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什麼呀,詩詩姐?」唐詩詩的話剛落下,不等龍卿與胡敏兒做出反應,就听到有人熱絡的問道。
唐詩詩的眉頭,幾不可查的一跳!
這種時候出現的人,除了白家姐妹還會有誰?
白蘭姐妹四人,從知道那輛布加迪是凌睿開來的時候,就開始四處尋找唐詩詩,只不過開始的時候看到唐詩詩和孫曉芬跟余曼青起來沖突,她們不敢靠前,而後肖怡然出現,帶著唐詩詩跟莫悠悠加入到龍家的圈子里,她們又是羨慕又是嫉妒的,但是也仍舊不敢上前,直到龍家人剩下兩三個了,莫悠悠跟龍翼出去了,君慕北也走開了,她們這才敢冒出來。
「是白家妹妹們!」唐詩詩的語氣說不上熱絡也看不出疏離,她再不待見白家姐妹,礙于她現在的身份,這樣的場合,也不能給白家姐妹難堪。
「詩詩姐再跟龍小姐與胡小姐聊什麼呢?」白惠自認為無敵無害的女圭女圭臉上掛著天真好奇的表情,問道。
唐詩詩敏感的察覺到龍卿與胡敏兒的表情有些不對,心里明白,白蘭姐妹四人很不招人待見。
其實事實上也跟唐詩詩想的一樣,這樣的聚會,往往表面上一團和諧,看似融洽,但實際上派系清晰,等級分明,像白蘭姐妹四人的身份,平素參加宴會,是不會也不敢往龍卿與胡敏兒這樣的人面前湊得,這就是上流社會的不成文規矩,她們口口聲聲的提倡平等,但是卻又是最無法維持平等的一群人。
說白了,白蘭姐妹四人,這是今天想借助唐詩詩,來攀高枝兒來了。
「只是隨便聊聊!」唐詩詩朝著龍卿與胡敏兒歉意的笑笑,然後對著白蘭姐妹四人淡淡的說。
白蘭姐妹四人,怎麼會看不出唐詩詩的冷淡,心里雖然有些不悅,但是畢竟不敢當著龍卿與胡敏兒的面表現出來。
「詩詩姐,你今天的衣服真別致,怎麼不帶上我們送你的那串玉墜?這件衣服佩戴那條玉墜肯定好看。」白梅看著唐詩詩詢問道。
唐詩詩冷笑!
白梅這是在提醒她嗎?顯然是的。
「原本是打算戴的,那條玉墜也算可愛,但是造型師說,那條玉墜配這件衣服,並不相稱,顯得小家子氣!」唐詩詩淡笑著說。
「詩詩姐不要听那造型師胡說!」白莉听唐詩詩說造型師嫌棄她們送的東西小家子氣,立刻氣憤了,六十六萬的玉墜,竟然還小家子氣?
「就是,詩詩姐,你剛來A市,有些事情還不太清楚,這A市的造型師,好多都是混錢的,你以後有這樣的需要,還是跟龍小姐探尋一下比較保險。」白蘭語氣中肯的提議。
「是呀,詩詩姐,像今天這樣的造型師,以後還是別請了!你看龍小姐,這一身服飾搭配,明顯就出彩多了!」美人都是相傾的,白梅很懂得把握利用這一點。
她說完這話的時候,禁不住開始為自己的應變能力與說話技巧沾沾自喜起來,這話說的既能討好龍卿,又能打擊下唐詩詩的氣焰,真是一舉兩得。
「說起來,我對這些還真是孤陋寡聞了!白家妹妹們說的是,我真該跟龍小姐與胡小姐好好的討教下這些,免得鬧出笑話來!」唐詩詩從善如流的說道。
「是呀,詩詩姐,你今天的這位造型師可真心不咋地,她叫什麼名字,等有機會,我們幫你去討個公道!」白莉听唐詩詩話里有些服軟,終于覺得自己在有一方面,壓過了唐詩詩,開始義憤填膺的為唐詩詩抱不平了起來。
這A市,大牌的造型師,也就那麼幾個,第一位的是KELLEN、再次是JON、Lily,不過這樣的首席造型師,都大牌的很,像是KELLEN,就是個脾氣古怪而又大牌的人,極少有人能請到她出手,像JON,就是龍家的御用造型師,其它人根本請不動。
白家姐妹看唐詩詩顯然是對這一塊不茫然無知,心里有些暗自得意,這唐詩詩原本就是個沒有什麼見識的小門小戶出來的女人,在B市,君家一手遮天,她放縱也就罷了,卻不知道A市的水有多深,隨便一點點行差踏錯,都有可能得罪權貴,招來禍端。
看來,唐詩詩以後很多地方,都離不開她們姐妹的指點,當然,這指點也不是免費的!
