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詩詩听到唐國端的話一愣,又听那邊唐國端沉聲說︰「這些豪門大戶,仗著自己有幾個錢,都是這樣喜歡用鼻孔看人,覺得這樣就高人一等似的!」
唐詩詩想起王鳳珍,又想起凌老太爺和今天凌家的那副排場,深以為然。不過為了怕唐國端擔心,就說︰「叔叔,其實也不是所有的都這樣,君家的長輩們都很平日近人,溫和可親的。以後大不了,我就在君家住著,不去招惹他們就好了。」
「哼!」唐國端沒有再說什麼,但是唐詩詩听得出來,唐國端在電話那邊生悶氣。
唐詩詩想大概是因為有陸濤的母親這樣的前車之鑒,唐叔叔才對這樣的問題分外敏感了些。
「」
「又聊睿小子在嗎?」唐國端說︰「讓他接電話!」不過這話剛一說完,不等唐詩詩做出反應,唐國端又來了一句︰「算了!不用囑咐睿小子了,我相信他!」
唐詩詩愣了片刻,低低的「哦!」了一聲,心想︰叔叔什麼時候和凌睿這家伙關系這麼好了?才相處幾天,就這麼信任他了!
兩個人又聊了一會別的,唐詩詩才掛斷電話。
「說完了?」凌睿抱住唐詩詩的小身子,用下巴蹭了蹭唐詩詩的額頭問,這些天,他簡直對這樣的親昵著了迷!
「嗯。」唐詩詩似乎是有些疲倦,窩在凌睿的懷里,還拱了拱,找了個舒服的位置,輕輕的回應了一聲。
那聲音若有似無的,听起來有些無精打采。
「怎麼了?叔叔嬸嬸都說什麼了?」凌睿察覺到唐詩詩的神色有異,一只手微微抬起她的下巴,拇指摩挲著唐詩詩下巴上細膩如瓷的肌膚,問道。
「沒什麼,只是覺得有些累了。」唐詩詩避開凌睿探尋的目光,長而濃密的睫毛微垂,掩下眸子中的黯然。
「老婆,讓你受委屈了!」凌睿憐惜的在唐詩詩的額頭輕吻了一下,歉疚的說︰「凌家那些人,你不要去在意就好了,以後,我們住在大院里,要是你覺得這里也不好,我們就出去住。」
「我才不要出去住,要是你回部隊了,我一個人守著個大房子,空空蕩蕩的,太難受了,我喜歡住這里。」唐詩詩下意識的避開凌家的話題。
君家大院,她確實是喜歡的,所以說起來一點也不勉強。
「可是,他們會壓榨你,讓你天天做廚娘的!」凌睿一想到晚上那群人像是豺狼虎豹一樣,狼吞虎咽,就心生不舍。
「做廚娘有什麼不好的,至少讓我覺得自己有存在感,看到他們那麼喜歡吃我做的菜,我覺得特別幸福。」唐詩詩也想起了今天晚飯時候,那些人搶奪食物的畫面,嘴角不自禁的露出朦朧笑意。
「老婆,其實,你有沒有想過嘗試著找一份自己感興趣的工作?」听到唐詩詩提及存在感,凌睿突然明白唐詩詩需要的是什麼了。
「你同意我出去工作?」唐詩詩不敢置信的看著凌睿,眼中積聚著喜悅的泡泡,她雙手緊緊的抓著凌睿的胳膊,看著凌睿的眼楮瞬也不瞬,生怕錯過凌睿臉上的每一個細微的表情,怕他不過是隨便說說,逗自己開心。
「要是你喜歡,當然可以,只是不要太累。」凌睿不反對唐詩詩出去拋頭露面的,他雖然也有些大男子主義,但是並不覺得女人就必須應該在家相夫教子,也可以有自己的事業,讓自己過得更加充實,比如像二伯母還有他老媽那樣。
「凌睿,你讓我說什麼好,我以為……以為……。」唐詩詩激動的開始有些有無倫次,等到她意識到自己差點說了什麼的時候,口齒開始不靈活起來。
「以為我會跟陸濤一樣,金屋藏嬌,也將你嚴密的圈禁在這一畝三分地里?」凌睿將唐詩詩為說出口的話給補充完整,然後用牙齒咬了咬唐詩詩的小鼻子,以示懲戒。
原來在小野貓的眼里,竟然將他也劃為陸濤那樣自私自利的男人一類!他是那麼沒度量沒格調的人嗎?
