誘歡,誤惹紈褲軍痞 075︰白茉的身世VS又遇綁架

作者 ︰ 淺睡的妖

白茉最近特別煩躁。

唐詩詩被綁架之後,她裝病在醫院里呆了幾天,原本以為躲過君家人的注意之後,就一切萬事大吉了,就等著唐詩詩身敗名裂就可以了,誰知道,唐詩詩安然無恙的回來了,她卻被一個女神經病給纏上了。

這事還要從白茉出院那天說起。

那天家人來接白茉出院,白茉往外走的時候,看著身邊嘮嘮叨叨,說個沒完沒了的孫曉芬,心里煩的跟招惹了五百只蒼蠅似的,孫曉芬說了些什麼,她根本一個字也沒听進去。

「你怎麼走路的?沒長眼楮啊?」白茉走路心不在焉的,轉彎的時候跟一個女醫生迎面撞上了,那女醫生正好撞在她的鼻梁上,疼得她忍不住罵了起來。

「白茉,你怎麼說話呢!」孫曉芬一看對方是個跟自己年紀差不多的醫生,而且明明是白茉自己走路不看路,連忙呵斥了白茉一句。

白曉蘭原本還生氣呢,結果在看到孫曉芬的時候,神色一下子僵住了,大腦一時間不能思考。

「媽!你怎麼能幫著外人,我鼻子都被撞疼了!」白茉听到孫曉芬竟然呵斥自己,不滿的嚷嚷道。

「這位女士,你怎麼樣了?」孫曉芬瞪了白茉一眼,見白曉蘭神色不對,關切的問。

「沒……沒事!」白曉蘭被孫曉芬這麼一問,回過神來,快速的低下頭,掩住了眼底的震驚跟慌亂,說道︰「剛剛頭有點暈,我沒事。」

「沒事就好!」孫曉芬歉意的笑笑。

「媽!她沒事,我有事!」白茉生氣的說,她的鼻子還疼著呢!

「你快跟我回家,你爺爺跟你爸爸今天回來!」孫曉芬說著,拉著不甘心的白茉就離開了。

白曉蘭站在原地,看著孫曉芬跟白茉走遠,一顆心劇烈的   跳個不停,她深深的吸氣吐氣,听到白茉說要去衛生間,立刻毫不猶豫的從另外一條路,跟了過去,腳步是前所未有的急切。

白茉沒想到跟白曉蘭這麼快的在衛生間里又踫面了,她面色不善的看著白曉蘭,誰知道白曉蘭跟吃錯藥似的,一上來二話不說就來拉扯白茉領口的衣服,在看到她右肩膀上的一個紅色的胎記之後,又表現出一副見鬼似的表情,弄得白茉莫名其妙也十分火大。

「你神經病啊!」白茉一把推開那個女人,然後拉攏了自己的衣領,憤怒的瞪著白曉蘭說。

白曉蘭被白茉這用力的一推,身子後退幾步,撞在身後的牆上,只是她沒有說話,傻愣愣的看著白茉,眼神是全然的不敢置信。

白茉被白曉蘭的眼神看的發毛,心想著自己不會是剛剛用力過猛,將這個女人震壞了腦子吧?

想到這里,她心里又有些後怕,推開洗手間的門就快步離開了。

白曉蘭看著白茉離開,伸手想要從後面拉住白茉,但是手伸到一半,終究沒有再往外伸出去,像是忽然失去了力氣,又像是喪失了某種勇氣,于是那只手就以一個十分古怪的姿勢定格在那里,讓人看著說不出的詭異!

白茉沒有想到的是,唐詩詩竟然被凌睿給救了,孫曉芬告訴她這個消息的時候,她簡直氣壞了,孫曉芬察覺了白茉的心思,將白茉給狠狠的說了一通,白茉氣憤難當,甩了門離開家,跑到一家酒吧去解悶,誰知道又再次踫上了白曉蘭。

也不知道怎麼的,白茉就記住了白曉蘭這樣一個人,可能是因為那天白曉蘭的反常舉動,讓白茉覺得白曉蘭這個人奇奇怪怪的吧,所以就印象深刻了點,又可能是因為看到白曉蘭這麼一個老女人還來酒吧,白茉覺得好奇,所以就多留意了一下。

白曉蘭是來酒吧找人的,自從她女兒徐曼琳失戀之後,就經常的出入酒吧這樣的場所,每次都是喝的爛醉才回家,白曉蘭生怕徐曼琳一個女孩子深夜在外面吃虧,所以每次一下班之後就來找人,索性,她女兒每次都是來這一間酒吧買醉!