白家姐妹相視一眼,仿佛看到了大把大把的鈔票寶貝在像她們迎風招手。
「我記得,那些人都叫她KELLEN來著,是不是就是你說的騙子?」唐詩詩有些忐忑的問︰「我看她脾氣似乎不怎麼樣,對下面的人,要求十分的嚴格!」
「KELLEN!一听這個名字就是個騙——KELLEN?!」白梅剛剛還想在唐詩詩的面前再顯擺一下,卻一下子不敢確定的上上下下的打量起唐詩詩來!
「詩詩姐,你沒記錯吧?是KELLEN?」白蘭死死的捏住手袋,聲音有些顫抖的問。
剩下的白惠與白莉也錯愕的張大嘴巴,一時之間找不到自己的舌頭。
「是這個名字沒錯啊?她還給我一張名片,說是以後有需要盡可以找她!」唐詩詩有些嘆惋的嘆一口氣說道︰「本來我還挺喜歡她做的造型的,不過讓你們這麼一說,我以後可要注意了!」
唐詩詩說著,又感激的看了一眼驚呆裝的白家姐妹四人,試探著問道︰「要不,我現在將她的電話給你們?」
白家姐妹四人齊齊的點頭,然後又齊齊的將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這會她們的舌頭是找到了,但是卻恨不得要掉自己的舌頭!
「我今天這身打扮,是不是很失禮?」唐詩詩從白家姐妹四人這里得不到答案,然後又看向龍卿與胡敏兒,詢問道。
「沒有!KELLEN大師,是這一行的翹楚,她是個說話做事很認真負責的人!」龍卿有些輕蔑的看了一眼白家姐妹四人,話里有話。
這幾個女人,她一直都有耳聞,風評一直很不好,所以看到她們竟然出現在這里,打斷她們與唐詩詩說話,竟然還想著欺壓唐詩詩一頭,心里對白家姐妹的印象更加的糟糕了起來。
但凡有點眼色的人,都知道,她們想要做什麼!
「那我就放心了,勞煩白家妹妹們掛記了!」唐詩詩客氣有禮的看著白家姐妹四人說道。
「詩詩姐,你們聊,我們先去那邊,跟幾個朋友打招呼!」白蘭尷尬的說。
唐詩詩點點頭。
白家姐妹四人走後,唐詩詩歉意的朝著龍卿與一直沒說話的胡敏兒說道︰「讓你們見笑了!」
「你收了她們的禮物?」胡敏兒皺皺眉頭問道。
「禮尚往來罷了!」唐詩詩笑笑。
「我猜,你收回來的肯定比送出去的多的多!」胡敏兒眼楮閃出一抹亮色來,好奇的看著唐詩詩說道。
唐詩詩不說話,臉上卻露出一抹小狐狸般狡黠的笑容。
「你也不差她們那點東西啊?你是怎麼做到的?」胡敏兒好奇了,白家姐妹的小氣貪婪,可是出了名的!
