誘歡,誤惹紈褲軍痞 061︰小刺蝟,發飆了!

作者 ︰ 淺睡的妖

唐詩詩早上剛醒來的時候,腦子里還是迷迷蒙蒙的,抱緊被子翻了個身,突然察覺到不對,忽然一下子坐了起來,然後第一件事就是拉開被子,查看自己身上的衣服,直到看到自己的衣服都好好的在身上,才幽幽的吐了口氣。

在床上發了會呆,唐詩詩撩開被子,翻身下床,去了洗手間。

電腦旁的男人,從唐詩詩快要醒來開始,就一瞬不瞬的盯著電腦屏幕,將唐詩詩醒來前的那些可愛帶著點迷糊的小動作都看在眼里,也將唐詩詩起床後,那些驚慌,防備,松一口氣後又帶著些無奈無助的表情看的仔細,此刻的他,手里把玩著一只金色的鋼筆,臉上神色淡淡,眼里閃著莫名的流光。

「哼!不是說這個女人的鼻子比狗鼻子還靈敏嗎?怎麼就沒聞到手上的藥味?」陳莉看著男人臉上的表情,吃味的說,語氣酸的像是剛開封的陳年老醋。

今天一大早,有人就跟她說,這個男人在監控室里待了一晚上,凌晨的時候潛進了唐詩詩的房間里,她听後第一直覺就是這個男人終于忍不住出手了,心里是又氣又喜,誰知道,完全不是那麼回事!

這個男人潛進唐詩詩的房間去,君子的很,呆了半天又是蓋被子又是擦手上藥的,唯一逾矩的動作就是在唐詩詩的臉上掐了一把!呸!那也不算逾矩!

這算什麼?!

陳莉斜眼冷笑的瞧著這個男人,什麼時候聲名顯赫的大少也開始走純情路線了?

「管好你自己就行!」男人冷冷的好開口,連一個關注的眼神都沒有施舍給陳莉,他瞅著監控畫面上的那一室空無,心里也覺得空落落的。

今天凌晨從唐詩詩房間里出來時的那些縈繞在心口的喜悅里,突然滋生出來些不知名的疼痛。

不過,很快的,那些不知名的疼痛便被他壓制了下去,用不了多久,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和唐詩詩在一起!這個女人最終只能屬于他!

「大少!別忘記我們的合作!希望到時候,你真的能下得了手!」陳莉提醒了男人一聲,再次甩門而去。

雖然他們兩個人,一直由這個男人主導,但是他們之間只是合作關系,並不意味著她要事事听這個男人的,萬一到時候,他對唐詩詩下不了狠手,那麼他們這些天來的努力盤算,汲汲營營,豈不是都要付之東流?這可是牽動全局的大事,兒女情長的只會壞事!

她必須早作打算,以防萬一。

唐詩詩已進入衛生間,關上門之後,身子倚在光潔的牆壁上,緩緩的滑落在地上。

她當然聞到了手上藥膏的味道,這個發現讓她心驚的無以復加,但是剛剛在臥室里她不敢表露分毫。

她睡覺前明明關上門並反鎖了的,可是對方還是不費吹灰之力的就進入到了她的房間,這個認知,讓她覺得心驚肉跳,分外害怕!

如果對方是將她給關在小黑屋里,鞭打恫嚇,缺水斷食,她還不置于覺得如此恐懼,畢竟這是對待肉票常見的手段不是?可是現在對方偏偏要反其道而行之,豪華別墅住著,錦衣玉食供著,這讓她心里模不著頭腦,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一個死囚犯在享受最後一餐一樣,時刻活在未知的恐懼里。

這種貓捉老鼠的游戲,讓她覺得無比痛恨!