看到白茉,白曉蘭也很意外,意外之後,心情卻是無比的激動,她看著白茉面前已經喝光了的三個酒瓶,一把奪過白茉又要倒酒的酒瓶,說道︰「別喝了,喝多了傷身體,你一個女孩子在這種地方不安全,我送你回去吧?」

白茉冷嗤一聲,嫌棄的看著白曉蘭,眼楮里有了些冰涼的醉意,諷刺的說道︰「神經病!」這個女人以為自己是誰?她不過就是出于好奇,多看了她兩眼,她就這麼自我感覺良好的管起自己的事情來了!也不掂量掂量自己什麼身份!

白曉蘭被白茉的話一噎,翹著白茉的樣子,眼中閃過一抹傷痛,身子有些僵硬,她固執的站在白茉的面前,緩緩的開口說道︰「我是為你好!」

「為我好?哈哈!笑話!你們個個都說為我好,可是結果呢?不讓我做這個,不讓我做那個的,狗屁的為我好!」白茉被白曉蘭的那句話觸動了,生氣的嘶吼起來。所幸的是,酒吧里本就吵鬧,聲音嘈雜,沒有人注意到她們。

白曉蘭看著郁郁寡歡的白茉,心里有些難受,不自覺的就在白茉的面前坐下,看著白茉悶悶不樂的喝酒,想要阻止她,卻最終打消了念頭。

白茉喝了一陣,才察覺到白曉蘭還在自己身邊,不悅的皺著眉頭說︰「誰準你坐下的?」

白曉蘭一听,忙不迭的站起來,嘴里吶吶地說著︰「你別喝了,喝太多傷身體!你有什麼不快樂的事情,說出來,我胡或許可以幫你想想辦法。」

白茉听了白曉蘭的話一愣,隨即又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下白曉蘭,然後指著白曉蘭,狂笑不止,笑得眼淚都飆出來了︰「就你?!哈哈!笑死我了!就憑你?你算個什麼東西?別在我這里擋著光!」

白曉蘭被白茉這一說,臉上說不出的尷尬,心里很不是滋味,但是她就是固執的不肯離開,目光有些貪婪的看著白茉的臉,極力的忍住要去踫觸白茉的臉的沖動跟渴望。

白茉看白曉蘭還不走,不耐煩的拿出錢包,從里面掏出一大摞錢來,拍到白曉蘭的身上,說道︰「拿去,快滾!」那模樣,像是打發一個路邊的叫花子一樣,滿目的嫌惡。

白曉蘭慌忙將錢給白茉放在桌上,說道︰「我不要錢!」看著白茉臉上的表情,心里刺痛。

白茉冷哼一聲,還不等她開口,酒吧里突然傳來一聲玻璃破碎的聲音,酒吧里的人都一愣,朝著聲源處看去,緊接著就听到一聲刺耳的尖叫聲。

白曉蘭听到那聲尖叫,神色大變,匆匆的朝著聲源處跑去,臨走還不忘記囑咐白茉,自己一個人要當心點。

原來徐曼琳在酒吧里喝的大醉,被一個地痞給調戲了,那個地痞在跳舞的時候,將手伸進徐曼琳的衣服里在她的身上模了兩把,本來這種事情,在這種酒吧里經常發生,再正常不過,但是徐曼琳氣不過,拿著一只酒瓶,就朝著那個地痞的頭上掄了過去,將那個地痞的頭給打破了,那個地痞不是一個人來的,其余兩個人上來抓著徐曼琳就是一個耳光,準備將徐曼琳給帶走。

