「這樣?」凌睿問,原本黑色的眸子里有紅色的邪氣的光芒流竄。
「唔……」唐詩詩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是無助的發出一個簡單地音節。
凌睿得意的無聲的笑了,在唐詩詩失神的當口,他已經手腳利索的將唐詩詩身上的障礙物給處理干淨,拉扯開腰帶,釋放出自己的火熱激情,緊緊的壓住唐詩詩軟綿的像是一團棉花般的身子,攻其不備的將唐詩詩給盈滿。
「還是這樣?嗯……」像是一個快被凍僵了的人,忽然泡進了溫泉里,凌睿舒服的忍不住口申口今出來。
「你……嗯……」唐詩詩沒想到凌睿竟然連個招呼都不打就這樣進來了!而且自己竟然被他調戲的七葷八素,就讓他這樣進來了!
眼底涌上霧氣,唐詩詩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羞得!
她怎麼就大白天的跟這個男人做起這檔子事來了?唐詩詩羞憤的簡直想要找塊豆腐撞死!
「嘶——」就在唐詩詩又羞又氣的時候,冷不丁胸前一疼。
「老婆,辦正事的時候,專心一點!」凌睿俯視著唐詩詩,眼神中帶了指控!
「流氓!無賴!」唐詩詩憤憤的瞪著凌睿說,她就不明白,這個家伙大腦到底是什麼構造,明明是自己干著流氓的勾當,偏偏還能擺出一副理所當然的面孔!
越想越生氣,唐詩詩的小爪子泄憤般朝著凌睿的腰側擰了下去。
「嗯——」凌睿發出了一聲低呷的悶哼,表情中的歡愉更濃,他一邊更加賣力的辛勤耕耘,一邊咬著唐詩詩的耳朵說︰「老婆,你還可以再用力一點,我好舒服!」
唐詩詩嚇得連忙將自己的手拿開,劇烈的撞擊讓她幾乎承受不住的像是要撞到床頭上去,淚水肆意的 了出來,身上的這個男人凶狠的像是要將自己撞破!
凌睿吮吸掉唐詩詩的眼淚,動作並沒有一絲遲緩,他氣息不穩的對著唐詩詩說︰「老婆,你好暖!」
「你——無恥!下流!」唐詩詩的身子已經紅成了煮熟的蝦子,她已經想不出更好的詞來形容凌睿了。
「我只對你無恥,只對你下流!」凌睿眉眼彎彎,額頭上已經有一排細密的汗珠閃動,額前微濕的頭發為他更添了一份野性的魅力。
唐詩詩氣的無法言語,她突然勾住凌睿的脖子,抬頭向凌睿的脖子用力的咬下去。
壞蛋!咬死你!
誰知道,凌睿並沒有因為唐詩詩這用力的一咬而放慢節奏,反而更加的變本加厲,直到他將火熱的激情給釋放出來,唐詩詩的身體已經被他沖擊的像是要散了架子,而唐詩詩的牙齒,也已經酸的連豆腐都咬不動了!
這個混蛋身上長的不是肉,是鋼筋鐵骨!
「真狠!」凌睿粗喘著,抬手模了模脖子上的牙印,幽怨的看著唐詩詩說。
嘶!小野貓這一口可夠狠的,見紅了都!
「活該!」唐詩詩同樣粗喘著,唾棄的瞪了凌睿一眼說。
「老婆,下次你要咬,換個地方,再狠點也沒關系!咬在這里,我穿衣服都遮不住,讓別人一眼就能看穿我們做了什麼,我會不好意思的!」凌睿說完,還給了唐詩詩一個欲語還休的眼神。
唐詩詩氣的差點背過氣去,她恨恨的磨磨牙,瞅著凌睿鎖骨上的那兩排牙印,心想︰剛剛自己怎麼不干脆往上一點咬,直接將這個家伙給咬死得了,也好過他將自己活活氣死!