打開水龍頭,唐詩詩泄憤似的,用力的搓洗著自己的雙手,直到將自己的手都給搓爛了,還覺得不夠,覺得上面像是沾染了什麼惡心的髒東西一樣,怎麼也洗不掉。

因為不能在浴室里待太長的時間,唐詩詩發泄了一會,然後平復下自己的情緒,最後快速的洗臉刷牙,這一切都整理妥當後,她伸手模向自己的褲兜,發現那只迷你小左輪還在的時候,她的心,總算是安定下來一點,做了個深呼吸之後,推門走出衛生間。

唐詩詩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十點多了,所以梳洗完,她直接下樓去弄吃的。

樓下謝泉早就在等著了,昨天晚上因為月復瀉了多次,謝泉今天看上去面容憔悴,他一看到唐詩詩下來,嘴角用力的抬起一個弧度,對著她打了個招呼,結果換來唐詩詩直接的無視。

謝泉無趣的模模鼻子,索性也不勉強自己,鬼知道,對著唐詩詩這樣表里不一,殺人不見血的女人,要維持強顏歡笑的樣子,他有多委屈,多不情願!

早飯唐詩詩熬了一點皮蛋瘦肉粥,剪了兩個蔥油餅,弄了個清口開胃的小涼菜。

做早飯的時候,唐詩詩靜下心來想了想,既然對方想要玩貓捉老鼠的游戲,她不妨就陪他周旋,她的韌性越強,周旋的時間越長,說不定,為自己爭取的時間也就越長,她堅信凌睿肯定會收到消息,來救她出去的。所以,她眼下能做的就是,保持好心態,養好身體,做好隨時接受營救的準備。

謝泉這次越發的小心謹慎了,听說陳程是因為貪吃,吃了兩個餅才被送進醫院的,所以,謝泉對那兩個散發著香氣的蔥油餅敬謝不敏,只是喝了兩大碗的皮蛋瘦肉粥,吃了點開胃小菜。

謝泉認定了唐詩詩做的那兩個蔥油餅一定有問題,所以一直看到唐詩詩吃完一只蔥油餅沒有問題之後,才興沖沖的拿起筷子想要對著剩下的另外一只蔥油餅動口,誰知道,小碟子卻被唐詩詩端出老遠,謝泉眼巴巴的看著唐詩詩夾起剩下的一個蔥油餅咬了一口,不自覺的吞了吞口水,心里月復誹︰這個女人怎麼這麼能吃?

唐詩詩將剩下的那個蔥油餅給解決了,覺得好飽,看著謝泉那可憐巴巴的慫樣,忍不住想起了君家大院里的阿花,不過她很快的覺得,自己剛剛的想法侮辱了阿花!

阿花好歹是一只秉性純良,品格高尚的狗!

唐詩詩丟了筷子上樓,回到房間發現自己的床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幾本書,她的目光落在那些書上的時候,心里一震,對方真是將她的喜好給模得一清二楚,對自己這樣一個人質,還真是下了不少功夫來了解,不但連自己喜好的穿衣風格都知道,就連自己的興趣愛好都了如指掌。

既然這樣,她也不好辜負了人家的美意不是?

唐詩詩這一下午的時間都在房間里看那些機械設計的書,那些書里面,有兩本是國內買不到的,一本是有關于汽車制造方面的,另外一本是關于槍械方面的。

唐詩詩直覺的認為,這是對方的試探,她面帶好奇的拿起那本有關槍械制造方面的書,隨手翻了翻,又丟到一邊去,然後捧著那本有關汽車制造方面的書,看的津津有味。

監控室里面的男人在看到唐詩詩率先拿起那本槍械制造方面的書的時候,眉頭一緊,臉色凝重了起來,但是當他看到唐詩詩只是漫不經心的翻了翻,然後就將書丟到一邊,拿著另外一本看的入迷之後,臉上緊繃的神色,松弛了下來。他的目光緊緊追隨著唐詩詩聚精會神的小臉,看著她皺著眉頭一副冥思苦想的樣子,臉上漾起異樣的溫柔。

「大少,君老爺子病重的消息已經傳到A市,你究竟什麼時候要將君慕北給引來?」陳莉看著男人的側臉,有些不耐煩的問,這幾天,一走進這個監控室,她就覺得心浮氣躁的!

