誘歡,誤惹紈褲軍痞 049︰都是黃瓜惹的禍!

作者 ︰ 淺睡的妖

凌睿站在門口,臉色難看的問。愛睍蓴璩

這些人,想象力太豐富了有木有?虧這些人是從小到大看著他長大的,關鍵時候,竟然這麼埋汰他!

君老爺子被凌睿這麼一問,臉色更難看,仰脖指著凌睿,怒斥道︰「臭小子!你給滾我下來!」君老爺子一出口,就是一副要狠狠教訓人的架勢。他這一大把年紀了,仰著頭看人還真有點頭暈。

「爺爺!」不等凌睿開口,凌睿的身後探出一顆小腦袋,一臉怯怯的模樣。不過唐詩詩這不是害怕,而是難為情!

唐詩詩听著君老爺子要教訓凌睿,就止不住的臉紅,她知道,君爺爺跟剛剛婆婆她們一樣,肯定是誤會什麼了,但是這事兒她又偏偏無法開口解釋,總不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告訴老爺子,她剛剛和凌睿在房間什麼壞事都沒做,不是他們想的那樣吧?

這種話,她說不出來。即便是厚著臉皮說出來,估計也是越描越黑的效果,不會有人相信!

不過,她也不能讓凌睿跟君爺爺兩個再這樣抵牛角,不然真鬧大了,更沒法收場了。

「詩詩丫頭,快下來,讓爺爺看看!」唐詩詩一出現,果然立刻轉移了君老爺子的注意力,剛剛還滿臉怒容的臉,立刻眉開眼笑起來。

不過,君老爺子在唐詩詩看不到的角度,還是沒好氣的狠狠瞪了凌睿一眼。

臭小子,得空再收拾你!

唐詩詩點點頭,感覺到大家的視線都停在她的肚子上,她有些不自在,慢慢的走下樓,凌睿直接將君老爺子眼神給無視,小心翼翼的牽著唐詩詩的手下樓。

跟一大群長輩都打過招呼之後,唐詩詩坐在君老爺子的身邊,白老爺子的對面,說著話兒。

而凌悅則是坐在唐詩詩的另一邊,拉著唐詩詩的一只手,高興的跟傻子一樣,眼楮時不時的落在唐詩詩的肚子上,時不時的偷著樂。

凌睿懊惱的看了一眼沙發上做的滿滿的跟自己搶媳婦的家人,拿起手機,對著畏縮在牆角企圖充當道具降低存在感的周虎一挑眉,進了書房。

周虎一臉苦逼,他原本以為,凌睿高興的忘記了或是根本顧不上通知家人,于是他這個號稱是爺左膀右臂的人,自然是要給爺分憂的,于是在知道唐詩詩懷孕之後的第一時間里,將消息給發布了出去,但是好像自己這次又做錯事了,嗚嗚——誰來救救他!爺的臉色好冷!

一想到爺剛剛緊抿的唇角,周虎就覺得自己要去多加兩層衣服。

君皓東坐在一邊,看著凌睿跟周虎進了書房,他站起身來,剛想著跟進去,卻看到一抹縴瘦的身影一閃,進了書房,君皓東又坐了回去,繼續有一搭沒一搭的喝茶,神色並無半分異樣。

「詩詩丫頭,听你干媽說,你今天吐得厲害,現在還感覺怎麼樣?」君老爺子看著唐詩詩清瘦的小身板,心想這丫頭本來就不胖,這要是再孕吐的話,營養怎麼能跟得上?

