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睿,你個混蛋!你自己去送死,干嘛拉上我!」莫悠悠憤憤的說,一臉不情願的被君慕北給強行拽著說。
君慕北冷冷的斜了莫悠悠一眼,不咸不淡的說︰「跟著我進去,或是死在這里,你選一個。」
混蛋!這根本就是沒得選嘛!莫悠悠氣鼓鼓的瞪了君慕北一眼,她老爸是有多恨她啊!竟然將自己如花似玉的女兒,推給這樣冷酷無情的男人!
莫悠悠嘴里念念有詞的嘟囔著些君慕北都听不清的話,不情不願的跟在君慕北的身後。
混蛋,走那麼快,步子那麼大,也不等等自己,自己這算哪門子女伴,根本就是身邊伺候的小丫鬟還差不多!臭男人!真沒紳士風度!
君慕北哪有閑情去理會莫悠悠的碎碎念,他在那群人的監視下,邁步走進了一座廢棄已久的倉庫。
這不是一場簡單的交易,與其說是交易,不如說是走私來的更恰當些。
君慕北一邁進破舊的倉庫,就被里面的燈火通明刺得眼楮一眯。
陳程站在高處,帶著挑釁,用探照燈將君慕北籠罩在一片強光下,諷刺著說︰「凌少將,歡迎你閃亮登場!」
君慕北一臉泰然自若,眯著眼楮掃視了站在大吊車上的陳程一眼,然後不動聲色的打量了一下四周。
這個廢舊倉庫里面層層疊疊,進了這道門,就像是站在一處封閉迷宮的入口一樣,里面別有乾坤!倉庫里面五步一崗十步一哨,內外防守都十分的嚴密,看來這次交易的文物有可能真的是那件失傳已久的九龍玉杯。
「活該!」在君慕北身後半步的莫悠悠,幸災樂禍的小聲嘀咕了一聲。
哼哼!凌睿這個臭家伙,平時不是很威風的嘛?這就叫什麼來著,虎落平陽被犬欺!哈哈!莫悠悠在心里泄憤般的美著。
不過她也十分的看不慣陳程,覺得他有些得瑟的過火了,哼哼!老爸說了,這是作死的前兆!當陳程將探照燈的光束打到莫悠悠身上的時候,莫悠悠對陳程更加的不齒!
老爸還說了,真正強大的人是不會做這種小人之舉的,只有那些狐假虎威,外強中干的人,才會如此的故弄玄虛,陰陽怪氣,拿著雞毛當令箭!
君慕北耳尖的听到莫悠悠的話,側目瞅了她一眼,旋即又移開目光。
莫悠悠被君慕北那一眼看的發 ,一雙大眼骨碌碌轉著看向別處,不敢與君慕北對視。
兩個人被進行了嚴密的搜身,確定他們身上沒有槍支彈藥,和其它危險的殺傷性武器之後,才被放行。
不過,說是被放行,卻是被人用黑布蒙上了眼楮,帶著進入迷宮!
「凌睿!」眼楮被蒙上,莫悠悠不舒服的叫了一聲,雙手模到前面君慕北的胳膊,然後毫不猶豫的抱緊君慕的胳膊。周圍全是拿槍的,自己身無寸鐵也就罷了,還要被蒙上眼楮,對付她這樣的小女生,用不用這麼小心啊!
君慕北身子一頓,他大手拉扯開莫悠悠的胳膊,結果換來莫悠悠的強烈譴責!
「凌睿!你要不要這麼小氣?我都不計較你殺了我朋友了,你讓我挎一下胳膊會死啊!」莫悠悠大聲嚷嚷著。她好歹是一美貌無敵的青春美少女一枚,這要是被這群人不知道拐到哪里去糟蹋了,多可惜了不是?
君慕北眉頭一皺,大手抓著莫悠悠的手,生氣的拽了拽,說道︰「閉嘴!」這女人真聒噪!
他又不可能丟下她一個人在這里,真不知道這女人為什麼還這麼羅里吧嗦的!
