誘歡,誤惹紈褲軍痞 073︰惡人自有惡人磨!

作者 ︰ 淺睡的妖

「赫!你查凌素素做什麼?」史倩不解的看著沈赫問。她剛剛乘電梯上來的時候,凌素素正被醫院的人搭乘另一部電梯給「運送」下去,所以錯開了,沒有遇到,所以並不知道凌素素來醫院里鬧事的事情。

「沒什麼!」沈赫面色冷淡,看著面前葷素搭配合理的菜色,卻沒有什麼食欲,他用勺子舀了一勺湯,放在了嘴邊,卻一直沒有送進嘴里去。

凌悅說這湯是她親手做的,前一階段詩詩不舒服,她跟廚房的大師父學了幾手,很有心得,讓他嘗嘗。

脂白色的濃湯冒著裊裊的香氣,縈繞在鼻尖,沈赫怔怔的看著那勺賣相不錯也很有內涵的湯,有些微微閃神。

史倩看沈赫面色不濟,盯著一勺湯,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一雙好看的鳳眸里有著迷離的光芒。也沒有開口說話,面前的這個男人,心思深沉,哪里是這麼容易被人琢磨透的,她還是少開口為妙!因為自從他這次受傷來到B市,史倩就已經察覺到,面前這位的性子越發的陰晴不定了!

沈赫最終也沒有將那勺湯給送進嘴里,他丟了湯勺,看著面前的這些菜,一點胃口也沒有。

史倩就在旁邊小心的等著,看沈赫遲遲不動筷子,心里將唐詩詩給罵了千遍萬遍,只要一沾上跟這個女人有關的事情,大少的心情就起伏不定的。

也不知道唐詩詩怎麼就這麼好命,讓這些優質的男人個個圍著她轉,先是有個陸濤,再是凌睿,現在又加上個沈大少,真不知道這些男人都是怎麼想的!史倩在心里憤憤不平。

「把這些都撤了!」沈赫看著那一桌子菜,發了一會呆後,嘴角一抿,冷漠的開口。

史倩連忙手腳利落的將那些菜給撤掉,倒進垃圾桶里。

沈赫看著史倩的動作,沒有說什麼,腦中回想著凌悅疾言厲色的模樣,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善惡到頭終有報麼?

呵!

凌素素被醫院的人給丟出去,狼狽的摔在地上,手臂上的疼痛讓她身上根本提不起一絲力氣來,她就以落地的那個姿勢,極其不雅的趴在地上一動不動,要不是還喘著氣,幾乎是要被人當成個死人!

周圍路過的人指指點點的,圍了一圈,都很好奇這個女人怎麼被醫院的人給丟出來了,也有些看凌素素可憐,為她鳴不平,指責醫院不人道的。

「估計是付不起醫藥費吧?」一個環衛的大嬸看著凌素素說,一臉的同情。

「八成是,看這女人面色蒼白,身子單薄成這樣,估計是害了病的。」另外一個熱心人士說。

「姑娘,這點錢你拿著,快中午了,先去買點吃的,墊吧墊吧,醫藥費的事情,再慢慢想辦法吧。」一個好心的大媽塞了五十塊錢在凌素素的手里。

凌素素愣了愣,看著那個大媽的眼神像是看怪物一樣。

那個好心的大媽顯然是會錯了意,以為凌素素這是感動的不知道如何是好,對著凌素素呵呵傻笑了一下說道︰「拿著吧,誰沒個困難的時候。」

周圍的人看著這幅情形也紛紛掏錢塞給凌素素,十塊的,二十的,五十的,一百的。

凌素素看著塞在自己手里花花綠綠的票子,一張臉扭曲的可怕,她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忽的一下從地上站前來,將手里的鈔票一下揚了出去,罵道︰「你們有病啊!誰稀罕你們這點破錢!都給我滾!」

她凌素素好歹也是活在社會上層的有頭有臉的人,即便是現在落難了,也還沒到沿街乞討,搖尾乞憐的地步,這些人,這些錢,比打了她的臉還讓她難受,這是在生生的誅她的心!