「好多了,一回來就不吐了,大概是沈家的空氣不好!」唐詩詩說著調皮的吐了吐舌頭。

「嗯,沈家的空氣確該淨化淨化了!」君老爺子贊同的點點頭。

「詩詩丫頭,你這次可是給君老頭長臉了!一下子懷了雙胞胎!哈哈!」白老爺子看著唐詩詩乖巧的模樣,想著孫曉芬這幾天打電話的時候說起這個小丫頭整人的手段,心里不禁恍惚,有些羨慕又有些惆悵。

「劉醫生說極有可能是雙胞胎,還需要去做個B超確診下。」唐詩詩笑著說。

「小劉的本事,我信得過,他說雙胞胎,就肯定是了!」君老爺子笑的合不攏嘴。

「嗯,不過,有空還是去醫院看下,做個檢查,切個脈沒問題,但是小劉畢竟不是婦科醫生。」雲沫也在一邊笑眯眯的說。

唐詩詩點頭,心里既興奮又期待。

君家大宅里一家和樂融融,享受著天倫之樂,而沈家大宅里此刻卻是陰沉一片。

唐詩詩跟孫曉芬,周虎離開後,除了韓家人,其它各家的夫人也都一一的告辭。

余曼青憤怒的瞪了一眼還在驚嚇狀態中的陸濤,然後又嫌惡的看了一眼還在機械運動中的韓冀跟韓靜兩個人,最後目光在房間里搜了一圈,看著沈赫問道︰「姚恆遠呢?你將人弄到哪里去了?」

余曼青認定了這件事肯定有沈赫的參與,對沈赫失望至極,此刻態度當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是我能指揮的了的人嗎?你未免太看得起我!」沈赫冷笑一聲,看著即將要清醒過來的韓靜跟韓冀,心里覺得悵然,小刺蝟果然變了,這樣蔫壞的事情都做的出來!不過,更可愛了!

「你——你這個不成器的東西!」余曼青氣的揚手對著沈赫就是一巴掌,今天的宴會,她們一群人被唐詩詩當猴耍,她早已經氣的要失去理智了。

沈赫面上的表情一凝,臉上似笑非笑的表情不變,眸光中帶著莫名的神色,認真的看著余曼青。

清脆的巴掌聲,讓周圍的人也都神智一醒,正在角落里瑟瑟發抖的陸濤,身子都明顯的一僵,不過現在大家的注意力都在沈赫跟余曼青身上,根本沒有人注意到他罷了!

「你看什麼?!」余曼青被沈赫看的心里有些發虛,手心處傳來火辣辣的感覺,提醒著她剛剛那一巴掌,她是有多麼的用力。

「這是你應得的教訓,看你下次還敢不敢一意孤行!」余曼青色厲內荏的吼道。

「母親,教訓的極是!」沈赫鳳眸中的笑意濃厚,開口對著余曼青說道,那語氣,意味深長。

「哼!」余曼青錯開與沈赫的對視,冷哼一聲,然後對著周圍的佣人們吩咐︰「快去找姚管家來!」

佣人听後,飛快的散開。

韓家的二夫人等佣人都散開了,抬眼瞧著余曼青,小心的詢問︰「沈夫人,你看……這——」

房間里的韓冀跟韓靜的叫喊聲越來越急促,韓家二夫人此刻真恨不得上去將這兩個丟人現眼的東西給扯開,狠狠的煽他們幾個耳光,但是礙于余曼青的怒氣,她沒有發話,韓二夫人也不敢妄動。

今天就是這兩個人壞了余曼青的好事,如今她要是再沒有點眼色的上前去,恐怕連她也要遷怒了。

「都不準理他們!」余曼青看了眼韓冀跟韓靜,又若有所思得看了眼在角落里被鋼鏈束縛住的陸濤,咬牙切齒的說道。

眾人都立刻禁了聲,誰也不敢上前,想走也邁不出去腿。

余曼青冷眼瞧了周圍這幾個人一圈,轉身下樓,韓二夫人這才跟如獲大赦般的,快步跟上余曼青的步伐。

余曼青幾個人剛下樓,就听到佣人來報,說是找遍了整個沈家大宅也沒見到姚管家的身影,就在這個時候,樓上出來了淒厲的尖叫聲。

是韓冀跟韓靜兩個清醒了。

「臭婊子!喊什麼喊!」韓冀雖然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身下的女人會變成韓靜,但是看著此刻韓靜跟個貞潔烈婦似的表情,心里充滿不屑!