唐詩詩于是將自己設計白家姐妹四人進行慈善義捐的事情,簡略的跟龍卿與胡敏兒說了一下。
听完唐詩詩的話之後,龍卿與胡敏兒臉上渲染了笑意,尤其是胡敏兒,笑得不能自已,說道︰「你真是——不過這法子確實妙!整人還能做好事,兩全其美!」
「還不承認你是火星刺頭兒!」龍卿笑罵道。不過這個火星刺頭兒,很符合她的口味!
唐詩詩無辜的攤攤手,兩個人相視而笑。
「喂,你別哭了!哭起來真丑!」龍翼站在莫悠悠的面前,看著莫悠悠從一坐下就不停的抹淚,有些不知所措的開口。
早知道,他就不領這女人出來了,現在弄成這樣,像是他欺負了她一樣!
「我就要哭,你管得著嘛!失戀還不準人哭,你當自己是誰?美丑又有什麼關系,都沒有人看!」莫悠悠負氣的說,音色有些微啞。想起君慕北剛剛的沉默,莫悠悠就覺得心里像是被火車碾過!
「你喜歡君慕北?」龍翼一點也不笨,其實他早就瞧出莫悠悠與君慕北之間的不對勁來了,這次出來就是為了警告莫悠悠不要打君慕北的主意的,這君慕北是他姐姐看上的人,那就是他姐姐的了。任何人都不能染指!
莫悠悠毫不猶豫的點點頭,現在的她需要傾訴。
「你不能喜歡他!」龍翼看莫悠悠點頭,著急了!想起君慕北時不時看向莫悠悠的眼神,再看看現在哭的這麼傷心的莫悠悠,龍小爺暴躁了!
「要你管!」莫悠悠死瞪了龍翼一眼,如同一只斗雞一樣,全身戒備起來,隨時準備戰斗一樣。
「我怎麼不能管,他是要做我姐夫的人,你不能第三者插足!」龍翼在維護姐姐龍卿的立場上,是非常的堅定不移的。
「你才第三者,你全家都是第三者!」莫悠悠怒了,一腳踢向龍翼。
只不過莫悠悠這泄憤的一腳,並沒有注意把握方向,直奔龍翼的兩腿間就去了,幸虧龍翼躲得快,不然非被踢爆了不可!
「喂!你怎麼這麼粗魯!」龍翼躲過莫悠悠的攻擊,生氣的指責道。
「我樂意!」莫悠悠抬頭,死盯著龍翼說道,她原本也是在家里被父母哥哥踫在手心里的主,要比耍蠻橫,不輸任何人。再說了,誰讓她今天心情不好,這個人還偏偏在她傷口上撒鹽的!
龍翼原本該生氣的,但是看到莫悠悠忽閃的大眼里,含著兩包淚水,還使勁的睜大眼楮,雖然是生氣的瞪著他,但在他眼里,卻更像是想將眼楮睜大一點,阻止那些液體匯集滑落,龍翼到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他嘆息一聲,走到莫悠悠的身邊,坐在莫悠悠的身邊。
「我姐姐是個很好的女人……」既然警告不成,那就換一種方式,讓莫悠悠知難而退。
于是龍翼小爺將龍卿從小到大的優秀事跡拿出來說給莫悠悠听,直說的口干舌燥,嗓子冒煙。
「你夠了沒有?」莫悠悠煩躁喝止到。
「還沒說完,我姐姐的好,說個三天三夜也說不完,這只是冰山一角,你現在該知道,你跟我姐姐之間的差距了吧?小北哥哥是不會舍棄我姐姐,喜歡你的!」龍翼看著莫悠悠氣憤的小臉,開始沾沾自喜。
「滾!」莫悠悠不客氣的使勁推了龍翼一把,龍翼沒防備,身子倒向花園里面,他驚呼一聲,反手一抓,抓住了莫悠悠的手,然後又是一聲驚呼,莫悠悠的身子也被龍翼給拽倒在了花壇里面!
