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市……
燈光陸離的酒吧內,無數的**男女在勁暴刺耳的音樂中,狂亂的扭動著身軀,瘋狂的揮灑著汗水。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
此刻,酒吧中央的圓型舞台上,一個衣衫單薄的女人,正隨著音樂扭動著她的妖嬈身軀,動作火辣而大膽。
每一個眼神,都勾魂。
每一個聲音,都挑逗。
每一個動作,都曖昧。
整個舞台上,無數的男人都為她瘋狂,圍在她的周圍,只為能在她抬腿,轉身,扭胯的時候,與她的身體曖昧的摩擦而過。
白茉十分享受被這些男人簇擁著的感覺,臉上的笑容越發的妖媚,動作也越發的大膽火辣。
她,才是男人眼中,永遠的女王!
「想看嗎?」感受到一個男人在她的身後貼著她的身子,隔著衣服不斷的磨蹭著她的臀部,而且那一雙眼楮,直勾勾的看著她緊貼的被汗水打濕了黏在身上的低領白色小衫下的兩團高聳,白茉抬起雙手放在胸前,突然身子微微向後一靠,恰巧依偎在男人的胸前,涂抹著口紅的小嘴,噴灑著熱浪。
「想!」男人看著白茉的烈焰紅唇一張一合,大腦停止思考,干干的咽了下口水,給了白茉最原始最真實的回答。
白茉咯咯嬌笑,將手放在自己的衣服扣子上,然後一邊熱舞一邊將自己的衣扣,慢慢的,一顆一顆的揭開。
無數道放肆的目光緊緊盯著白茉的手,無數的口哨聲響了起來,無數人吶喊︰「月兌!月兌!月兌!」聲音熱切整齊而富有節奏!
白茉像是受到了人世間最大的鼓舞,解扣子的動作更快了起來,不多久,那件白色的小衫便月兌離了她的身體,胸前的黑色透明蕾絲內衣露了出來,白茉卻是在眾人的口哨聲中快速的轉過身,一只手勾著身後那個男人的脖子,將他的頭拉低,然後又隨著音樂更加瘋狂的扭動起來。
「對你看到的,滿意嗎?」白茉看著男人鼻孔處不斷流出來的兩道鮮紅的鼻血,咯咯嬌笑著問。
「滿意!滿意!」男人看著白茉只穿著一件透明的黑色蕾絲內衣,幾乎包裹不住里面的火熱春光,拼命的點頭!
「出息!」白茉又是一陣嬌笑,在男人發呆發愣的時候,突然用力一推,將男人推開,然後又一個華麗的轉身,跟另外一個男人跳起了貼面舞。
很快的,白茉的周圍便被一群男人給圍得水泄不通。
「月兌!月兌!月兌!」
男人們的心聲**,敞亮,將白茉聲聲嬌笑給淹沒,不多時,一件黑色的透明蕾絲內衣,被拋向高處,無數只手伸出來去搶,人群涌動,尖叫聲不斷,整個酒吧內的氣氛,達到了**。
「這婊子果然是喝過洋墨水的,就是不一樣!」酒吧的角落里,坐著幾個男人,看著舞台上的那一幕,輕蔑而又不屑的說。
「這可是我們酒吧的搖錢樹!」另外一個看場的男人說。
「他媽的!光看著老子就硬的不行!」一個黑臉的漢子吐了一口唾沫,氣吼吼的說道。
「那就去!反正不花錢的!」有一個矮瘦男人嬉笑著說︰「老三,看你那點出息!」
「靠!你出息!難道你弄過她了?」那個被稱作老三的黑臉漢子眼楮一橫,火氣更加的旺盛。
「我們這里的兄弟,恐怕也就你沒弄過!都是被我們兄弟玩爛了的破鞋了!」矮瘦男人嗤笑著說。
「靠!女乃女乃的,這種事,你們也不叫著我!」黑臉漢子看著台上已經被無數只咸豬手吃豆腐的白茉,臉紅脖子粗的喊著。
「哈哈!」幾個男人看著黑臉漢子的模樣,都轟然大笑了起來,其中一個推了黑臉漢子一把,說道︰「快上去,不然一會,她可就弄得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弄起來跟死尸一樣,沒勁!」
「草!不早說!」黑臉漢子听了同伴的話,橫沖直撞的沖向舞台。
他身後的同伴,看著黑臉漢子,哄笑不已。
「你說,這個白茉,真的是我們大嫂的姐姐?我怎麼看著這兩個人連仇人都不如?」看著黑臉漢子扛著白茉下了舞台,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矮瘦的男人面上又露出一絲疑惑來。
這姐妹做到這份上,還真是讓人瞠目結舌,妹妹竟然將自己的姐姐送出來做婊子。
「跟你說多少遍了,是同母異父!你還問這個!仔細被大嫂听到了,沒好日子過!」一個男人提醒著矮瘦男人,說道。
「知道了知道了!這不就是發幾句感慨嘛!」一想到徐曼琳對付私下幫助白茉的那些兄弟的手段,矮瘦男人不禁打了個冷戰!