他們兩個又不是一次兩次了,有必要這麼裝純嗎?

「你——你這個禽獸!」韓靜看了一眼房間里的陸濤,目光又落在了門口正依著門框吸煙的沈赫身上,厲聲喊道。

「更禽獸的我都對你做過,這算什麼?韓靜,你越來越能裝了!」韓冀還沒有察覺到周遭環境的不對,剛剛的一切,他都以為是自己做了個春夢呢!再加上剛剛的釋放,讓他的大腦中有一瞬間的空白,以為是在自己家里呢,說話根本就是毫無顧忌。

「啪!啪!啪!」韓冀的話剛一落下,身後就響起了鼓掌聲,他頓時感覺有些不妙,飛快的轉身,就看到沈赫那雙似笑非笑的眸子里,又絲玩味閃過。

「韓少原來喜歡玩這麼重口味的?」沈赫看著衣衫不整的韓冀跟韓靜兩個,一臉感嘆。

「這是怎麼回事?」韓冀就是腦子再遲鈍,也想起這事情的不對勁來了,他震驚的攏了攏身上的衣服,看著沈赫問道。

「我也十分的好奇,想要問問韓少這是怎麼回事?」沈赫的臉上笑意不減,但是與其說那是笑容,倒不如說是笑里藏刀的殺意,他的話雖然看似輕飄飄的,但是卻讓韓冀無端的覺得通體冰涼。

「我——我不知道!我,我怎麼會在這里?」韓冀結結巴巴,語調驚恐,裝著糊涂。

「韓少,我對你為什麼會在這里暫時沒有興趣,我現在想知道的是,姚管家在什麼地方?相信韓少應該十分清楚!」沈赫笑容冷冷的說。

「我,他——我不知道!」韓冀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對著沈赫說道︰「我怎麼會知道!」他打定主意,抵賴到底了!

「韓少,但願你說的是真的!」沈赫嘲弄的輕笑出聲,眼尾的余光,掃了一眼房間的角落。

「你胡說!明明是你殺了他!是你!你這個殺人犯!」角落里的陸濤,突然驚恐而憤怒的跳了起來,指著韓冀,大聲說道。

「你個狗東西,胡說什麼!」韓冀一听陸濤的話,本能的張口就罵,甚至抬手就要朝陸濤打去。

「狗東西?!」沈赫一把擒住韓冀的手,用力的一掰,房間里立刻就是韓冀殺豬般的慘叫聲,沈赫看著猥瑣的韓冀,臉上的笑容更加的濃厚,說道︰「忘記告訴你,你嘴中的這個狗東西,現在的身份是沈家的二少爺!」

沈赫將最後的三個字咬得十分的清晰用力,像是一場宣告。

「你——」韓冀驚詫的睜大眼楮,手上傳來的痛疼讓他額頭上冷汗直冒,他沒想到,沈赫竟然會當眾承認陸濤的身份!

「姚恆遠呢?」沈赫一把將韓冀給甩開,側臉問陸濤。

「在那里面!在那里面!」陸濤抬手一指房間里的密室,眼中閃過無數的驚恐,臉色也白了起來。

沈赫看了陸濤一眼,走過去打開密室的門,只不過是剛剛打開,姚恆遠的身體就迎面倒了過來,沈赫快速的一閃,姚恆遠的身體噗通一聲摔倒在了地上,那把原本扎在胸口處的匕首,又沒入了身體幾分。