莫悠悠的小手被君慕北的大手牽住,立刻乖乖的噤聲,听話的跟著君慕北的腳步。其實莫悠悠現在是有些害羞的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她還是第一次跟男人牽手,身邊的這個男人大手上的溫暖一路通過血液蔓延到了她心里,讓她感到臉頰不自覺的發熱,心跳的也快了起來。
其實吧,這老男人要是不發火,也不是那麼可惡!
兩個人被人領著,七拐八拐的不知道轉了多少圈,害的莫悠悠被繞得暈頭轉向,忍不住開口抱怨︰「還沒到嗎?我都快要吐了!」
或許是莫悠悠的抱怨起了作用,幾分鐘後,他們終于停下,眼上的黑布被拿掉。
重見光明的莫悠悠揉了揉眼楮,在適應了周圍的光亮之後,忍不住發出一聲驚呼!
沒想到這個外面看起來不起眼的廢棄倉庫,里面竟然別有洞天!莫悠悠的大眼楮在周圍溜了一圈,最後目光落在了倉庫里面的展示台上的一個玻璃盒子上,盒子里面放著的那只玉之光華的白玉杯子,讓莫悠悠眼里有了絲異樣的光芒。
君慕北也看到了那只玉杯,這就是傳說中一直下落不明的「九龍玉杯」了?君慕北看了看莫悠悠,莫悠悠在看懂了君慕北的疑問後,生氣的翻了個白眼,小聲說道︰「你當我眼上裝著X光啊!」她跟那只杯子隔了少說也得有二十米,只是能看清楚那杯子的模樣而已!
君慕北收回自己的視線,承認自己是有點強人所難了。
這次交易,雙方都是以私人的名義進行的,華夏國一方,提供的交易品就是那只傳說中的九龍玉杯,而交易的另外一方,則是俄羅斯的一個軍火商,他所帶來的交易品是一張最新武器的設計圖紙。
「凌睿!」君慕北剛進來不一會,沈赫就眼尖的發現了,並且帶著女伴沖了過來。
「你怎麼就這樣進來了?」沈赫的目光放在君慕北跟莫悠悠交握的雙手上,眉頭明顯的一皺,語氣帶了些責備的不贊同。
「那我應該怎麼進來?」君慕北不動聲色的放開莫悠悠的手,囑咐她不要亂跑,神色坦蕩。然後君慕北打量了一下沈赫,發現他雖然西裝革履,但是眼中有掩飾不住的疲憊,倒是她身邊的女伴,一臉的光彩照人,看著自己露出**果的狼性光芒。
「你——」沈赫激動了說了一個「你」字之後,就沒有繼續說下去,臉上明顯帶著顧忌,眼中露出防備。
「我收到消息,今晚詩詩會出現在這里。」沈赫壓低了聲音對凌睿說。一句話,解釋了他今天晚上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當然他之所以能出現在這里,也是有任務的,那張槍械設計的圖紙,一會要由他來確定真偽。
「什麼意思?!」君慕北裝著不敢置信的看向沈赫,聲音因為過于激動而微微顫抖。
沈赫看了一眼君慕北身邊的莫悠悠,然後壓低了聲音說︰「圍棋大賽那天,詩詩被人綁架了,我跟你二哥君慕北一直在找她,我也是前天才知道詩詩在T市,所以就來了!」
沈赫絲毫不懷疑君慕北版的凌睿不知道唐詩詩被綁架的事情,因為尖刀部隊這次執行的任務涉及到國家特級機密,所以,他們在執行任務期間,是被嚴格管制的,不能跟家人通信,就連凌睿的屬下,跟他最親近的周虎與冷茂林,也並不知道自己這次任務的交易雙方是誰!
君慕北周身的戾氣一瞬間大盛,臉色陰沉的嚇死人,站在君慕北身邊的莫悠悠嚇得自覺地離君慕北遠了些。
這大叔現在的樣子,真可怕!
「你是說他們打算用詩詩來牽制我?」君慕北語氣陰森的看著沈赫問。
「應該是這樣沒錯。」沈赫也被君慕北身上的戾氣所駭到,不自覺的往後小退半步。
「我知道了!」君慕北冰冷的丟下一句話,越過沈赫,向里走去。莫悠悠看了眼尷尬的沈赫,又瞪了眼一直看著君慕北犯花痴,賣弄風騷的陳莉,追著君慕北的腳步離開。
沈赫不明所以的看了陳莉一眼。這就是凌睿的反應?