凌睿只覺得脖子上一涼,他看著唐詩詩殺人般的小眼神,心虛的模模鼻子。
好吧,他承認,剛剛是他心急了,是他失控了,是他孟浪了,不應該沒征得小野貓的同意,就一不小心的給滑了進去,下次他一定會先跟小野貓打聲招呼,再做溝通。
「起開!」唐詩詩冷冷的說,只不過剛剛過去的**,讓她的聲音還有些軟綿,實在是沒什麼氣勢。
凌睿听話的,乖乖的從唐詩詩的身上翻下來,躺倒唐詩詩的身邊。
唐詩詩迅速的拿起一床被單裹住自己的身子。
凌睿的嘴角不淡定的抽了抽︰小野貓真是多此一舉!剛剛都被他吃干抹淨了,現在還遮什麼遮?
像是猜到凌睿此刻心中所想一樣,唐詩詩一手揪著被單,一手撈起一只枕頭,丟在凌睿仍舊精神亢奮的某物上,光天化日之下,「持槍行凶」,實在太有傷風化了!
凌睿本來完全可以避開的,但是他卻任由那只枕頭砸下,還十分挑逗的叫了一聲,聲音媚酥入骨,氣的唐詩詩差點忍不住一腳將他踢床下去。
看著唐詩詩裹著被單,下床撿著被丟在床下的衣服,凌睿抱著枕頭翻了個身,擺了一個無比風騷的姿勢,對唐詩詩說︰「老婆,這衣服不要了,側臥的衣櫥里有新的!」
唐詩詩看都不看凌睿一眼,將已經被扯得變形了的外衣丟掉,伸手去撿內衣。
凌睿心情大好的又補充了一句︰「老婆,內衣也有的。」
唐詩詩拿著內衣的手一僵,這次終于肯看著凌睿,只不過卻是將手里的內衣狠狠的丟到凌睿的臉上。
砰地一聲巨響!
凌睿將那件寶藍色的內衣給從臉上拿下來的時候,就看到唐詩詩氣沖沖的甩門而去,他揉了揉耳朵,一個翻身,四肢伸展的躺在床上,做了個深呼吸。
真爽!
唐詩詩拉開衣櫃,看到那一排整齊的掛在衣櫃里的衣服,心里的怒氣消了些,她拉開抽屜,果然看到里面放著幾套沒拆牌的內衣內褲,翻著看了下,尺寸都剛好合適,嘴角溢出一絲笑意。
唐詩詩拿著衣服去浴室沖了個澡出來,凌睿已經沖完澡穿戴整齊的在忙著將冰箱里的東西打包。
原來,這個家伙早就買好了東西,說是去超市,根本就是假的,將自己騙到這里來為所欲為才是真的吧?
凌睿看到唐詩詩站在門邊,訕訕的笑著說︰「昨天晚上買的,正好帶去那邊。不能浪費了不是?」
唐詩詩的鼻子里發出一聲冷哼,這個月復黑的家伙!
兩個人收拾妥當,拎著幾大包的東西上了車。
一路上唐詩詩都板著小臉不說話,表情異常嚴肅;凌睿也沒有說話,專心致志的開著車子,只是從他那臉上一直以來沒有收起來的笑容上不難看出,他的心情非常好。
車子在慧博花園里停下,凌睿抬手想去捏一把唐詩詩那氣鼓鼓的小臉蛋,卻被早有防備的唐詩詩一下甩開!
凌睿討好的就勢改抓著唐詩詩的小手,說︰「老婆,別生氣了!下次不敢了。」
「還想有下次?你想的美!」唐詩詩甩了甩凌睿的手,可是那個家伙的手就像是被502給粘在了自己手上似的,怎麼樣也甩不開。
「老婆,夫妻不就是這樣子的嘛!」凌睿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說。
「我們還沒結婚呢!」唐詩詩的聲音突然拔高,憤憤的瞪著凌睿!
