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依琳的反應再次印證了葉啟的判斷,不過他還不確定自己能否醫治此種絕癥,蓋因泣血癥在發病三年之後將無藥可醫,即便沒到三年,醫病所需的藥引也是極為罕見,能不能及時找到還在兩說。
「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你的病應該是泣血癥。」葉啟沉默片刻後說道。
「泣血癥?」姚依琳還是第一次听到這個名字。
「泣血癥是上古就存在的一種病癥,患病初期相貌和聲音會發生變異,流出的眼淚也會變成紅色。後期身體各個器官將會急劇衰竭,最終死亡。」葉啟語氣平靜地解釋道。
「會死?」姚依琳大吃一驚,她本以為自己得的怪病只會讓自己變得丑陋,沒想到還會危及生命。
「你得這種病多長時間了?」葉啟問道。如果已到三年,那也便沒有治療的必要了。
姚依琳努力平復了一下心情,算了算道︰「兩年零三個月。」
「兩年零三個月……時間上還來得及。」听到姚依琳的話,葉啟松了一口氣,道︰「泣血癥一般發病三年後才會器官衰竭,到了器官衰竭的階段將無藥可醫。好在你還有九個月的時間。不過想治這種病也不是那麼容易。所使用的藥材都比較罕見,藥引更是難尋。如果你想盡快治療的話,最好讓你的家人來找我,我要和他們商量一下該如何聚齊各種藥材。」
「你確認你沒有騙我?」經歷了最初的驚慌後,姚依琳恢復了冷靜,她上下打量著眼前的同班同學,怎麼看葉啟都不像是傳說中的醫術高手。
見姚依琳質疑自己,葉啟也是理解,畢竟他一個考古學院的學生,講出泣血癥這種上古奇病,很難讓人能否信服,至于姚依琳讓不讓自己醫治,就不是他能決定的了。
「信不信由你,我就住在51齋420,有事可以隨時找我。」葉啟不再解釋,畢竟他是救人,用不著低聲下氣地祈求,拋下一句話後,葉啟轉身離開。只留下一個遠去的背影。
姚依琳呆立在原地,思考了許久,終于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
一下午的時間,葉啟都在宿舍度過。離開龍仙山後,他的生活不復從前,校園里人多眼雜,葉啟很難保證再每天的身體錘煉,好在他已晉級先天,身體錘煉相對來說已沒有那麼重要,先天強者想要提升修為,更多的是要凝練體內的真氣,因此,趁著無人打擾,葉啟一個下午都在床上打坐,一邊凝練著先天真氣,一邊參悟著吳天記憶中的另外一部強橫功法——軒轅煉甲術。
一旦人專注于某件事情,就會覺得時間飛快。
等葉啟睜開眼楮時,已經下午六點,韓寧輝幾個卻是一個都沒回來。恰在此時,蕭沐雪打來電話,十分鐘之後兩人在第四食堂門前見面。
如今的食堂門口已成為各個社團爭奪新生資源的主戰場。
第四食堂門前也是旗幟飄揚,人聲鼎沸,「叫賣聲」此起彼伏,就像到了菜市場一樣,許多新生在不同展位前徘徊猶豫,不知該選哪一家好。
「葉啟,你有沒有想要加入的社團?」蕭沐雪拉著葉啟的手,掃視著兩邊問道。
「社團?還是等等再說吧!」說實話,除了修煉,葉啟還真沒有其他的興趣愛好,而且他本身性格相對內向,並不愛湊熱鬧。
「上大學怎麼能不參加社團呢?要不加入國術社吧!怎麼說也跟你學的有些關系。」蕭沐雪指著食堂門口左邊的一個旗子說道。
葉啟順著蕭沐雪的手指望去,白色的旗子上用黑色毛筆,龍飛鳳舞地寫著「國術社」三個大字,旗子前面是一塊四五米見方的空地,幾名身穿白色練功服的學生正打著節奏緩慢的太極拳,顯然是想用這種方式吸引新生。
而這種直觀的方式從效果上講也是比較明顯的,不少準備去吃飯或者吃完飯出來的新生停下腳步,有幾個意志不堅定的新生經旁邊國術社的人一忽悠,立馬在登記表上填了自己的信息,光榮地加入了國術社。
看著那幾位練太極拳的哥們兒,葉啟忍不住搖了搖頭,看來不單是奇門術法在一步步地衰落,比奇門受眾更廣的武林各派同樣也在衰落著,那幾位仁兄腳下虛浮,動作生硬,根本稱不上是武術,充其量只是幾個既定的姿勢動作,這樣的拳法別說是攻擊別人,恐怕連強身健體都做不到。
讓葉啟和這些人呆著一起,簡直是一種折磨。
可作為外行人的蕭沐雪卻是看得津津有味,葉啟也只能在一旁陪伴。
大旗下的程建超一眼就瞄上了蕭沐雪,作為國術社此次納新的負責人,他的任務是為國術社吸納更多的新人,而很多時候,美女比社團本身更具吸引力,歷史經驗表明,美女的加入往往會給社團帶來幾倍甚至是十幾倍的男性資源,所以,蕭沐雪一停在國術社前面,程建超就告訴自己,這是必須拿下的目標。
「美女,我們國術社正在納新,不知你有沒有興趣加入?」程建超很有推銷的天分,三步並作兩步跑過來,熱情地說道。
「可是我已經大二了。」蕭沐雪猶豫道。
「大二?大二也沒關系的,我們國術社是興趣社團,和學生會不一樣。只要你對國術有興趣,不論大幾都可以加入。」盡管本次納新針對的是大一新生,但是面對蕭沐雪這種能帶來更多資源的極品美女,什麼樣的規定都是可以改的。
「可是我平時比較忙,可能沒什麼時間參加社團活動。」蕭沐雪已在校學生會任職,而管理學院的課程本身就比較多,她的時間確實不太富裕。
「那也沒關系,我們國術社的活動不是強制性的。有時間的時候參加就可以。不必每次都到。」程建超大開綠燈,瞥了一眼蕭沐雪身邊的葉啟,道︰「還有,你的朋友也可以一起參加啊,到時候你們可以一起參加國術社的活動。」
蕭沐雪眼前一亮。
盡管現在她和葉啟在一個學校上學,不像以前那樣,半年才見一次面,但是也不能每次見面就是吃飯聊天那麼簡單,蕭沐雪覺得自己應該和葉啟有同樣的興趣愛好,一起參加國術社似乎是個不錯的選擇。
「葉啟,要不咱們一起加入國術社吧!到時候可以一起參加活動。」蕭沐雪轉身詢問葉啟的意見,眼中盡是期待。
「那,好吧!」說實話,葉啟對于加入國術社真沒有什麼興趣,不過為了蕭沐雪,他還是點頭答應,之前他一直將心思放到修煉上,即便蕭沐雪回到龍仙山,也不會整天陪在蕭沐雪身邊,如今兩人終于有機會天天在一起,葉啟覺得是時候好好補償一下了。
程建超大喜過望,趕忙引領著蕭沐雪和葉啟登記。
就在蕭沐雪葉啟填寫入會登記表之時,圍觀的人群外突然嘈雜起來,緊接著傳來一個囂張的聲音,「就這麼兩下三腳貓的功夫,給人撓癢癢都閑力度不夠,還敢開社團招人,真是笑死人了。」
循聲望去,只見一群穿著跆拳道服的人大搖大擺地走進了國術社的場地,而剛才說話的青年肩上扛著一面大旗,上書「跆拳道社」四個大字。
毫無疑問,這伙人是來砸場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