陳莉則是回了沈赫一個媚眼,這樣的男人才夠酷!
華夏國負責這次交易的代表是陳家的人,是華夏國財務部的副部長陳實,當然不只他一個人,隨行的還有六個人,都是左右翼勢力的代表,其中還有一個,是謝家的人。君慕北看著陳實寬大的西裝都遮掩不住的**肚子,臉色更加難看。
陳實看著君慕北,臉上露出些玩味的笑容︰「凌少將,今天這里特地為了準備了一道甜點,待會你可要好好享用!」
從上頭說要動君家開始,陳實早已經不將凌睿給放在眼里,所以對著君慕北版的凌睿,連基本的客套都省了。那雙不懷好意的眼楮大多都停留在君慕北身邊的莫悠悠的身上了。
「那就先謝謝陳副部的盛情款待了!」君慕北一臉冷漠的說。
莫悠悠被陳實看的想要嘔吐,她對這種 滿腸肥的男人向來沒有什麼好感,眼前的這個陳副部年紀看起來比她老爸小一點,但是身上這身肥膘,真讓她老爸難以望其項背。
君慕北說完看向俄羅斯那邊來的人,俄方一共進來五個人,四男一女,君慕北的目光在那四個男人中的一個臉上帶有刀疤的男人上多停留了半秒,眼中劃過一抹深色。
雖然是場見不得光的交易,但是整的排場不小,花樣也不少,倉庫內除去保鏢,有二十幾個參加宴會的人,采取自助餐的形式,甚至還安排了歌舞表演,不過為了安全起見,所有的表演節目,都不超過三個人。
君慕北看著身邊大快朵頤,吃的不亦樂乎的莫悠悠,眉頭一皺再皺,他後悔帶這個女人來了,一點沒派上用場不說,還要陪她在這里丟人!
「凌睿,你多少吃一點嘛,著個點心很好吃的。」莫悠悠自己吃還不忘記本著好東西要跟好朋友分享的樂觀精神,大方的向君慕北推薦著。
君慕北看著莫悠悠送到面前的那個小巧的草莓點心,臉色又黑了一層。
莫悠悠一直這樣舉著,臉上帶著笑容,眼中含著期待,可是直到胳膊都有些發酸了,面前的男人還沒有要接過去的意思,莫悠悠這才敏感的察覺到周圍放在自己身上的那些不友好的視線。
「不知道,這凌少將從哪里找來這麼一只黑烏鴉做女伴,真是丟人!」不知道誰的女伴掩嘴嘲笑道。
莫悠悠吐槽︰我這樣健康的小麥色,年輕而又富有朝氣,不是你臉上那堆泥子能比的好不好?
「這個女人是豬嗎?這里一半的甜點都被她一個人吃了。」另外一個見莫悠悠吃的歡快的女人批判道。
眼饞你就說聲,分明是嫉妒我怎麼吃都不怕胖!莫悠悠將對方忽視的徹底!
「哦!中國人真是沒有修養!」這一聲是俄語,莫悠悠听懂了,她抬頭瞪著那名俄羅斯美女,不客氣的用俄語回敬道︰「你就是噴再多的香水,也掩蓋不住身上的狐臭味!唔——」莫悠悠說著用小手捏著自己的鼻子,嫌棄的說︰「你離我遠點,你嘴巴里也有股怪味!」
俄羅斯美女沒想到這個其貌不揚,穿著普通的女人竟然能講一口地道的俄語,說話還這麼不禮貌,氣的指著忍不住指著莫悠悠就要開罵,完全忘記了禮儀。
「雅莎!」俄羅斯方面的代表不悅的喊了一聲那個俄羅斯美女的名字。
雅莎不不甘的收回手指,凶狠的瞪了莫悠悠一眼,莫悠悠回了雅莎一個得意的笑容。
而剛剛喝止雅莎的那個男人,叫伊萬,他看著莫悠悠,臉上露出一絲興味。這幾天他見多了那些柔順的中國女人,或許今天可以換換口味也不錯。
傻帽的莫悠悠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給惦記上了,還覺得那個伊萬看著順眼了點,忍不住多看了一眼。當然,這一眼也讓伊萬成功的誤會了!