要是被人知道她大白天的跟凌睿滾床單,她的臉要往哪里放?還不知道要被人說成什麼樣子呢!
丟死人了!
她可不要被別人罵做一刻也離不開男人的DANG婦!
「那我保證結婚之前不再這樣了還不行嗎?別生氣了!」凌睿看著別扭的唐詩詩,哄著說。
今天他去辦理出院手續的時候,已經讓周虎將他的結婚報告給遞交上去了,相信很快就會批下來,一拿到結婚報告,他就跟小野貓先去登記了,免得夜長夢多,也免得自己名不正,言不順的被憋死!
到時候,小野貓可就沒理由拒絕他了,他也可以合法的為所欲為了。
「說話算話?」唐詩詩哪里想得到凌睿此刻心中打得是那樣的小算盤,見他認錯態度良好,口氣就松動了。
其實,也不能完全怪他,如果自己不是意亂情迷,不能自拔的話,剛剛也不會發展到超出控制。
「我保證!」凌睿認真的回答。
「那這次就饒了你!」唐詩詩白了凌睿一眼說。
「老婆,你真好!」凌睿說著就要湊上來,給唐詩詩一個響吻,卻被唐詩詩的胳膊給隔開了。
「你正經點!別動手動腳的!」唐詩詩斥責。
凌睿無奈的收回胳膊,心想,我只動了手,沒動腳啊!不過看到唐詩詩異常嚴肅的神色,凌睿妥協了。
好吧,這項福利也被暫時取消了,看來下午是真的將小野貓給惹毛了!
「老婆,我們回家做飯吧。」凌睿說著就要推門下車,卻被唐詩詩一把拉住,于是他停住身子,不解的問︰「老婆,還有什麼指示?」
唐詩詩指了指凌睿的脖子。
凌睿換了一套黑色休閑運動衣,里面穿了件白色背心,外套的拉鏈只到胸部,那兩排清晰的牙印在鎖骨上顯得異常招搖。
唐詩詩心里月復誹,她真懷疑凌睿這個家伙是故意穿這套衣服,將那兩排牙印給露出來的!
凌睿一點也不在意的模了模那兩排牙印,對唐詩詩咧嘴一笑,說︰「老婆,一點都不疼了,真的!」
唐詩詩忍不住又翻了幾個白眼!誰管你疼不疼啊!
自作多情!
怎麼不把你疼死!
唐詩詩伸出手,將凌睿的外套拉鏈給一下拉到頂,不過還是不能完全遮住那排牙印,唐詩詩暴躁了︰「你就不能穿件領子高一點的衣服?」
「那里沒有,再說這是愛的印記,不怕他們看!」凌睿寶貝似的撫著那兩排牙印,炫耀的說。
凌睿說這話是真心的,他故意穿這套衣服就是要讓大舅子看到他們今天下午「奸情」的證據,讓那小子徹底死心,再也不敢心存妄念!
唐詩詩磨了磨牙,她現在敢肯定,這個家伙百分之一百是故意的!
他願意丟臉,她可不願意陪著他丟臉!
凌睿看出唐詩詩臉上的不情願,于是大方的說︰「老婆,不用擔心,大不了我不說是你咬得就好了,要是有人問起來,我就說是阿花咬得!」
「阿花是誰?」唐詩詩有種不好的預感。
「是家里的……」凌睿看著唐詩詩陰沉下來的小臉,倏地住口。
「狗?!」唐詩詩問,心里卻是已經知曉了答案。
凌睿悻悻的模模鼻子,完了!他好像說錯話了。
唐詩詩甩門下車,凌睿也連忙下車去追唐詩詩。
「老婆!你別不理我,要是你不理我,我豈不是成了狗不理!啊——」凌睿剛追上唐詩詩,就冷不丁的被唐詩詩一腳揣在小腿上,疼的他原地直跳腳!