「嘶!疼!」唐詩詩推開凌睿,模著自己的鼻子,眼神幽怨的看著凌睿!
這個男人也不知道抽什麼風,每次都喜歡咬她的鼻子,萬一給咬壞了,她怎麼出來見人!
「知道疼,就要記住,我不是他,我不會為了自己一己私利,就讓你活的沒有自我,但凡是你喜歡的,對你有利的事情,我都不會攔著。」凌睿認真的對唐詩詩說,看來他跟自己的小妻子,有些溝通不良。
「凌睿,你真好!」唐詩詩激動的在凌睿的唇上飛快的落下一吻。
「嗯哼!」凌睿邪氣的一抬下巴,就這麼個沒有深度的吻就想打發掉他了?
「叫老公!」
「老公!你真好!」唐詩詩從善如流,有些狗腿的說。
「這還差不離!老婆,通過這件事,我發現我們夫妻兩個,有必要再加深些了解!」凌睿臉上一臉嚴肅認真,手卻不老實的暗度陳倉,偷偷溜進唐詩詩的衣服里面。
典型的道貌岸然!
唐詩詩一把推開凌睿,然後身子飛快的退開,心虛的四下瞅了一眼,發現客廳里就剩下他們兩個人,悄悄的松了口氣,然後不滿的瞪了凌睿一眼。
這家伙太不注意了,這里可是公共場合!拉拉扯扯,卿卿我我的,成何體統!
凌睿看著唐詩詩臉上不自然的羞紅緊張,痞痞一笑,說︰「老婆,天色不早了,我們回屋睡覺去。」說完也不管唐詩詩同意不同意,強勢的拉著唐詩詩去了二樓里側他的房間里。
凌睿的房間,干淨清爽,床單,枕套,被罩,窗簾都是水藍色的,一進來就讓人的心如同在一碧如洗的晴空下,所有的陰霾都統統消失不見。
房間里面的布置也十分的簡潔,一個大大的衣櫥,一張單人床,一個床頭櫃,一只枕頭,水藍色的被子疊的跟豆腐塊一樣,整整齊齊的放在床上,讓人不難看出這是一名單身軍人的臥室。
凌睿看了眼那張單人床,模了模鼻子說︰「看來今晚上我們只能擠一擠了,明天就換張大床來,有什麼要添置的,明天也一並去買了回來。」
唐詩詩無所謂的點了點頭。
醫院的單人床,他們又不是沒睡過,現在他們都已經是夫妻,就更加不用矯情了,擠一擠吧!
再說現在已經是晚上,換床也已經是不可能,總不能讓凌睿睡到地板上去。
凌睿的房間雖然布置簡單,但是有單獨的浴室,這讓唐詩詩覺得方便不少。
只是唐詩詩在這里沒有衣服可以換洗,于是就隨意的拿了一件凌睿的襯衫做睡衣。
其實,她在剛剛查看自己的禮物的時候,看到王月珊送給自己的禮物竟然是一件黑色的瓖著蕾絲邊的睡衣,原本她拿出來想著正好今晚可以用得上的,但是當她拎起那件睡衣,察覺到上面少的可憐的布料的時候,立刻面紅耳赤的將那件睡衣又塞回了盒子里!
怪不得今天王月珊那丫的會露出那副表情,唐詩詩憤憤的想,越想越覺的王月珊的表情猥瑣無比!
丫的!差點被那貨給陰了!
這破睡衣!該露的不該露的全露著!這哪里是衣服?簡直就是幾塊布條!
唐詩詩小心的翻過睡衣上面的價簽,不禁深吸一口氣︰這坑爹貨!竟然2998元!
是日元吧?唐詩詩不禁扭曲的想!不然這人民幣啥時候這麼不值錢了!
2998元,買這麼幾塊布條?!
于是,趁著凌睿洗澡沒出來,唐詩詩趕緊將那件情趣睡衣給「掘地三尺」,藏到了凌睿衣櫥的最深處。
要是讓凌睿那家伙發現自己有這麼個玩意,自己沒法做人了!