君慕北看著莫悠悠跟伊萬兩個人眉來眼去,看著莫悠悠更加覺得礙眼!他現在覺得,自己是被莫叔叔給騙了!
伊萬跟自己身邊的一個翻譯耳語了幾句,就听那個翻譯說道︰「為了表示誠意,我們這邊也給陳先生準備了特別的禮物,還請陳先生笑納!」
那翻譯說完,一拍手,就看到那剛剛表演完一場歌舞的舞台上的幕布緩緩拉開,台下的不少人發出了驚呼。
原來伊萬所說的禮物是三個芭比女圭女圭的俄羅斯美女。
莫悠悠看著台上穿著芭比女圭女圭服裝,擺著POSE一動不動,甚至連眼楮都不眨一眨的真人版的大號芭比女圭女圭,眼中露出一絲興奮的光芒,她不管不顧的沖到前面去,一臉好奇的看著台上的三個女人,嘴里不禁發出驚嘆︰「好漂亮!漂亮的簡直都不真實起來!凌睿,我也想要一個!」
莫悠悠的這一聲驚嘆,將剛剛已經呆掉的人,理智給拉回來,陳實看到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到前面去的莫悠悠,冷笑一聲,對著君慕北說︰「凌少將,管好你的女伴,這樣的場合,別丟了身份!」俄方送出的禮物,是什麼身份的人都能享受的嗎?再說了,一個女人來湊什麼熱鬧?
不等凌睿開口,莫悠悠大咧咧的聲音就響了起來︰「切!有什麼了不起,還不知道她們身上動了多少刀呢!」她知道每個芭比女圭女圭都要經過精挑細選,特殊培養,花費不少心血才能養成,但是面前的這三個,胸前都那麼鼓,而且看起來都是一個型號的,明顯太假了嘛!莫悠悠的目光不自覺的在自己的胸前溜了一圈,以前她覺得自己身材就很好了,跟她們一比,她瞬間覺得自己渺小了,不過,她馬上在心里安慰著自己︰我這都是純天然的,她們比不了!
莫悠悠的話,讓其中的一個芭比女圭女圭的身子明顯的晃動了一下,這次倒是沒有引起其它女人的圍攻,只是引來男人們不善的眼神,可見,美人都是相傾的!
在男人們眼里,當時是覺得莫悠悠這丑小鴨看到白天鵝,自慚形穢,所以出口污蔑!
莫悠悠根本不去理會那些目光短淺的男人,驕傲的挺著自己32D的相形見絀的小胸器,回到君慕北的身邊,不過這下,她倒是乖了很多。也沒興趣去吃美食了,君慕北果斷的以為,她這是被打擊到了。看到她安分的呆在自己身邊,君慕北心想,這打擊來的很及時!
讓人驚艷的三名俄羅斯芭比女圭女圭很快的都被挑走,陳實挑了那個膚色雪白,個子相對嬌小一點的,他那張已經泛著油光的臉上,此刻已經笑得連牙肉都露出來了!
站在遠處的陳莉,看了看陳實臂彎里的那個俄羅斯女人,臉色暗了暗,不過很快的又將目光轉向君慕北版的凌睿,眼中狩獵的光芒更勝!
雖然君慕北跟莫悠悠進來後,已經被經過嚴格的搜身,但是陳實對君慕北版的凌睿還是充滿防備的,有他在,他也並不敢太過放肆,現在他一心想著交易快點結束,好找個地方先去享受這充滿異域風情的溫柔鄉。
「既然伊萬先生表現出這麼大的誠意,那我們就進入正題吧!」陳實坐在桌子的一端,沉吟著開口,目光落在那只在台上的九龍玉杯上,然後又看向伊萬,笑得很是獻媚,白色桌布遮蓋下的一只手,早已經模到了那個芭比女圭女圭的大腿根部。
伊萬笑著點點頭,表示贊成。
陳實對著站在一邊不遠處的君慕北版的凌睿,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事情來一樣,抱歉的對著伊萬一頷首,讓他們等自己一會,然後對著君慕北說︰「听說凌少將跟夫人已經多日未見,我希望凌少將能喜歡我特地為你準備的這個驚喜!」
陳實說完,在俄方人不解的目光下,拍了拍手!