「你才有病!」率先給錢的那個大媽,被凌素素給氣的臉紅脖子粗的,拿起自己的五十塊錢,啐了一口凌素素,憤憤的說道︰「不識好歹,死了也不可憐!」說完扭頭就走!

真是好心沒好報!

「滾!都給我滾!我是百達集團的少夫人,用得著你們可憐!用得著你們這些下賤的人來可憐?」凌素素抓狂的嘶吼!

「這女人腦子有病吧?」百達集團的少夫人會被人從醫院里丟出來?天方夜譚!

「妄想癥!」一個人學著那個大媽啐了一口,說道。

「我看她還病得不輕!」又一個人說道。

其他人也有樣學樣的,拿著自己的錢離開,臨走都不忘記給凌素素留下個鄙視的眼神。

凌素素氣的在醫院門口雙眼赤紅,跟要和人拼命似的!一個勁的喊著「滾滾滾」的。

圍觀的人都散開了,生怕凌素素病發後傷及無辜,听說這種間歇性的神經病人在病發的時候傷了人,是不承擔責任的。

「啪!啪!啪!」

就在凌素素將人給敢跑了之後,彎著腰大喘氣的時候,身後傳來了擊掌聲。

凌素素眼中劃過一絲猙獰,她猛的回頭,剛要破口大罵,卻在看到來人之後,將到口的話給吞了回去,意外的說了聲︰「是你?」她還以為是唐詩詩從醫院里追出來了呢!

白茉剛從醫院出來,沒想到看到了這麼一出好戲,她看著面狽的凌素素,下巴高傲的微微上挑,審視了一眼凌素素說︰「是我。」

凌素素微微轉動了下眼珠,沒想到在這個時候踫到白茉,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來的,但是顯然,自己剛剛的丑態都被她看去了。

凌素素的那只還能活動的手,緊緊的攥著自己的衣角,指節泛白,片刻後,她抬頭看著白茉,嘴角含了抹清淺而又帶著自嘲的笑容,說道︰「白小姐也是來落井下石的?」

「我們兩個無冤無仇,我有這個必要嗎?」白茉不屑的看著凌素素,心里盤算著她這顆棋子,還有無價值可以利用。

「我們兩個無冤無仇,但是共同的敵人卻是有一個!」凌素素看著白茉的樣子,心里冷笑,她已經清楚白茉之所以會出現在這里的目的,面前這個女人打的什麼如意算盤,她心里門清,只是她想利用自己,自己又何嘗不想利用她!

「找個地方喝一杯。」白茉發出邀請,態度依舊是高高在上的。

「白大小姐相邀,是我的榮幸!」凌素素很快在白茉面前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白茉對凌素素的表現,十分滿意,兩個人一拍即合,一同離開。

等凌素素跟白茉分開回到陸宅的時候,陸宅里面已經是一片低氣壓,她剛推門進去,還沒換鞋子呢,一只茶杯就朝著她飛了過來,她冷不防的被茶杯打中了額頭,茶水淋了她一身,索性那水已經不熱了,只是額頭立刻鼓起一個包來。

「你又發生麼瘋!」凌素素看著王鳳珍,冷著臉,生氣的問。

「你又滾出去勾搭哪個野男人了?凌素素我告訴你,你一天沒跟陸濤離婚,你就給我老實的在陸宅里呆一天,別處去給我丟人現眼!我就權當家里養了條狗,你再到處亂跑,我就用鏈子拴起你來!」王鳳珍看著凌素素,惡毒的說。

「你才去勾搭野男人了,算了,我跟你叫什麼勁,你這副人老珠黃的樣,就是野男人也看不上眼!」凌素素這些天已經對王鳳珍忍無可忍了,自從上次兩人大打出手之後,她們之間的關系已經勢同水火。

