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里後,唐詩詩看著臥房里的大床,就跟見了親媽一樣,熱情的撲了過去,抱著被子滾了一滾,躺在床上就動都不想動。
「老婆,沒想到你比我還心急,我還想著至少要先洗個澡什麼的呢。」凌睿邊說,邊開始清理自己身上的衣服,一雙眸子閃閃發亮,帶著深深的魅惑,無比挑逗的看著唐詩詩。
奈何唐詩詩累的跟什麼似的,只想著兩眼一閉,快點睡覺,根本無暇欣賞凌睿這誘惑無比的美男月兌衣秀。
她今天累的連發出個應付的單音節的力氣都沒有了!
主動犧牲色相都沒人欣賞,凌睿眼里閃過一絲幾不可查的失落情緒,想當年自己剛當兵的那會,一結束訓練,自己月兌掉軍裝上衣,穿著里面的背心的時候,引多少女兵競折腰啊!現在行情怎麼跌成這樣了?
凌睿的手放在自己僅剩的一條子彈內褲上,考慮著,要不要連這個也月兌了?這麼完美的**,小野貓每次看到都要尖叫來著!
雖然尖叫過後總要來一句︰流氓!但是小野貓那面紅耳赤,不勝嬌羞的樣子,一想起來就讓他渾身的熱血那個沸騰啊!
凌睿剛想著一鼓作氣,來個一絲不掛,耳邊就听到了唐詩詩均勻的呼吸聲。好看的眉頭不悅的皺了起來,凌睿的目光落在唐詩詩眼睫下的那兩彎黑眼圈上面的時候,挫敗的嘆了口氣。
兄弟,對不住,看來今晚上要委屈你了!
凌睿看著自己的一柱擎天,心里默默哀怨。
這小野貓也太不給面子了,房間里有這麼個大美男,她怎麼就好意思睡成這幅德行?
唐詩詩睡得迷迷糊糊的感覺到有人在扯自己的衣服,她嚇得一個機靈,小手緊緊的揪住自己胸前的衣服,迅速的睜開眼,一看到是凌睿,她才松了口氣,她生氣的一把拍開凌睿正襲胸的狼爪,沒好氣的抱怨道︰「干什麼呢你?嚇我一跳!」
凌睿委屈的像個受氣的小媳婦,看著唐詩詩撇撇嘴說︰「老婆,我只是想讓你睡得舒服一點,可是你這個衣服,怎麼後面沒扣子的?」他剛剛在後面找了半天沒找到搭扣,就想著到前面找找試試。
唐詩詩這才想起今天她穿的是件前搭扣的胸衣,原來是自己誤會他了。
唐詩詩抱歉的看了凌睿一眼,剛剛還有一絲清明的眼眸里又彌漫上霧色,唐詩詩打了個哈欠,自己動手將胸衣給月兌了,丟到一邊,倒頭又要睡過去。
凌睿的眼楮放射出狼性的光芒來,他的大手控制不住的伸手握住唐詩詩的一只柔軟,輕輕的撫弄著。
「老公,我今天好累的,胳膊酸,腰酸,腿也酸,咱今天晚上不做了啊?」唐詩詩閉著眼楮,拿開凌睿不規矩的大手,軟言嬌語的說。
「就一次也不行嗎?」凌睿繼續一副小媳婦樣。
「不行!」一次也會累死人的,主要是這家伙精力太旺盛了,一次都能折騰上兩個小時,就這樣一次她都得哭死!
「我保證這次輕點,我會很溫柔的。」凌睿可憐巴巴的看著唐詩詩。
「不行!」哪次不是說輕點,到後來還不是都一個德行!
「這次是真的,要不你要是覺得我弄疼你了,就讓我退出去還不行嗎?我保證听你的!」凌睿看出了唐詩詩心里所想,再三的保證道。
「不行!」唐詩詩堅決的說,這個家伙好吵!
「你只要躺著享受就好了,不需要配合我。」這樣總該可以了吧?他條件都放的這麼低了!
「不行!」唐詩詩這次是堅決不上當!昨天晚上在床上也是這套說辭來著,她相信她才有鬼!