「你才是阿花!你才是狗!你才是!」唐詩詩氣急敗壞的又踹了凌睿幾腳,一個人進了電梯。
凌睿揉了揉被唐詩詩踢疼的小腿,心想,原來小野貓的無敵飛腿是這麼厲害!原來小野貓先前說的那句「動手動腳」的意思是這樣子的︰你動手,我就出腳!
無視周圍幾人的指指點點,凌睿返回車子,拎起那幾個大袋子,從容的走進電梯。
唐詩詩回到家的時候,唐元正與吳浩聊的十分起勁,唐詩詩跟他們打了個招呼,兩個人應了一聲,就繼續聊上了,唐元甚至都沒問唐詩詩為什麼這麼晚回來,這讓唐詩詩松一口氣的同時,對吳浩也好奇起來。
凌睿一個人拎著幾個大袋子進來的時候,就看到唐詩詩目不轉楮,興趣盎然的看著吳浩!
將袋子往地上一丟,凌睿霸道的扯著唐詩詩進了房間。
唐元看著那扇關上的房門,就要起身過去,卻被吳浩給攔住了。
「吳大哥,你做什麼?難道你讓我眼睜睜的看著他欺負我姐姐?」唐元生氣的說。
姐姐兩個字,唐元說的更是艱難!
「三少不會欺負你姐姐的。」吳浩說著拍拍唐元的肩膀,然後將凌睿丟在門口的幾個大袋子給拎起來,將裝食材的那幾個,送進廚房,另外裝衣服的三個,放在客廳的沙發上。
唐元緊張的盯著凌睿那間的房門,準備一听到不對,就過去砸門。
唐詩詩不知道凌睿又抽什麼風,一關上房門就抱著自己猛啃,氣得她一腳用力的踩在凌睿的腳上,疼得他面容扭曲!
這個登徒子!以為自己真拿他沒辦法了!
還有完沒完?!
「老婆,不準你色眯眯的看著其他男人,只準看我!剛剛那一吻,是懲罰!」凌睿委屈的抱著腳抗議,語氣里卻難掩霸道,充滿佔有欲。
「我哪有色眯眯的看著其他男人?」唐詩詩郁悶的問。
「剛剛就有!」凌睿態度強硬認真。
唐詩詩淚!她剛剛不過是好奇,多看了吳浩兩眼而已,誰知道就招惹來一只大醋桶!
見唐詩詩不說話,凌睿抱怨的說︰「我除了了你,從來對別的女人都是目不斜視不屑一顧的!」
唐詩詩听凌睿這樣說,剛剛的那點小不滿都煙消雲散了,不過她沒有凌睿臉皮厚,拉不下臉來說這些惡心巴拉的話,故意板著臉說︰「懶得理你,我去做飯了!」
唐詩詩推門出去,沒有看到身後凌睿露出一抹計謀得逞的笑容。
唐元看唐詩詩毫發無損的出來,才放下心來,不過他眼尖的看到唐詩詩紅腫的唇瓣,臉上滑過落寞,心里滿是苦澀。
唐詩詩進了廚房,開始準備晚餐,結果不一會,凌睿也跟著進來了。
正在洗菜的唐詩詩抬頭看一眼凌睿,不悅的說︰「你又湊過來干嗎?」這個家伙怎麼一下子變得跟個跟屁蟲一樣了?
「當然是跟你學做飯了!」凌睿一本正經的說。
「你出去,別給我添亂就謝天謝地了!」唐詩詩不想跟凌睿一起呆在廚房里,不然,她今天晚上做出的菜,肯定會大失水準的。
「你答應過我,要教我做菜的!」凌睿不滿的抗議︰「你不會以為我是為了追求你隨便說說的吧?然後現在你答應我的求婚了,我就將它拋諸腦後了?」
唐詩詩愣了一下,話說她還真是這樣認為的!