砰的兩聲,然後又是哎呦兩聲和嘶的一聲,龍翼後背觸地,而莫悠悠卻以一個極其不雅的姿勢,趴在了龍翼的身上。
莫悠悠抬起腦袋,死死的盯著身下的龍翼,問道︰「你干嘛拉我!」
丫的,都怪這個男人!她的裙子裂開了,等會怎麼回去宴會上?真是沒有最狼狽,只有更狼狽,她今天倒霉透了!
龍翼看著莫悠悠,大腦一時間處于懵懂狀態,此刻莫悠悠嬌軟的身子壓在他的身上,微抬著下巴,眼楮雖然哭的有些紅腫,小臉上有些氣惱,但是此刻她這幅羞惱的樣子,別有一番風情,分外的惹人憐惜,尤其是鼻息間傳來股說不出的好聞的馨香味道,讓他的腦袋一陣眩暈,一時間,看著莫悠悠,跟魔障了般,失去言語。
「你干嘛拉我!賠我的裙子!」莫悠悠只想著自己的狼狽,看到龍翼不說話,生氣的又質問一遍,抬手就要去歸攏她開裂的裙角。
「別動!」龍翼的大手突然壓在莫悠悠的腰上,低吟了一聲說道。
此刻莫悠悠的大腿正好壓在他的男性象征上,她一動,他就覺得那個地方被摩擦壓迫的難受,整個身子都緊繃了起來了!
「你管我!放手!我說我裙子破了你沒听到啊!」莫悠悠生氣的用力的給了龍翼一拳。
「唔——你這女人!好狠!」龍翼被莫悠悠那毫不容情的一拳,打的氣悶,此刻簡直是痛並快樂著,額間已經見了汗!
「混蛋!我打死你!打死你!賠我裙子!賠我裙子!」莫悠悠發泄般的,又開始將拳頭招呼在龍翼身上。
今天晚上,真是糟糕透了!
「不就是一條破君子,我賠!我賠!我賠!」龍翼氣惱的抓住莫悠悠一個翻身,將莫悠悠壓在身下,扣住她的雙手說道︰「你別鬧了,我賠!你要多少?十條?一百條?我都賠!」。
「我要那麼多干什麼?你滾開!」莫悠悠杏眼圓瞪。
龍翼頗有些尷尬的從莫悠悠身上下來,然後對著莫悠悠伸出手,想要將她給拉起來。
「拿開你的狼爪!」莫悠悠並不領情,拍開龍翼的手,從地上靈活的起來。
「這怎麼是狼爪,好歹也是龍爪!」龍翼對著莫悠悠笑笑,然後一把拉住她的手,說道︰「我帶你去換衣服!」
「去換衣服你拉著我的手干嘛!松開,我自己能走!」莫悠悠企圖掙月兌開龍翼的手。
「我帶你繞開人群,你也不想被別人看到現在的樣子吧?」龍翼不松手,頭也不回的說。
莫悠悠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狼狽樣子,動了動嘴,沒說話,任由龍翼拉著避開人群,上了三樓的一個房間。
就在龍翼拉著莫悠悠從花園里面離開的時候,君慕北從宴會大廳的門里面走出來,發覺花園這里空空如也,里面的花草有被壓倒的痕跡,他眉心一蹙,四下搜索了一下,沒看到莫悠悠的人,剛想離開,卻看到花園里的地上有什麼一閃,拾起來一看,竟然是一顆水晶,他立刻斷定,這是莫悠悠的水晶鞋上掉下來的,低頭又看了一眼那些被壓倒的花草,君慕北死死的攥著手里的那顆水晶,臉上一片陰沉。
莫——悠——悠!
