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紅年代 第89節 目的明確只為財(2)

作者 ︰ 嵩山坳

盧利听完胥雲劍的要求,一個勁的搖頭,「不行,你別和我來這一套,你忘了艾倫說的了?一賠一百九,你花一萬,人家就得給你190萬,到時候你有命賺錢,沒命花錢!你拉倒吧!」

「不是啊,小小,你也說咱們錢緊,這會兒不趁這個機會多賺點,以後怕就沒有這樣的機會了.再說了,他們知道咱們是誰?拿了錢接著做咱們的生意,你還怕他們能找上門來嗎?」他不答應,胥雲劍就沒完沒了的哀求,最後折磨得他實在沒有辦法了,只得答應,「錢我可以給你,不過你得化整為零,二蛋子,老四,還有阿忠,你們一人拿一部分,另外再把店里剩下的哥們也都帶上,一人一千塊,零打碎敲著買,一次買一萬塊,太扎眼了。另外,別在一個投注點,多跑幾家。這個事顧忠你負責。」

「成。」

胥雲劍眨眨眼,又動了歪腦筋,「小小,你功夫那麼好,不如多買點?咱們花他個三兩萬的,怎麼樣?」

「你得了吧,這種事沒有人敢說穩贏的。再說,那個什麼漢爾南的,听人家說他好厲害的,到時候我讓人家打趴下了,你這些錢不就白扔水里了嗎?」

「你才得了吧!別人不知道,以為我也不知道?這麼多年……」

「你少廢話,就一萬塊,你要不要?不要拿回來。」

「要,要,怎麼不要?」胥雲劍嘀嘀咕咕,拿過鈔票,和顧忠幾個地老鼠一般的溜了出去。

一周的時間轉瞬即逝,終于到了搏擊大賽開始的曰子,比賽的主場館在香港伊麗莎白體育館,位于香港的尖沙咀,這里屬于九龍地區,也是港九地區最繁華的地段之一,而伊麗莎白體育館也稱女王體育館,是紅磡體育館建成之前,香港第一大公共體育會館,建築面積十一萬三千余平方英尺,中央表演場面積3,600余平方英尺,可以容納一萬名賓客。

除了這一處主場館,還有六處次要場館,分別位于香港、九龍的不同地區,這些場館都是用來舉行小型的社區姓質的比賽,在其中一處名為郭朗街的社區體育館中,盧利迎來的自己的第一個對手,這馬來西亞人恩杜拉。

站到擂台上,他原地跳躍了幾下,試一試台板的力度,隨即在屬于自己的右邊角落坐下,等候著對手的出現,「小小,到時候好好打,別給我丟面子。知道嗎?」胥雲劍不懂裝懂的嘀嘀咕咕,拿出牙套遞給他,「我听阿忠說了,這個恩杜拉沒什麼名氣,根本不是你的對手,趕緊打完,咱回去喝酒。我給你買好了酒了,慶祝你第一次出戰,馬到成功!」

顧忠站在一邊,根本沒有他插話的余地,心里只覺得好笑︰胥雲劍這個人真有意思,听他說話,多好玩兒啊!「盧生,劍哥說得沒錯,不過你也不能掉以輕心,能夠參加這樣大賽的,都是有兩下子的。」

「我知道的。」盧利含笑點頭,眼見對面的運動員通道中有人走出,忙站了起來,「行了,你們下去吧。他來了。」

恩杜拉的年紀在二十七八歲上下,穿一件紅白相間的短褲,上身赤果,露出黝黑而健壯的身材;盧利則是一身黑紅相間的短褲,腳下踩著一雙花二十港幣買來的運動鞋,以他的財力,再貴的運動鞋也買得起,他卻根本無意在這種裝束上多花一個子兒,便這樣有些略顯寒顫的上場了。

恩杜拉瞄了一眼這一次對陣的敵人,是個挺年輕的家伙,一臉善意的笑容,好像挺講禮貌似的,白皙的皮膚,墳起的肌肉,體型倒是真好看,他微微點頭,和身邊的教練耳語幾句,「…………」

教練一笑,「那就別下重手,贏下第一場就是勝利。記住,別和他纏斗,節省體力。」

「知道了。」恩杜拉一笑,彎腰鑽過晃繩,站到擂台上,向對面的盧利點點頭,听台下裁判席上的銅鐘一響,恩杜拉大步上前,距離盧利還有八尺遠近,拳腳其上,開始進攻。

盧利閃避的動作比恩杜拉想象中要快得多,雙腳做著靈活而快速的動作,一閃一避,讓開了他的最初的攻擊,「小小,別磨蹭,你他媽的磨蹭什麼呢?」

盧利回頭呲牙一笑,恩杜拉眼見機會難得,一步沖上,揮拳直奔他的腮幫,眼見這一記打上了,盧利的身體霍然一矮,恩杜拉一拳打空,還不及收臂轉身,盧利的左腿凌空從後面蕩了起來,正砸在恩杜拉的額頭上!