她父親倒台後,王鳳珍見她沒了依仗,更是變本加厲的欺壓她,冷嘲熱諷,動輒打罵,像潑茶水這樣的事情,都可以忽略不計。

「陸濤,你听听,這就是你死拖著不離婚的女人,你听听,她說的這像是個媳婦對婆婆說的話嗎?」王鳳珍幽怨的說,聲音里帶了些悲切的意味。

凌素素心里一震,看向樓梯口處,陸濤正站在那里淡淡的看著客廳里的一切,面無表情。

自從婚禮上出了那件事之後,陸濤回到家里之後,基本上就是這幅樣子,讓凌素素覺得這個男人明明就站在她的面前,卻比任何時候都要隔得遙遠,他就像是站在雲端的神,冷漠的俯視著蒼生螻蟻,心無掛礙,無喜無悲,無情無欲。

凌素素冷笑。

不!他不是神!他的這幅樣子,只不過是在自己面前才有的罷了,在唐詩詩的面前,他卑微的連螻蟻都不如!

「媽,注意你的身份!」陸濤不耐煩的看了一眼王鳳珍,抬步朝外走去,每次回到家,都要面對這些無休止的爭吵,他早就厭煩了,也早就看清楚母親的這些裝腔作勢的技倆,以她的手段,對付凌素素,哪里還要自己出面?

所以這些天,他已經厭惡回家,都是跟杜昊澤在一起,他們現在是名副其實的難兄難弟。

杜昊澤雖然不能跟王月珊在一起,但是至少王月珊肚子里還有他的孩子,他們兩人之間會因為這個孩子,永遠保持一種不可磨滅的聯系,所以杜昊澤不是最可憐的!最可憐的人是他!

陸濤想起唐詩詩流掉的那個孩子,心里就一陣陣的疼痛。唐詩詩流產後,他去咨詢了不少權威的醫師,才知道,原來唐詩詩根本不是不能生,也不是不想給他生孩子,而是因為自己的母親,給她造成了精神上面的強迫跟壓力,讓她一直無法成功受孕。

這些日子,他一直冷眼旁觀著母親跟凌素素之間的明爭暗斗,心里經常想象著當初他將唐詩詩一個人丟在家里,忍氣吞聲的樣子,每看一次,每想一次,心就痛一次,每每想到自己下班回家,唐詩詩那張興奮的笑臉,他就覺得心里壓抑的不能呼吸,這三年來,他欠唐詩詩的,太多太多。

而且,陸濤現在已經非常明白,凌睿為什麼會促成他跟凌素素的婚姻了,這就叫惡人自有惡人磨!

「陸濤!你這是什麼態度!」王鳳珍尖銳的質問。自從陸濤跟唐詩詩離婚後,王鳳珍就覺得自己這個兒子越來越無法掌控,尤其是他跟凌素素結婚後,王鳳珍覺得陸濤簡直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變得越來越冷漠,冷漠的讓她心驚!

「我還有事!」陸濤說完,頭也不回的越過王鳳珍,走到玄關處換鞋子。

「阿濤!」凌素素柔媚的喊了一句,她沒想到陸濤會甩王鳳珍臉子,替她解圍,心里的那些感情又激蕩了起來。

「都這個時候了,吃完飯在出去吧,我去給你做吃的。」凌素素看著陸濤英俊的眉眼,激動的說。

嫁給陸濤後,從來沒進過廚房的她,已經學會做幾個簡單的小菜,這是她為了討好陸濤,特地學習的。

「你想多了!」陸濤靠近凌素素,抬手將凌素素頭發上的一個茶葉葉給拿開,用他們兩人能听到的音量輕嗤一聲,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陸宅。

凌素素死死的攥緊拳頭,尖利的指甲在手心里留下深深的印記,她看著陸濤離開的背影,眼里升騰起無邊的恨意。她在門口站了一會,換了鞋子,準備回自己的房間。

看著兒子對自己冷漠的像是個陌生人,對凌素素卻溫柔體貼,態度好轉,王鳳珍的面容開始扭曲了起來,凌素素這個不要臉的賤人,憑什麼也來跟她搶兒子?她有什麼資格!