徐曼琳這個大嫂,平時都還不錯,但是一涉及到白茉,就變得六親不認,凶狠毒辣,這一點,讓他們兄弟吃了不少苦頭,畢竟,哪個男人能管得住自己的「兄弟」,為此,也有不少人對徐曼琳產生微詞,但是卻都敢怒不敢言,誰讓他們大哥,就偏偏被這個小娘們吃的死死的,對她言听計從呢!
白茉拖著兩條酸軟的腿,回到她住的地方,她現在跟白曉蘭兩個住在B市的一處二手的小樓房里。
自從白曉蘭認回白茉之後,白曉蘭現任的丈夫知道了白曉蘭再嫁給自己之前還有個私生女,整天跟白曉蘭兩個吵鬧不停,有一次白曉蘭夜班回到家,竟然發現自己的老公跟白茉滾到了一起,她真是又羞又氣,一怒之下,跟那個姓徐的男人離了婚,跟白茉兩個搬出來住,從此跟姓徐的男人斷絕了來往,為了躲避那個姓徐的禽獸的糾纏,白曉蘭跟白茉將新住址,捂得嚴實,就連徐曼琳也不知道。
因為徐曼琳跟白茉兩個勢同水火,所以白曉蘭跟姓徐的男人離婚之後,徐曼琳惱怒白曉蘭處處護著白茉,跟白曉蘭也生疏起來,經常是十天半個月的,母女兩個也見不上一面,見了面不到十分鐘,一準的鬧翻,不歡而散。
那棟小樓房,是個套二的房子,有六十個平方,環境不怎麼樣,位置有點偏,幸虧有白曉蘭天天打掃收拾,倒也還干淨。
白茉腳步不穩的走到樓下,冷不防被一個男人給撞了一下。白茉扶住牆,站穩了身子,睇了一眼面前的男人,以為又是那些借故佔自己便宜的猥瑣男,也不介意,嬌媚的吃吃一笑。
那個男人,原本步履匆匆,在撞到人之後,原本想繞開人走,卻在看清楚白茉的臉時,一瞬間愣住了,尤其是白茉對著她那一笑,簡直將他的魂都給勾走了!
白茉見那個男人,直愣愣的看著自己,有點傻氣,伸手勾住男人的下巴,對上那個男人的眼楮,察覺到男人呼吸一滯,身體緊繃,白茉輕佻的獻上一個吻,然後一把推開那個男人,轉身向樓上走去,邊走還邊喃喃自語︰「真是無趣!」
那個男人冷不丁被白茉給推了個趔趄,站穩之後,回過神來,已經不見白茉的身影,難道是自己眼花了?男人邊想邊伸手撫模著自己的嘴唇,這上面的溫度,是那麼的真實,騙不了人!
白茉上樓,想要去掏鑰匙開門,卻發現門沒鎖,她疑惑的推開門,迎面撲來一股濃重的血腥之氣,白茉看著房間里倒在血泊里的白曉蘭,突然汗毛直立!