凌睿裹著一條浴巾走出來的時候,就看到唐詩詩有點魂不守舍的,眼神老是偷偷的向他的衣櫥方向飄啊飄的,心里詫異,但是不動聲色的說︰「老婆,該你了!」
唐詩詩回過神來,于是挾持著凌睿那件水藍色的襯衫,逃也似的進了浴室。
洗完澡,躺在床上,唐詩詩窩在凌睿的懷里,昏昏欲睡,動也不想動。
其實這床比醫院里的那張單人床小太多了,除了這樣,唐詩詩哪里也動不了,一動就有掉下床的危險。
不過,這樣的話,今天晚上,她應該可以好好的睡個安穩覺了吧?
只是凌睿那里能讓唐詩詩如願?而且他與唐詩詩想的完全不一樣,這張狹小的單人床,讓他覺得,他跟唐詩詩兩個人更加的親密,更加的密不可分了。
「老婆,你覺不覺得,兩個人在單人床上睡覺,更有情調一些?」因為只有一個枕頭,自然是凌睿枕著的,而唐詩詩枕著凌睿的胳膊,所以,凌睿低沉醇厚的聲音在唐詩詩的頭頂響起。
「冬天睡暖和一些,夏天就太熱了。」唐詩詩如實說出自己心中的想法。
凌睿只覺得眼前一黑!
小野貓怎麼可以比他還沒情調!就便是沒情調,但也應該听的出來自己在**吧?
太不給面子了!
凌睿不悅的動了動身子。
唐詩詩卻快速的將一只胳膊搭在凌睿的腰上,慵懶的嘟噥︰「別亂動,會掉下去的!」
凌睿突然眼前一亮,完美的容顏上露出一抹邪魅不羈的笑容,他如同狼外婆一樣誘哄著唐詩詩這只小紅帽,說︰「老婆,我想到一個好辦法,怎麼動,也不會掉下去。」
凌睿邊說邊一個翻身,單臂支撐著身體,將唐詩詩給壓在身下。大手靈活的模索進唐詩詩身上的那件天藍色襯衫里,不安分的開始四處點火。
「討厭!」唐詩詩抗拒著凌睿那只使壞的大手,扁扁嘴說︰「這樣睡一晚,你會直接將我壓成肉餅的!」他接近一米九的身高,肌肉結實的跟石頭一樣,真的會將自己給活活壓死的!
凌睿痞笑,菱唇在唐詩詩的柔軟上偷了個香,滿意的看到唐詩詩的身體有了反應,然後大手一路向下,對唐詩詩襯衫包裹下的真空狀態表示十分的滿意。
「我怎麼舍得將你壓成肉餅!」凌睿輕咬著唐詩詩的耳垂,低低誘惑。
「那究竟是怎樣?」唐詩詩的腦子開始迷糊,眼楮里又是一片迷迷蒙蒙的霧色。
怎麼動都不會掉下去,還不會將自己壓成肉餅,到底是怎樣?
「想不想體驗一下?」凌睿壞心眼的磨蹭了下唐詩詩。
裹在身上的浴巾早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他拿掉了,唐詩詩感受到凌睿的熱情,不自禁的「哦~」了一聲。
得到允許的凌睿突然抱緊唐詩詩一個翻身,唐詩詩就如同一只乖順的小貓般,趴在了他的身上。
女上男下。
唐詩詩迷糊的腦袋一瞬間恢復清明!她羞惱的咬著嘴唇,一雙大眼在黑夜里閃著粼粼波光,無限風情!
這個厚臉皮的家伙,竟然——
唐詩詩動了動腰,想要退下來,卻不曾想,凌睿的大手如同鐵鉗一般,快她一步的將她的腰給固定住,將唐詩詩的小屁屁給卡在了他的關鍵部位。
「唔~小妖精!」只不過是被摩擦了一下,凌睿就覺得身體亢奮的厲害,忍不住低吟出聲。
「流氓!放開我!」唐詩詩羞窘的在凌睿的胸前掐了一把,小臉撲紅。
「嗯~老婆,你可以再用力一點!」唐詩詩那一掐,讓凌睿覺得更加亢奮,他用力的扶住唐詩詩的腰,壞心的用力,然後露出一個奸計得逞的笑容,只是這笑容,帶著些扭曲。
冷不丁的被侵入,唐詩詩失控的喊了一聲,卻被凌睿勾起身子將那聲音給吞了進去。
一場火熱的激情纏綿眼看就要上演,純潔的淺妖為避免荼毒,已經找了一個特制面罩,表示自己無顏見人,打算將自己雪藏!