「你太小看自己的對手了,君慕北根本不需要我們引來!」依照君家的實力,找到這里,是遲早的事情。

「那我們什麼時候動手?」陳莉一听男人的話,一臉的激動,躍躍欲試。

「凌睿那邊怎麼樣了?」男人不在意的問。

「已經接近交易地點,不過他身邊多了一個女人。」一提起凌睿,陳莉臉上有了些別樣的情緒,在提起凌睿身邊的那個女人的時候,語氣中帶了些殺氣,又帶了些幸災樂禍的味道。

「老公出軌,兄弟鬩牆,夫妻離心,大少你就可以來個英雄救美,得償所願了!」陳莉看著電腦屏幕上唐詩詩安靜的看書的動作,語氣里帶了些諷刺的說。

她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會裝,會惺惺作態的女人,看來,她對凌睿也沒有多少感情在,不然,怎麼會在這里住的如此心安理得?

「女人?」男人側臉,看著陳莉問。

「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女人,查不出對方的來歷,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她之前跟凌睿並不認識。」一想起那個女人,陳莉心里就特別的不痛快,那樣的野女人也配走在凌睿的身邊?真不知道凌睿是怎麼想的,淨愛招惹這種上不了台面的女人!

「將人盯緊了,我只負責安排人演一出好戲,至于你能不能將人拿下,就看你自己的了!」男人收回目光,繼續關注電腦屏幕上的人,小刺蝟已經捧著書看了半天沒翻頁了!

「我知道!對付男人,我向來有信心!」陳莉自信的說,然後看著男人的側臉,忍不住擔憂的提醒說︰「倒是大少你,關鍵時刻,可不要舍不得!一切要以大局為重!」

要是你舍不得,我不介意出手幫你一把,可不會因為你的私心,壞了大事!

陳莉在心底補充道。

「我知道!」男人冷聲回答。心里卻對陳莉的自信嗤之以鼻,君家的男人,豈是那麼容易好到手的?

「大少,唐詩詩這樣的女人將那點事,看的很重要的,你不妨先得到她的人再說。」陳莉主動開口建議著。

只要這個男人睡了唐詩詩,唐詩詩是決計沒有臉再回到凌睿身邊的,所以,不管那個計劃是否成功,至少凌睿是不會要一個給他帶了綠帽子的女人!

「出去!」男人冷下臉,沉聲吐出兩個字!要是得到唐詩詩的身體就能得到她的心,他早就做了,還用得著別人提醒?當年唐詩詩那麼喜歡陸濤,身心都給了他,最後還不是照樣說離婚就離婚!他的愛,沒有那麼膚淺,他要的,是唐詩詩心甘情願的到他懷里來,他要的是唐詩詩的心!

這只小刺蝟心,哪里是這麼容易就能接近的!

陳莉被男人的氣勢所懾,氣沖沖的甩門而去。而男人卻根本不將陳莉的壞情緒放在心上,他頂著電腦屏幕,眉頭皺了起來︰已經七點多了,小刺蝟還真是廢寢忘食,都不知道肚餓的。

陳莉出了監控室,立刻召集自己的心月復,交代了一番。大少對她的話根本沒有放在心上,他現在被唐詩詩那個狐狸精給迷得神魂顛倒的,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對所有的事情都心不在焉,應付了之,這讓陳莉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她不會眼瞅著這樣的狀況,坐以待斃。

因為上午那一餐,吃的特別多,唐詩詩覺得肚子餓的時候,已經是快晚上八點了,她去廚房下了一碗雞蛋面,快速的吃完就打算上樓繼續看書,這讓在樓下苦等晚飯的謝泉直接干瞪眼了!

竟然沒有他的份!

「喂!我說那個——唐詩詩,我吃什麼?」謝泉喊住唐詩詩,心急的問道,他等吃飯都等了大半個晚上了!

「管我鳥事!」唐詩詩酷酷的丟下四個字,上樓,砰的一聲甩上門。她又不是廚娘!

謝泉的身子跟著那甩門聲震了震!

SHIT!這是赤果果的虐待!

他媽的!沒見過這麼囂張的肉票!