「都出來!」看著凌素素要上樓,王鳳珍突然高喝了一聲。

凌素素回頭,看了眼莫名其妙的王鳳珍,剛想繼續上樓,卻發現客廳里的氣氛不對。

家里什麼時候多了兩名五大三粗的佣人?凌素素戒備的看著王鳳珍。

王鳳珍臉上露出一個凶殘的笑容,對著那兩名佣人說︰「將她給我抓住,好好教教規矩!」

兩名佣人二話不說,像凌素素撲了過來。這兩名佣人是王鳳珍新招的,力氣都很大,是她專門用來對付凌素素的。

凌素素一個情況不妙,立刻往門口跑,還沒到門邊,就被其中一個佣人給一把扯住了頭發,疼的她眼淚飛了出來。

「放肆!你們兩個不長眼楮的,放開我!」凌素素扯著嗓子喊道。

「太吵了!給我堵上她的嘴!」王鳳珍不悅的說道。

立刻,其中的一名佣人拿了塊抹布,堵住了凌素素的嘴巴,然後又用一根繩子,利落的將凌素素跟綁了起來,最後兩個人將凌素素扭送到王鳳珍的面前。

凌素素唔唔唔的說個不停,身子被兩個佣人給壓住不能掙月兌,臉上帶了倔強的恨意,看著王鳳珍。

「婆婆立規矩,媳婦哪有站著的!」王鳳珍見凌素素被制住了,慢條斯理的坐到沙發上,說道。

一個佣人抬腳踢在凌素素的腿上,凌素素噗通一聲跪在王鳳珍的面前,她扭頭瞪了那個踹她的佣人一眼,目光凶惡。

那名佣人被凌素素瞪得身子一縮。畢竟凌素素頤指氣使慣了,這點氣勢還是有的。

王鳳珍看了那名佣人一眼,罵道︰「沒用的東西!給我掌嘴!」

那名佣人听了王鳳珍的話,立刻一個大嘴巴子朝著凌素素就扇了下來。她們的工資可不低,是王鳳珍千挑萬選出來的,自然之前都說的明白,知道自己是來干什麼的。

凌素素被對方一個嘴巴子扇的頭暈眼花的,臉上立刻就腫了起來,這兩名佣人手掌肥厚寬大帶著繭子,一看就是有蠻力的人,這一巴掌的力道怎麼可能輕的了。

「你個**的女人,竟然敢當著我的面跟陸濤眉來眼去的,給我再扇!」王鳳珍看到凌素素那副模樣,心里不解氣的又繼續叫嚷。

很快,凌素素的另外一邊臉上,也吃了一記巴掌。

「繼續扇!」王鳳珍喝了一口茶,潤了潤嗓子說道︰「我就不信我教不了這個賤人!」

客廳里想起 里啪啦的巴掌聲,凌素素毫無還手之力的跪在客廳里被掌摑,心里惱恨的回想起陸濤臨出門的時候那個反常的舉動,原來,他是故意的!

等凌素素一張臉腫的像是豬頭一樣,看不出本來面目了,王鳳珍才喊停,她滿意的看著凌素素的臉,說道︰「將她給我關到地下室里去,這教規矩得慢慢一步步來,免得一下教太多了,她記不牢靠!」

兩個佣人將凌素素給拖著,丟進了地下室里。

王鳳珍看著被拖走的凌素素,眼中劃過陰狠。

就算陸濤不能主動離婚,她也有的是辦法讓凌素素這個女人主動提出來!

凌素素被丟進潮濕陰冷的地下室,身上的繩子被解開,那佣人臨走的時候,還丟給她一管藥膏。

她忍著疼痛,拿掉嘴里的抹布,將嘴里的血跡吐在地上,一同被吐出來的,還有她的一顆牙齒。

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凌素素眼中閃動著滔天恨意,早晚有一天,她要讓王鳳珍生不如死!

還有凌悅!要不是她見死不救,她又怎麼會落到這樣的下場,被王鳳珍這個老女人欺負!都是唐詩詩那個賤人挑唆的!

這些人,她一個都不會放過!