她今天沒有上當的力氣。
「老婆,你到底怎麼樣才肯點頭答應?你看看它——」凌睿說著,將自己的內褲往外一拉,指著自己腫脹的某處,幽怨的說︰「會憋壞的!」
「一天不流氓會死啊?」唐詩詩沒好氣的吼了一聲,轉個身,直接用被子蒙住頭,理都不理凌睿了!
凌睿恨恨的瞪了那條被子半天,最終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對今晚上是徹底的不抱有任何希望了。
當凌睿拉掉唐詩詩的被子的時候,唐詩詩火氣蹭蹭蹭的就上來了。
「我說了不做不做不做!你到底是想怎麼樣?」唐詩詩說著,用力的推了凌睿一把,可是剛剛那一吼,用盡了她全身的力氣一樣,這一推,根本使不出半分力氣。
凌睿就勢拉著唐詩詩的胳膊,將她給帶了起來,故意凶神惡煞的說︰「爺只想帶你去洗個澡,你要是再不識抬舉,爺不介意再做點別的!」
唐詩詩听凌睿這樣說,立刻乖順的跟只貓兒一樣,任由凌睿抱著進了浴室。
凌睿看著唐詩詩洗個澡都睡得迷迷糊糊的樣子,心里自責極了,怪不得小野貓的脾氣不好,看來真的是累狠了。
洗完澡,凌睿將唐詩詩給放平到床上,開始給她做起全身按摩來,他記得小野貓說自己胳膊酸,腰酸,腿也酸的。
唐詩詩就這樣享受著凌睿貼心周到的服務給睡著了,小鼻子里甚至還發出了輕微的愉悅的鼾聲。
這一覺,唐詩詩睡得異常的舒服,踏實,早上一睜眼,已經是七點多了。
凌睿跟唐國端夫婦已經是吃完了早飯了,唐元跟吳浩兩個沒回來,听唐國端說,唐元公司最近正處在游戲試運行階段,天天忙的不可開交,唐元恨不得一天有七十二個小時才夠用,就連吳浩,也被他強拉去幫忙了。
「懶豬,總算睡醒了!」凌睿一進來,看著睡眼惺忪的唐詩詩擁著被子坐在床上,還泛著迷糊,一雙大眼楮里面霧蒙蒙,迷瞪瞪的,小嘴因為驚訝而微微張著,小鼻子輕輕皺了一下,小臉蛋紅撲撲的,讓人忍不住想要上去咬一口。
而凌睿也確實這樣做了,他向來覺得心動就要付諸行動。
「唔——」唐詩詩沒想到凌睿竟然縱身一躍,撲到床上來,抱著她就一頓猛啃,熱情的她都無力招架,一下子就軟倒在床上。
「我還沒刷牙呢!」好不容易得了個喘息的空擋,唐詩詩雙手橫在凌睿的胸前,嬌喘著抱怨。
「沒事,我不嫌棄你!」凌睿在唐詩詩的小鼻子上啃了啃,大手又蹂躪了幾下她那柔軟順滑的黑發,抱著她的身子,心滿意足的說。
「那個,我該起床了。」感覺到凌睿身體在急速的升溫,唐詩詩意識到自己這樣大清早的一絲不掛的躺在男人懷里,是件異常危險的事情。
「嗯。」凌睿心不在焉的應了聲,雙臂卻收的更緊,絲毫沒有要將人給放開的意思。
「我真要起床了,再不起床,叔叔嬸嬸該笑話我了!」唐詩詩推了推凌睿的胸膛說。
「嗯。」凌睿這次的聲音有了點起伏,但是那聲音響在唐詩詩的耳窩處,怎麼听都能听出種曖昧的調調。
「那你倒是放開我啊!」唐詩詩好笑的說。
「嗯!」凌睿悠悠的吐了口氣,緊抱著唐詩詩的雙臂,松開了一些,他目光灼灼的看著唐詩詩的眼楮,突然臉色一垮,說道︰「老婆,一天不流氓真的會死!」
「呃?」唐詩詩不解的看著凌睿,眨巴著眼楮。
沒頭沒尾的突然冒出這樣一句話,什麼意思啊!