凌睿一看唐詩詩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猜的果然沒錯,他生氣的說︰「我原先雖然想著通過向你學做菜而接近你,加深彼此的了解,但是,這不是最重要的,我是真的想跟你學做飯,然後做給你吃。」
「為什麼?」唐詩詩愣愣的問了一句。
「你說為什麼?!」凌睿生氣的瞪了唐詩詩一眼,氣她的不解風情。
他不是一早都跟小野貓說過他爸媽的事情了嗎?還問這麼白痴的問題!
唐詩詩默然,不過嘴角卻微微翹了起來。
兩個人在廚房里一同忙活,唐詩詩才發現她小瞧了凌睿。
原本以為凌睿一個大男人在廚房里會手忙腳亂的,給她幫倒忙,沒想到凌睿做起家務來有板有眼的,而且學得也很認真,人又聰明,不說一學就會吧,但也都做的有模有樣的,讓唐詩詩都忍不住懷疑,他是不是以前就會這些。
凌睿看出唐詩詩的懷疑,也不隱瞞,坦言說︰「在部隊上,以前經常出任務,又不能天天吃面,曾經有一次在野外叢林里呆了兩個半月,就就地取材的做過一些,不過很難吃。」
唐詩詩听凌睿這樣說,心底劃過一絲異樣,她真沒想到,凌睿這樣的男人,看起來風光霽月,任誰都會認為他這豪門貴公子,無處不是錦衣玉食的供著,沒想到他竟然也能隨遇而安。
唐詩詩不由得掃了眼凌睿手腕上那塊價值不菲的手表,很難想象,一個帶著上千萬手表,穿著講究的男人在野外叢林里能呆上兩個半月,還自己做吃的,怎麼想都有點像苦中作樂。
「開鍋了!」凌睿說著,將天然氣給關掉。
唐詩詩從神游中回過神來,看著凌睿不慌不忙的將鍋里的菜給盛到盤子里。心想這男人雖然經常露出一副痞像,但大多時候,舉手投足都十分的優雅,不難看出良好的教養,不得不承認,這是一個優雅的痞子!
晚飯的時候,唐元與吳浩都發現了凌睿脖子上那個所謂的「愛的印記」,只不過吳浩只是看了一眼,沒放在心上,而唐元卻是盯著那兩排牙印,一臉的深仇大恨模樣,眼中跳動著憤怒的火焰,凌睿雖然不動聲色,但是心里卻爽歪歪的。
看唐元這幅樣子,他的目的就達到了!
飯桌上的氣氛十分詭異,唐詩詩白了一眼「無知無覺」,吃的正歡的凌睿,連忙夾了一塊紅燒肉放進唐元的碗里。
唐元低頭看了看碗里的紅燒肉,悶悶的咬了一口,發覺他一向愛吃的紅燒肉今天怎麼透著一股子酸味!
就在這個時候,唐詩詩的手機響了起來。
唐詩詩到客廳里拿起手機,看著上面的來電顯示,整個人都無措起來,手機鈴聲一直響,她卻猶豫著該怎麼接。
「怎麼不接電話?」
「誰打來的?」
唐元與凌睿都察覺到唐詩詩的情緒不對,問道。
唐詩詩走過去,將手機遞給唐元,唐元看著來電顯示,眉毛皺了起來,說︰「你難道還不想說?」
「我,我沒心理準備,你先接了幫我探探口風。」唐詩詩求救般的看著唐元說。
「你——」唐元瞪了唐詩詩一眼,頗有些怒其不爭的意味。
「叔叔嬸嬸的電話?我來接!」凌睿在一旁听出了個所以然,立刻自動請纓。
唐元不滿的看了凌睿一眼,接起了電話。
「詩詩,怎麼這麼久都不接電話?」電話里傳來唐國端中氣十足而又威嚴的聲音。
「爸,是我,唐元。」唐元白了一臉緊張兮兮的唐詩詩一眼,回答說。
「唐元,你姐姐呢?讓她來听電話!」唐國端的聲音里帶著一絲明顯的怒氣。
唐詩詩的小臉一下子就白了,依照她對叔叔的了解,叔叔這是生氣了,而且火氣不小!難道是他知道了自己離婚的事?