再說唐詩詩跟凌悅離開醫院,唐詩詩跟著凌悅去取車子,看著凌悅的紅色瑪拉莎蒂,忍不住蠢蠢欲動的說︰「媽,我來開車吧,你休息會。」

「詩詩,媽媽送你的車子,怎麼從來沒見你開過?是不是不喜歡?」凌悅一直以為唐詩詩是沒考出駕照來的,听說她要開車,忍不住好奇的問。

「不是,我都沒機會開!」唐詩詩說著指了指身邊的小李。家里人將她看得太緊了,她都沒有機會。

凌悅看著唐詩詩有點糾結的小臉,忍不住笑著說︰「那你開。」蔣飛前幾段辭職了,她也一直再沒找合適的司機,這段時間都是自己開車。

于是唐詩詩樂顛顛的跟小李說了聲,讓他先開車走,然後坐進了瑪拉莎蒂的駕駛上,等凌悅坐進來後,說道︰「走嘍!」歡快的跟只得了自由的小鳥一樣。

因為好久沒有踫車子了,再加上醫院門口人多,車多的,唐詩詩開的很慢,凌悅看著唐詩詩不急不躁,熟練的操作著車子,放心的坐在副駕駛上閉目養神,這階段酒店老是狀況不斷,她還真有些累。

可是走了一會後,唐詩詩始終沒有提速,車子一直不緊不慢的在路上滑行,凌悅睜開眼楮,看著一輛輛車子,超過自己的車子,又看了看神色凝重的唐詩詩,笑著說︰「詩詩,是不是好久沒開車,手生了?這里可以加速了。」

「媽,我知道了。」唐詩詩看看凌悅,笑笑說。一只腳卻踩著剎車。

「詩詩,那是剎車!」凌悅以為唐詩詩是緊張呢,將剎車當成油門踩了,好笑的提醒道。

「媽,我一直都在踩著剎車呢!」唐詩詩說。

「怎麼回事?」凌悅這才發現有些不對勁,緊張的問道。

「剎車失靈了。」唐詩詩看著凌悅一臉緊張,又安撫的說︰「不要緊,我一直沒提速,這個速度,還構不成危險,只是後面的人比較麻煩。」

「被人跟蹤了?」凌悅听了唐詩詩的話,從後視鏡里看到有兩輛黑色的車子在他們的身後,一路尾隨。

「嗯。」唐詩詩也是在拐了幾個彎道之後,才確定這件事。只是她不確定,這件事是針對她的還是針對凌悅的,要是針對她的,那麼對方怎麼知道她會上凌悅的車,還是小李的車也被動了手腳?

唐詩詩想到這里,覺得事態嚴重,她對凌悅說︰「媽,你打電話給我二哥,跟他說一下,讓他快點安排人過來,還有小李那邊,有可能也出狀況了,讓他多安排點人。」

凌悅很快鎮定下來,掏出手機給君慕北打了個電話,說明了下情況,然後又打電話給家里,說她跟詩詩在路上堵車,晚回去一會。

做好這一切,唐詩詩就開著車子緩慢的在路上龜速前進,等待救援。幸虧她對車子的性能還是很了解的,車子開出醫院之後,要提速的時候,她就覺得有些不對,試探著踩了下剎車,結果車子依然前行,本來想找個人少的,有草坪的地方跳車的,卻又發現被人跟蹤了,幸虧上次被綁架之後,她的警惕性高了不少,不然這車子一腳油門踩下去,還真就停不下來了。

看到前面的瑪拉莎蒂走了半天,仍舊沒有提速,後面跟著的一輛黑色轎車里的人不耐煩的罵了一句︰「媽的!這小娘們到底會不會開車!」

「不會是發現什麼了吧?」坐在副駕駛上的男人問道。

「不會,開的跟蝸牛似的,一看就是個菜鳥!」開車的男人說道︰「我們緊跟著她們就成,到人少的地方再行動。」

「嗯!」副駕駛上的男人一听要行動,就熱血沸騰的。

「詩詩,又來了一輛車!」凌悅一直觀察著後面的兩輛車,看到有加進來一輛車,插在那兩輛車前面,緊緊的跟在自己的車後面,開口說道。

唐詩詩從後視鏡里一看,眉毛皺了起來,怎麼是他?