唐詩詩看書看到快凌晨一點,還有些樂此不疲的樣子,男人無奈的又在房間里撒了些迷藥,看到唐詩詩一顆小腦袋歪在書上睡著了,男人再次打開唐詩詩的房門進了去。

將唐詩詩手中的書本拿開,放到一邊的床頭櫃上,然後將唐詩詩的身體放正,又將她額前的碎發給順道一邊,露出那張讓他朝思暮想的面容來。

男人盯著唐詩詩的小臉,怔怔的看了一會,給唐詩詩蓋上被子,然後徑直的去了洗手間,不一會拿了條濕毛巾出來,他拿起唐詩詩的一只小手,看到她手心里那些明顯比昨天糟糕了的傷口,臉上涌動著憤怒的情緒,半晌後,他低低地嘆息了一聲,那一聲嘆息在寂靜的夜里,清晰可聞,綿綿悠長。

男人從口袋里拿出隨身帶著的藥膏,仔細的給唐詩詩涂在手上,做完這一切之後,男人擦干淨手,照例在唐詩詩的小臉上捏了一把,低喃道︰「還真是只小刺蝟!渾身是刺兒!」

那聲音,低醇好听,帶著毫不掩飾的寵溺之情。

唐詩詩一睡醒,就警覺的聞到了手上的藥味,她不動聲色的閉著眼楮又裝睡了一會後,才面色如常的起床,從衣櫃里拿出一套衣服,走進衛生間。

嫌惡的看著自己涂了藥膏的手心,唐詩詩這次沒有行為過激的自殘自己的雙手,她已經想通了,不必跟自己過不去,既然那個男人想要玩貓捉老鼠,那就陪他玩就是了,不到最後一刻,究竟誰是貓,誰是老鼠,都還未定!

吃過早飯,唐詩詩照舊又是回到房間看書,一天很快過去,晚上還是拿著書本硬撐,照舊是聞到香味才睡倒,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時候,敏感的聞到自己手上的藥味,知道晚上自己睡著之後又有人來過。

第三天還是如此。

第四天照舊。

第五天晚上的時候,唐詩詩將那本機械制造的書看完了,然後百無聊賴的拿起那本槍械制造的書翻了翻,卻總是集中不了精神的樣子,不一會呵欠連連!

電腦前的男人,將唐詩詩眼底那些訴說著困倦的水霧看的清清楚楚,索性按下了按鈕,小刺蝟固執的很,不用的非常手段,看來她就是困死,也決計不會好好睡一覺的。

果然,唐詩詩聞到香味,不一會便陷入了睡眠,男人盯著唐詩詩的那張熟睡的小臉看了半天,嘴角勾起個寵溺的弧度。

房門被輕輕打開,有人進了房間,走到床前,拿起唐詩詩的一只手,打開手心,在上面涂抹著藥膏。

當他涂完一只手,想要去涂抹另外一只手的時候,忽然覺得脖子上一涼,然後迅速抬眼,對上了一雙冰冷的眸子!

啪!藥膏掉在了地上!

「你——你怎麼沒睡著?」謝泉結巴著說,臉上慣常的嘻哈表情不見了,眼楮里飛快的劃過一抹驚色。

唐詩詩嘴角勾起個陰測測的笑容,刻意壓低了聲音,低沉的開口說道︰「很失望?我也很失望!」

唐詩詩的確很失望,她沒想到,這幾天來房間給她上藥的人會是謝泉!她還以為,今天晚上會捉到一條大魚,然後自己可以要挾對方,放自己離開呢!

誰知道,竟然是謝泉這個沒用的!真是白費心機!

唐詩詩根本沒睡,她這些天表現的若無其事,實際是就是為了麻痹對方,讓對方放松警惕的!

她晚上做飯的時候,將水果刀藏在袖子,帶進了臥室,剛剛她哈欠連連,也是裝的,不過是賭對方是不是會放迷香而已。

結果她運氣不錯,賭對了!剛剛她一直控制著自己的呼吸,努力讓自己的呼吸很輕很淺,在一聞到迷香的味道的時候,她偷偷的用水果刀在自己的手指上劃了一下,所以,她只是稍微昏迷了一下,在謝泉轉動門把的時候,她就已經清醒了過來,並且蓄勢待發!

