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一老一少驚愕的目光中,葉啟帶著蕭雲帆直接推門進了院子,向飛揚家中的大門根本就沒有上鎖,只不過沒有得到向飛揚的允許,這一老一少不敢進罷了。
可是葉啟卻不用顧忌這些,在別人眼里,向飛揚是大師級的人物,觸怒不得,但在葉啟眼中,向飛揚就是個普通的老頭,一位好朋友而已,到朋友家里,葉啟從來不會見外,往常他來向飛揚這里也是不用敲門。
向飛揚與雲陽子此刻正在正廳內一邊喝茶,一邊討論修煉的法門。
向飛揚以前雖然听說過奇門,但是並沒有與多少奇門中人有過接觸,更加不知道奇門內的修煉方法,自雲陽子為他做了一番講解之後,他頓有一種恍然大悟之感,嘗試著以雲陽子告訴他的練氣方式控制真氣,原本無法自由掌控的真氣,竟然慢慢地歸到他的控制之下,這讓他非常興奮。
听到腳步聲,向飛揚和雲陽子相視一笑,也就葉啟會這麼不聲不響的進人家院子,這小子從來就沒把自己當外人。
待葉啟和蕭雲帆進屋之後,那倆老頭才有些驚訝。
因為他竟然沒有察覺到葉啟身後還跟著一個人,以他們的修為,即便十米之地有一根鋼針落地,他們也能清晰听到,可那名少年竟然躲過了他們的注意,這份能耐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當然,這也不代表蕭雲帆的修為就比雲陽子和向飛揚高。奇門之中有些獨特的術法能夠隱匿行跡,剛才進院之時,蕭雲帆一直施展蕭氏的青雲步。青雲山是隱匿行蹤的一種絕佳方式,施展起來身體輕盈無比,根本就沒有腳步聲。
蕭雲帆之所以如此,也是想看看葉啟的朋友到底是何種實力。
「這位小朋友不錯,十幾歲就達到了後天後期,前途不可限量。」察覺到蕭雲帆身上的修者氣息後,雲陽子馬上明白剛才是怎麼回事,上下打量了蕭雲帆一遍。不禁連聲的贊嘆起來。
雲陽子年輕的時候。奇門尚未完全隱居山野,各種天才人物,他是見過不少,但絕沒有一個像蕭雲帆這樣。十三四歲就晉級到後天後期的。
望著廳堂中的兩位老者。蕭雲帆一陣汗顏。剛才那番舉動真有點兒關公門前耍大刀的感覺。因為無論怎麼看。這兩位老者的修為都是深不可側,似乎和家主蕭百齡一樣,早已晉級先天。
「雲老。向老,這是我的一位小師弟,蕭雲帆。」葉啟笑著為兩個老頭介紹道。
「原來是春城蕭家的人,怪不得這麼年輕就有如此高深的修為,早年間的蕭家就出過幾個天才人物,沒想到現在更加逆天。」雲陽子哈哈大笑。蕭氏能夠排在四大世家之首,自有他的理由。拋去葉啟不說,雖然葉啟從小在龍仙山修煉,但是總歸他不姓蕭,單是蕭雲帆一個,就足以讓其他世家甘拜下風,十三四歲就是後天後期甚至將要突破至後天巔峰,如此晉級先天已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多一位先天強者,就意味家族實力加強了一份,看來蕭氏的地位,短時間還是無人能夠撼動的。
雲陽子原來雖然是散修,但是對奇門四大世家,以及其他各個門派的事情,卻是了如指掌,盡管如今奇門中人都深居簡出,隱居世外,但是家族,門派之間的比拼依舊存在,有了葉啟和蕭雲帆這樣的年輕人坐鎮,蕭氏再輝煌百年不成問題。
「前輩夸獎了。」蕭雲帆連忙客氣道。
作為蕭氏族內公認的天才人物,說實話,蕭雲帆也是有些驕傲的。畢竟他的修為比同齡人中高出一大截,可是看到向飛揚和雲陽子之後,他卻是有點受打擊,都說先天強者這個世上都不超過二十個,怎麼他一出山就遇到兩個。
唯一的解釋,就是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口口相傳的東西並不一定準確。
原來將晉級先天作為終生的目標,如今,蕭雲帆卻覺得自己井底之蛙了。
「過度的謙虛就是驕傲,強就是強,還怕人夸不成,我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連先天中期都沒有達到。」雲陽子作為散修,真正跟隨他的師父開始修煉,其實是比較晚的,盡管後來晉級神速,但二十歲前確實沒有多大成就。
向飛揚也是一直打量著蕭雲帆,盡管他看不透蕭雲帆的修為,但是根據蕭雲帆身上散發出的氣息來看,卻是不下于任何一位國術宗師。向飛揚終于領略到奇門的可怕之處,葉啟已經讓他很吃驚了,沒想到這又出來一個蕭雲帆,以蕭雲帆的實力,挑掉現今各大門派的門主應該不成問題,這還是讓不讓他們這些練國術的活了?