等莫悠悠跟龍翼兩個各換了一套衣服,重新補妝後下來,正好趕上開場舞。
「悠悠,你去哪里了,我到處找不到你!」唐詩詩一看到莫悠悠,就快步走了過來,剛剛她發現莫悠悠不見了的時候,就不放心的四處找她,如今看到她,總算心安。
「你的衣服怎麼回事?」不等莫悠悠說話,唐詩詩又發現了新情況,在轉眼一看莫悠悠身邊的龍翼,也換了一套衣服,兩人都已經重新打理了,不解的問。
「沒事,摔了一跤!」莫悠悠看著大廳中跳開場舞的君慕北與龍卿兩人,淡然的說。
唐詩詩看著莫悠悠微紅的眼圈,知道她此刻內心根本不是表面上這般的平靜,握著她的手,沒有再問下去,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
「凌少夫人,可有榮幸請你共舞一曲?」凌睿從對面走過來,對著唐詩詩紳士的邀請。
「我……」唐詩詩想答應凌睿,但是卻又不放心莫悠悠,有些躊躇。
只是她這樣的猶豫,在別人看來,卻是心思各異,大部分人認為唐詩詩這是在拿喬了!
「詩詩丫頭,快去吧,我跟悠悠說會話!」孫曉芬看出唐詩詩的猶豫,立刻上前替她解圍。
「詩詩,你去吧,我沒事!」莫悠悠也拍了拍唐詩詩的手,說道。
「嗯。」有孫曉芬陪著,唐詩詩也不再擔憂,于是,將手放在了凌睿的手心里,嫣然一笑,說道︰「我的榮幸!」
凌睿曖昧的捏捏唐詩詩的小手,大手扣住唐詩詩的細腰,聲音低醇︰「這宴會,也不算太無趣!」
唐詩詩微微一笑,她知道凌睿指的是什麼!不過,更有趣的還在後面呢,不知道凌睿一會知道自己將他給賣了後,是什麼反應?
唐詩詩跟凌睿兩個在舞池中隨著音樂輕輕搖擺,享受著難得的相處時光,雖然不是獨處,但是好在周圍氣氛浪漫,她們也不去挑剔什麼。
「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跳了一會後,凌睿扣在唐詩詩的腰上的大手忽然一下收緊,身體緊緊的貼著唐詩詩的問。
天生的敏銳讓凌睿察覺到一絲絲不對勁,但是又說不出來是哪里不對勁,尤其是,懷里的小野貓此刻笑得像是只小狐狸一樣,眼神中有算計又有不舍,讓他有種不祥的預感,不知道小野貓又想玩什麼花樣?
「你很快就知道了!」唐詩詩對著凌睿燦然一笑。
「這短日子,爺對你疏于教,你越來越調皮了!」凌睿俯身在唐詩詩的耳邊低喃。
耳朵上傳來的酥麻,讓唐詩詩不由得身子一顫,這個老流氓,是故意的!
小腳惡作劇的踩在凌睿的皮鞋上,唐詩詩嬌嗔的瞪了凌睿一眼,卻發現凌睿嘴角大刺刺的噙著抹邪惡的笑容,唐詩詩生氣的用力將凌睿的身子往外一推,磨磨牙說道︰「交換舞伴!」
凌睿對唐詩詩這一招,毫無防備,等她意識到唐詩詩的身子已經從自己懷里滑溜溜的溜走,本能的想要去抓回來的時候,懷里多了一個人,他剛想將人給甩出去,卻在看到這個人是龍卿的時候,堪堪的住了手。
「是你?」凌睿的臉色冷了下來,剛剛與唐詩詩調笑的痞氣也都收斂了起來,沉聲問道。
凌睿像唐詩詩看去,發現唐詩詩此刻正在跟君慕北跳舞,還朝著他擠眉弄眼的,氣的他腸子都疼了!
這個小野貓!真的是很欠教了!就這樣不負責任的將自己老公,丟給別的女人了?
凌睿暗暗磨牙!晚上有你好看!
對于龍卿的感情,凌睿是知道的,因為不管是君慕北君家長輩,還是龍家長輩,都曾經在他面前隱晦的提起過,但是他回絕的也很明確干脆,他對龍卿只是兄妹的感情,根本沒有男女私情。
「凌少,是我!請你同我跳一支舞!」龍卿有些緊張的看著凌睿,眼里有期待,但是更多的是忐忑,她不確定凌睿會不會同意,因為他是不會因為她的身份,而委屈自己想法的人!