他當初在金家富金店曾經用過這一招,只是一下,就把一個劫匪打成了腦震蕩!這一次的情況當然沒有那麼惡劣,卻也是恩杜拉承受不起的,他連哼都沒有哼出聲,干脆利落的翻身撲倒!砸得擂台一陣大響,像倒了一座山!

「好!」顧忠從來不曾見過這樣的招式,第一個大聲叫好,「盧生,真漂亮!」

擂台上的裁判只是片刻沒有注意,再看場面時嚇一跳︰怎麼……躺下了?他遲疑了一下,才想起來自己的責任︰「1、2、3,……9,10,你輸了!」

盧利輕輕松松贏下第一場,像是完全不當回事似的,在擂台上蹲下去,拍了拍恩杜拉的臉,「喂,喂?怎麼樣?」

拍了幾下,恩杜拉清醒過來,盧利正要說話,給人從旁邊推倒,「¥%……」對方說的是完全听不懂的話,不過從他的表情看得出來,是在責罵他。把他推搡到一邊,隨即扶起恩杜拉,照例用外語喊了幾聲,這回他終于清醒過來了,「怎麼了?」

「沒什麼,我們輸了。」教練狠狠地瞪了盧利一眼,扶著恩杜拉,沒精打采的下擂台而去了。

「怎麼樣?」胥雲劍興奮得一個勁的拍顧忠,「阿忠,看見了嗎?小小的功夫厲害不厲害?我告訴你吧,這回的大賽冠軍,早就手拿把攥了!你就等著拿錢吧。」

一場比賽結束,盧利卻還不能就這樣離開,賽會的規程是一天雙賽,也就是說,下午的時候,他還要和C組的另外一場比賽的勝者較量一次,得出一個勝者。明天的時候,和同組決出的另外一個勝者,同本區的D組的兩個勝者捉對廝殺,最後決出C、D組的唯一一個出現名額;第三天的時候,A、B、C、D組各自的出現名額就會和下半區的E、F、G、H四組的出線選手組成本屆大會的八強,然後按照賽前的對陣圖,以上半區對下半區的方式,決定彼此的對陣選手。

幾個人回到休息室,換過一身便裝,走出體育館,這里是一處很平常的,在香港隨處可見的居民區,男女老者或坐或站,在談天說話,遠方有一處小院,大門邊掛著牌匾︰康慈教會孤兒院。里面有孩子的歡笑聲。他一生人也不知道有幼兒園這樣的機構,反而覺得很好奇︰這是誰家啊,怎麼養這麼多孩子?

等走近一點,看清楚牌匾上的字,才知道不是的,這是一所教會出資興建的孤兒院,「阿忠,這是干什麼的?」

「就是孤兒院嘛!父母失散或者家貧積弱,養活不起孩子的,就都送到這里來。每天管三餐、住宿,還有人負責按照他們的年齡,傳授相應的知識。總之是一處福利機構。」

「福利^……機構?」

「是的,具體的我也不是特別明白,就是由一些好心人自發的捐資捐款捐物,幫助這些孤兒成年的一種職能部門吧。」

盧利點點頭,再看向院中正在嬉戲的孩子,眼神有些異樣,他們在某種程度上,大約和自己是一樣的吧?不過比他們幸運一點的是,有一個視自己如己出的舅媽,「胥雲劍?」

「干嘛?」

「你記住這個地方,要是我真的能贏了這場比賽,就把錢全都捐給他們!」

「全都捐給……,小小,你瘋了?為嘛啊?」

「你少廢話!」盧利狠狠地白了他一眼,「我做事也要向你解釋嗎?你要不願意,我讓老四干,要不,讓阿忠也行?」

「別,別別,我干還不行嗎?」

盧利沒有絲毫好氣的白了他一眼,轉頭向後,走不出三步,突然身後有人叫他的名字,「盧生?」

幾個人轉頭看去,竟然是張大東,他身邊還跟著一個女子,高挑的身材,明媚的五官,一雙濃黑深鎖的眉毛,赫然正是歐晨麗!「艾倫?您怎麼會在這?」

「我還想問你呢,你怎麼在這?」

「我來這里做義工,嗯,和歐小姐一起。你呢?」

「我在那個體育場里打比賽。」

「啊?真的參加了?這是已經比賽結束了,還是還沒開始?」

「當然打贏了,我們小小出手,那還錯的了嗎?」胥雲劍大嗓門歡叫著,最後向歐晨麗點點頭,「頻頻小姐,您好,好久不見了。」

歐晨麗自從看見盧利站在孤兒院門口,一雙濃眉就緊緊的鎖著,她連眼角都不向胥雲劍掃一下,只是瞪著盧利,仿佛想看清楚他心里打著的鬼主意似的,「盧生,上一次我去你那,本來還想再找你,和你好好商量商量這件事呢。你怎麼……」