這可怎麼辦是好?唐詩詩著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原地打轉轉。
凌睿看唐詩詩這樣,走過來,拉住她的小手,默默的安慰她,並朝唐元使了個眼色。
吳浩看他們有家事要處理,到樓上去了。
「爸,詩詩在衛生間里,發生了什麼事?」唐元試探著問。
「哼!你小子也一樣!先跟你算完帳,再跟那丫頭算!我問你,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詩詩跟陸濤離婚的事情才跑到B市去的?啊?這麼大的事情,你們兩個都瞞著我跟你媽,這婚姻是兒戲嗎?說結婚就結婚,說離婚就離婚了?簡直太不像話了!」唐國端在那邊連珠炮似的教訓著唐元。
果然!唐詩詩身子一晃,差點站不穩。
叔叔嬸嬸還是知道了,他們現在肯定對自己更加失望了吧?想到這里,唐詩詩的眼淚就吧嗒吧嗒的掉了下來。
凌睿抱住唐詩詩,給她擦了擦淚,在她耳邊小聲的說︰「別哭,一切有我!」
唐元還想著為唐詩詩辯駁兩句的,說︰「爸,不是你想的那樣!」
「哪樣也不行!」唐國端怒聲打斷唐元的話,說︰「我跟你媽都一致認定,這個婚不能離!這人一輩子,誰能不犯個錯誤什麼的,陸濤跟詩詩的事情,我跟你媽都知道了,讓詩詩趕緊的跟陸濤去復婚!」
「爸!你說讓陸濤跟姐姐復婚?!」唐元一下子拔高了聲音,真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他爸爸這是中了邪了?什麼解釋都不听,就讓詩詩跟陸濤去復婚,這不是將詩詩往火坑里推嗎?
唐詩詩的身體一下失去重心,幸虧有凌睿抱著,否則,她恐怕一下就會摔倒在地上去。
「對!復婚!」唐國端的口氣十分強硬,火氣十足。
「你發什麼火?讓我跟孩子說!」電話那邊又傳來一個女音,是唐元的媽媽蔡曉芬。
「兒子,你讓詩詩接電話,我知道她現在就站在旁邊。」蔡曉芬的語氣比起唐國端火爆,淡定不少,一听就是位慈母型的長輩。
唐元將開著免提的手機往唐詩詩邊上推了推。
「嬸嬸。」唐詩詩潤潤唇,忐忑的叫了一聲。
「詩詩,好孩子,你受委屈了!」蔡曉芬感慨一聲說。
「嬸嬸,我……」唐詩詩未語淚先流,眼淚簌簌的落了下來。
「詩詩,听嬸嬸一句勸,再給陸濤一次機會,嬸嬸看的出來,他還是愛著你的。婚姻不是小孩子過家家,你冷靜一下想想,當初你們兩個那麼相愛,非要在一起,現在踫上些挫折,說離婚就離婚了,以後會後悔的。」蔡曉芬語重心長的說。
「嬸嬸,我不會後悔。」唐詩詩哽咽著說。
「你著孩子,就是脾氣太倔!嬸嬸也不多說什麼,你就看在嬸嬸的面子上,給陸濤個機會,至少你們好好談談。」蔡曉芬還是不遺余力的規勸著。
「媽!你就別跟著添亂了,你根本不知道我姐在陸家受了多少委屈,陸濤又是怎麼對她的,他又怎麼有臉再提跟我姐復婚的事?你知不知道他昨晚差點強暴我姐?」唐元就不明白了,為什麼父母一下子態度轉變這麼大,一開始他們不是反對唐詩詩跟陸濤在一起的嗎?現在他們離婚了,為什麼又非要勸說著唐詩詩與陸濤兩個人復婚?這太說不通了也!
一定是陸濤那個小人又耍了什麼詭計,將自己的爸媽騙的團團轉!