已經聞聲上樓的余曼青跟韓二夫人剛好看到這一幕,嚇得失聲尖叫了起來,余曼青還好些,臉色只是發白,而韓二夫人直接暈死了過去。

沈赫打量著姚恆遠,一刀正中心髒,人早已經死透了,眼楮還睜著,顯然是死的極不甘心。

陸濤看著撲倒在地的姚恆遠,瞳孔忍不住縮了縮,微微側開了臉。

「這是怎麼回事?」站在門口的余曼青總算是找到了舌頭,指著姚恆遠的尸體,問道。

「這個就勞煩母親好好問問韓少了,我該回房上藥了!」沈赫依舊是似笑非笑的眉眼,只是那笑容里沒有喜悅,沒有傷心,甚至是平板的沒有一絲感情。

余曼青看著沈赫跟自己擦身而過,目光掃過他臉上的紅腫,吶吶的動了兩下嘴皮子,沒有開口說什麼。

「人不是我殺的,我沒殺人!」韓冀一听沈赫的話,看著姚恆遠那副死不瞑目的樣子,狂躁的喊了起來。

他怎麼會殺了姚恆遠?他為什麼要殺了姚恆遠?不可能!不可能!

「沈夫人,不會的,不會是我哥哥!」韓靜也意識到事情非同尋常,連忙為韓冀辯白。

「你還知道他是你哥哥?!」余曼青對著韓靜厲聲怒吼︰「你還有臉說他是你哥哥!」

「我……不是的,都是唐詩詩!都是唐詩詩那個賤人搞的鬼!」韓靜頂著余曼青的質問,恨恨的說。

「還在這里推卸責任!」余曼青一听韓靜提起唐詩詩,更加的惱羞成怒︰「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個房間里!」

余曼青不是傻子,她怎麼可能想不到是韓冀在這件事情里面狠插一腳,才最終將一切給弄成了這樣!

「我,我不是!不是我殺的!」韓冀看著余曼青,說道。

「我不想听任何解釋!」余曼青冷聲道,然後目光深深的看了一眼依舊在角落里的陸濤,扭頭離開。

陸濤听著余曼青離開的腳步聲,嘴角微微向上一挑。

姚恆遠當然不是韓冀殺的,當然也不可能是唐詩詩殺的,唐詩詩只是下藥將姚恆遠給弄暈了而已,真正殺了姚恆遠的人,是他!

他知道唐詩詩不想大開殺戒,但是姚恆遠這樣的走狗必須死,只要姚恆遠死了,嫁禍給韓冀,不但可以免除唐詩詩的後顧之憂,又可以使得韓家與沈家之間互生嫌隙,更可以為自己出一口惡氣,所以,連只雞都沒有殺過的他,抓著韓冀的手,親自將匕首送進了姚恆遠的胸膛。

「哼!」韓冀在看到余曼青離開之後,生氣的冷哼一聲。明明都計劃的好好的,事情怎麼會發展成這個樣子?

那個女人!韓冀腦海中浮起唐詩詩的臉,磨了磨牙,這個仇,他一定要報!

韓靜看著韓冀一臉憤恨又帶著些憋屈的樣子,心底冷哼一聲,她知道,沈家不會讓韓冀給姚恆遠償命,也不會將這件事給曝光出去,但是卻不會讓這件事輕易地翻遍了,韓冀此後在韓家的地位,將會一落千丈!

一想到一向高高在上的韓冀,很快的就會淪落到跟她一樣的地步,韓靜的嘴角幾不可查的露出一絲譏笑!

以後,還不知道誰踩誰呢!

此刻,君家大宅的書房里,寒流彌漫,凌睿在听了周虎跟朱雀連個人對沈家宴會上的事情的詳細匯報之後,就一直陰沉著臉,嚇得周虎跟朱雀兩個噤如寒蟬。

這群狗東西!凌睿一想到韓冀那個混蛋想要染指他的小野貓,心里就恨不得將韓冀給扒皮抽筋!

「你確定陸濤將姚恆遠給殺了?」凌睿沉思良久,突然抬頭看著朱雀問道。

「確定!」朱雀肯定的說,她在監視器里,親眼看著陸濤將韓冀握著刀子的手,送進姚恆遠的胸膛的。

凌睿臉色稍霽,陸濤總算是做了件好事兒!