剛剛那聲尖叫,就是徐曼琳發出的。

「你們放開她!」白曉蘭沖進人群,推開抓著徐曼琳的兩個小地痞,驚恐的喊道。

「你個老女人,又是哪里冒出來的?別打擾哥們幾個辦正事!」其中一個個子較高的地痞說道。他們哥三個眼饞徐曼琳有些日子了。

「我是她媽媽,你們別踫她!」白曉蘭將徐曼琳跟護在懷里,怒瞪著三個小混混。

「那你來的可正好,你看我哥們這頭了沒,給個說法!」小地痞一听白曉蘭是徐曼琳的媽媽,指著被徐曼琳打破頭的那個地痞說道。

「送市立醫院去,我是那里的醫生,所有的費用我來承擔。」白曉蘭說到。

「我呸!你想得倒美!我哥們被你女兒開了瓢,光承擔點醫藥費就能了事?」高個的地痞朝著白曉蘭母女吐了口唾沫說道。

「那你想怎麼樣?」白曉蘭戒備的看著面前的人問。

「醫藥費加精神損失費,兩萬塊錢!」高個的地痞說。

「你這是訛詐!」白曉蘭怒聲說道。那個被打破頭的小地痞,頂多縫兩針,甚至抹點藥就能好,對方卻一開口就是兩萬,不是訛詐是什麼?

「不給是吧?不給也成,你女兒今晚上就歸我們了!」另外一個小地痞說著,婬笑著上來要扯徐曼琳。

徐曼麗現在酒醒了,嚇得所在白曉蘭的身後,驚恐的直哆嗦,喊著︰「不要!我不要跟你們走!」

「你們放開!再動手我報警了!」白曉蘭義正詞嚴的說,兩萬塊錢,她現在哪里能拿的出來。

只是這幾個小混混在這個酒吧混熟了,跟地頭蛇沒兩樣,哪里听白曉蘭咋呼,一听白曉蘭說要報警,嬉笑著說︰「你報警試試,這個區的片警是我姐夫,到時候,有你好受!」

說完,又上來抓徐曼琳!

「你等等,我去給你取,我沒帶這麼多錢!」白曉蘭護著徐曼琳往後退了幾步,說道。

那個小混混看著穿著樸素的白曉蘭,眼楮一眯,說道︰「誰知道你會不會趁機逃跑找幫手,必須現在給!拿不出來就拿人來抵!」他們根本不相信白曉蘭能拿出這麼多錢來,于是,不管不顧的上來抓人!

「啊!救命!救命啊!」白曉蘭兩母女,哪里能是三個男人的對手,很快被分開了,酒吧里哭叫聲一片,但是周圍那麼多人,沒有人上來幫忙,都秉持著事不關己的態度。

「放開她!這是兩萬塊!拿了錢給我滾!」突然有個女聲插入了進來,拍了兩搭錢在桌子上,吼了一嗓子。

哭鬧聲停止了下來,三個小地痞看著白茉,又看看桌子上的兩萬塊,吞了吞口水,然後一把丟下徐曼琳,拿起桌子上的錢,丟下一句︰「算你運氣!」就離開了!

經過一番的掙扎,白曉蘭身上的衣服亂七八糟,她有些狼狽的扯了扯身上的衣服,扶起摔倒在地上的徐曼琳,然後看著白茉,感激的說︰「謝謝你!這錢——」

「這錢剛剛給你的時候,你假惺惺的不要,現在鬧這麼一出,還不是為了錢,有必要嗎?打擾我喝酒的興致!」白茉看了眼白曉蘭母女,嘲弄的說完,拿起自己的包包,起身離開了。

「我不是……」白曉蘭想要辯解,卻發現白茉已經走遠,她喃喃的自言自語道︰「我沒有!」

沒想到自己竟然被白茉當成跟那三個小混混一伙的騙子,白曉蘭心李說不清是種什麼滋味。

白茉在第二天的時候,接到了白曉蘭的電話,約她在一家茶居見面,說是要還錢。

白茉接了電話,不置可否,而電話那邊的白曉蘭卻十分的固執,說她會一直在那里等白茉過去。

白茉斷電話冷笑不已,心想那你就等著吧!