後面開車的不是別人,正是準備跟杜昊澤去吃飯的陸濤,他只不過是無意中看了一眼,發現開著瑪拉莎蒂龜速前進的人竟然是唐詩詩,所以兩人錯開之後,他又鬼使神差的調轉車頭,開著車子追了上來。

唐詩詩學開車,是他手把手教的呢,看到唐詩詩小心翼翼的開著瑪拉莎蒂,陸濤臉上露出一絲虛幻的笑容,唐詩詩現在的樣子,讓他想起她剛剛學開車的時候,那時候她也是這樣,將車子開的慢騰騰的,像是怕不小心壓死路過的螞蟻似的。

不過跟著唐詩詩開了一會,陸濤敏感的發現了不對勁,一開始他以為後面跟著的兩輛車子是君家跟在唐詩詩身邊的保鏢,後來仔細一看,才發現這兩輛車子上面連個車牌都沒有,所以他強硬的將自己的車子擠到了那兩輛車子的前面,緊緊的貼著唐詩詩的瑪拉莎蒂。

「媽的!那小娘們發現了,竟然叫了幫手來!」黑色轎車里的男人罵道。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副駕駛上的男人問。

「打電話請示一下!」開車的男人生氣的擦了一下陸濤的車子,說道。

副駕駛上的男人依言而行,結束通話後,說道︰「撤退!」

于是兩輛黑色轎車迅速的撤離。

陸濤見那兩輛黑色轎車走了,將車子與唐詩詩的並行起來,落下車窗喊道︰「詩詩!」

唐詩詩真心覺得陸濤多事,她落下車窗,臉色不虞的說︰「陸濤!誰讓你多管閑事的!」

陸濤沒想到自己熱臉貼了冷,神色有些黯然,不過他也看出唐詩詩早就發現了後面被人跟蹤了,想想自己的確是好心辦壞事了,歉疚的說︰「對不起。」

看著陸濤這幅模樣,唐詩詩真是有火沒處發,狠狠的拍了下喇叭。她還想著等君慕北的人來了,將人跟捉了,問清楚對方背後的人是誰呢!都被陸濤給打亂了!

陸濤像是條被厭棄的小狗一樣,看著唐詩詩發火,也不敢出聲,但是仍舊默默的開著跟著唐詩詩的車子。

凌悅在一邊看唐詩詩發火,拍了拍她的手,說道︰「算了,陸董也是一片好心。」

看到陸濤這幅樣子,顯然是對唐詩詩余情未了,凌悅不禁佩服起自己兒子的雷厲風行來了,要不是他當初快刀斬亂麻的先將唐詩詩給拐進民政局,這麼好的兒媳婦,說不定就被人給搶去了!

君慕北的人來的很快,他看到緊跟著唐詩詩的陸濤,趴在車窗上一揚眉,問道︰「三嬸,你打錯電話了吧,這種狀況應該讓睿小子出面,我可不包管幫他對付情敵!」

「你個臭小子,什麼時候了還貧!」凌悅沒好氣的笑罵。

幾個人將車子開到一處公園附近,君慕北早讓人在那里拉起了防護,唐詩詩和凌悅這才安全的下車。

「二哥,小李那邊真沒事?」唐詩詩不確定的又問了一遍。剛剛她听君慕北說小李已經安全的返回軍區大院,有些不解的再次問道。

「嗯。」有陸濤在,君慕北明顯的不願多說,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

陸濤感覺到他們對自己的排斥,深深的看了一眼唐詩詩,然後開車離開了。知道她沒事,就好!

看到君家的人都如此的緊張她,陸濤心里五味陳雜,今天要跟杜昊澤兩個多喝幾杯!