「你看看!」凌睿看唐詩詩這幅無辜的樣子,心里氣的要命,他用手指著自己大大的黑眼圈,語帶控訴的說。
昨夜這小野貓是睡舒坦了,可是自己卻硬了一晚上,怎麼也睡不著,去沖了兩次冷水澡,折騰到凌晨才勉強算是睡了一會,早上起來的時候,就有了兩個大大的黑眼圈。
「怎麼了,昨天晚上沒睡好?」唐詩詩早就將昨天晚上的事情給拋到爪哇國里去了。
「你說呢?」凌睿斜了唐詩詩一眼,然後拉著她的手,放到了自己的亢奮上,說︰「你模模看!」
唐詩詩的小手被燙了一下,飛快的縮了回來,笑罵了一聲︰「老不正經!」然後飛快的溜下床去了。
凌睿伸手一抓結果沒抓住,因為唐詩詩光溜溜的身子跟泥鰍一樣滑不留手,他看著唐詩詩一溜煙的跑進了洗刷間,頹廢的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瞪著天花板大口喘氣。
忽然,凌睿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起來,猛的推開洗刷間的門,將正在洗臉的唐詩詩驚了一跳︰「怎麼了?」
「小野貓,你竟然說爺老?!」凌睿凶相畢露,凶神惡煞,他一把擒住了包裹住浴巾的唐詩詩,說︰「嗯?回答我!爺哪里老了?你竟然嫌棄我老!」
唐詩詩眨眨眼,心道,這個家伙這又是抽什麼風?
「我什麼時候嫌棄你老了?」唐詩詩申辯道。
「想抵賴?你剛剛明明說我老不正經的!你倒是說說,這筆賬,我們該怎麼算?還有,你昨天晚上晾了我一晚上,態度極其惡劣,讓我的心靈飽受摧殘!」凌睿說著在唐詩詩的耳朵上咬了一口。
這一口力道有些大,唐詩詩疼的吸了口氣,小手在凌睿的腰側狠狠的擰了兩下,以示抗議!心里抱怨著︰還能怎麼算,一看這家伙的架勢,這不明擺著想著讓自己肉償呢麼!
「老有什麼不好的,你沒听說嗎?男人越老越有魅力,越成熟越有吸引力,老男人的誘惑才是致命的,你要是不老,我還看不上你呢!」唐詩詩好笑的看著一臉猴急的凌睿,故意和他唱起了反調!
真不知道說他什麼好了!那件事,就那麼有吸引力嗎?讓這家伙樂此不疲的。
「照你這麼說,你剛剛是在夸我了?」凌睿看著唐詩詩明媚的小臉,挑挑眉說道。
「當然了!連這都听不出來!」唐詩詩一抬下巴,推開凌睿說︰「好了,你先出去,我還要刷牙!」
凌睿站在唐詩詩身後,並沒有離去,他若有所思的模了模下巴,這小野貓,還真是伶牙俐齒,將損人的話硬生生的給掰扯成捧人的。
唐詩詩從鏡子里看到凌睿幽深的眸子里飛快的跳過一簇光火,大呼不妙,剛想逃走呢,結果就被凌睿一下子給虜獲了!
「小野貓,爺雖然覺得你剛剛說的話不無道理,但是最重要的一點你說錯了!」凌睿抱著唐詩詩的身子,踢開門,朝著臥室的大床行進。
「放我下來!啊——你倒是說說,我哪里說錯了?」被壓在床上的唐詩詩,用力的抵著凌睿的胸膛,小腦袋左右搖擺,躲避著凌睿的狼吻,呼吸急促的問。
凌睿邪惡的用自己的**隔著衣物壞壞的的頂了頂唐詩詩的身子,痞氣十足的說︰「明白了沒?爺就是再老,再成熟,這里也永遠是寶刀不老!」
「唔——凌睿你這個老流氓!嗯——」唐詩詩羞憤的大喊,不過很快的,那些未出口的抗議都被凌睿的狼吻給吞噬掉,她再多的抗拒都阻擋不住凌睿流氓的腳步。
更何況,此時的唐詩詩,身上除了裹著一套浴巾外,再無任何的阻礙,而那條可憐的浴巾,早就在剛剛的一番掙扎下松散開來,此刻的唐詩詩,像極了一盤被送上桌的美味大餐。
饑渴的凌睿,迫不及待的開動了起來。
「嗯~你輕點!啊——」唐詩詩用小錘頭垂著凌睿的後背,嬌喘吁吁的說︰「你再這樣以後就別踫我了!」唐詩詩被凌睿剛剛那激烈的一下,撞得肚子都不舒服起來!