白茉開著車子在外面逛了一上午,中午的時候路過那家茶居,出于好奇就想著進去看看,看看白曉蘭是不是真的還在那里等著,現在離白曉蘭打電話的時間,已經過去快四個小時了。

白茉沒想到的是,白曉蘭還真的在,而且白曉蘭一看到白茉,就將兩萬塊錢推給了白茉,那樣子,看著當真是來還錢的。白茉也不墨跡,拿了錢就往外走。

「等等!」白曉蘭心急的攔住白茉。

「怎麼?你後悔了?」白茉拍了拍手中包裝整齊的兩萬塊錢,斜睇了一眼白曉蘭,譏誚的問。

她就知道,這個女人還錢是假,想要接近自己才是真的!

「不是!不是!你先將錢給收起來,我有話想要跟你說,很重要!」白曉蘭看著白茉眼中的諷刺,艱難的開口說道。

這些天她翻來覆去的想了好久,覺得應該讓白茉知道當年的真像。

「那你說!」白茉干脆的拉開椅子坐下,反正她閑著也沒事,看看這女人到底要玩什麼花樣!

白曉蘭被白茉這麼干脆的態度弄得有些轉不過神來,她原本還以為要花費些口舌才能讓白茉坐下來呢。

看著白茉熟練的點了一壺茶,自斟自飲,白曉蘭有些恍惚,在白茉等的有些不耐煩的時候,白曉蘭才像是下定了決心一樣,開口說道︰「我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說,但是我說的這些話,都是真的,你一定要相信我。」

「你說,我听著呢!」白茉嘴角勾起個嘲諷的弧度,看著言辭切切的白曉蘭,說道。

「其實,你是我的親生女兒!」白曉蘭盯著白茉的眼楮說道。

「噗!」白茉沒想到白曉蘭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一口茶噴到了對面白曉蘭的臉上。

現在的騙子,越來越大膽了,什麼親也敢認!什麼謊話也敢說!

白茉打量著白曉蘭,說道︰「就憑你?也不看看你什麼身份!」她是白家的大小姐,多少人眼巴巴的想要用盡辦法來巴結她,這點她明白,但是像白曉蘭這麼不靠譜的,她還是第一次看到。

「我說的是真的!」白曉蘭知道白茉不相信,于是將當年她未婚生子,生下白茉後,發現白茉心髒有問題,無力醫治,然後又將白茉跟另外一個孩子偷偷掉包的事情給說了一遍。

「你右邊的肩膀上有個指甲大的紅色胎記,這個是一出生就有的,我不會認錯!」白曉蘭說道。

「有紅色胎記的人多著呢,你怎麼就確定是我?」白茉想起那日在洗手間里,白曉蘭拉扯自己衣領的事情,臉色忽然變得很難看。

「我認得你養母!那天我一眼就認出了她來,雖然當年之是匆匆一瞥,但是我永遠不會忘記她的樣子!」白曉蘭說到這里,已經落下淚來︰「我當年也是沒有辦法!我不能看著你等死!」

白茉冷哼,看著白曉蘭,心想,還真是聲情並茂!

白曉蘭抹了抹淚,看著白茉的臉色,知道她不相信,說道︰「當年知道這件事的還有一個人,她現在也在B市,是百大集團總裁的母親。」

「夠了!」白茉听白曉蘭越說越像是真的,厲聲喝止了她的話,然後起身去了洗手間。

白曉蘭慌忙以為白茉要走,慌忙站起來要去追,卻看到她拐進了洗手間之後,又愣愣的坐了下來。

白曉蘭不安的等了好一會,白茉才從洗手間里出來,但是她一出來,就徑直的朝門口走去,白曉蘭急了,包也顧不上拿,就急忙忙的跟了上去。

「白茉,你相信我!當年我是真的走投無路,要是你不信,我們可以去驗DNA!」白曉蘭拉著白茉的胳膊說。

「你滾開!神經病!」白茉一把甩開白曉蘭的胳膊,鑽進了車子,迅速的開車離開。

白曉蘭站在原地,想著白茉剛剛對自己的厭惡之色,心里一陣陣的抽痛!這些年來,她一直不敢去打听孩子的下落,也無從打听,後來來了B市,想要打听起來,更是希望渺茫。要不是孫曉芬的樣子,深深扎根在她的腦海里,她這輩子恐怕都不知道自己的女兒還健康的活著,長了這麼大。

不過當白曉蘭想到跳樓自殺的莫小惠,心里又涌上了濃濃的愧疚。當初她跟醫院極力力保莫小惠,醫院才接受了莫小惠,不然她哪里能留在市立醫院,但是沒想到那個孩子命薄,竟然那麼想不開!