「媽!」一聲淒厲的叫喊,響徹整個小區。
「白曉蘭被殺了!」白梓盺給白老爺子打電話,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個。他這幾天派人四處找白曉蘭,終究晚到了一步。
白老爺子緊握著電話的手,倏地收緊,半晌之後,他才沉聲說道︰「睿小子那邊的DNA檢測報告出來了,吳夢給你媳婦的那個DNA檢測報告,是真的!」
「這怎麼可能?!」白梓盺在那邊激動的低吼了起來。
「是呀!這怎麼可能!」白老爺子長聲一嘆。
「爸,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睿小子有沒有說什麼?」白梓盺不解的問。
「睿小子說,他現在只是懷疑,拿不出真憑實據!」白老爺子將凌睿的意思,告訴給白梓盺。
「也就是說,這里面真的有鬼!」白梓盺冷聲說道。
「嗯。」原本白老爺子只是懷疑,但是白曉蘭的死,讓他肯定了自己的懷疑,殺白曉蘭,簡直是欲蓋彌彰!
但是這個DNA檢測報告,究竟是怎麼回事?!
這是他們怎麼樣,也想不明白的事情!
「爸,那個女孩,你們——」白梓盺不放心的叮囑道。
「我都知道,你有時間,快點來A市一趟,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只能先照著對方的劇本,走下去了。」
「好!」
同一個時間,沈家大宅里的電話響了起來,余曼青拿起電話,看了眼上面顯示的號碼,立刻接了起來。
「怎麼樣?」余曼青緊張的問。
「解決了!」對方回答。
「你確定?」余曼青不放心的又問了一句。
「確定!」對方回答。
余曼青滿意的掛斷了電話,拿起佣人送上的熱茶,坐在客廳里優雅的喝了一口,覺得茶香在胃里緩緩流動,心情說不出的暢快!
沈奎從書房里出來,下樓走到客廳里坐下,看著余曼青一副心情很好的樣子,忍不住問︰「什麼事這麼高興?」
自從上次宴會被唐詩詩給攪局了之後,余曼青這些天,臉上都是罩著層陰霾之氣,很少見她眉頭舒展了。
「白曉蘭死了!」余曼青將手里的茶杯放下,那輕快的語氣,就像是在說今天天氣不錯一樣!
「什麼?!死了?!你讓人做的?!」沈奎突然放下手里的茶杯,看著余曼青,急切的問。
「嗯。」余曼青看著沈奎著急的樣子,不在意的笑著說︰「瞧你這副……」
話還沒說完,臉上就重重的挨了沈奎一巴掌!
「你——」余曼青直接被打傻了,結婚這麼多年以來,沈奎還從來沒對她動過手!
「你這個蠢貨!」沈奎看著余曼青,一臉暴怒!這個女人,真是想要氣死他!這個時候,怎麼能讓白曉蘭死?
「我怎麼了?我這還不是在幫你的老相好善後!」余曼青捂著自己被打的一邊臉,委屈而又氣憤的吼道。
「余曼青!收起你的那一套!」沈奎凶狠的目光,帶著殺氣,盯著余曼青!
余曼青頓時覺得身體一僵,通體冰涼,她從來沒見到沈奎這幅凶神惡煞的樣子,一時之間,根本嚇得忘記了任何的反應!
「你當我不知道,你這是在玩欲蓋彌彰!說什麼幫王鳳珍,都是狗屁!你這樣做,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王鳳珍心里有鬼,殺人滅口!你這是想嫁禍給她,借刀殺人!」沈奎毫不留情的當面拆穿余曼青的小心思!
這女人一爭風吃醋起來,簡直是蠢得無可救藥!
他原本都布置的好好的,讓白家跟君家的人都去懷疑王鳳珍,然後關鍵的時候,將王鳳珍給拆穿,推出去頂缸,這下可好,因為這個女人的私心,生生破壞了他的謀算!
「我——」余曼青的臉色,紅一陣白一陣,沈奎第一次完全不給她留情面,讓她反應不及,面對這樣的沈奎,她甚至連辯解,都是那麼的無力。
「蠢貨!」沈奎抬手將桌子上精致的茶具給掃到了地上,然後返身回到書房去!