這個男人,一做這檔子事,就跟自己有仇似的,比禽獸還禽獸,一點也不溫柔!
唐詩詩的威脅還挺管用的,凌睿果然听話的放慢了節奏,放輕了動作,欲擒故縱,壞心的逗弄著唐詩詩,直到唐詩詩的身子越來越空,不耐煩了,面紅耳赤的催促說︰「磨磨蹭蹭的,你還要不要做了,不做的話就出去!我要起床了!」
這個男人,黑心黑肺的,又奸詐又狡猾,分明是存心的。
「老婆,是你剛剛嫌棄我不夠溫柔的,我溫柔了你又嫌棄我磨蹭,到底要我怎麼樣?嗯?」凌睿壞心的在唐詩詩的嘴唇上一啄,一臉的痞氣。
「總之你就是個老壞蛋!」唐詩詩生氣的勾住凌睿的脖子,在他的下巴上咬了一口,憤憤的說。
臭丫頭!今天她是非跟自己杠上了是吧?一口一個老字!爺要讓你看看,爺到底老不老!
凌睿受了刺激,賣力的耕耘起來,不過,他這次很好的控制了力道,不再像之前那樣蠻干,不管不顧的橫沖直撞。
房間里一室旖旎。
等唐詩詩收拾妥當從房間里出來,已經是九點多了。
好在唐國端跟蔡曉芬是過來人,早就識趣的躲了出去,所以,唐詩詩之前一直忐忑尷尬的小心肝,在發現家里就剩下他跟凌睿兩個人的時候,放松了下來。
凌睿看著唐詩詩那副做賊心虛的樣子,不由失笑,打趣道︰「我剛剛說讓你放心大膽的叫出來的,你偏偏不听,忍得很辛苦吧?」
「你還說!」唐詩詩紅著臉剜了凌睿一眼,剛剛就是這個無恥的男人,弄得她差點忍不住尖叫出來,現在還有臉來笑話她!
「好了,快吃飯,吃完飯帶你去見個人。」凌睿將放在保溫盒里的早餐給唐詩詩拿出來,擺放在桌子上,催促道。
「見誰啊?」唐詩詩喝了一口粥,滋潤了下干癟的五髒廟,問道。
「先吃飯。」凌睿說。
剛剛要不是小野貓肚子唱空城計了,他還想著一上午就在床上度過呢!
讓那個人去等去吧!
「不說就不說,反正早晚知道!」唐詩詩沒心沒肺的說,心里卻已經隱約的猜到凌睿是要帶她去見誰了。
這個家伙是怕自己知道了要去見凌老太爺,沒胃口吃不下飯嗎?她才不會那麼傻呢!相反,她要吃的飽飽的!
結果唐詩詩真的吃的很飽,凌睿看著唐詩詩將那差不多兩人份的早餐一個人給吃了個精光,心想這小野貓胃口真好,剛從難民窟逃難過來的吧?