舞台上方由一只大吊車吊著放下一只被紅布遮掩的嚴嚴實實的大盒子,盒子的上方還大刺刺的系了個很大很大的蝴蝶結,看起來真的很像是份禮物的樣子,包裝的很喜慶!
大盒子落地之後,有人上前去將上面的紅布給拆開,露出盒子的本來面目,以及里面被關著的唐詩詩跟凌睿。
「詩詩!」沈赫在看清楚那個被拷在鐵柵欄上的小女人的時候,率先驚叫出聲,他丟開陳莉,就要往台上沖去,卻被幾個保鏢給攔住。
「你們干什麼?放肆!放開我!」沈赫對著阻攔他的保鏢呵斥道。
「沈少,淡定!」陳實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里面的猩紅液體,看著沈赫,笑得一臉玩味。
「里面的可是凌少將的妻子!」並不是你的!你表現的太心急了!陳實讓人阻止了沈赫,然後意味深長的看向君慕北。
君慕北此刻雙拳緊握,嘴唇緊緊的抿著已經成了一條直線,原本就冷酷的臉上此刻已經是冰霜懸掛,眼楮死死的盯著被關在鐵籠子里的唐詩詩。
然後目光又轉向躺在地上的凌睿版的自己!
這群混蛋,果真是夠毒!這樣的主意他媽的都想的出來!要不是他臨時起意,跟凌睿兩個換了身份,那麼現在——一想到這種可能,君慕北就覺得頭皮都炸了!
這群人竟然想著讓自己奸婬自己的弟妹!妄想著害自己成為畜生不如的東西!
「那——那那——那個是你老婆?」站在君慕北身邊的莫悠悠指著被關在籠子里的唐詩詩,結巴的問,然後害怕的捂緊了自己的嘴巴!
她感覺到了身邊男人的殺意!
可是陳實對君慕北這一反應顯然是不太滿意,認為這遠遠沒有達到自己想要的效果,于是對著手下的人說︰「君少太安靜了,怎麼能不讓他起來見見自己的弟弟?」
立刻有人上來要將君慕北版的凌睿給弄醒。
「不要!別踫他!」唐詩詩驚恐的大喊,聲音有些嘶啞,她此刻也已經適應了大廳里的光亮,將大廳里的人都看了一遍,在看到君慕北版的時候,有些絕望的看著君慕北,奮力的拍著鐵柵欄喊道︰「凌睿!殺了我!殺了我!」一邊喊著,一邊眼淚稀里嘩啦的涌出了眼眶!
「他們給二哥注射了藥!求求你,殺了我!」唐詩詩竭盡全力般的喊著。
躺在地上的凌睿在听到唐詩詩哭叫的時候,眼皮忍不住一跳!不過,這並沒有引起周圍人的懷疑,他們將這小動作理解為蘇醒前的前兆。
「詩詩!」君慕北看著台上的唐詩詩,艱難的吐出了兩個字!然後他強迫自己將目光移向陳實,咬牙切齒的說︰「放開她!」
陳實不厚道的笑了,說道︰「凌少將,還是再看看吧!」說完,朝著台上的人一點頭。
台上的人接收到指示,拿著手中的遙控器,按了一下!
舞台後面的電子屏幕上,出現了唐詩詩跟凌睿在別墅里深情相擁的一幕,清晰異常!
君慕北臉綠了!他看著電子屏幕上的難分難舍的兩個人,又看向醒來後,面色赤紅,直接朝唐詩詩撲過去的凌睿,大喊了一聲︰「君慕北!」就要朝台上沖過去!