等書房的門,被重重的甩上,余曼青才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氣似的,捂著臉,歪倒在沙發里。
不知道什麼時候,對面的沙發上做了一個人,余曼青在看清楚沙發上坐的沈赫之後,立刻打起精神,坐了起來,將捂著臉的手,拿開,對著沈赫平靜的問︰「你什麼時候回家的?」
「整天帶著這幅面具,你,不累嗎?」沈赫看著瞬間恢復高貴矜持模樣的余曼青,目光落在她紅腫著的半邊臉上,眼神嘲弄。
「習慣了,就不覺得累!」余曼青想要去給自己倒杯茶,緩解下自己的狼狽,一抬手,才發覺,茶幾上已經空空如也,她抬起的手,又頹然的放下。
「但願你能帶一輩子!」沈赫毫不意外余曼青的回答,臉上也帶上了一副似笑非笑的面具。
余曼青看著沈赫,模了模自己的臉,突然抬頭看著沈赫,問道︰「解氣嗎?」
沈赫嘴角的笑容一下凝住,眼中也射出冷光來,看著余曼青的目光,像是在看著仇人一般,片刻之後,他冷哼一聲,站起身來,說道︰「你好自為之!」
「你也是!」余曼青毫不客氣的回了一句,這是她們母子,又一次,撕破臉!
可是這一次,不同以往,因為有些事情,說出來,就再也挽回不了,真正的覆水難收!
王鳳珍這些天,日子過的別提有多滋潤了,一是因為陸濤回來了,二是因為陸氏集團在有心人的提攜下最近接了好幾個大單子,業績蒸蒸日上,賺錢賺到人手軟。
得知白曉蘭去世的消息,是因為王鳳珍在做SPA剛出去的時候,踫到了白茉。
「你是誰?」姿態高貴的王鳳珍從SPA館里出來的時候,被白茉攔住了去路,她看著眼前穿著普通的白茉,不悅的問道。
「王阿姨,我媽媽被人殺害了!」白茉看著王鳳珍,就要撲到她的身上,大哭一場的樣子。
王鳳珍嚇得連忙躲開,還以為自己是踫上了騙子,乞丐之類的,四下張望,找著自己的司機。
「你媽媽被人殺害了,關我什麼事?」王鳳珍生氣的說,語氣十分刻薄。
這是哪里冒出來的上不了台面的野丫頭,精神病院出來的吧?
「我媽媽臨終前讓我來找你!說是只有你可以照顧我!」白茉淚水漣漣的看著王鳳珍,如同一顆脆弱無助的小白花。
「你別胡說!我根本不認識你媽媽!」王鳳珍被白茉的話嚇了一跳!她是個迷信的,平時做的虧心事多了,自然信些鬼神之說。
「王阿姨,我媽媽是白曉蘭啊!」白茉繼續淚眼迷蒙,看著眼前一身貴氣逼人的王鳳珍。
「白曉蘭?!你說你媽媽是白曉蘭?!」王鳳珍突然上前一把抓住白茉的胳膊,急切的問。
「是!」白茉一邊回答,一邊嚶嚶哭泣。
王鳳珍心里生出一絲疑惑來,要說這些日子她心里最擱不下的事情,就是白曉蘭的事情了,但是那邊不讓他輕舉妄動,她也不敢擅作主張,甚至不敢給白曉蘭打電話,所以這白曉蘭死亡的消息,的確是讓她震驚了一把,震驚之後,看著面前的白茉,神色復雜了起來。
「跟我走!」王鳳珍拉著白茉,走向她的車子。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尤其是自己一身錦衣玉飾,同白茉這樣一身破落的站在一起,難免不惹人懷疑。
白茉听話的跟著王鳳珍上了車子,然後跟司機要了幾張紙巾,擦了擦自己的眼淚,規規矩矩的坐好。
她在來找王鳳珍之前,將王鳳珍的喜好,脾性弄得清楚,她在看到王鳳珍的那一刻,更加打定了主意要賴上王鳳珍,所以,自然將自己的表現做到更加完美。
「你媽媽臨終前都說了些什麼?」沉默了好一會,將白茉的小動作都看在眼里,王鳳珍才開口問道。
其實,王鳳珍此時心里是忐忑的,看著白茉,生怕她嘴里說出自己不想听到的消息來。
「我回去的時候,我媽媽還剩下最後一口氣,她拉著我的手,說……」白茉像是在回憶一件人生最痛苦的事情一樣,沉浸在當時的情景里,說道此處,還故意的停頓了一下,在感覺到王鳳珍的呼吸微微凝滯住了一樣,心中冷笑,臉上卻是哭的更加的淒慘。
自從她從雲端跌落,失去了白家大小姐的身份,雖然只有短短的幾個月,但是這幾個月來,她生活在那樣的地方,那些遭遇,讓她刻骨銘心,更讓她學會了逢場做戲,學會了偽裝,學會了隱藏!