可是——
就在這時候——
「吱嘎!」
「 嚓!」
「砰砰砰!」
「啊!——」
一連串巨大的聲響,響徹在凌睿的房間里。
幾乎是立刻的,凌睿房間的門被人一腳踹開了,燈亮了,闖進來的人眼楮也亮了,而以奇怪姿勢掉在地板上的唐詩詩跟凌睿,傻眼了!
「啊——」又是一聲嘹亮的帶著驚嚇的高分貝的尖叫聲響起!
「都給我滾出去!」凌睿一邊手腳麻利的用被子裹住自己跟唐詩詩,一邊對著房間里的不速之客厲聲怒吼!
幸虧他還沒來得及月兌掉唐詩詩身上的那件襯衫,不然他的小媳婦豈不是要被這兩個無良的人給看光光了?
該死!太過分了!
「我們睡得好好的,還以為你房間里發生什麼事情了,怎麼整這麼大動靜?」凌悅穿著一身睡裙,眼楮還好奇的在凌睿跟唐詩詩的身上瞟啊瞟的,恨不得上去將那被子給扯了。
凌悅一想到這里,手指就蠢蠢欲動,這樣的事情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她有經驗的很!
「睡得好好的?從一樓到二樓,你的速度倒是夠快!」凌睿眼神凌厲,帶著殺氣。
相信你才有鬼!
分明就是早料到這樣了,一早在外面等著看好戲!
可嘆他剛剛全身心投入,根本沒有想到會被這些家伙給算計!
誰又能想到,這些家伙會這麼的為老不尊?!
凌悅被自己兒子那曾不曾有過的殺氣給震懾到,怯怯的用手拍了拍自己的心口位置,閉了嘴。
見凌悅怯場,雲沫立刻補上。
「是呀,你們怎麼整這麼大動靜,還有這床——」雲沫拖了個長長的尾音,然後目光落到地上,又拖了個長長的尾音「哦~」一臉了悟,滿臉都是曖昧!
凌睿順著雲沫的目光看去,頓時氣血上涌!一臉紫色!
唐詩詩察覺到凌睿的氣息粗重,小心的從被子里探出一雙眼楮來,順著凌睿的目光看了過去,然後,她又飛快的鑽進了被子里,藏在凌睿的懷里,發誓再也不要出來見人!
原來剛剛床塌了的那一刻,她由于太過震驚,雙手亂抓,不小心將床頭櫃上的幾個禮盒給踫到了地上去,其中一個盒子被打翻了,里面的東西掉在了地上。
是一條粉色的皮鞭!
即便是唐詩詩再純良,透過雲沫,凌悅那曖昧的眼神,再感受到凌睿如雷般的心跳,也知道那不是一條普通的皮鞭!
丫的太邪惡了!
嗚嗚!這是誰送的情趣皮鞭!竟然這麼整蠱他們!
感受到懷里唐詩詩的羞憤不安,凌睿的眼神瞬間又冷了幾分,房間里到處都是冷颼颼的。
「滾!我不想再重復一次!」凌睿的牙齒已經咬得咯咯響,任誰在歡情正濃的時候,這樣被算計,都會忍不住爆發的,現在凌睿可不把闖進來的凌悅跟雲沫兩個人當長輩來尊敬!
「哎呀!大晚上的火氣這麼大,我們走就是了!害我們白擔心一場!」凌悅看到兒子那殺人般的小眼神,最先敗下陣來,今天晚上玩的貌似有點過火了。
「就是就是,年輕就是好啊,什麼花樣都敢玩!不過也得悠著點,唉!可惜了這張床!」雲沫可不畏懼凌睿,一邊撤退,還不忘打趣。
「為老不尊!」房門剛一被關上,凌睿就憤恨的罵道。
「……」唐詩詩覺得自己已經徹底失去言語的功能。
凌睿等到人確實都撤退了,才將在被子里縮著的唐詩詩給解救出來,看著唐詩詩那張不知道是被羞得,氣的,還是被憋得通紅的小臉,凌睿郁悶的想殺人!