唐詩詩剛吃完飯,正收拾碗筷呢,唐國端夫婦就回來了,而他們身後還跟著一個人,正是凌老太爺身邊的耿長生。
自從凌老太爺被送進了軍區總院,耿長生也沒有再見到凌老太爺,這不一听說唐詩詩找到了,跟凌睿兩個住在慧博花園這里,耿長生就找來了。
「睿少爺!」耿長生一見到凌睿就激動了起來,簡直有點要老淚縱橫的架勢。
「耿伯。」凌睿對耿長生還是尊敬的,雖然不讓他在醫院照顧凌老太爺。
「少夫人!」耿長生見到唐詩詩,一張老臉上閃過局促,而唐詩詩見到耿長生,腦中就會想起那日在醫院的那一幕,怎麼也熱絡不起來,索性也不委屈自己,點了點頭了事。
「耿伯,你找到這邊,有什麼事?」見耿長生一副猶豫著不知道怎麼開口的樣子,凌睿主動問道。
「睿少爺,我——」耿長生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唐國端夫婦,欲言又止。
「你們有事情談,我跟你嬸嬸先上樓。」唐國端怎麼會看不出耿長生的顧忌來,主動的說。
「耿伯,這里沒外人,你有什麼事就說吧!」凌睿攔住了唐國端,他又怎麼會看不出耿長生的顧忌,于是刻意的提醒道。
「睿少爺,今天他們說是要去醫院里探望老爺子,凌市長跟凌院長也都跟去了。」耿長生其實也顧不得那麼多,他今天就是著急來報信的。
「他們也去了?」凌睿看著耿長生狐疑的問。凌浩坐不住的話還有情可原,凌衛國跟著起什麼哄?
「是呀,說是要去醫院探病,這事怕是要驚動媒體。」耿長生滿臉的擔憂,這幾天凌家大宅里面極為不太平,凌老爺子不在,沒有人能鎮得住場,林美娟一人獨大,操持著家里的所有事物,果真是老虎不在家,猴子做大王。
其實林美娟操持家務原本沒什麼不對,畢竟家里需要個人來主持大局,而凌院長一向是兩耳不聞窗外事的人,對這些俗務,沒有什麼興趣。
但是林美娟總是一副假仁假義的樣子,借著關心凌老太爺的身體為由,明嘲暗諷的指責凌悅一家,再加上她還有個應聲蟲,沒大腦的媳婦黃曉娟,這兩人將家里攪得極為不安生,耿長生簡直都是要住不下去了!
「好了,謝謝耿伯,我知道了,我跟詩詩兩個正好也要去醫院。」凌睿眼中飛快的閃過一絲冷光,說道。
「我跟你們一起去。」不等耿長生說話,唐國端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唐國端一听凌家的那群豺狼虎豹的有要圍攻醫院的架勢,怎麼能放心凌睿一個人帶著唐詩詩去,他可沒忘記,唐詩詩失蹤,就是那群凌家人做出的好事!
哼!果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凌家的那一支還真是深得凌老太爺真傳,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無所不用其極!
「叔叔,不用了,我會照顧好詩詩的。」凌睿看出唐國端的心思,勸阻道。
「是呀,唐先生,這事情還是讓睿少爺出面解決比較好。」耿長生委婉的提醒道,這畢竟是家務事。
「叔叔,別擔心了,我好歹也有功夫防身的!」唐詩詩說著,晃了晃拳頭。
站在唐國端身邊的蔡曉芬,則是不動聲色的扯了扯唐國端的衣服,也是示意他不要跟去。
「傻丫頭!那功夫能在這種時候用嗎?你們放心,叔叔又不是不諳世事的莽夫,我去自有我去的道理!」唐國端不顧眾人的阻攔,一意孤行的說。
唐詩詩被唐國端這麼一說,調皮的吐了吐舌頭,其實,她哪里能不知道,這些事不是拳頭硬就能解決的,只不過是為了讓叔叔安心罷了。
「那就一起。」凌睿見唐國端態度堅決,也不再阻攔。
于是,蔡曉芬被留下,唐國端,凌睿,唐詩詩,耿長生上了車,直奔軍區總院。
而此時的軍區總醫院門口,已經被記者給堵得水泄不通。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會有這麼多的記者?」凌衛國在看到蜂擁而來的記者的時候,生氣的看著身邊的這幾個人,詢問道,當他的目光落在凌浩的身上的時候,眼中的厲光一凝。
「老頭子,你發什麼火?凌浩身為一市之長,踫到幾個記者還不是正常的事情?」林美娟埋怨的看了凌衛國一眼,臉上飛快的閃過一絲怨毒之氣,卻在被記者包圍後,立刻換上一副端莊的樣子,看起來落落大方。
「凌市長,請問您到軍區總醫院來做什麼?周圍這些是您的家人?」一個記者搶先開口,不過他的話剛一說完,黃曉娟的臉色就微微變了,這人眼瞎嗎?她堂堂市長夫人站在這里,還問這些無聊的問題!