王鳳珍看的哭得不能自已的白茉,心中急切而又煩躁,恨不得上前去抓住白茉的胳膊,催促她快點將白曉蘭說了什麼都說出來,但是她還是拼了老命,抑制住自己的激動,靜靜的等著白茉。
「我媽媽說……說……嗚嗚……」白茉哭的傷心欲絕,就是不能將這話給完整的說出來。
「你媽媽到底說了些什麼?告訴王阿姨,王阿姨是你媽媽的好朋友,一定會幫助你的!」王鳳珍終于受不了白茉的墨跡,開口催促道,只是听上去溫和慈祥的語氣,帶著絲絲僵硬。
「王阿姨,我只有你可以依靠了!」白茉听了王鳳珍的話,抬頭看著王鳳珍,悲悲切切。
「你放心,有王阿姨在,一定不會讓你受委屈!」王鳳珍看白茉的樣子,連忙表態,一臉慈愛的問︰「你媽媽臨終前,都跟你說了什麼?有沒有提到阿姨我?」
「有!」白茉看著王鳳珍認真的點點頭。
「都說了些什麼?」王鳳珍心里一緊,看著白茉恨不得一巴掌將她腦袋拍掉,真是能被這個女人給急死!
「我媽媽說,說讓我來找你。」白茉嗚嗚咽咽的,又哭了起來。
「找我做什麼?」王鳳珍緊張的問,眼楮死死的盯住白茉的臉,一眨不眨。
「我媽媽說,讓我來投靠你,說是她走了之後,這世上,我唯一可以依靠的人,就是你了!嗚嗚……」白茉終于將話給完整的說完,在王鳳珍一雙雷達電眼的審視下,整個人像是被這悲傷給擊垮了似的,失去了生機與力氣。
王鳳珍看到白茉這個樣子,心里松了口氣︰「你媽媽還有沒有說什麼?」王鳳珍仍舊有些不放心。
「沒有了。」白茉抬起淚眼,看著王鳳珍,輕聲的說道。
「查出是什麼人做的來了嗎?」王鳳珍又問,一副關切舊友的模樣。
「沒有。」白茉輕輕的搖了搖頭。
「你跟王阿姨回去!以後,什麼事,都由王阿姨罩著你!」王鳳珍在听到白茉的話之後,狠狠的松了口氣。
白曉蘭的死了,難道是他?王鳳珍想到這里,心里不禁又開始歡喜。
他——終究還是在意她的!就算是不在意她,也是在意濤兒的!
「王阿姨!」白茉听了王鳳珍的話,又哽咽了起來,悲傷而又捂無助的說道︰「我以後,只有你能依靠了!」
王鳳珍點點頭,心想著畢竟和白曉蘭相識一場,而且她也幫自己做了不少事,現在她又是因為那個秘密而死,自己照拂一下她的女兒,就算是還了她的人情吧!
白茉偷偷的看著王鳳珍一臉若有所思的樣子,心底不斷的泛著冷笑。
白梓盺第二天便來到了A市,見過吳夢之後,就跟吳家正式約見,商談的事情自然是有關吳夢的真正身份。
白家堅持認回親生骨肉,表示承了吳家這些年的養育之恩。吳家堅決不放人,表示吳夢是他們認養的,是他們吳家的一份子,白家說認回去就認回去,跟強盜有什麼區別?