「老婆,剛剛沒摔倒哪里吧?」剛剛床塌的那一刻,凌睿雖然反應夠快,將唐詩詩給護住,但是黑燈瞎火的,難保沒磕著踫著哪里。
唐詩詩搖搖頭,然後看向那張體格強壯的單人床。
這麼粗的實木床腿,怎麼說塌就塌了?太匪夷所思了!
凌睿順著唐詩詩的目光看去,煩躁的抓了抓頭發!
最里面的那條床腿被動了手腳!
他早該有所驚覺的!
凌睿幽深的黑眸微眯,眼前浮現出君慕北臨走時候臉上那抹邪氣的笑容,還有那句似真非假的的警告︰晚上別那麼勤奮!小心床塌了!
君慕北!這筆賬,爺記下了!日後定然讓你後悔今夜的所作所為!
正在金粉的專用包廂里優雅的啜著紅酒的君慕北,冷不丁的被酒給嗆了一下,他咳嗽幾聲,看著酒杯里那紅色的漿液嘴角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
雖然他承認,為了討好自己的老媽,就這樣將兄弟給賣了十分的不地道,但是一想起自己那寵妻如命,六親不認的老爸,君慕北只能對凌睿這個弟弟深表歉意!
其實也不能完全怪他的是不是?他明明都已經事先提醒他了,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如果這樣凌睿都能被整蠱到,他表示愛莫能助!他凌睿只能自認倒霉了!
如此一想,君慕北又繼續心安理得的品酒享樂。
因為床塌了,凌睿索性將床墊給取了出來,平鋪到地上,然後將床單鋪上,枕頭被子都給抱到上面,摟著唐詩詩躺倒上面。
睡地板上,比床上踏實多了!而且不用擔心掉下來摔著!
更重要的一點是,一會不管他們怎麼用力折騰,都不會有吱嘎吱嘎的聲音!
唐詩詩沒想到發生這樣的事情,凌睿竟然還有興致!
她都已經羞憤的要死了!
「老公,睡覺吧。」唐詩詩的聲音軟綿綿的,有氣無力。她現在滿腦子想的是明天早上要怎麼面對二伯母跟婆婆,要不她一早起來,趁她們還沒起床就逃走得了!
「這不正睡著呢嘛!」凌睿的手指靈活的解著襯衫的扣子說。
原本想直接撤掉唐詩詩身上的那件襯衫的,但是一想到,剛剛幸虧有這件襯衫在,鑒于它立了功的情況,就給它留個全尸!
「老公,我困了!」唐詩詩推拒,實在沒什麼心情。
「困了你就睡吧。你睡覺,我睡你。」多麼和諧的事情。
「老公,今晚別折騰了!」唐詩詩揪著襯衫的衣領說。
「不行!今晚必須折騰,還要可勁的折騰,不然老公我會有心里障礙,難保不會留下陰影!」凌睿態度堅決的將唐詩詩壓在身下。
唐詩詩無語。其實她一點也不懷疑凌睿的話,因為剛剛他們正到濃時,那突如其來的變故,使得唐詩詩都感覺到凌睿那堅硬似鐵的火熱,軟了一下。
這在以前都是不曾有過的。
可是,如果就這樣順從了他,難保那些人不會再來!
「放心,她們不回來了!」凌睿一眼看透唐詩詩的顧慮,安撫著說。
「可是……」可是這里的人都是不按理出牌的,她可不敢再冒險。
「沒有可是!」凌睿霸道的封住唐詩詩的小嘴,用力的攫取里面的蜜汁,強勢的佔有。
「給我!」簡短的兩個字,卻根本不容拒絕。
唐詩詩能做的,唯有配合。
雖然歷經了波折,但是房間里的激情火熱,有增無減!
唐詩詩昨夜身子累到虛軟,但是卻睡得異常踏實,因為累到根本沒有精力再去胡思亂想!