向飛揚這樣想,是因為不了解實際的情況,像葉啟和蕭雲帆著這樣的奇門修者簡直就是鳳毛麟角。拿蕭氏來說,一百名子弟當中,九成會止步于後天中期,只有百分之十的人能夠達到後天後期,後天巔峰,至于先天強者,一百個人中也不見得能出一個。
「雲帆這次因為有事,才出的龍仙山,過段時間還要回山修煉,不過以他現在的進境來看,用不了多久就會獲得出山歷練的資格,到時候還要麻煩二位多傳授些江湖中的經驗知識給他。免得像我這樣,到處惹是生非,簡直就是害人害己。」葉啟雖然是打著哈哈,但卻是真心而發。
乎信這件事對葉啟觸動很大,他覺得自己有時候太過沖動,問都不問,就走上前台,到頭來惹來一系列的禍患,幸虧處理及時,真若是讓乎信那種黑幫大佬緩過神來,其破壞能力實難想象,自己可能受不到什麼危害,但是對周圍的人卻是遺患無窮。
因此,他不想蕭雲帆重走自己的老路,像向飛揚和雲陽子這種老油條,江湖的閱歷與經驗才是最為寶貴的財富,值得他們這些後輩好好學習。
「對了,向老,門口那兩個人是怎麼回事?」閑聊了幾句之後,葉啟想起門口的那一老一少,問道。
「唉,都是虛名找來的麻煩。」向飛揚嘆了口氣說道。
門外的老者名叫臧克成,從小練習形意拳,算是向飛揚的同門,向飛揚和臧克成並不算太熟,只不過臧克成的哥哥臧克明,卻是向飛揚的老朋友,兩人當年是一起打鬼子的生死戰友,有一次臧克明為了救向飛揚,身受重傷,肺直接被子彈打穿,雖然最後活過來了,但是卻落下了病根,不到六十歲就去世了。
為此,向飛揚一直心存歉疚。
與臧克成的相識,是在其兄的喪禮上,得知臧克成練習形意拳,向飛揚特意留下來,指導了臧克成一段時間。算是對死去那位老朋友的告慰。不過,後來兩人就沒了聯系。
然而三年前,臧克成確然來到天南拜見向飛揚,不過這次拜會他並沒有向向飛揚請教拳法,而是請求向飛揚收一位徒弟,也就是門口處的孱弱青年。
孱弱青年名叫楚世杰,父母雙亡,是名孤兒,而且身體一直有病,是臧克成一手將其拉扯大的,盡管楚世杰身體條件不好,卻是對形意拳有著極大的興趣,而臧克成又將楚世杰當做親生兒子看待,自知他那點微末功夫根本無法教導楚世杰後,他便一心想讓楚世杰拜到向飛揚的門下。
然而,向飛揚的收徒條件是極為苛刻的,第一次看到楚世杰,向飛揚的印象就不好。不過臧克成是自己亡友的胞弟,所以,向飛揚也沒把話說死,每次都給予楚世杰一些指導,然後說看進步情況再做考慮,自那之後,每隔半年,臧克成和楚世杰就會出現他的大門口,一直延續到現在,今天臧克成又帶著楚世杰上門,向飛揚實在是有些煩了,干脆說自己正在會友,想要那一老一少等得不耐煩之後,自行離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