這也是她為什麼這麼多年來,一直沒有替自己主動爭取的原因,她不想招來他的討厭!她從君慕北那里听到過不少對凌睿玩弄手段,企圖招惹他的女人,下場是如何的慘烈!她不想成為那些人中的一員!
「你所要求的,僅僅是一支舞?」凌睿目光深邃,看著龍卿,帶著審視。
「是的!僅僅是一支舞!」龍卿在看到凌睿突然冰冷下來的態度的時候,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了,雖然心里早就預料到了結果,但是還是很失落!因為今天晚上這一支舞,對她來說,是開始也是結束!她想為自己這麼多年的暗戀,畫上一個句號。
「記住了,僅僅是一支舞!」凌睿從龍卿的眼楮里看不到雜質,突然開口說了一句讓龍卿意想不到的話。
「我保證!」龍卿本來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事情卻突然間峰回路轉,眼楮里帶了希翼。
凌睿的手,規矩的放在龍卿的腰上,兩個人隨著音樂的節拍,邁開了步子。
此刻,舞池里的音樂也換了一首,凌睿听著那如同細語傾訴的曲子,心里又暗暗的磨了磨牙,想著自己今天晚上該用什麼樣的姿勢,來回報小野貓將他出賣的這麼徹底!
龍卿在听到那首突然換掉的曲子的時候,突然眼中一熱,有淚珠滾落了下來,淚眼迷蒙間,她的目光落在了唐詩詩的身上,看到她正朝自己眨眼,忍不住笑了起來,只是眼淚落得更多。
「賊女人,沒想到你今天還挺大方!」君慕北沒想到,這一切都是唐詩詩策劃,看著龍卿眼中的淚光,他低頭看著唐詩詩的臉,覺得女人的心思真他媽的讓人捉模不透!
「二哥,看事情不能光看表面,膚淺!」唐詩詩不悅的掃了一眼君慕北,別以為她听不出這家伙語氣里的嘲諷!
「你就是愛瞎折騰,凌睿那樣的傻子,才由著你!」君慕北听唐詩詩罵他膚淺,忍不住憤然︰「你這樣為龍卿牽線搭橋的,有你後悔的時候!」
「二哥,不要將所有人都想的那麼不堪,龍卿是個好姑娘!」唐詩詩听君慕北扯上龍卿,不由得替她辯解。
「有你哭的時候!才第一次見面,就這麼相信別人,被人賣了都不知道!」君慕北不贊同的冷哼!
「二哥,我相信的是凌睿!」唐詩詩氣憤的踩了君慕北一腳。
「賊女人!你干嘛!很痛!」唐詩詩那一腳,力氣不小,君慕北又氣又疼的說。
「二哥,痛過之後是不是清醒一點了?」唐詩詩心里冷哼,讓你胡言亂語!
君慕北瞪了唐詩詩一眼,沒說話!
「二哥,龍翼是不是對悠悠有意思?一晚上都纏著她!」唐詩詩看著龍翼牽著莫悠悠也進入了舞池,朝著他們的方向努努嘴說道。
「那是君皓東該操心的事,與我何干?」君慕北听到唐詩詩提及莫悠悠,臉上掛了霜色。
唐詩詩心里偷笑,這丫的真嘴硬!
「也對!」唐詩詩贊同的點點頭,然後像是發現了什麼不對勁,「咦,悠悠的衣服怎麼換了?」
君慕北听了唐詩詩的話,猛然側頭看向莫悠悠那邊,果然看到莫悠悠之前的那身小禮服換掉了,此刻身上穿了一件白色的小禮服,發飾跟耳環項鏈也換了,額頭上點了一顆鑽石水滴,耳朵上帶了兩個大大的藍寶石耳環,配套的藍寶石項鏈,渾身上下充滿著異域風情,君慕北的目光向下,恰巧落在龍翼扣緊在莫悠悠細腰的手上,看到他將莫悠悠往懷里一帶,目光如同玄冰的利劍,最後,君慕北的目光落在莫悠悠的水晶鞋上,果然發現鞋子後面的水晶,少了一顆!