唉!雖然,自從莫小惠進了醫院工作,她對莫小惠多有照顧,但是看到如此健康漂亮的白茉,白曉蘭心中還是覺得罪孽深重。

白茉一口氣將車子開出去好遠,直到看不到白曉蘭的身影了,才將車子停在路邊,身子不由自主的哆嗦,腦袋里亂糟糟的成了一團。

過了半晌後,白茉打了個電話給一家偵探社,讓對方查一下白曉蘭這個人,她要知道事情的真像,也好早作打算,總之,她是白家的大小姐,不能讓任何人動搖她的地位!

要是有人膽敢阻了她的路……白茉的眼中劃過幽冷的厲光。

孫曉芬在唐詩詩哪里吃了癟,這些天也十分的不虞,看著白茉還整天出去瘋玩,一點也不打算收斂,甚至還有些故意跟她唱反調,對著干的架勢,心里更加的惱火。

「白茉!你今天跟我出去買試下禮服!」孫曉芬喊住又要出門的白茉,說道︰「這周你爺爺女乃女乃要在家里請客,來的人不少,你要好好的收拾下。」

孫曉芬想著借公公婆婆請客的機會,給白茉相看相看婚事,她現在最著急的就是白茉的婚事。

「那我去開車!」一听要去試禮服,白茉停下腳步,臉上難得的露出喜色。

孫曉芬看著白茉,心里嘆息,這個女兒已經二十好幾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長大!

白茉開車帶著孫曉芬徑直去了一家精品店,她昨天逛街的時候,在這家看上一件小禮服,十分的漂亮,但是價格不菲,听說孫曉芬要給她買衣服,所以就直奔這里來了。

孫曉芬跟著白茉進了店,白茉一揮手將要上前招待的店員給趕開,目光就開始在店內搜索了起來,沒有找到自己先前看中的衣服,白茉的臉色一下難看起來。

「茉茉,你看這件不錯!」孫曉芬拿起一件桃紅色的小禮服,對著白茉說,公公婆婆鑽石婚的慶典,不能穿的太素淨了,要喜氣一點,這個顏色就不錯,白茉穿著既喜慶又不艷俗,款式也活潑大方。

白茉嫌惡的看了一眼孫曉芬手中的衣服,冷冷的說︰「顏色太土了!不要!」然後一雙眼楮還是不停的在店里搜索。

孫曉芬听了白茉的話,面上浮起一絲尷尬,心里有些生氣,覺得白茉說話太不注意場合,雖然說得是衣服顏色,但是這衣服是她挑中的,不是等于在說她的眼光土?

不過一想起白茉從小就是這種自主自是的性子,孫曉芬又暗自嘆氣︰自己真是欠了這個冤家的!

白茉沒找到自己中意的那件衣服,生氣的對店員招了招手,想問一下那件衣服哪里去了,究竟是誰這麼可惡,搶走了她的衣服!

就在這個時候,店里的二樓,有說有笑的走下來幾個人。

白茉循聲看了一眼,在看到那抹熟悉的湖藍色之後,眼神一亮又一暗,等她再看清楚穿著湖藍色小禮服的那個人的時候,整張臉都綠了!

「唐詩詩!又是你!」白茉沖上前去,將唐詩詩跟凌悅和JANE給堵在了樓梯上,惡狠狠的說︰「你怎麼什麼都要跟我搶?你怎麼就老是這麼的陰魂不散?」

唐詩詩跟婆婆凌悅今天是來取衣服的,恰巧JANE大師在店里,她們就在二樓聊了一會,沒想到一下樓,就踫上白茉這只瘋狗。

唐詩詩听了白茉的話,跟凌悅兩個相視一眼,都覺得有些莫名其妙的。但是當唐詩詩看到白茉將目光放在自己身上的衣服上的時候,心下了然。

只是這個白茉,以為她自己是誰?這衣服是婆婆凌悅一個星期前給她定做的,她今天來取衣服,怎麼到了白茉的嘴里卻成了搶?這個女人也太拿自己當回事了吧?