「不應該啊!」謝泉喃喃自語,然後看到唐詩詩流血的手指後,嚷嚷了起來︰「你這個女人,可真是狠!老老實實的睡一覺多好!」

「生前何必久睡,死後——必會長眠!」唐詩詩死死的盯著謝泉的眼楮幽幽的說道,然後將水果刀往謝泉的脖子上送了一分。

謝泉因為唐詩詩的話,狠狠的打了個哆嗦!這女人不會是打算殺人滅口吧?別介!他們好歹也算是沾親帶故的!感覺到脖子上森涼的氣息,謝泉的一張臉都皺成了苦瓜!不斷的吸著冷氣!

就在謝泉盤算著要不要攀攀親的時候,唐詩詩冷冷的開口問道︰「你大半夜不睡覺,跑我房間來做什麼?」

「我只是好心來幫你上藥!」謝泉斜眼看著自己脖子上的水果刀,指了指地上的藥膏,扯了扯嘴角,露出個苦笑!這活計都是大少做的,他還奇怪呢,怎麼今天晚上卻突然指派給了他,他就知道,準沒好事!

「這些晚上來上藥的人都是你?」唐詩詩懷疑的問,聲音幽幽清冷,死死的盯著謝泉的臉,不放過任何一絲表情。

「是是是!不過我除了上藥,什麼都沒做過!我發誓!」謝泉連聲回答,舉起自己的手指,以表忠心。

「滾!」唐詩詩收起水果刀,冷冷的吐出一個字!心里卻覺得無比的憋悶!

「好好好!立刻滾!馬上滾!」謝泉一得自由,松了口氣,麻溜的滾了!

臭女人!真狠!謝泉一關上唐詩詩的房門,就伸手模了一把脖子上的傷口,看著自己手里的猩紅,狠狠的在心里咒罵了一句,然後跑去找止血的東西了!

唐詩詩握著水果刀,一躍下床,走到那個攝像頭前面,手起刀落!

電腦前的男人,只看到唐詩詩臉上冷漠跟她手指上滴落的血色,然後,眼前就是一片雪花!

呵呵!小刺蝟,發飆了!

男人坐在電腦前,看著那一片雪花,臉上露出笑容,幸虧他警覺,不然今晚上可就著了道了!想著謝泉脖子上的那道紅痕,男人臉上的笑容更深——這小刺蝟身上的刺兒,還真是鋒利!

就在唐詩詩摧毀攝像頭的那一刻之後,她听到到身後有腳步聲傳來,唐詩詩眼底閃過一抹殺意,快速的轉身,剛做出一個準備攻擊的姿勢,卻在看清楚來人的樣子時,驚喜的睜大了眼楮。

手里的水果刀,掉在了地上,幸好地上鋪著地毯,所以沒有發出什麼太大的聲音,唐詩詩激動的差點就要叫出聲來,卻飛快的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眼中有不爭氣的濕熱,快速的聚集了起來。

君慕北看著這樣的唐詩詩,心疼的擰在了一起,他一個箭步沖上前,將唐詩詩給緊緊的抱在懷里。

「小野貓!」君慕北在唐詩詩的耳邊輕輕的喚了一聲,那一聲因為太過激動,顫的有些飄渺,被君慕北給緊緊抱在懷里的唐詩詩並沒有听得很清楚。

剛剛他看到有人溜進了唐詩詩的房間里,心里就緊張急躁的不行,沒想到唐詩詩這麼警覺,剛剛那一幕真是讓他心里又驚喜又難受。

唐詩詩因為這個突來的擁抱愕然的睜大了眼楮,不過很快就釋然了,自己被綁架這麼多天,連一向吊兒郎當的二哥都給擔心壞了吧。

「二哥,我沒事。」唐詩詩小聲的說道,心里月復誹,就是你再這樣抱下去,我很快就會被你勒死!你一刻不整我,就難受啊!