周虎跟朱雀看到凌睿臉色緩和了一些,都暗暗的松了一口氣。

「爺,那個管家的事情,我們要不要……」周虎開口請示,他現在強烈的祈盼凌睿能指派給他點事情做,好忘記客廳里那一大堆人。

「韓冀不是喜歡做好人好事,替姚恆遠還賭債,又安慰深閨寂寞的妹妹嗎?做了這麼多好事偷偷模模的怎麼能行?韓家人不好意思說,那是高風亮節,我們就替他歌功頌德!」凌睿冷冷的吐出幾個字。

周虎心里一顫,爺這哪里是要替韓冀歌功頌德,這分明是想要送他們上路的節奏啊啊啊!

「是!」周虎美滋滋的應下了,這次終于要大干一場了!

「給我查一下陸振東的消息,他現在落在了沈家人的手上!」凌睿想起了唐詩詩的擔憂,微微的擰了下眉毛,對朱雀說道。

「是!」朱雀的聲音依舊是機械的。

凌睿看了一眼冷面的朱雀,心里微微嘆了口氣,面上忽的一冷,「去忙吧!做完事,都給我去領罰!」

原本還在心里偷笑的周虎,突然臉色一跨!他還以為爺忘記這茬了呢!

「是!」朱雀面無表情的回答。

「是!」周虎一臉苦逼的回答,然後又瞪了眼面無表情的朱雀!這丫的答應的倒是挺痛快,就是不知道接受處罰的時候,是不是也能這麼雲淡風輕。

朱雀壓根就不理會周虎,閃身出了書房。周虎看著朱雀的背影,又憤憤的磨磨牙。

凌睿又在書房里忙了一個多小時,等他出去的時候,下面的人正聊得熱火朝天的,根本沒有要放人的打算!

君皓東看著凌睿一臉不虞,優雅的喝了口茶,一副準備好了要看好戲的樣子。

凌睿白了這個月復黑的家伙一眼,心想,遲早有你好受的!

「我當初懷睿小子的時候,可是吃了不少的苦頭,這個臭小子,在我肚子里的時候,就特別皮!」凌悅正在將自己當初懷凌睿的時候的一些事情拿出來跟唐詩詩分享,目光沉浸的在回憶里,末了還感嘆一句︰「沒想到,這一眨眼,我就要做女乃女乃了!」

周圍的雲沫跟常桂茹也都是一臉歲月催人老的感嘆。

「哪里是一眨眼,也不知道誰曾經說的,自己盼孫子盼孫女,覺得度日如年的!」凌睿看著坐在唐詩詩身邊的凌悅,最終忍不住開口吐槽道。

「臭小子!」凌悅也不惱,那眼剜了一眼拆她台的凌睿,眼里都是笑意。

「老公,你快點過來坐下吃黃瓜,爺爺種的,很好吃呢!」唐詩詩手里舉著一根小黃瓜,對著凌睿招呼道。

「不給這臭小子吃!」君老爺子听到唐詩詩說他種的黃瓜好吃,心里那個得意,但是對著凌睿依舊沒有好臉色。

凌睿假裝沒看到君老爺子的冷臉,走到唐詩詩身後,一彎腰,在唐詩詩舉著的那根小黃瓜上,咬了一口,嚼碎了咽下去之後,說道︰「你說好吃就好吃吧!」那語氣,分明是勉勉強強。

「你這個臭小子!給我吐出來!誰準你吃的!」君老爺子覺得自己的權威受到了嚴重的挑戰,對著凌睿一頓暴喝。

「吃都吃下去了,怎麼吐?」凌睿不以為意的一挑眉,雙手搭在唐詩詩的肩膀上,說道。

「我不管!必須給我吐出來!」君老爺子上來了倔脾氣,沉聲說道。

「要吐你吐,我吐不出來!」凌睿無賴道。

「你給我去……」

「唔——」君老爺子的話還沒說完呢,唐詩詩突然捂著嘴站起來,朝著衛生間沖了過去。

都怪這兩個人一直在她耳邊說什麼吐不吐的,害得她真的吐了!