唐詩詩的手被君慕北給捏的骨頭都要斷了,她難受的緊蹙著眉毛,心想早知道不刺激二哥了,下次再做這種事的時候,一定要選對時機,不然,自己還要跟著受罪,太悲催了!
就在唐詩詩覺得自己再不出聲解救下自己的手指,就要成為斷指人了的時候,一道聲音插了進來。
「君少可真不懂憐香惜玉!」
唐詩詩只覺得身子被人一扯,手上的痛感消失了,小手被一只溫熱的大手給包裹住,她一抬頭,正對上沈赫似笑非笑的眸子。
「小學妹,不介意跟我跳一支吧?」沈赫彬彬有禮的問。
「如果我說介意呢?」唐詩詩睨著沈赫,看著他的眼楮問道。
今日相見,她發覺自己徹底看不透沈赫這個人了,他明明一直在笑,卻又讓你覺得他根本沒笑過,或許,她從來就沒有看懂過他!
「介意的話,那只好請小學妹勉強一下了!」沈赫的鳳眸里劃過一抹幽深,只是快的連唐詩詩都沒有發覺。
「我後悔當初沒打的準些!」唐詩詩看向沈赫胸口的位置,雖然他穿的還是白色的襯衫,明顯的已經換過了,傷口顯然是經過了處理,但是唐詩詩還是能問道他身上的血腥氣。
「說不定日後還有機會,到時候,小學妹記得一定要睜開眼楮,將槍握的緊些,或是一槍打不準,再補上一槍,其實,最保險的還是在腦袋上開個窟窿,穩妥多了。」沈赫對唐詩詩的話,完全不以為意,還好心的給她提出建議。
「神經病!」唐詩詩听了沈赫的話,忍不住惡狠狠的罵道。
「謝謝夸獎!」沈赫痞笑著說!
「我累了,放手!」唐詩詩磨磨牙,看著面前這個人露出一副無賴的樣子,跟自己腦中那個熟悉的人有著相似的輪廓,唐詩詩覺得有種深深的無力感。
「我的問題還沒完!」沈赫並不放手,反而大手緊緊扣住唐詩詩的腰,語氣輕柔的威脅道︰「我覺得小學妹還是配合點好,不然鬧出什麼引人注目的動靜來,大家都不好看!」沈赫說完,手指還在唐詩詩的腰上點了點!
尼瑪!要挾我?
唐詩詩目光如劍,看著沈赫。
「別用這樣神情的眼神看著我,我會懷疑你已經愛上我!」沈赫不正經的說道。
「愛上一只豬,也不會愛上你!」唐詩詩咬牙切齒的說。
「原來,凌睿在你眼中是一只豬?」沈赫恍然大悟般的感慨道。
「閉嘴!」唐詩詩深深的吸了口氣,然後又吐出來,低聲吼道︰「有話快說!」
「讓我想想!被你剛剛這一鬧,我又忘記了!」沈赫看著唐詩詩氣的有些發紅的小臉,心中有些說不出的滋味涌動,臉上卻是一如既往的似笑非笑的保護色,凝著眉毛,像是真的再思索。
「那就等你想起來再說,放手!」唐詩詩抬頭看了一眼凌睿的方向,發現他此刻臉上的表情已經步不如平素冰冷,柔和了許多,正看著懷里的龍卿,根本沒有發現自己的注視,不知道怎麼的,心里突然有點失落。
當初龍卿跟她提出這個要求的時候,她猶豫過,但是看到龍卿眼里的真誠跟坦然,唐詩詩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頭答應了!