早上五點半,唐詩詩被一聲集合號給驚醒,睜開眼楮的時候,凌睿已經穿戴整齊,梳洗完畢了。
「老婆,你再睡一會,我出去晨練了!」凌睿見唐詩詩醒來,在唐詩詩的唇上落下一個早安吻說。
「我也去!」唐詩詩掙扎著坐起來,她不要一個人留在這里等他!尤其是還發生了昨天晚上那樣的糗事!
凌睿洞悉了唐詩詩的心思,想了下說︰「你等下,我去暖心那里看看她有沒有沒穿的運動衣。」
「嗯!」唐詩詩柔順的答應了,等凌睿出去後,她起來去浴室梳洗。
鏡子里的女人,艷若桃李,唇瓣嫣紅,嬌艷欲滴,慵懶的模樣中帶著絲絲縷縷的嬌媚,一看就是被人狠狠愛過的樣子,唐詩詩看著這樣的自己,都不禁紅了臉。
凌睿的動作很快,唐詩詩梳洗完畢後,他已經從君暖心那里拿了一套沒穿過還帶著吊牌的運動衣回來了。
顏色是君暖心一直偏愛的火紅色,穿在唐詩詩身上,襯得她原本就白里透紅的肌膚,更顯嬌美。
看著如同一團火一樣的唐詩詩,凌睿的眼神有些發直,他現在已經能明白為什麼古代的嫁衣都是選擇大紅色的了。
「快走!」唐詩詩推了下凌睿,提醒道。最好趁他們還沒起來的時候,溜出去。
「走吧。」知道小野貓還在為昨天晚上的事情耿耿于懷,凌睿也不點破。牽著她的手,推門走了出去。
其實,他剛剛出去的時候,已經踫到二伯跟二伯母了。
君家大院的人,幾乎都有早起的習慣。
一出房門,唐詩詩看到屋子里的人,恨不得又縮回去,再也不出來!
誰知道,她剛剛冒出這個想法,下一秒就被現實擊得粉碎。
「嗯!早睡早起是個好習慣!晨練完回來,別忘記給我做早餐!」正準備出門的君老爺子看到一身火紅的唐詩詩,滿意的點點頭說。
「爺爺早!我記得的!」唐詩詩無比乖巧的回答,內心卻無比的苦逼!
君老爺子听到自己想要的答復,出去晨練了。其實,他今天刻意的等這小兩口出來才出門,就是為了將人給留住!
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怎麼能瞞過他的耳朵!這老二家的跟老三家的越來越不像話了,一點長輩的自覺都沒有!他一早起來已經將老二家的給好好說道了一頓了!
唐詩詩看著君老爺子的背影,心里哀嚎,後悔不迭!
這下子,自己趁早偷溜的計劃完全破敗!
唉!她該昨天晚上就離開的!
跟凌睿出去活動完筋骨,唐詩詩壓抑煩躁的心情舒暢了很多。
尤其是跟凌睿切磋了幾招,唐詩詩對自己的老公又有了新的認識。
「老公,你的拳腳跟誰學的?好厲害!」唐詩詩小臉上因為運動,有了健康的紅暈,興奮的問。
跟凌睿的身手比起來,自己的雖然不至于是花拳繡腿的擺設,但是好多卻是秀而不實的,不像凌睿,每一招出手,都是殺招,凌厲異常。
「二伯母!」凌睿如實回答,但是一想起這個讓自己尊敬又讓自己無比蛋疼的長輩,凌睿就有種要扒光頭發的沖動!
「二伯母?!」這個答案還真是出乎唐詩詩的意料之外,她還以為會是二伯呢!
因為昨天晚上二伯那麼輕而易舉的就將君慕北給「清理」到院子里,唐詩詩不難看出,二伯是個練家子,沒想到二伯母雲沫還更勝一籌!
「嗯,有機會你也可以讓她指點一下。」凌睿牽著唐詩詩的小手,一邊往回走一邊說。
「還是算了!」唐詩詩一想起昨天晚上的糗事,臉上就紅一陣白一陣的。
還指點呢!現在她都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她!
「還在想昨晚上的事?」凌睿看著唐詩詩變幻不停的小臉問。
「你還好意思說!」唐詩詩嗔怨的瞪了凌睿一眼!
要不是這個家伙昨天晚上非要要,她怎麼會那麼丟人!而且昨天晚上還是那種姿勢!