凌睿被這一聲怒吼,像是換回些神智,動作出現些許的遲疑,但是很快的就又抵抗不了身上的熱度,朝著唐詩詩走了過去。
「二哥!你清醒點!走開!」唐詩詩來回的躲閃著的凌睿,尖叫起來︰「走開!君慕北你走開!」說著用力的一腳踢在的凌睿身上!然後朝著君慕北大喊︰「凌睿!殺了我!殺了我!求求你快點殺了我!」
君慕北哪里能靠近舞台,此刻他在拿幾個保鏢發泄怒火,即便是能靠近,現在的情形也不能靠近,君慕北身邊的莫悠悠迷茫了,她看看籠子里的一男一女,又看看跟保鏢打在一起的君慕北,片刻猶豫後,果斷的上去幫君慕北的忙。
「陳實,你放開唐詩詩!她是我朋友!」沈赫被三個保鏢壓在桌子上,一邊臉貼在桌子上,怒瞪著陳實,看到陳實對自己置之不理,沈赫暴怒的吼道︰「我不會放過你的!我不會放過你的!」
「沈少,我也是奉命辦事!」陳實被沈赫一吼,氣勢弱了一些,他看了眼沈赫身邊不遠處的君慕北,說道︰「這都是上面的安排!」。
「混蛋!都是混蛋!」沈赫聲嘶力竭的的大喊!
一時間整個宴會混亂成一團,伊萬倒是很淡定的坐在那里,听到身邊的翻譯解說之後,他目光平靜的看著這一幕,不置可否。而他身邊的那個刀疤臉的男人,在看清楚鐵籠子里的男人後,眼底劃過一抹狠色!
「君慕北,你滾開!別過來!滾開!」唐詩詩一邊躲閃著的凌睿,一邊高喊︰「你看清楚我是誰?我是唐詩詩!是你弟妹!」唐詩詩說完,對著凌睿又是一腳!被拷在鐵柵欄上的那只手,因為激烈的打斗,手腕被磨出一條條紅痕,疼的唐詩詩微皺了下眉頭!
凌睿的目光看向唐詩詩的手腕,突然發狂,抓住唐詩詩的小腳,一個熊撲,將唐詩詩抵著了鐵柵欄上,將她的小身子給固定住,氣息粗重的說︰「唐詩詩,你這個女人,為什麼你眼里只看得到凌睿!你知不知道,我也很愛你!」
說完就朝著唐詩詩的小嘴,凶狠的親了下去,這一吻帶著人人都看得懂的火熱跟急迫,**辣的,讓人熱血沸騰!
正在跟一群保鏢練拳的君慕北听到台上那對賊公婆的話,氣的差點嘔血!身子一頓,結果就真的嘔血了!
「凌睿!你怎麼樣?」莫悠悠一腳踹開剛剛偷襲君慕北成功的那個男人,抓著君慕北的胳膊,急切的問。
君慕北淡淡的掃了一眼莫悠悠,心里郁卒!這女人又來壞事,你說你沒事過來湊什麼熱鬧,讓他想被制住了安靜下來看戲都不可能!
莫悠悠被君慕北這一眼瞅得莫名其妙,不過一想到他老婆在籠子里被自己的哥哥騷擾,大方的表示理解他的心情,不跟他計較了。
「凌少,看來你們兄弟的感情果真是如傳言般的好,想必你經常出任務,君少平時在家,沒少幫你照顧家室!」陳實听到凌睿的話,正中下懷,明朝暗諷的說道,尤其是將照顧兩個字,咬的特別重,听得他身邊的那些人都曖昧的嗤嗤笑起來。
「君慕北!你這個混蛋!滾開!」唐詩詩還在不遺余力的反抗著,一邊大喊一邊在凌睿的耳邊用兩個人能听到的聲音小聲抱怨︰「別讓我看到你這張臉!」
凌睿身上的邪火亂竄,听了唐詩詩的話,低吼一聲,側過臉,去啃咬唐詩詩的耳珠跟脖頸,並在她的脖頸上留下一串串紅痕!
正在台下受苦的君慕北童鞋不知道,自己又被果斷的嫌棄了!還在台下邊打邊配合的大喊︰「君慕北!混蛋!你放開她!」喊完之後忍不住深深的鄙視自己︰媽的!小爺我到底是招惹了什麼災星!這一趟真他媽的倒霉!