其實那名記者不是眼瞎,只不過是從業不久的新人罷了。實在是黃曉娟上鏡的機會很少,尤其是近幾年,機乎沒在媒體面前露過臉,不被記住再正常不過了,在場的有好多娛樂記者,他們也都不認識黃曉娟。
凌浩微微不悅的一皺眉頭,好像是對這些記者的突然出現表示出不解與不滿,不過他很快的便換上了另外一幅面孔,語氣平平的開口說道︰「來醫院是為了探病,這些都是我的家人。」
「凌市長,听聞凌家老太爺病重住在軍區總院,皇朝集團的執行總裁凌家大小姐凌悅一直不讓凌家其他人來探病,是不是真的?」另一個記者語速飛快的問。
「你听誰說的這些?胡說八道!」這次不等其他人說話,凌衛國就搶先開口,因為他已經知道,今天這伙人攛掇自己來醫院探病,就是個極大的陰謀,不然這些記者從哪里得到的消息,一早就在這里等著似的,他們一出現就被記者包圍了?
還有,他們的提問,明顯就是事先被人給提點過了的。
凌衛國畢竟也是歷經官場的人,怎麼會看不清楚這里面的貓膩!
「凌市長,這位是?」又有一名記者問道,顯然沒有將情緒激動,態度暴躁的凌衛國沒有放在心上,主要的話題還是圍繞著凌浩開展的。
「這位是家父!」凌浩介紹道,然後像是沒有看到凌衛國的怒氣一樣,跟記者打著官腔︰「這些都是我們的家事,不便相告!」
那些記者一听凌浩口風嚴謹,有些悻悻然,一些頭腦機靈的記者早已經將注意力轉移到了林美娟,黃曉娟跟凌素素的身上,意圖從她們身上探尋點蛛絲馬跡,挖尋點內幕出來。
「凌夫人,傳聞凌老太爺要將皇朝集團的所有權留全部留給女兒凌悅,請問,您對皇朝集團的歸屬問題,有什麼看法?」一名記者問到。
黃曉娟見終于有人注意到她,立刻裝腔作勢的微笑著說道︰「皇朝集團是屬于凌家人的。」她早些年跟著凌浩出席過些大場面的,對于怎麼應對記者,還是有些心得的,說的話也非常的圓滑,既不落人口柄,又給了記者充分的遐想跟八卦發揮的空間。
尤其是今天的這一情況早就在她的預料之中,她也為此做足了準備。
皇朝集團是屬于凌家人的,這句話至少有兩層意思,第一︰皇朝集團的歸屬問題,是他們凌家人的家事,所以它的歸屬,根本無需跟記者做任何的解釋說明;第二︰皇朝集團是屬于凌家人的,而他們今天在場的都是凌家人,凌家可不止凌悅一個人!
只是,黃曉娟太愛出風頭,太愛表現了,忘記了在場的有兩位凌夫人,索性她的話沒有什麼漏洞,說的很有技巧,林美娟臉上的那絲難看只不過是轉瞬即逝,快的沒有人捕捉得到。
「那麼請問,為什麼皇朝集團的執行總裁,不允許諸位探病呢?」又有一位記者發出提問。
「這是為了讓病人得到更好的休息。」林美娟淡淡一笑,算是肯定了這位記者話中的凌悅不允許他們看病的說辭。她不經意的抬頭,目光看向不遠處凌睿跟唐詩詩,耿長生還有一個不認識的男人下了車,微微皺眉。
黃曉娟也看到了凌睿一行人,她聲音微微的抬高,帶了絲尖銳的氣息,說道︰「記者朋友,請你不要胡亂的猜測,我們今天不是來到醫院了嗎?」說完後,還挑釁的看了凌睿一眼。
這個凌睿,來的還真是夠快!
她就不相信了,今天這麼多的媒體在這里,凌睿還能將他們給拒之門外!