一想起來,唐詩詩就有種要撞牆的沖動!
「別想了,爺爺今天一早已經教訓二伯母了,你一會就當什麼都沒發生就好了,她不會再提昨晚的事情的。」凌睿安慰著唐詩詩說。
「可是——」唐詩詩不覺得二伯母會放過打趣他們的機會。
「再說一切有我呢!」凌睿攏了攏唐詩詩耳邊的碎發說。
「嗯。」唐詩詩無奈的答應,其實她也知道不能一直做逃兵的,只好硬著頭皮,厚著臉皮了。
凌睿看唐詩詩那副像是要準備就義般的模樣,忍不住笑出聲來。
唐詩詩嬌嗔的瞪了凌睿一眼︰這個時候了還笑話我,太不厚道了!
「其實,你根本沒必要覺得難為情,這樣的事情,家里經常發生,時間久了你就會習慣了。」凌睿想起二伯母那一家子,也頗為頭疼。
「你是說……」唐詩詩驚訝的突然說不出話來。
「嗯。」凌睿淡定的點點頭,一副習以為常的模樣,其實心里還是有些憤憤不平!
自從自己成年後,這還是自己第一次被他們給整蠱到,而且還是在那麼重要的時刻!昨天晚上確實是自己大意了!
此仇不報非君子!
听到凌睿這樣說,唐詩詩心理平衡了很多!
就在兩個人快走到君家大院的時候,卻踫上了一個壞人心情的人。
「凌少!詩詩!沒想到這麼巧?你們也一早出來晨練!」白茉一身白色的運動衣,額頭上隱約有細汗閃動,驚喜的看著偶遇的凌睿跟唐詩詩,上前打招呼。
凌睿不悅的皺起眉,冷冰冰的板起臉,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樣子,顯然並不打算答話。
唐詩詩快速的看了一眼白茉,心中冷笑。
一大早起來晨練,竟然還化了妝,即便是精致的妝容也難掩蓋她眼圈下的疲憊,這樣的白茉,真的是出來晨練的?
似乎很難讓人苟同啊!尤其是——唐詩詩四下看了看,剛剛她跟凌睿說話的時候,根本沒留意這個人從哪里忽然竄出來的。
看到唐詩詩疑惑,白茉會意一笑,說︰「我昨晚住在我伯母的家里,她家就在前面,離君家大院不遠。」
「原來如此。」唐詩詩微微一笑,只是這笑容里也沒有什麼暖人的溫度。
白茉沒想到自己等了這麼久制造出來的偶遇,竟然會這麼冷場。原本她以為唐詩詩這個時候還應該在睡覺的,她會有一個和凌睿單獨相處的機會,兩個人可以一起跑跑步,聊聊天,增進一下感情。
可是事與願違!
都怪這個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孤女!
「詩詩,你昨天說今天要去體檢,我有個朋友在醫院,要不要幫忙?」掩下心中的不快,白茉友好的開口,態度十分親熱。
「不用了,我們已經預約了醫生,按照正常的程序走就可以了,不需要搞什麼特殊。」唐詩詩禮貌的拒絕,其實這也是她內心真實的想法。
以前王鳳珍沒少帶她去看那些所謂的權威醫生,都是一個電話後,不經過排隊就直接進去的,有些還放棄正在看診的病人,優先給她們看診,看到其他病人眼中的那種羨慕嫉妒恨的目光的時候,唐詩詩總是覺得如坐針氈,心里特別的不踏實。
「哦!那倒是我多事了!」白茉不自然的笑笑,眼楮卻是偷偷看向凌睿,臉上帶著唐詩詩不知好歹的尷尬。
裝什麼清高!你一個這樣的女人嫁給凌睿,本就是最大的特殊了!