凌睿听到君慕北的話,目光渙散的眸子用力的積聚了神智,看了過去,他看著君慕北,臉上帶著三分懊悔,七分解月兌般的釋然,聲音堅決的說道︰「我愛她!她只能屬于我!」
「你個混蛋!放開她!放開她!」君慕北配合的嘶吼,心里忍不住抱怨︰他媽的!你們這對賊公婆能不能別這麼磨嘰!再裝下去,我可要笑場了!
凌睿接收到君慕北的小眼神,果斷的采取了行動!
「啊——不要!」唐詩詩突然絕望尖叫一聲,放棄反抗,雙眼倏地睜大,眼中的淚水如同斷線的珠子一樣,滾落了下來。
這一聲尖叫,讓宴會上的畫面又一瞬間的定格,沈赫看著唐詩詩光潔白皙的脖子上,那一枚枚耀眼刺目的紅色,放棄了掙扎,艱難的閉上眼楮!而鉗制住他的保鏢,此時已經放開了手,但是沈赫像是一具失去了生命的木偶一樣,還是維持著那個將側臉貼在桌子上的動作,一動不動。
君慕北忘記了出拳,甚至是放棄了反抗,只是瞪大眼楮,憤怒而又絕望的看著籠子里凌睿抱著唐詩詩不斷抽動起伏的身子。半晌後,他一身殺氣的看著凌睿說︰「君慕北!我不會放過你!」說這話的時候,差點就咬到自己的舌頭!
莫悠悠則是秉持著少兒不宜的良好家教,自覺地用手捂住了自己的眼楮。
陳實看著籠子里的畫面,又听到君慕北的話,得償所願,無所顧忌的將自己的手指放了進去,享受的嬉戲起來。
而陳莉則是瞅準時機,靠近凌睿,將那些保鏢給打發掉,站在了凌睿身邊,伺機示好!
「伊萬先生,不好意思,處理了點私事,現在我們的交易可以開始了!」陳實觀摩完了這出挑撥離間,兄弟鬩牆的好戲,便不再理會其它,將話題再次扯到了主題上來,他相信,凌睿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去處理,已經沒有精力來給這次交易制造麻煩了!
伊萬不在意的笑笑,將目光從鐵籠子里的那對男女的身上收回來,一招手,身後的人立刻遞上一只小巧的密碼箱,伊萬輸入了下指紋,然後在密碼箱上擺弄了一下,密碼箱打開了,里面放著此次交易的那張圖紙。
陳實對著在遠處的陳程勾勾手,陳程暗了下手中的遙控器,將那只九龍玉杯周圍的紅外線給撤掉,然後走過去,小心的抱起那個玻璃盒子,將盒子放到陳實的身邊。
伊萬看了下那只九龍玉杯,毫不掩飾眼中的驚喜,月兌口而出的夸贊了一句︰「漂亮!」
九龍玉杯為玉質,長方形,高3公分,寬4公分,長6公分,有蓋。玉杯4角各有二龍戲珠,共8條龍,把手為1條龍,合計9條龍。這只九龍玉杯是康熙的心愛之物,康熙帝死後,將這件名貴的酒杯帶入棺中。後來景陵被盜,這只名貴的酒杯就下落不明,傳說紛紜。沒想到的是,如今這只珍貴的杯子,被拿來用做這樣的交易!