「沒事的,打不過,難道我不會主動放棄嗎?這畢竟是比賽,不是真的殺人。」

「無膽匪類!」歐晨麗不明前情,總之就是看他不順眼,在一邊用所有人都能听見的聲音說道。

盧利白了她一眼,他對這個沒有家教的姑娘的印象壞透了!也不理她,笑著和張大東點點頭,「我剛才听阿忠說過才知道孤兒院這種地方,怎麼,你來這里,是……有孩子在里面?」

「不,不不不,」張大東哈哈輕笑起來,「我是來做義工的,就是說,來給這里的孩子提供一些生活或者學習上的幫助,當然,這都是義務的。」

盧利有些明白了,「就是說,和我們那邊說的學雷(鋒)、做好事差不多?」

張大東笑得更開心了,「對,對對對,就是這個意思。就是這個意思!」

「艾倫,一會兒一起吃飯吧?和您認識很久了,還沒有機會在一起用過飯呢。」

「呃……」張大東遲疑了一下,他有些意動,轉頭看看歐晨麗,姑娘濃眉緊皺,厭惡的搖搖頭,「暫時不要了,以後還有的是機會。哦,我和頻頻先走了。」

「好,有機會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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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盧利一行人走遠,歐晨麗狠狠地白了一眼,「你現在和他很熟嗎?」

「也算不上很熟,不過他這一次到香港來,是為了做生意,嗯,有些事,需要我提供一些法律援助。」張大東拉開車門,讓歐晨麗坐進去,自己則坐到了駕駛室中,「頻頻,你似乎對盧生有很深的偏見,能告訴我為什麼嗎?」

「偏見?不,艾倫,我對他的,絕對不是偏見。你有沒有看見他的眼楮,像一條蛇!我對他只有惡心!」

「蛇?」張大東大感好笑,一面發動汽車,一面笑問道,「為什麼你會有這樣的感覺?不瞞你說,盧生給我的感覺還是很不錯的。」

「總之我就是不喜歡這個人,我們不談他好嗎?」

張大東笑笑不語,他不知道歐晨麗為什麼憎惡盧利,他也不關心,駕駛汽車一路出了九龍區,過海底隧道回到香港,「對了,還是去你母親那里?」

「嗯,」歐晨麗用手指捏一捏挺直可愛的鼻梁,她覺得有些頭疼,都是那個姓盧的鬧的,每一次和他見面都會生一肚子氣,偏偏她體質特殊,一生氣就頭疼!「艾倫,你以後少和那個人往來,他不是什麼好人。又沒知識,人又粗魯,而且還是個吝嗇鬼!」

「你怎麼知道的?」

「上一次在我家開宴會,你知道他提出什麼要求?居然要把剩下的食物都帶走,你幾時見過這樣無恥的家伙?不過是送了媽咪一枚心口針而已。哼,我看,要是可能的話,他簡直連我們家的房子都想搬回自己家了!」

張大東哈哈大笑起來!當時是他開車帶著盧利去參加宴會的,這件事他也知道,只是想不到,歐晨麗竟然因為這件事,就恨上了他?「頻頻,情況不是這樣的……」

「你知道嗎,後來我和那個叫胥雲劍的……,算了,不必提他,總之是又踫到了他,你簡直不能想象,他居然在餐廳中,對一個女子語出威嚇,你說說,他還是不是人啊?」

「對女子威嚇?誰啊?」

「就是我!」歐晨麗恨得錯齒有聲,喃喃罵道︰「從那一天,我就對自己說,一定要想辦法,報復回來!你知道嗎?我一生人,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對我的。」

「頻頻,你的脾氣啊,我听裴大狀說過,也太偏激了一點。你和他根本就可以說是不認識,生命也沒有什麼可交集處,這樣恨一個人,很累的。」

「你放心,我曾經對自己發誓,這一輩子,只恨一個姓盧的,其他人,我都不會恨。」

張大東對她的說話嗤之以鼻,根本就不當一回事,把車停好,重新為她拉開車門,「再見,歐小姐。」

「謝謝你,艾倫。」歐晨麗嫣然一笑,轉身上樓去了。

張大東坐回車內,琢磨了一會兒︰下午左右沒有什麼事情可干,不如再回尖沙咀,看看這個盧利的功夫到底怎麼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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