「詩詩丫頭!」

「老婆!」唐詩詩這一突然的舉動,嚇得周圍的人都開始緊張起來,尤其是凌睿,一個箭步沖到了衛生間里,看到唐詩詩吐得稀里嘩啦的,一張小臉煞白煞白的,水汪汪的大眼楮里含著兩汪水兒,要落不落的,心疼的連忙給她拍著後背,眉心緊蹙,像是要夾死蒼蠅!

「詩詩丫頭,怎麼樣了?」凌悅站在門口,擔心的問道。

「媽,我沒……」事,話還沒說完呢,唐詩詩就覺得胃里又是一陣難受,一張嘴,又開始吐了起來!

「這,怎麼會這麼嚴重?」門外的君老爺子听到唐詩詩吐得狠,心疼的直轉圈!

「黃瓜吃多了!」凌睿看了一眼君老爺子,聲音又冷又硬!

「你個臭小子,你——」君老爺子想罵凌睿這個臭小子存心讓自己不好過,但是忽然想起,自從他吩咐廚房將黃瓜洗干淨送上來之後,唐詩詩就一直沒住嘴的,一連吃了好幾根,好像,真的是吃多了!

想到這些,君老爺子立刻氣弱了起來。

「給詩詩丫頭沖沖嘴!」君澤宇遞了一杯溫水給凌睿,看著仍舊在吐的唐詩詩,眼中也隱藏不住擔憂。

這要是一直這麼吐的話,身體營養怎麼能跟的上?一個孩子還好說,可是這詩詩丫頭肚子里可是兩個寶貝呢!

凌悅也想到了這一點,與君澤宇相視一眼,心里都隱隱的不安了起來。

「爸媽,我沒事,真的是太貪吃了!」唐詩詩又吐了一會,接過凌睿遞過來的溫水,沖了沖嘴巴里的苦澀滋味,不在意的笑著擺擺手。

剛剛她不知不覺的吃了好幾條小黃瓜,真的是吃多了!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凌悅看著唐詩詩發白的小臉上還掛著滴淚珠兒,心疼的不得了,但是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安慰她。

「真的沒事?」君老爺子看著唐詩詩,懷疑的問道。

「沒事,吐出來感覺好受多了!」唐詩詩笑笑,其實她這會真的沒感覺有多難過,倒是看到大家都因為她而緊張不安的樣子,心里有點過意不去。

個人體質不同,孕吐是很正常的反應,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嘛。

「這黃瓜可不敢再吃了!」君老爺子囑咐道。

「嗯——唔……」唐詩詩一听到君老爺子說起黃瓜,忍不住又轉身吐了起來!

一邊的凌睿見唐詩詩吐得全是水了,生氣的對著君老爺子說︰「爺爺,咱能別提那玩意了嗎?」他百分之一萬的確定,小野貓是听到爺爺說黃瓜,又忍不住吐的!

君老爺子給嚇壞了,對著一邊的佣人說︰「快!快將那些黃……都收起來,給我丟出去!丟的遠遠的!」沒想到自己一番好心,竟然害的詩詩丫頭遭罪了!君老爺子自責不已。

「爺爺,不是——不是……」不是黃瓜惹得禍!唐詩詩剛想解釋,這真心不管黃瓜的事兒,但是忍不住胃里又以翻騰,話沒說完,就開始吐了起來。

這下,連凌悅,君澤宇跟雲沫常桂茹等人,也深信是黃瓜的錯了!

可憐的黃瓜!

等唐詩詩又吐了一會,胃里徹底吐不出什麼東西來了,凌睿給唐詩詩擦干淨小嘴,抱著虛軟了的唐詩詩,直接丟下一群人,上樓去了。

這次,倒是沒有人敢再阻攔,更沒有人不放心的自作聰明的跟上去!因為凌睿周身的冷氣,讓他們知道,這次這個小子,怒了!

資深惡搞,又很懂得審時度勢的君家人,望門興嘆!