君慕北听到唐詩詩的聲音,也察覺到自己的失態,松開了她,目光卻落在唐詩詩仍舊流血的手指上,不由分說的拉過唐詩詩的手指,就含在嘴里。

唐詩詩整個人都僵住了,大腦罷工,一時間呆若木雞。這個動作,有點過了!

唐詩詩清醒過來之後,用力的往回抽自己的手指,臉上帶了些防備,她看著君慕北低垂的睫毛,看不到對方眼中的神情,心里不由得懷疑︰眼前的人是君慕北嗎?這張臉沒錯!可是這場面怎麼這麼的詭異!這根本不是君慕北那個家伙會做出來的事情!

君慕北察覺到唐詩詩的排斥,並沒有松開唐詩詩的手,而是從他隨身帶的東西里面,拿出一支藥,灑了些粉末在唐詩詩手上,然後仔細的涂均勻了,說道︰「唾沫消毒的,這個——」君慕北指了指唐詩詩手上的藥,「止血的,一會擦掉,處理干淨,別被人發現了」。

唐詩詩點點頭,暗怪自己多想了!這時候是非常時期,哪里有這麼多男女妨礙!于是急切的問︰「你自己一個人來的?這里很多人看守,都帶著槍,你這樣很危險的。」

「他們還奈何不了我,只是帶你出去就有些困難!」君慕北又掏出一盒藥來遞給唐詩詩,囑咐道︰「這是克制迷香的,不準再自殘,懂了沒?」聲音里是不可違抗的命令語氣。

唐詩詩趕緊接過,點點頭。她其實也很怕痛的!

「二哥,凌睿怎麼樣?他們是不是抓了我打算對凌睿不利?」唐詩詩這些天想了很多,只能想到這一點上。

「那小子現在美人在側,美著呢!不用擔心他!」君慕北小聲嗤了一聲,語氣是唐詩詩听慣了的吊兒郎當,只是只有他自己知道,在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的心里是多麼的緊張。

「別瞎說,凌睿才不會,即便是,也是為了任務,逢場作戲。」唐詩詩听了君慕北的話,雖然心里有些不舒服,但是很快的便想通了,她堅信,凌睿不會背叛她。

君慕北贊許的看了唐詩詩一眼,眼里全是激動的星光︰「你能這樣想,說明頭腦還清醒著,不會被人誤導,利用!」

「那是!」唐詩詩得意的斜了君慕北一眼,說道︰「我自己的男人,我還能不了解!」

君慕北抬手拽了拽唐詩詩的鼻子,開心的贊揚道︰「表現的不錯,繼續保持!」然後不等唐詩詩抗議,就從窗戶邊消失了蹤影。

唐詩詩模著自己被捏疼了的鼻子,憤憤的盯著那扇窗戶,心想怎麼兄弟兩個一個樣,都喜歡欺負她可憐的鼻子!

不過,唐詩詩很快就咧嘴無聲的傻笑起來。

二哥找來了,真好!

被困在這里這麼多天,終于見到親人了!唐詩詩覺得這些天一直懸著的心,終于踏實了。

唐詩詩將君慕北給她的克制迷香的藥膏藏在身上,然後又回到床邊,拿起地上的藥膏,自己涂抹在手上。這藥膏其實挺管用的,這幾天,她的手基本上已經恢復如初了,她要好起來,免得回去之後舊傷未愈又添新傷。

翌日,唐詩詩下樓吃飯的時候,看到謝泉脖子上貼著好幾片OK繃,得意的一揚眉,目光帶著挑釁,將謝泉給氣的牙癢癢,偏偏又不能拿唐詩詩怎麼樣。

吃飯的時候,謝泉看到桌上多出好幾個菜色,心里警惕了一下,不過看唐詩詩吃的不亦樂乎的樣子,以為這是唐詩詩為昨天晚上糟蹋了他的好心而心懷愧疚,所以特地多整了幾個菜,想通了之後,謝泉就放開肚量,海吃了起來!