「兒子,你別跟著瞎起哄!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你懂什麼!他們夫妻兩個的事情,不準你跟著摻合」蔡曉芬訓斥唐元說。
「嬸嬸,不管唐元的事,離婚是我先提出來的,所以我不後悔,至于陸濤,我想我跟他已經斷的徹底,我們之間已經沒有什麼好談的了,不管他跟你們說了什麼,但是他對我的背叛,對我的傷害,都是無法抹殺的。離婚,一開始或許是一時沖動,但是也是必然。」唐詩詩穩定了下情緒,對蔡曉芬說。
「詩詩,這事,我們先不說,你先冷靜冷靜,多想想對方的好,多想想以前的美好,啊?」蔡曉芬見唐詩詩說口氣堅決,只好軟了下來。
「嬸嬸,對不起,讓你和叔叔又為我的事操心了。」唐詩詩滿懷歉意的說。
「你這是說哪里話!你雖然不是我親生的,但是我和你唐叔叔對你,跟親生的沒什麼兩樣,嬸嬸也不多說什麼,你好好想想嬸嬸的話,嬸嬸都是為你好。」蔡曉芬仍舊不忘自己的初衷,極力挽回著唐詩詩與陸濤的婚姻。
「嬸嬸,我都知道!」唐詩詩的淚又大顆大顆的落了下來。
「嗯,那就這樣,掛了吧。」
「嗯,嬸嬸再見。」
電話一切斷,唐元就忍不住生氣的抱怨起來︰「你說我爸媽這是怎麼了?被陸濤給洗腦了?竟然幫著那個人渣說話!」
「我也不知道,估計是陸濤跟他們說了什麼。」唐詩詩被凌睿扶著,癱坐在椅子上說。
「我想,他現在就在C市。」一直沒出聲的凌睿,沉思了一下開口說。
「你是說——陸濤去了我家里?」唐元砰的錘了一下桌子,氣憤填膺的說︰「他怎麼能這麼厚顏無恥?他怎麼還敢找上門去?」
唐詩詩的臉上也彌漫濃重的怒色,緊緊的握著拳頭,指尖發白。
她也沒想到在經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之後,陸濤竟然對她還不死心,竟然會策動叔叔嬸嬸出來為他說好話。
復婚?
怎麼可能!
別說現在發生了這麼多事,就是自己剛與他離婚的時候,也從來沒有想過復婚!
她唐詩詩可以為了愛情不顧一切,但是前提是那個人也與自己一樣,值得這一切!
陸濤,你究竟是要做什麼?
「詩詩,我想,為避免夜長夢多,我們明天就去民政局先登記結婚吧?」凌睿提議道。
不知道為什麼,自從听了唐元的父母打來的電話,凌睿心里就涌起一股焦躁不安的感覺,他是一刻也不能等下去了,為了避免再橫生出其他的變故,他決定明天就先去將本本給領回來,至少他和唐詩詩之間就有了法律的保障,這樣,他可以名正言順的站在唐詩詩的身邊。
「你不是還要打結婚申請的嗎?哪里能這麼快批下來?」唐詩詩不解的問。
她一直以為,申請什麼的要一級一級的審批,沒有一兩個月,至少也得十天半個月的吧?
「你只要告訴我你同意不同意,其它的事情都交給我來辦!」凌睿的語氣里有絲急切,他也害怕唐詩詩猶豫不決。
「我……」這也太快了,昨天晚上才剛求的婚,明天就領證?這速度,堪比閃婚了吧?
而且他們認識的時間不到兩個月,在一起相處的時間不到兩個星期!
唐詩詩的確是猶豫了!