凌悅跟君澤宇兩個倒是沒閑著,進了廚房,給唐詩詩弄吃的去了,唐詩詩的情況,讓她心里捉急的很,想著要是她再這麼吐下去,那她就一直在家守著,廚房里二十四小時待命,堅決不能讓詩詩丫頭空著肚子。

「老流氓,我真的沒事!」唐詩詩被凌睿給抱進房間,看著臉色仍舊很沉重的凌睿,開口安撫著︰「孕吐本來就是很正常的事情,你別這麼嚴肅,大驚小怪的!」

「我知道!」凌睿抱著唐詩詩在床上坐著,大手伸進唐詩詩寬松的家居服,放在唐詩詩的小月復上,輕輕的摩挲著,說道︰「你們兩個,不許調皮搗蛋!要是再敢這麼折騰你們的媽媽,出來老子狠打!」

唐詩詩看著凌悅那一副嚴肅的樣子,忍不住撲哧一聲樂了,這個男人要不要這麼可愛,現在肚子里的孩子,只不過是兩粒小豆子而已,哪里能听得懂他的話!

不過凌睿大手傳來的溫熱感覺,讓她很是受用,感覺被凌睿這麼一揉,她的胃里暖融融的,很舒服。

「唉!小野貓,你說我該拿你怎麼辦?」凌睿沉吟半晌之後,重重的嘆了口氣道。

「怎麼了?我又沒做什麼!」唐詩詩不解的問。

「這兩個家伙要是天天這麼折騰你,你可怎麼能受得了!」凌睿想起剛剛唐詩詩吐得煞白煞白的小臉,心里抽疼!

「不會的!」唐詩詩雖然嘴上這樣安慰凌睿,但是心里也是直打鼓,她想起孫曉芬以前跟她說的,她懷孕的時候,孕吐的特別厲害,一直吐了好幾個月!

好幾個月!唐詩詩一想到這個,就覺得有點冷!不過,就算是這樣,她也一定要好好的將孩子給生下來!這是她的寶貝!

唐詩詩的小手,不自覺的放在了凌睿正摩挲著她肚皮的大手上,嘴角一咧,那是屬于一個母親的幸福的笑容。

不知道是凌睿的威脅奏效了還是孩子體諒母親的不容易,自從黃瓜事件之後,唐詩詩在也就沒吐過,這讓一直憂心著的君老爺子跟凌悅,君澤宇等人,總算是放心不少。

這段日子,唐詩詩簡直被當成了一踫就碎的瓷女圭女圭,走到哪里都是一大堆人跟著,噓寒問暖的,想要什麼,一抬眼皮,還不等開口,就有人立刻送到眼前來,凌悅跟雲沫也不知道從哪里弄來的進補的方子,見天的給唐詩詩炖這個弄那個的,唐詩詩就感覺自己的身體,跟小豬似的,不過是幾天的功夫就生生的被她們給催肥了一圈兒。

「爺爺,我真的喝不上了!」唐詩詩看著又送到自己面前的魚湯,苦著一張臉對著監督自己吃飯的君老爺子說道。

雖然她不是那種為了怕影響身材,而拒絕進補的孕婦,但是再這麼照單全收下去,她真怕還不等到大月份,她就已經成個球,擠不出門框去了。

「丫頭,多少喝一點,不然凌老頭來了,看到你還這麼瘦,爺爺的臉往哪擱?」君老爺子說道。

凌老太爺是君老爺子來A市第二天的時候,才知道唐詩詩懷了雙胞胎,一高興就給暈了過去,這不一直拖到這個時候,也沒過來,而唐國端跟蔡曉芬在家里照料著凌老太爺的身體,也不能先過來,不過凌老太爺倒是每天不忘記打電話,每次問完了唐詩詩的近況,都要囑咐再三,再三囑咐唐詩詩注意營養,生怕唐詩詩那單薄的小身板,被兩個孩子給吸干了!