後來白梓盺不肯想讓,話題自然就繞到了當初換嬰的事情上,而且提出白曉蘭跟王鳳珍的關系,白曉蘭在這個節骨眼上被人殺害,如果吳家人還不肯放手,那麼,他們就會立案追究當年事情的真相,究竟孩子是從孤兒院抱回去的,還是這其中還有什麼曲折,都要一一的弄清楚明白。
吳家人听白家這樣一說,氣勢明顯就弱了下來,爭執到最後,大家都決定,讓吳夢自己來決定,畢竟,她現在早已經是一個有自主權利的成年人。
吳夢異常糾結,一邊說親生父母,一邊是從小養育她的養父母,哪一個她都無法割舍,很難選擇。
最後的最後,吳夢住到了白家,但是對吳英達王美珍夫婦還是一如既往的尊敬愛戴,只不過,跟謝泉的婚事,告吹了!
白家又辦了一場認親宴!
這次的認親宴,請了A市所有的權貴,宴會辦的華麗而隆重,孫曉芬更像是想要將對吳夢二十多年來的虧欠,一下子彌補過來似的,對吳夢好的簡直無以復加!
這是唐詩詩懷孕之後,第一次君家大宅,今天的宴會,她穿了一身韓式的高束腰的橘色的小禮裙,完美的遮蓋住了她隆起的小月復,看起來跟個女圭女圭一般的精致,柔美。
「干媽,真替你開心!」唐詩詩挽著凌睿的胳膊,走到孫曉芬的面前,抱了抱孫曉芬,笑著說。
「你這丫頭!最近怎麼樣?」孫曉芬對于唐詩詩的熱情很是受用,她這些天沒有得空出去,雖然也打了不少電話給唐詩詩,但是每次都有凌睿那個什麼三分鐘的限制,聊得不盡興,這次看到唐詩詩,自然是高興不已。
「好著呢,你看我這一身肉!」曬肉是唐詩詩最近習慣性的語言。
孫曉芬早就听凌悅說過不少回唐詩詩抱怨肉長得快的事兒,听了唐詩詩的話,會心一笑,說道︰「這個時候,哪有不長肉的道理!」因為宴會上人多嘴雜,她們說話的時候,都不提及懷孕這樣敏感的話題。
「詩詩丫頭,我看看!」白梓盺走上前來,將唐詩詩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圈之後,滿意的點點頭,說道︰「不錯!不錯!」
「干爸!」唐詩詩看著白梓盺,乖巧的叫了一聲。
「這麼多天沒見,干爸還真挺想你的,尤其是你做的菜!」白梓盺看著唐詩詩,開玩笑的說著。
孫曉芬沒好氣的剜了白梓盺一眼,在唐詩詩開口之前,嗔怪道︰「你說話也不看看什麼時候!」
「等以後,有的是機會!」唐詩詩不在意的笑著說。
白梓盺也慈愛的笑笑,這個干女兒,看起來比自己剛認回來的那個順眼多了!
白梓盺跟孫曉芬招呼凌睿跟唐詩詩兩個人坐下,四個人坐在一起,說這話兒,氣氛很是溫馨。
白莉突然用胳膊頂了頂正在跟她們聚在一起說話的吳夢,朝著唐詩詩跟孫曉芬的方向,努了努嘴,說道︰「姐,有些人,你可是要驚醒著點,你看看那邊,多像是一家四口啊!」
吳夢現在改名白夢,她順著白莉的方向看了過去,發現唐詩詩跟孫曉芬,凌睿跟白梓盺四個人,正談笑風生。
一向不苟言笑的白梓盺,此刻臉上笑容和煦,她發現,白梓盺看唐詩詩的眼神,明顯比對著自己的時候,溫暖慈愛了許多,心里很不是滋味了起來。
不過白夢卻並沒有表現出來,而是對著一看就是挑唆她的白莉輕柔一笑,說道︰「詩詩姐姐是我媽的干女兒,本來就是一家人,一家人坐在一起說說話,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白夢姐,話可不是這樣說,這唐詩詩的手段,你是沒有領教罷了,我們幾個可是深受其害,你最好還是防著她點,她終究跟我們白家人沒有任何血緣關系!」白梅接過話來,「好心好意」的勸著白夢。
「就是呀,白夢姐,有道是人心隔肚皮,這個女人,不得不防!」白惠頂著一張太過天真的女圭女圭臉,看著白夢說。
「白夢姐,有的時候,看人不能看表面!」白蘭一臉替白夢著急的樣子,說道。
「我知道。」白夢不以為意的笑笑,臉上的表情,頗為與世無爭的樣子。
早在宴會之前,孫曉芬就叮囑她,少跟白家的這幾個姐妹接觸,現在看她們這麼不遺余力的為自己著想,處處挑唆她跟唐詩詩之間的關系,吳夢突然明白,孫曉芬的真正用意了。
「唉!算了!算我們多管閑事!」白莉看白夢沒有听進去,還想說什麼,卻被白蘭悄悄的拉住了,示意她不要再說下去。
有些時候,三人成虎,有些時候,說多了,也會適得其反!