唐詩詩吃完飯,拿起果汁慢慢的喝著,謝泉看到那杯果汁被唐詩詩喝掉一小半了,也趕緊的拿起自己的那杯,狠狠的灌下一大口。

唐詩詩冷笑一聲,用一種可憐的目光看著謝泉。

謝泉看著唐詩詩的眼神,心一下涼了半截,知道自己又被整了,可是究竟問題出在什麼地方?這里的菜,唐詩詩剛剛明明都吃了的?

「唐詩詩,你——」謝泉發作的很快,捂著肚子白著臉指著唐詩詩,氣的說不出話來!怎麼能有這麼惡毒的女人?他招誰惹誰了他?

唐詩詩目光冷颼颼的看著謝泉的手指,嚇得謝泉趕緊縮回去,加緊菊花,躲到了廁所里!

不一會,廁所里就傳來謝泉的痛罵聲︰「唐詩詩!你這個毒婦!啊——噗——」

唐詩詩冷哼一聲,不理會謝泉,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里。

地上的刀子已經被收了起來,攝像頭不用說已經被修好了,房間里也打掃干淨了,唐詩詩換下的衣服也都沒有了,衣櫃里不用說又添了一套新的進來。

唐詩詩拿起那本槍械設計的書,怎麼也集中不了精力,目光時不是就要飄到窗口去,目光有些空遠。

這里看管自己的人,同樣神出鬼沒,二哥千萬不要再過來了,不然可就危險了!

看不進書去,唐詩詩索性就丟了書本,去洗手間洗了洗手,然後拿起那支藥膏,細細的涂抹在自己的手心里,做完這一切之後,拿著那支藥膏發起呆來。

「大少,看來你的溫柔攻勢起作用了!」陳莉盯著監控上面的唐詩詩,冷嘲一聲,說道。

男人同樣盯著監控里的唐詩詩,不錯漏她臉上每一寸細微的表情,根本像是沒有听到陳莉的話一樣。

「只是可惜了!」陳莉佯裝一嘆,盯著男人的側臉說道︰「她以為每天晚上給她上藥的人是謝泉!」

陳莉的聲音里,毫不掩飾那些幸災樂禍的意味。在看到男人面色一緊的時候,心里更加的得意,說道︰「這個女人有什麼好的?這麼多天等不到君慕北,估計已經死心了,所以就打算移情別戀了!」也就你傻得將她這樣水性楊花的女人當塊寶!

「你怎麼知道君慕北沒來?」男人听到君慕北三個字,把玩著金色鋼筆的手指一緊,聲音低沉的說。

「君慕北不是在君老爺子面前盡孝?喜歡上自己弟弟的女人,本身就是見不得光的事情!」陳莉不以為然的說。

「自以為是!」男人死死的盯著陳莉,直到看得陳莉臉色大變之後,才丟下四個字,起身走出了監控室。

陳莉愣愣的看著男人的背影,最後又將目光落在唐詩詩的臉上,面色凶狠!

都是這狐狸精惹得!

唐詩詩一天都表現的若無其事,一如既往,但是她心里其實緊張的要命,晚上的時候,唐詩詩捧著那本槍械設計的書,快速的看了看,還時不時的用手指在那些圖片上比比劃劃的,一臉好奇不解的樣子,其實她是在將自己前段時間在金粉密室里學到的東西給回想一下,快速的吸收。

不管這些人為什麼將這本書送到自己的面前,但是唐詩詩確實從這本書上,學到不少有用的知識。

大約十一點的時候,唐詩詩看書看累了,然後去洗了手,又將手上涂了藥膏,自覺的躺進被窩里,閉上眼楮醞釀睡意。

房間里還是飄起了那股香味,不過唐詩詩手里有君慕北給她的克制迷香的藥物,所以根本不受影響,只是她心中冷笑,這些人,還真是小心翼翼,防備的滴水不漏的!