這林美娟與黃曉娟前後矛盾的話語,立刻引起來記者的主意,只是沒等他們繼續深挖掘,一道不容忽視的響亮的聲音傳了過來。
「這軍區總院門口亂成這樣,怎麼就沒有人管管?當這里是什麼地方?電視台門口嗎?」凌睿一下車,就看到了被包圍住的凌浩一家子,邊走邊喊了一嗓子,聲音威嚴,氣勢渾厚,嘈雜的現場立刻安靜了!
不過,當有些娛樂記者看到凌睿身邊的唐詩詩的時候,又不怕死的活躍了起來。
「凌少將,听說您身邊這位唐詩詩女士,曾經是陸氏集團總裁的前妻,也就是您佷女的未婚夫的前妻,是不是真的?」
凌素素听到那名記者這一問,臉上扶起難以遮掩的尷尬之色,還有她身邊的黃曉娟,林美娟跟凌浩,臉色都微變,當然這些都沒有逃月兌掉那些八卦記者的鏡頭,現場氣氛詭異。
凌睿看著那名不怕死的記者,眸子在他的胸前一沉,嘴角蕩開一絲笑容,親密的摟著唐詩詩的腰,說到︰「你口中的這位女士,如今早已經是我的夫人,請喊她一聲凌太太!至于她的前夫是誰,重要麼?還是你認為,有過一次失敗婚姻的女人,從此就沒有了幸福的資格?」
凌睿的那一眼,讓那名記者心里發顫,如今他說出這樣的話來,立刻引起來全場許多人的共鳴,因為在場的大多數都是女記者。
「凌太太,您的前夫,變成了佷女的未婚夫,請問您是否覺得有什麼不便呢?」另外一位記者將矛頭轉向了看起來很好說話的唐詩詩,或許,這是一個很好的突破點。
「不便是有點。」唐詩詩沉吟了一下,淡笑著開口說道。
「能說的再具體一點嗎?」記者們听唐詩詩開口,眼楮發亮,所有的快門跟鏡頭都朝著唐詩詩的方向聚攏了過來,一副挖到金子的表情,興奮而期待。
「怎麼說呢?」唐詩詩故作為難的看了那些記者一眼,最後笑了笑說︰「听到他們叫我小嬸嬸,我心里其實還是有些別扭的,畢竟我的年紀比我的佷女凌素素還要小一點,但是沒辦法,誰讓輩分在這里擺著!」
唐詩詩說完,還不諳世事的眨了下眼楮,一副十分為難的樣子,讓人覺得,這個問題好像真的給她造成了不小的困擾,因為女人嘛,總是無比的在意自己的年齡問題。
凌睿心里笑翻了天,為小野貓扮豬吃虎戲弄記者的手段叫好。
耿長生也微微詫異,剛剛他還真怕唐詩詩不經世事說漏了什麼,引來那些八卦雜志亂寫一通,但是听到唐詩詩這樣一說,心里也覺得可樂。這個丫頭,絕對不是個好相與的。
唐詩詩的話,讓凌素素的臉色一變,她用力用指甲掐著自己的手心,臉上強逼出一絲笑容來,因為有個沒眼力見的記者正煩人的問著她——喊唐詩詩小嬸嬸的時候,是不是跟唐詩詩也有同樣的感覺?
看到凌睿等人的到來,凌衛國松了一口氣,但是當他看到凌睿身邊的唐國端的時候,眼中閃過狐疑。
唐國端看著凌衛國,眼中迸出厲色。不過這里不是一般的地方,所以他極力的控制著自己的情緒。
那名記者明白過來被唐詩詩給戲弄了,但是又抓不住什麼話柄,不甘心的開口又問︰「听說凌老太爺並不同意唐女士進門,而這次凌老太爺住院,是不是就是因為這門親事的原因?」
這話題,還真是尖銳!