「我還是要謝謝你們的提醒,你們說得對,至少她終究跟我們白家人沒有任何的血緣關系。」白夢不想落這幾只的面子,說了句圓場的話,然後像唐詩詩跟孫曉芬她們坐著的地方走了過去。
「你們說,白夢姐到底有沒有听進去我們說的話?」白夢一走,白莉就忍不住問道。
「應該是听進去了吧?」白惠看著白夢的背影,目光中有些嫉妒之色。
「哼!不過是裝的不在意罷了!」白梅冷哼一聲,顯然是對白夢剛剛的表現很是不滿意。
「反正,以後我們只要適當的扇扇風,點點火,等著看好戲就行了!」白蘭看著唐詩詩身上剪裁合體,價值不菲的禮服,又看著唐詩詩脖子上,耳朵上,手腕上明晃晃的讓人眼紅的配飾,面目頗有些猙獰。
原本的,她還對方子明有一些的奢望,想著巴結好唐詩詩,至少關鍵的時候,唐詩詩能幫她說上話也說不定,誰知道,唐詩詩根本自始至終都是在耍著她們玩,而那個方子明,她這段時間去B市找過他幾次,開始的時候,兩個人還能激情燃燒,後來幾次,方子明直接對她視而不見。
尤其是,有一次她去B市找方子明,方子明告訴她正在國外出差,誰知道剛掛掉電話,她就在在百貨商場看到方子明摟著個女敕模買東西,上前去找他理論,反倒被她懷里的那個小妖精羞辱的體無完膚,而這也就罷了,那天卻是又讓她看到在陪母親逛商店的唐元,看著唐元鄙薄的目光,白蘭簡直是羞憤欲絕!
「爸!媽!詩詩姐!姐夫!你們在談什麼,聊得這麼開心?」白夢走到孫曉芬的身邊坐下,對著大家盈盈一笑,好奇而熱絡的問道。
正說的熱鬧的孫曉芬跟唐詩詩兩個表情齊齊一僵,然後又齊齊的對著白夢露出笑容,孫曉芬招呼道︰「剛剛還在說你呢,你就來了,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
其實孫曉芬剛剛再跟唐詩詩兩個說孩子的事情,不過兩個人默契的沒有跟白夢說實話。
「我剛剛遠遠的好像听到孩子的事情,還以為詩詩姐姐懷孕了呢!」白夢有意無意的看著唐詩詩的肚子,開玩笑似的說道。
她其實剛剛听的很清楚,孫曉芬正跟唐詩詩兩個談論小孩子,所以對孫曉芬刻意的隱瞞,白夢心里很不是滋味。
「你想什麼呢!」唐詩詩笑著斜了白夢一眼,在白夢打量探究的目光中,泰然若素。
「詩詩姐,你跟姐夫兩個結婚的日子也不短了,也是時候改考慮要個寶寶了,我可是急等著做小姨呢!」白夢沒有從唐詩詩的表情里察覺到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于是打趣著唐詩詩說。
「孩子的事情,得看緣分!」唐詩詩頗有些嘆息的說道。
「也是,以前——」白夢只是說了短短幾個字,突然察覺到自己失言,倏地閉嘴,臉上露出些不安尷尬的表情來。
以前?