唐詩詩不知道陸濤是什麼時候走的,她這會心里全都是疑問,看著凌悅問︰「媽,你最近生意上有得罪什麼人嗎?」那些人不是針對自己的,那麼就是針對凌悅的,這讓唐詩詩很是後怕!要是今天不是自己一時手癢想要開車,凌悅自己開著車的話,是很難在第一時間發現剎車問題的,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最近沒有,不過做生意,哪里能沒有幾個競爭對手什麼的。先不想了,我們先回家,不然你爺爺該著急了。」知道那些人是針對自己的,凌悅反而安心了。

「先回家。」君慕北也看不慣唐詩詩糾結,說道。

一行人回到軍區大院,都默契的沒有再提及這件事。

君老爺子給凌老太爺看到唐詩詩回來,高興地不得了,問長問短的,期間少不了抱怨雲沫太嚴厲了,弄得雲沫很是吃味,比平時竟然多吃了一碗飯。

一家人歡聲笑語不斷,處處透著溫馨。吃完飯的時候,常桂茹就拉著唐詩詩問長問短的,說個不停。她前階段跟君愛民忙個不停,唐詩詩回來後還是第一次見上面,自然是熱乎的不行。

「三嫂,我真懷疑,你才是我媽親生的。」君暖心強硬的擠到唐詩詩跟常桂茹的中間坐下,一臉醋意的說。

「你這個孩子!」常桂茹佯裝生氣的板起臉來,說道︰「你以後少出去給我惹事!」常桂茹說的是圍棋大賽賭注的事情。

君暖心立刻蔫吧了下來,說道︰「這都怪你和我爸,將我生的太好了!」

「這還都是我們的錯了!」常桂茹生氣的戳了戳君暖心的額頭︰「你說你個沒良心的小東西,到底是打算怎麼辦?」

君暖心這段時間,跟江東黎也疏離了,對權少白也不待見,都將她跟君愛民兩個弄糊涂了,不知道這個丫頭到底打的什麼主意。

「媽,你就不能別提這煞風景的事情嘛!」君暖心幽怨的說。

唐詩詩看到君暖心臉色不好,對著常桂茹說︰「大伯母,讓她們彼此冷靜斷時間也好,婚姻大事,可不能倉促了。」

常桂茹點點頭,君暖心立刻狗腿的抱著唐詩詩的胳膊說道︰「三嫂,還是你最好!」

「得了,也不知道誰剛剛硬生生將我給擠到一邊去的。」唐詩詩不待見的瞥了君暖心一眼。

君暖心嘿嘿直樂。

「詩詩,自從你被綁架之後,白家的兩位夫人,可沒少向我打听你,隔壁的孫曉彤,也來過我們家不少次,來打探你的消息,那個孫曉芬,就是白茉的母親,听說你回來了,一直說要上門拜訪,我都說你不在家,將人給攔住了。」常桂茹說道。

「她想來做什麼?」凌悅听了常桂茹的話,面帶慍色。她可是听說了圍棋大賽那天孫曉芬咄咄逼人的嘴臉了,對孫曉芬帶了明顯的敵意。

而且,她還是白茉的母親,能教導出那樣的孩子,她本身也好不到哪里去!

「我看她每次提起來,都挺關心詩詩的,可能是對詩詩心里愧疚!」常桂茹中肯的說。

唐詩詩想起自己被麻醉槍擊中的時候,孫曉芬緊張的樣子,對她倒是沒有凌悅那麼大的敵意,她看的出來,白茉做的事,孫曉芬開始是不知情的,也許是後來知道了白茉的所作所為,所以才心存愧疚吧。

「哼!我就是看她們沒安好心!」凌悅心里仍舊疙疙瘩瘩的。白茉跟詩詩一直不對付,使絆子不是一次兩次了,詩詩在白家的地盤上被綁架了,白家怎麼能拖了干系?

君老爺子跟凌老太爺看著一臉氣憤的凌悅,都沒有說話,喝著茶水,看不住眼中的神色。

凌悅正說著呢,門外就傳來了敲門聲。

緊接著,孫曉彤的聲音傳來進來︰「桂茹,你在家嗎?」

常桂茹看了眼客廳里的人,起身應了聲,喊道︰「在的,快進來!」說完人就迎到了院子里。

孫曉彤推門進來,身邊還跟了個孫曉芬。常桂茹笑著跟兩人打了聲招呼,將兩人領到了屋子里,心道,這哪里是來找她的!