「茉茉!你做什麼!」孫曉芬看著穿著一身簇新小禮服的唐詩詩,先是一愣,後來又著實驚艷了一把,覺得唐詩詩的這個樣子,給她一種熟悉之感,她正感覺奇怪怎麼會有這種感覺,就听到白茉的話,看著白茉那副氣急敗壞的樣子,孫曉芬氣的上前一把將白茉給拽開!

「媽!你拽我做什麼?她搶了我的衣服!」白茉掙月兌開孫曉芬的手,指著唐詩詩身上的小禮服說。

凌悅跟唐詩詩齊齊的一皺眉頭,不光是她,就連JANE也不悅的皺起了眉頭,她的店里一直不喜歡招待這種性子跋扈的客人。

「這件衣服,是這位夫人一個星期前就已經預定了,現在已經付款完畢。」JANE看著白茉跟孫曉芬,開口說道。

「君夫人,抱歉,是我女兒太沖動了,她只是太喜歡那件衣服了!」孫曉芬看著好風度沒有開口的凌悅跟唐詩詩,尷尬的解釋。

沒想到買個衣服,也能踫到一起,這下真是躲也躲不開。

唉!看白茉一看到唐詩詩就沖動成這樣的性子,孫曉芬真是覺得頭痛不已。

「白夫人,希望你能規矩好令媛的言行,不要失了教養,這里是精品店,不是菜市場。」凌悅淡淡的開口,表情矜持高貴。

「……」孫曉芬被凌悅一句話給堵得啞口無言,但是她們理虧在先,所以也無話可說,只能暗怪今天出門沒看黃歷。

「唐詩詩!」白茉卻是不管不顧的又沖了上來,伸手就要去扯唐詩詩身上的小禮服,臉上表情猙獰,她得不到的,寧可毀去,也不要讓唐詩詩這個女人得到!

唐詩詩在最後的時刻,往後急退了兩步,白茉一時不防備,被腳下的樓梯給絆住了,摔在樓梯上,那動作像是在給女王叩首的僕從。

「白茉,你知錯就好,不用行這麼大的禮!」唐詩詩嘲弄的開口,她是故意在白茉快要揪住她的衣擺的時候才退開的,為的就是讓白茉摔這一跤。

「嘶!唐詩詩,我跟你拼了!」白茉哪里受到過這種羞辱,而且還是在唐詩詩的面前,一想到她現在竟然匍匐在唐詩詩這個賤人的腳下,她就恨不得將唐詩詩給撕碎,扯爛!

「茉茉!你瘋了!」孫曉芬眼尖的看出了唐詩詩的小算計,上前一把拉住白茉的身子,阻止她再去招惹唐詩詩,然後抬頭看著唐詩詩的目光轉冷,聲音帶了些嚴厲,說道︰「唐詩詩,雖然白茉情緒激動了點,但是讓她給你行這麼大的禮,你的身份還不配!」

唐詩詩听了孫曉芬的話,微低了下巴,眉毛一挑,目光幽深,直直的看著孫曉芬,說道︰「白夫人,恐怕這一個禮,還遠遠不夠。還有,白夫人想必是忘記了圍棋大賽上我跟白茉之間還有一個賭約的事情了!」她原本就站在樓梯上,此刻微微低著下巴,看著孫曉芬跟氣急敗壞的白茉,竟然有了一種俯視的味道,讓孫曉芬都感覺到有一股無形的壓迫,迫使她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半步。

「你——」孫曉芬沒想到唐詩詩竟然敢如此托大,心頭剛剛對唐詩詩涌起的那絲熟悉的好感,一點渣兒都不剩了。

孫曉芬看了眼凌悅,然後又看看唐詩詩,說道︰「你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沒想到唐詩詩竟然打著如此折辱白茉的主意,要是讓白茉卑躬屈膝的給她叩首,她才能原諒白茉的所作所為的話,她孫曉芬第一個不答應!

女孩子的名聲何其重要,要是白茉跟唐詩詩口頭求饒了,那她以後在B市的上流圈子里,還怎麼能抬起頭來做人?