「姐,答應他吧!」唐元神色凝重的打斷唐詩詩的遲疑。他有預感,這一次老爸老媽肯定不會這麼輕易的被說服,他不想看到唐詩詩再被推進陸家那個火坑,而凌睿,雖然他不想承認,但是他確實是個值得唐詩詩托付的男人。
有的時候,男人雖然沒有女人那麼敏銳的第六感,但是男人卻更加擅長分析形勢,判斷利弊。
凌睿感激的看了大舅子一眼︰這個情,我記下了。
唐元卻冷冷的盯著凌睿鎖骨上的牙印。
凌睿突然開始檢討,自己今晚上是不是有點炫耀的過火了?
不過要是讓他重新選擇一次的話,他還是會這樣!
小野貓是他的,只能是他的!其他的男人,誰也別想覬覦!
「我——同意!」唐詩詩咬咬牙,既然這樣能讓陸濤徹底的死了心,那麼早一天或者晚一天的有什麼關系?
就如同唐元說的,遲早要面對,逃避終究不是辦法!
凌睿激動的在唐詩詩的臉上狠狠的親了一下,然後在唐元噴火的目光中,唐詩詩羞澀的目光中,他拿起手機,給凌悅撥了個電話。
「臭小子,我正好有事找你,你快給我參謀參謀,我和你爸準備將他去年在法國拍下的那方唐朝的硯台送給詩詩的叔叔做見面禮,你說他會不會喜歡?」電話一接通,凌悅就急火火的說。
「老媽,禮物的事情先不談,我和詩詩有件事情要請你出馬!」凌睿耐心的听凌悅說完,說出了自己打電話的意圖。
唐詩詩一听凌睿的父母這麼晚了還在討論給自己叔叔嬸嬸準備禮物的事情,心里突然有點愧疚。
「什麼事兒?能讓你這小子開口求我的,我猜猜,是不是你惹詩詩生氣了不理你了,你來找老媽做說客來了?」凌悅那邊獨自猜測著。
「不是,我們很好,我和詩詩準備明天去將結婚證先領了,所以結婚申請與戶口本什麼的,你看著辦吧,不要耽誤了兒媳婦進門!」凌睿不厚道的直接將問題丟給了自己父母。
結婚申請,只要老媽一句話,老爸今晚就能從大伯手中搞到手,戶口本嘛,只要明天父母到民政局那邊給帶過來就行了。
「明天?真的!好好好!我這就去辦!太激動了,我終于要做婆婆了!」凌悅在那邊激動的忍不住唏噓起來。
「那明天早上8點,民政局門口見!記得讓我爸做好保密工作!」凌睿囑咐。
「好!你給詩詩買了戒指沒有?我可告訴你,戒指要比凌素素的大,婚紗要比凌素素的高貴華麗,你要是敢委屈了詩詩,我跟你沒完!」凌悅要掛電話了又想起這一茬來,忙不迭的囑咐著凌睿!
凌睿這才想起來,自己確實還沒有給唐詩詩準備戒指,幸虧老媽提醒!
「我知道了,你們別忘記準備給兒媳婦的見面禮就行了!」凌睿邊說邊想,現在出去買戒指,還來得及。
「這還用你說?早都準備好了!」凌悅在電話那頭得意的炫耀!
給老媽打完電話,凌睿看著唐詩詩歉意的說︰「老婆,我們現在出去買戒指去!」
「這麼晚了,去哪里買個比凌素素的大鑽戒還大的戒指啊?」唐詩詩打趣著說︰「帶那樣的戒指,我怕被人搶,出門豈不是都要提心吊膽的?還是算了,隨便買個就行了!」
這些東西,她真的並不看重。
只是,某人顯然不是這樣想的,凌睿拉起唐詩詩的手,說︰「我知道有一款既能達到我媽的要求,你也肯定會喜歡!」
說著不由分說的拉著唐詩詩出了門。
唐元看著凌睿與唐詩詩消失的背影好一會,臉上露出一個古怪的笑容。
這樣,才是最好的!
就在凌睿歡天喜地的帶著唐詩詩去買戒指的時候,在C市的唐元的家里,唐元的父親唐國端對著已經跪在地上整整三個小時的陸濤說︰「你起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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