孫曉彤跟孫曉芬兩個笑著跟君家的人打了聲招呼,孫曉彤看向坐在一邊的唐詩詩,笑著說︰「詩詩也在家呢。」

「孫阿姨好,我中午剛回來。」唐詩詩起身禮貌的說。她對孫曉彤的印象一直不壞,覺得這個女人跟白家的那些人不一樣,很懂得進退,也明白事理,就像上次白鳳菊圍攻君家大院的事,孫曉彤一直都是站在理上,幫著君家,不糊涂。

「听說你這個孩子也喜歡擺弄些小玩意,有機會可以跟我家赫軒交流下,那孩子一天到晚的也不知道在搗鼓啥,弄出不少有意思的東西。」孫曉彤一開口,就將關系拉進了不少。

「白中校是做研究的,我只不過是一時興起的業余愛好,要是遇到什麼不懂的,會向白中校請教的。」唐詩詩謙虛謹慎的說。

「什麼請教不請教的,我看他就是瞎搗鼓!我們兩家是鄰居,不管怎麼說,多走動些倒是真的。不是有句話說的好嘛,遠親不如近鄰呢!」孫曉彤和善的說。

唐詩詩點點頭。

她和孫曉彤說話的時候,一直在細細打量著孫曉彤身邊的孫曉芬,這對孿生姐妹長得還真是很像,不過孫曉彤的臉有些微圓,孫曉芬的下巴尖一點,孫曉彤的臉頰靠近耳朵的地方有顆痣,而孫曉芬沒有,兩個人的氣質和性格也有些差別,孫曉彤愛說愛笑,孫曉芬則是個看起來很安靜的人。

「詩詩,我能單獨跟你談談嗎?」一直看著唐詩詩跟孫曉彤說話的孫曉芬,突然開口。

「有什麼話不能當面說的,這里也沒有外人!」凌悅一听孫曉芬的話,當即開口替唐詩詩拒絕。

「君夫人,我沒有惡意!」孫曉芬被凌悅這麼一說,有些尷尬的說,說完之後又看著唐詩詩,眼神懇切。

「媽——」唐詩詩拉了拉凌悅的衣袖。

凌悅帶著怨氣的看了唐詩詩一眼,最終妥協道︰「那你看著辦吧。」

唐詩詩討好的朝著凌悅笑笑,凌悅頓時沒了脾氣,不過嘴上仍是說道︰「真拿你這丫頭沒辦法。」

「我們就到院子里說幾句話。」孫曉芬看出凌悅對自己的不待見,提議道。

唐詩詩沒有意見,跟著孫曉芬到了院子里。

「那個,你還好吧?」孫曉芬跟唐詩詩走到院子里的那個玫瑰花圃邊上,上下打量了下唐詩詩,問道。

「我沒事,白夫人也還好吧?」唐詩詩禮尚往來的反問道。

「我也沒事。」孫曉芬詫異的看了唐詩詩一眼,說道。

「詩詩,那天的事,對不起。」孫曉芬看著唐詩詩有些局促的道歉。

「白夫人為什麼道歉?又為誰道歉呢?」唐詩詩看著孫曉芬,語氣嚴肅了起來。

「詩詩,那天的事,是白茉一時糊涂,她是鬼迷了心竅了,你大度點,別跟她計較了!」孫曉芬放低姿態,跟唐詩詩說著。

她也是後來才知道白茉參與了綁架唐詩詩的事情,君家人一直在查這件事,很明顯不想善了,她也听說不少凌睿的事跡,尤其是這次凌睿出任務的時候,眉頭不皺就將陳實給殺了,先斬後奏,還證據確鑿,讓上邊的人又氣又惱,但是卻非但不能拿凌睿問罪,卻還要給他嘉獎,這種手段作風,讓孫曉芬這些日子一想起白茉的所作所為,就不得安生。

所以一听說唐詩詩回來了,她就眼巴巴的上門了。

唐詩詩看著孫曉芬,臉上露出一抹輕笑。

「詩詩,你比白茉懂事,明白事理,所以這次阿姨代她給你道歉,這件事,就讓它過去吧。」孫曉芬看著唐詩詩臉上意味不明的笑容,又看口說道。

「我比她懂事,比她明白事理,所以就該任由她欺負?將這個啞巴虧吞到肚子里,是不是?」唐詩詩淡淡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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