沒想到唐詩詩竟然生出這麼惡毒的想法!孫曉芬自我忖度著。

還有唐詩詩提起圍棋大賽上的賭約,孫曉芬這才猛然記起,當初唐詩詩跟白茉兩個人的確是立了賭約的,唐詩詩說要是自己贏了,但凡以後她唐詩詩出現的地方,白茉都要退避三舍!她還以為這只是當時兩個人的一時戲言,沒想到唐詩詩倒是當了真,記得清楚。

唐詩詩恐怕是怎麼也想不到,自己隨口的一句話,竟然讓孫曉芬想了這麼多,曲解成這樣!

不過即便是知道了,也莫可奈何,再說了,白茉的所作所為,就算她下跪求饒,唐詩詩還真不一定原諒她。

「白夫人,咄咄逼人的恐怕是另有其人!」凌悅臉上浮起一絲怒色,她看著孫曉芬跟白茉,眼中閃過一絲厭惡。

這白家人的家教,真是讓人不敢恭維!明明是她們有錯在先,現在卻反咬一口。

「凌悅,你什麼意思?唐詩詩這樣的女人,虧你還這麼護著!」白茉一听凌悅的話,控制不住的吼了起來︰「一個二婚的女人,出身卑微,哪點值得你將她當寶!」

「我兒媳婦不論哪一點都值得我當寶一樣的護著,倒是你,除了生在白家,我看不出來還有哪點值得別人多看一眼!」凌悅看著跟條瘋狗一樣對她直呼其名的白茉,冷哼著說︰「看來,我需要跟白老夫人說一聲,感謝她誠心相邀,白家的宴會,我們就不去了!」

孫曉芬听了凌悅的話,心里一緊,發熱的頭腦清醒了過來。同時又十分的懊惱,暗怪自己怎麼就一時沖動,沒有控制好自己的性子,這次白家的宴會,是為了什麼,她心里十分的清楚,如今要是真的惹惱了唐詩詩,那公公婆婆的一番好心,豈不是要白費!

「我們白家的宴會,才不會請唐詩詩這樣不……啊!媽你做什麼打我?」白茉接了凌悅的話,還沒說完,臉上就被孫曉芬給扇了一巴掌,她捂著臉,吃驚的看著孫曉芬,吼叫著。

長這麼大,孫曉芬還是第一次對自己動手,而且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尤其是當著自己死敵的面。

白茉不敢置信的看著孫曉芬,想看看她是不是被邪氣附體了!

不光是白茉吃驚,就連唐詩詩跟凌悅都被這急轉直下的形勢給弄得一愣,眼神中帶了些不明所以的流光。

孫曉芬剛剛還護著白茉呢,不知道怎麼一眨眼就又教訓起白茉來了!

「你給我閉嘴!」孫曉芬吼了白茉一聲,歉意的看了凌悅跟唐詩詩一眼,然後目光又轉向白茉,生氣的冷著臉,拽著白茉就往門外走,邊走邊說︰「你給我回家好好反省下!省的一天到晚的就知道惹禍!」

凌悅跟唐詩詩看著孫曉芬將白茉給生拉硬拽的弄了出去,剛剛的好心情也被破壞了,又隨便買了店里的幾套衣服,跟JANE告辭離開。

照例是唐詩詩開車,唐詩詩跟凌悅商量了一下,將車子開去了皇朝大酒店。

因為雲沫對唐詩詩這幾天的表現十分滿意,覺得唐詩詩悟性不錯,練習了幾天射擊,就有了一半以上的中靶率,所以今天特地給唐詩詩放假,讓她們婆媳兩個好好逛逛。

但是凌悅酒店的事情最近很多,所以唐詩詩想午飯就在酒店里解決了,下午可以陪著凌悅在酒店里,看看能不能有什麼幫上忙的。

車子路過黃記包子的時候,唐詩詩跟凌悅說下去買幾個包子,然後就將車子停在路邊。

她好久沒吃這里的蟹黃包了,突然有點想念。

只是唐詩詩沒有想到,在這里會踫上陸濤!