在坐的幾個人,都听得懂白夢那句以前後面想要說的是什麼內容,不由得都變了臉色。
以前,跟陸濤夫妻三年,唐詩詩的肚皮一點動靜都沒有,現在跟凌睿結婚,短短幾個月,哪里有那麼容易懷孕。
正在跟白梓盺兩個談論政局的凌睿,將銳利如同刀鋒的視線,放在了白夢的身上,他沒有說話,甚至臉上連一個生氣的表情都沒有,但是卻無端的讓白夢覺得呼吸困難。
白梓盺的目光也落在了白夢的身上,剛剛對著唐詩詩和顏悅色的他,此刻臉上染了沉靜的風暴,仿佛只要白夢再多說一個字,他就要立刻爆發。
唐詩詩倒是沒有太在意,畢竟白夢也說的是以前,以前的事情,早已經過去,與現在的她,沒有太多的意義,她早都放下了!
「詩詩姐,我錯了,對不起!」白夢規規矩矩,認認真真的道歉。
「詩詩丫頭,白夢這丫頭,就是心直口快,她沒什麼惡意,你別往心里去,啊?」孫曉芬伸手握住唐詩詩的手,替白夢開解道。
「干媽,你這是怎麼了?我像是這麼小氣的人嘛!」唐詩詩有些嗔怪的看著孫曉芬,說道。
「我這不是怕你心里有疙瘩嘛!」孫曉芬看出唐詩詩是真的不在意,放心的笑笑說道︰「我現在一下子得了兩個女兒,就像是在做夢一樣,你們兩個可要好好相處,千萬別鬧出什麼嫌隙來。」
「干媽,不會的,我知道白夢是無心的,也不是認識她一天兩天了!」唐詩詩不在意的笑著說︰「你就別操心這些了!」
「嗯!」孫曉芬高興的笑著答應。
「詩詩丫頭,一直是個明理懂事的!」白梓盺看著唐詩詩,笑得溫暖。
白夢僵坐在那里,听了白梓盺的話,覺得渾身不舒服,他夸唐詩詩是個明理懂事的,不就是在暗暗的責怪自己不明理不懂事?
剛剛,其實她是故意說漏嘴的,遠遠的看著唐詩詩,凌睿跟孫曉芬,白梓盺談笑風生,她心里怎麼能不忐忑,她嘴里跟白家那四姐妹說著不在意,其實心里還是在意的,只不過不想被她們利用,不想落人話柄罷了。
她借由懷孕的事情,提及唐詩詩的以前,就是為了測試下自己在孫曉芬跟白梓盺心里的地位,孫曉芬對她的維護,她看在眼里,喜在心里,但是白梓盺作為她的父親,對唐詩詩竟然比對她好太多,這讓她心里不由得有些不是滋味。
談話還在繼續,但是白夢卻是在這里如坐針氈,她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突然憑空冒出來,強行介入到四人中間的不和諧因子,破壞了他們剛剛那種輕松自如的氛圍。
因為,她敏感的察覺到,這些人,對她是防備著的。
「白夢,你最近有什麼打算沒有?手好利索了嗎?還想繼續做設計嗎?」唐詩詩看著白夢有些神色懨懨的坐在那里,目光落在白夢曾經受傷的手上,主動開口,關切的問著。
回到白家的白夢,跟謝泉的婚事自然是告吹了的,因為這婚事沒成,謝家老太又到君家大宅走了一遭,對君爺爺狠狠的抱怨了一番,發泄了一番,說了白爺爺跟她干爸干媽好些的壞話,連君爺爺的規勸也听不進去,最後竟然又抱怨君爺爺不給她撐面子,做主,眼睜睜的看著白家欺負他們,弄得君爺爺不勝其煩。
「手已經完全好了,不過近階段,想呆在國內,暫時不打算出國。」白夢听唐詩詩主動跟她說話,立刻高興的回答。
唐詩詩了然的點點頭,然後看著白夢,大大方方的問道︰「陸濤最近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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