其實,她根本沒什麼朋友在醫院,但是依照白家的勢力,想要馬上找個在醫院的「朋友」,實在是太輕而易舉了。
她這麼說無非是想著給凌睿留下個好印象而已。
「老婆,你該回去給爺爺準備早餐了。」凌睿的聲音只有對著唐詩詩的時候才展現溫柔,對白茉的挑撥,視而不見。
唐詩詩客氣而疏離的跟白茉說了聲︰「再見!」
其實她非常不願意跟這個女人再見,但是她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再見,希望下次見面,詩詩能將我當成朋友,不要這麼生分。」白茉笑笑,臉上的熱情不減,眼低卻是飛快的閃過幽毒的光。
唐詩詩不置可否,拉著凌睿離開。
朋友?唐詩詩嘲諷的勾起嘴角,這個女人還真是沒臉沒皮,這樣時刻惦記著自己丈夫,有預謀接近,時刻準備取自己而代之的朋友,她唐詩詩可交不起!
只是這個白茉,還真是難纏!
看唐詩詩有些不高興,凌睿捏了捏她的小手,說︰「老婆,沒必要為一個外人情緒低落,我永遠都是你一個人的!」
唐詩詩側臉看著凌睿認真的眉眼,嘴角蕩開一抹舒心的笑意,這個男人臉上沒了痞氣,認真說話的樣子讓人覺得有種強烈的想要信服的力量。
不是被迫屈從,也不是盲從,而是一種發自內心的信任。
「嗯。」唐詩詩點頭,眼前的這個男人,值得她交付信任。
「真乖!」凌睿忍不住低頭在唐詩詩的臉上來了個響吻。
「哎吆喂!」不等唐詩詩反應過來,她們後邊便響起了一個大聲的調侃!
唐詩詩的臉,一瞬間的爆紅,這個聲音不是別人的,正是她今天想一直躲著的人之一——二伯母雲沫!
「老公,年輕真好啊!你看看人家睿小子和詩詩小兩口,蜜里調油似的,真讓人羨慕!」就在唐詩詩想要拔足狂奔的時候,雲沫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被長輩點了名,唐詩詩做不到無禮的視而不見听而不聞,雖然她此刻羞窘的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再也不出來,但還是紅著臉轉身,對著雲沫跟君少陽乖巧的喊了一聲︰「二伯母早!二伯早!」
「早!」雲沫跟君少陽異口同聲的答了一句。
「二伯母這麼羨慕我們,二伯,你該好好反省了!」凌睿沒有絲毫的難為情,對著君少陽反擊。
「小沫兒,難道我對你不好?」果然,寵妻如命的君少陽開始反思了。
是不是因為上了年紀,小沫兒已經察覺不到自己火熱的激情,其實他還是一如既往的,只是最近小沫兒好像不怎麼給他表現機會,一直喊著腰酸背痛的。
看來,他需要跟睿小子一樣,強勢一點!
「你敢對我不好?」雲沫斜著眼角,看著君少陽問。
「當然不敢!不但不敢,還不願!一天對你不夠好,我就覺得活得沒意義,今天對你沒有昨天好,我就覺得余生沒有了追求!」君少陽無比順溜的回答。
「嗯,听起來很順耳!」雲沫點點頭,從容的從凌睿與唐詩詩的身邊走過。
君少陽像是得到嘉獎一樣,連忙緊跟著雲沫的腳步,走到凌睿身邊的時候,還不忘記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凌睿這個挑撥離間的壞人一眼,說︰「一肚子壞水!」
他差點就著了這小子的道!
唐詩詩看著雲沫跟君少陽走進大院,久久不能語。
「怎麼?羨慕了?」凌睿改摟著唐詩詩的腰,看著二伯與二伯母的身影,不由失笑。
「嗯。二伯與二伯母的感情真好!」唐詩詩的確是羨慕了。
尤其是二伯剛剛毫不避諱的當著他們的面說的那句「一天對你不夠好,我就覺得活得沒意義,今天對你沒有昨天好,我就覺得余生沒有了追求!」那麼的坦然!坦然到讓人覺得既肉麻又羨慕。
「她們一直就這樣,我早就習以為常了,而且你也不需要羨慕他們,因為我也能做到,還要比二叔他們做的更好!」凌睿在唐詩詩的耳邊說,然後忍不住伸出舌頭舌忝了舌忝唐詩詩的耳垂。
唐詩詩身子一顫,一把推開凌睿,紅著臉白了他一眼說︰「二伯說的果然不假,你一肚子壞水!」
不分場合的就愛調戲人!
凌睿看著唐詩詩落荒而逃的跑進院子,臉上露出溫柔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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