現場都因為這一發問,而氣氛凝重了起來。
「沒想到,這位記者朋友對我的事情還真是關心,連這樣的事情都想的出來,我不得不為你的超乎尋常的想象力表示驚嘆,你將我們都驚呆了!」唐詩詩始終淡笑,但是她詼諧又俏皮的話語,讓現場緊張的氣氛一下子輕松了不少。
「凌夫人,這算是回避嗎?」可惜那名記者並不懂得見好就收,反而咄咄逼人了起來。
凌睿臉色一變,剛要開口,卻被唐詩詩輕輕的拽了拽衣袖。
唐詩詩臉上笑容不變,看著那名記者說道︰「這位記者朋友,這里不是法院,我沒有必須回答你問題的必要,但是你既然緊追不舍,那麼我也可以告訴你——」
所有的人,目光都看向唐詩詩,有些人甚至都緊張的微微屏住了呼吸。
唐詩詩看到了凌素素與黃曉娟臉上的幸災樂禍,心中冷笑,她微笑著開口說︰「有道是清官難斷家務事,我這個人比較簡單,對于婚姻跟感情要求的無非就是忠誠,沒想到第一段婚姻被小三攪了,雖然是我主動提出離婚,但是好像大多數人並不是站在一個公道的角度上來看待這件事,因為我身無屏障,所以,什麼髒水都可以往我身上潑,前階段的娛樂報紙跟雜志,相信大家也都看到了。我嫁給凌睿,本想著安安穩穩的過日子,活的低調一點,但是有些人偏偏看不慣,非要將我推到台前來,如今連爺爺生病住院這樣的事情,都硬要跟我的婚事扯上關系,眼紅,也不是這麼個眼紅法吧?」
唐詩詩說道最後,語氣里隱隱含著凌厲之勢,但是面上卻始終帶著微笑,讓人不得不反省,這個一直被陸氏的總裁雪藏的女人,是真的如傳言那般,拿不出手來?
眾人帶著疑問,又將唐詩詩給細細的打量了一遍,得體的穿著,端莊而不輕浮,說話的時候,從容大方,冷靜機智,再配上出色的五官,跟凌睿這樣出色的男人站在一起,無論從氣質還是氣勢上,都讓人覺得是無雙的一對,這樣的女人,怎麼怎麼會拿不出手去?
怕是陸董金屋藏嬌,不舍得讓她在媒體面前曝光吧?
「看來大家對我的婚事的確是異常關注,說來這也有我的不是,這階段我工作一直比較忙,連個蜜月都沒有給我的妻子,雖然她大量的能體會我工作的不易,但是沒想到卻給她造成如此大的壓力,不過,我們雙方的家長,已經在商量婚禮的事情了,相信就在不久之後,到時候還希望大家來捧場!」凌睿原本不想這麼低姿態的,但是听到有人這麼咄咄逼人的當眾質問唐詩詩,當然要給自己的親親老婆掙足了面子回來。
說完這番話,凌睿愧疚的看著唐詩詩,深情款款的說︰「老婆,對不起,這都是我的疏忽,沒想到,因為我的工作,沒能及時的舉辦婚禮,給你造成了這樣大的壓力。」
唐詩詩微微一笑,不在意的搖搖頭,並沒有開口說什麼不在意,理解的話,只是將這一切都蘊藏在了一雙會說話的眼楮當中。
一些記者看凌睿跟唐詩詩兩人眉目傳情,相處默契,紛紛按下快門,捕捉這一精彩的瞬間。
當然,那些受了攛掇的人,自然是不會這麼容易的就肯罷手的,又有幾個想要開口,卻被一旁的耿長生飛快的打斷,說道︰「各位,我是老爺子的貼身管家,這次就是帶了凌夫人的家人來商量婚事的。」
耿長生的話一落,眾人的目光都看向他,然後又看向他身邊的唐國端,唐國端一直不悅的皺著眉,一副憤怒的不想開口的樣子。
不過這些記者也都能理解,畢竟誰的家長看到自己的孩子被這樣當眾的質疑刁難,也擺不出什麼好臉色來。
而在記者們身後,被冷落的林美娟跟黃曉娟,凌素素等人,听到耿長生竟然喊唐詩詩凌夫人,而不是凌少夫人,氣的咬牙切齒的。
凌睿摟著唐詩詩,帶著耿長生跟唐國端往醫院的方向走去,那些記者自覺地給他們讓出了一條通道來。
凌睿看也不看林美娟凌浩等人,只是在經過凌衛國的身邊的時候,喊了一聲︰「大伯。」
再也沒有說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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