听君老爺子提起凌老太爺,唐詩詩任命的拿起那碗魚湯,喝了小半碗之後,唐詩詩就表示再也喝不下去了,君老爺子也沒再強求,唐詩詩肯多少的喝一點,他都很高興了,黃瓜事件,給他留下的陰影,恐怕唐詩詩這整個孕期也不會散去了。

晚上凌睿回來,再給唐詩詩洗澡的時候,唐詩詩曬著自己身上多出來的肥肉,對著凌睿大吐苦水。

「老公,你能不能跟爺爺他們商量下,不要讓我吃這麼多了!我去醫院做檢查的時候,醫生不是說了嘛,適當進補就可以,不需要吃太多!」唐詩詩為了使自己的話听起來有理有據,更有說服力,就將醫生給搬了出來。

「醫生說那是一般情況下,可是咱現在不是一般情況,你肚子里可是兩個寶寶,要進補的。」凌睿看著唐詩詩這一身白花花的肉,尤其是這幾天不知道是因為進補還是因為懷孕,唐詩詩原本縴細的身材變得有些肉感,軟乎乎的讓人不想放手,胸前的兩個團子,似乎也大了一點,顫巍巍的看著就讓人有噴鼻血的沖動。

凌睿低低的吸了口氣,覺得口干舌燥,鼻孔里熱熱的。

「可是,那也不能這樣每天惡補呀!尤其是現在懷孕初期,根本不需要進補!」唐詩詩不高興的扭了扭身子,撅著小嘴兒抗議。

呼呼!

凌睿的身體,燥熱了起來,在出糗前,他趕緊強迫自己移開眼。

這小野貓太勾魂了,這是想玩掉自己的老命呢吧!

這筆賬,先記下!

等過了這頭三個月,哼哼!

凌睿在心里自我安慰著。

「二伯母說,你這身子,這些都是必要的,多胎本來就比一胎危險,尤其是你之前還……若是不及早的調理,後期孩子大了,你的身體會受不住。」凌睿將墊子放到盥洗台上,然後將唐詩詩從浴池里抱出來,伸手勾了一條大浴巾,給她仔細的擦身子。

「好吧,肥死就肥死吧!我要是變丑了,你可不許不喜歡我!」唐詩詩一听凌睿將雲沫給搬出來了,心里的不情願,偃旗息鼓。二伯母在這方面,絕對是權威。

「你放心,就算你長到二百斤,我也依舊最喜歡你!」凌睿沒想到唐詩詩竟然會擔心這樣的問題,有些好笑的說。

「這可是你說的!你可不許像電視上演的那些男人一樣,在我懷孕的時候,耐不住寂寞出去胡搞!」唐詩詩听到凌睿保證,高興的綻開一抹笑顏。

「這都是從什麼電視上看的這些不健康的東西?」凌睿不悅的皺起眉毛。

他這些天,雖然再忙,每天晚上都回家陪小野貓睡覺,但是小野貓懷孕了,前三個月家里長輩不讓她出門,她在家里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看電視,沒想到,現在的電視里面都傳播些這樣不健康的東西!

「電視上很多這樣的,說明社會上這種狀況很普遍了!」唐詩詩不在意的說,完全沒想到自己不過是一句有口無心的抱怨,給電視台帶了了怎麼樣的災難。

因為,第二天一早,凌睿就打電話給有關單位,態度強硬的控訴電視台傳播不良的社會文化,引到了不良的社會風氣,將正在熱播的好幾檔涉及到男人花心出軌的電視節目都給停播打入冷宮了,換上的全是清一水的宣揚男人痴情,為了深愛的女人上刀山下火海,深情不悔的劇目。

看著電視台送到他手上的一期期的檔期安排,凌睿滿意的點點頭,他是不會讓那些垃圾男人,來影響他家大寶貝的心情,從而影響兩個小寶貝的胎教的!

唐詩詩三百六十度全方位無死角的享受著家人的細心呵護,而遠在米國的王月珊,此刻卻被眼前胡子拉碴,眼窩深陷,眼楮里全是紅血絲,一身風塵僕僕,形象全無的男人給嚇住了,等她回過神來之後,嚇得抱著孩子轉身就跑,邊跑還邊喊︰「鬼呀!」

「該死的女人!這次你休想再溜掉!」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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