陳實眼中不乏得意之光,他將裝有九龍玉杯的盒子,推到了桌子中間,緊接著伊萬也將自己手邊的箱子,推到了桌子中間。
雙方都各派一名專家到到桌子中間的地方去檢驗真偽。
華夏國這邊派出去的自然是沈赫,沈赫已經從桌子上起來,但是他已經不敢去看台上的唐詩詩,像是尊木偶似的走到了桌子中間,陳程看到沈赫這幅行尸走肉般的樣子,忍不住低聲喊道︰「沈少!」
沈赫听到聲音,這才回過神,他抬頭看了一眼陳程,然後坐到椅子上,拿起那張圖紙,仔細的檢查了起來。
伊萬那邊派出去的男人是那個刀疤臉,他的同樣也是有些走神,目光不由自主的飄到台上,陳實看到刀疤臉這幅樣子,哈哈大笑,說道︰「伊萬先生,看來你的手下最近憋悶壞了,這次交易結束之後,我宴請各位在T市好好玩一玩,讓各位放松放松!」
伊萬笑笑,然後臉色不滿的看了刀疤男一眼,刀疤男這才坐下,專心的檢驗起九龍玉杯的真偽來。
沈赫手里的那張圖紙,只不過是一張草圖,上面字跡潦草,但是細節標注都很詳細,他檢查無誤後,對著陳實點點頭。
陳實松了一口氣,心情更加的高興起來,只要圖紙沒問題,這次任務就算是圓滿完成了。
刀疤臉仔細的檢查了下九龍玉杯,心里滑過一絲懷疑,但是很快的就被掩蓋下,對著伊萬用俄語說了一句︰「是真的。」
刀疤臉的話一落,莫悠悠就忍不住最快的用俄語說了一句︰「蠢貨!明明是假的!還在這里不懂裝懂!」
莫悠悠的這一句話,將伊萬跟俄方人的注意力全部都吸引了過來,刀疤臉冷下臉來,看著莫悠悠說︰「你一個黃毛丫頭,懂什麼!」
莫悠悠鄙夷的看著刀疤臉說︰「原來會說國語啊?那還裝什麼洋蔥!別的我不敢說,但是這九龍玉杯的真假,我敢說在場的人,沒有人比我更懂!」
刀疤臉被莫悠悠的話一噎,隨即憤怒的說︰「黃毛丫頭,竟然也敢口出狂言!」
「凌少將,看好你的女伴,不然,我不敢保證她會不會是下一個唐詩詩!」陳實一听莫悠悠出來搗亂,生氣的威脅著君慕北。
君慕北冷笑一聲,說道︰「陳實,沒想到你竟然敢私藏真品,弄一個贗品來做交易,可真是膽大包天!」君慕北看著那只九龍玉杯,雖然也懷疑莫悠悠的話,因為莫悠悠幾乎都沒怎麼靠近那只九龍玉杯,就說它是贗品,但是現在的情形,不管這只九龍玉杯是真是假,它此刻都只能是假的!
「凌少將,你不要血口噴人!」陳實急了,私藏古董文物這樣的罪名,他可擔當不起。
「是不是血口噴人,檢驗一下不就知道了!」君慕北淡然的說道。
伊萬此刻也听到翻譯將幾個人的對話翻譯給他听,他看著那只九龍玉杯,然後又看著陳實,臉上有了怒色,最後他轉向君慕北身邊的莫悠悠,用俄語問道︰「你說它是贗品,有什麼證據?」
莫悠悠同樣用俄語說道︰「正品與贗品,一驗便知!」
伊萬看著莫悠悠那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低頭沉思了一下,說道︰「怎麼檢驗?」
「很簡單,將里面倒上一杯酒,真的九龍玉杯,它名貴之處在于,只要盛滿酒,就可以從杯里看到9條翻轉的蛟龍,似在翻騰的大海中追逐嬉鬧。而假的九龍玉杯,則是看不到這樣的景象的。」莫悠悠用俄語對著伊萬一頓唔哩哇啦。
伊萬了悟的點點頭,然後對著陳實說,他要求重新檢驗。
陳實自然是點頭答應。他這種時候當然不會阻擾對方,而且他也想要通過這次檢驗,來洗月兌自己身上莫須有的罪名!
伊萬命人拿來一瓶白酒,然後讓人打開,倒進了九龍玉杯里,眾人都好奇的上前觀看,果然,九龍玉杯如同莫悠悠所說,沒有九龍嬉戲的盛景。
伊萬的臉,黑了!
陳實連忙解釋,並且拖上刀疤臉,開口說︰「伊萬先生,難道你竟然不相信自己的手下,而相信一個什麼都不懂的黃毛丫頭的話?這個黃毛丫頭分明就是居心叵測,想要破壞我們之間的友好合作關系!」
伊萬因為陳實的話,又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