裝睡了差不多兩個多小時,房間里沒有外人進來,唐詩詩才放心的睡去。

這一夜,相安無事。

而此時,在T市的一家酒店里,一個穿著利索的女人,正糾纏著凌睿不肯離去。

這個女人,棕色的齊肩梨花短發,女圭女圭頭,小麥色的皮膚昭示著健康的光澤,劉海向里彎曲,隱約露出細彎的眉毛,眉毛下是一雙忽閃著泛著靈光的大眼楮,只是鼻子小巧,但是鼻梁有點挺,下面一張不大不小的嘴巴,此刻正喋喋不休的質問著眉頭挑起不悅的凌睿。

「你說,你到底不喜歡我哪里?」莫悠悠也學凌睿一樣皺起眉頭,盯著凌睿的臉問道。

這張臉,可真是難看!跟塊大冰塊一樣!

「哪里都不喜歡!」凌睿冷漠的掃了莫悠悠一眼,抬步要往外走去。

「等等!」莫悠悠哪里肯這麼輕易的就放過眼前的男人,再說了,她老爸都說了,只要有一個男人敢跟自己睡在一起一晚上,她怎麼都要抓住了,不然她這輩子都得做女光棍!她都二十歲了,該找個男人帶回家了!

這個男人長得勉強入眼,但是他好歹是第一個不怕自己跟小蟲子的男人,也是第一個看到自己跟小蟲子在一起沒有尖叫沒有害怕的男人,她好心的收了他得了!

「滾開!」凌睿火大了,看著眼前這個女人,一臉牲畜無害的樣子,誰知道袖子里竟然藏著條蛇,昨天要不是自己沒防備,也不會被咬了,在地板上昏睡了一晚上。

「你發這麼大的火做什麼?都嚇壞我的小蟲子了!」莫悠悠有些委屈的看了凌睿一眼,心里哀怨道︰這個男人不是自己喜歡的類型啊,可是沒辦法,昨天他們都睡在一個房間里了!

凌睿防備的看了眼莫悠悠的衣袖,莫悠悠立刻獻寶的將衣袖往前伸了伸,說︰「今天它在這里!」

凌睿冰冷的臉上閃過一絲嫌惡,說道︰「離我遠點,我已經結婚了。」

「啊?!」莫悠悠被凌睿的話打擊的不輕,老爸不是說他還是單身的麼?她眼巴巴的瞅著凌睿,可憐兮兮的問道︰「那你離婚好不好?」

凌睿深呼吸一次,要不是這個女人是莫叔叔的女兒,他真想一掌將她給拍死!他這幾天都快被這個粘人精給煩死了!

「不好!」凌睿想也不想的說。

「那你至少要告訴我,你為什麼不喜歡我吧?」莫悠悠固執的堅持。

「是不是我說了你就不會再纏著我了?」凌睿煩躁地說。

「當然了!」莫悠悠肯定的說,她總得有個理由回去跟老爸交差吧。

「眼楮大而無神,鼻梁太挺,皮膚太黑,個字太矮,這些夠不夠?」凌睿一張口就說了四條。

「夠了夠了!」莫悠悠頗受打擊的說。

「那就快滾!」凌睿不客氣的說。

「滾就滾!」莫悠悠生氣的嘟囔道。結果她走了兩步又快速的折回來了,讓凌睿身邊剛剛松一口氣的冷茂林跟周虎,又頭疼了起來。就知道這小姑女乃女乃不是這麼容易打發的。

「我這個人做事有始有終的,我答應我老爸幫你們的,不會食言,不過你也不用擔心,我現在看不上你了!哼!」莫悠悠說完,冷哼一聲,抬起頭高傲的搶在凌睿前面走了出去。

凌睿跟冷茂林,周虎三人松了口氣,被這個女人氣的,都將他們的任務差點給忘記了!

「但願你說道做到!」凌睿深深的看了莫悠悠一眼。

莫悠悠傲氣的冷哼一聲!心里卻是盤算著回去怎麼跟老爸交差。以前都是她看不上別人,現在第一次被別人看不起,其實她心里還是有那麼一點點難過的說!

凌睿絲毫不將莫悠悠的那些小情緒放在心上,在他眼里,女人都一個樣,這個女人沒有任何特別之處,要是非要挑出那麼點特別的來,那就是比別的女人都毒!想到這里,凌睿覺得自己手腕上那兩個被蛇咬的牙印又隱隱作痛起來!

不知道唐詩詩對做蛇羹有沒有什麼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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