「詩詩?!」陸濤看著唐詩詩走進黃記包子鋪,驚喜的喊了一聲。

「陸濤,還真是巧!」唐詩詩看了眼陸濤,禮貌的一笑,然後對著老板說︰「老板,來兩籠蟹黃包,打包帶走!」

「哎!好唻!」黃老板是個微微發福的中年人,他看著唐詩詩,又看著陸濤,微微一愣,說道︰「你們兩口子買兩籠就夠了,四籠就有點多了,這蟹黃包可不能一次吃太多!」

唐詩詩跟陸濤以前是這里的常客,雖然有些日子沒來了,但是黃老板可是對這對模樣俊俏的小夫妻記憶深刻著呢。

陸濤的臉色尷尬了起來,他張了張嘴唇,然後又抿緊起來,這一刻他不想解釋他跟唐詩詩的關系,私心里,他也希望唐詩詩不要解釋,卻又想知道唐詩詩究竟會怎麼跟一個不相熟的人解釋他們之間的關系。

「老板,你誤會了,我跟他已經離婚了。」唐詩詩坦然一笑,落落大方的解釋,神情沒有一絲的扭捏。

陸濤的臉上,閃過一抹失望之色,雖然這個結果早就在他的預料之中,但是親耳听唐詩詩這麼說出來,他的心里仍舊十分的不好受。

倒是那個黃老板,看著唐詩詩跟陸濤兩個,好一頓尷尬,不知道該怎麼圓場。

「老板,兩籠蟹黃包!」唐詩詩淡淡的提醒了一句。

「哎!好唻!」黃老板這才回過神來,趕緊利索的給唐詩詩裝了兩籠蟹黃包。

唐詩詩付了錢,發現陸濤還在原地,她神色一愣,朝著陸濤點點頭,然後邁步走了出去。

陸濤看唐詩詩離開,不自覺的邁動步子跟在她的身後。

黃老板看著唐詩詩跟陸濤兩個一前一後的出去,搖頭感嘆了一句︰「多般配的小兩口啊,怎麼就離婚了呢?」

唐詩詩走在前面,沒有听到黃老板的話,而陸濤卻是听了個清清楚楚,他身子一震,痛苦的微微合了下眼簾,然後又睜開眼,大步走了出去。

是啊,怎麼就分了呢!

唐詩詩買了蟹黃包,剛出門,就發現那輛紅色的瑪拉莎蒂被幾個人圍了起來,車門被人給打開了,那幾個人正抓了凌悅,準備離開,她吃了一驚,丟了手中的蟹黃包,如同一只小豹子一般,沖了過去。

陸濤看到唐詩詩丟了蟹黃包,臉色一暗,隨即看到唐詩詩沖過去的方向,立刻將蟹黃包的帶子往自己懷里一塞,也快步沖了過去。

凌悅沒想到自己在車子里閉目養神的等著唐詩詩,會被人給包圍了,她迅速的想要鎖上車門,卻被人搶先一步阻止,拉開了車子。她掙扎幾下,便被人給包圍住,拖出了車子,然後一個人拿這一塊東西捂在她的嘴巴上,她掙扎幾下,失去意識。

「混蛋!放開她!」唐詩詩沖上前,攔住了那幾個人,不等那幾個人反應過來,一腳踢在其中一個人的腿上,那人就應聲倒地,站不起來了!

以少對多,唐詩詩每下都是下了死力,出手有塊又狠,她不能讓這些人將婆婆給抓走。

「詩詩,你去阻止抓人的兩個,這里交給我!」陸濤沖上前來說。雖然他的身手沒唐詩詩厲害,但是她願意擋在唐詩詩前面。

唐詩詩看著那兩個人帶著凌悅已經快走到車子邊,也顧不上其它,朝著凌悅的方向跑了過去,一邊跑還一邊調整手腕上的那只百達翡麗,瞄準了那個打開車門的男人,按下按鈕。

拜唐詩詩這些天刻苦練習射擊所賜,這次的準頭不賴,麻醉針扎在了男人的脖子上,男人身子一顫,軟綿綿的倒下。

另外一個男人,看著同伴無聲倒地,眼中劃過驚恐,動作一滯,就被追上來的唐詩詩給凌空一腳,放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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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算是趕出來了!美人們!雙十一快樂!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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