現在看到凌睿跟龍卿跳舞,唐詩詩突然覺得心里很不好受,她自嘲的笑笑,雖然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自己真的沒有想象中的大方。
沈赫一直凝視著唐詩詩,自然將她臉上的這些細微的表情都看在眼底,他看向凌睿的方向,突然臉上露出一絲邪惡的笑意。
唐詩詩在捕捉到沈赫嘴角的笑意之時,心里忽然顫了一顫,本能的想要掙月兌開沈赫的控制,卻被沈赫給扣得更緊。
丫的!這個混蛋,什麼時候能消停點!若不是看在他身上血液珍貴的份上,唐詩詩真恨不得一腦袋撞在沈赫的胸口上,將他給撞死!
只消幾個旋轉,沈赫已經將唐詩詩帶出去好遠,因為之前,想要給龍卿一個不被打擾的環境,唐詩詩跟君慕北與凌睿跟龍卿是保持了一定的距離的,此刻唐詩詩察覺到了沈赫的不懷好意,開始焦急的在人群中搜尋君慕北的身影,卻發現他們剛剛跳舞的地方,韓靜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那里,而君慕北已經不知所蹤,韓靜像是察覺到了唐詩詩的注視,轉身對上唐詩詩的目光,一愣之後,笑得不懷好意,唐詩詩覺得韓靜的笑容,真特麼的刺眼!
君慕北沒找到,莫悠悠跟龍翼兩個也看不到了,唐詩詩只得回頭看向凌睿與龍卿,期望一會自己不要死的太慘!
她可不敢這樣公然招惹老流氓的怒火,都怪君慕北這丫的!
凌睿與龍卿兩個沉默的踩著節拍,直到隱約接近尾聲了,龍卿才終于鼓起勇氣,問道︰「為什麼,為什麼沒有拒絕我?」
凌睿沒有低頭去看龍卿水汪汪的有點微微泛紅的眼楮,目光沉沉的看著前方不知道哪個角落,聲音清冷︰「因為她不希望我拒絕你!」
听到意料之中的答案,龍卿苦澀的笑了,笑著笑著,眼淚又不受控制的落了下來。
她感覺得到,凌睿跳這一支舞,有多麼的勉強,自始至終,他的動作古板,身體僵硬,不像是在音樂中舒展肢體,遨遙暢游,倒像是隨著這音樂在慢慢的風干成一具僵尸,跟一具僵尸跳舞,龍卿覺得無比的別扭,她知道,凌睿將這一支舞,當成了任務來執行,而下達這任務的人,是唐詩詩!
她一直認為,凌睿這樣的男人是不會改變的,他們君家的男人,都固執的可怕,但是沒想到,他竟然會為了唐詩詩的要求,而委屈自己!
是的!委屈!雖然凌睿不說,但是龍卿感覺到他此刻的確是像受了委屈。
「謝謝你!」龍卿已經分不清楚自己為何要落淚了,但是她感謝,凌睿這委屈的配合,感謝他沒有讓自己難堪,感謝他讓自己心中從此再也沒有了不甘!
「她覺得你的感情值得被尊重,所以我會尊重,但是也僅僅限于尊重!」凌睿低頭看著龍卿,語氣放緩了一些,說道。
「我知道,我——我衷心祝福你們!她——是個好女人!」龍卿笑著對凌睿說道,雖然眼中依舊有淚光,但是這祝福卻是發自內心的,也是她鼓足了勇氣才說出來的。
「謝謝!」凌睿簡短的說道。
音樂快到結尾,龍卿看著凌睿冷峻的下巴,覺得自己的這段暗戀,終于要完美落幕了,這樣就很好!龍卿微微低頭,暗暗的深吸一口氣,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這麼近的感受這個男人身上的味道。
就在龍卿剛剛閉上眼楮的時候,突然覺得自己的身子,被人給用力的撞了一下,她毫無防備的一下子撞在了凌睿的懷里,結結實實的。
還不等龍卿起來,就听到耳邊有個戲謔的聲音響了起來說道︰「小學妹,貌似我們來的不是時候!不!或許說,我們來的正是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