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滾字，讓本是紳士的孟楚雲臉如豬肝。
「好小子，你給我記住。」
看著眼前譏笑自己的周凡，孟楚雲終于明白。
剛才的一切，都是這小子裝樣子給他看的，他哪里願意跳槽，分明是在耍自己。
「記住又如何，不記住又如何，你不是說，我不跳槽就是你們的敵人麼。你也記住，從今天開始，你，包括你們鴻海唱片，便是我周凡的敵人。只要有我存在一天，那麼，我與你們，那就不死不休……」
扔下一句狠話，周凡直接走人。
「我靠，瘋子。」
罵了一句周凡，孟楚雲絲毫沒有將周凡的話放在心上。
只是，若干年後……
……
「你就是周凡？」
正準備回排練室，半途當中，一個熟悉的身影突然出現。
「你是？」
周凡感覺，這人好像在哪里見過，但並沒有多少的印像。
「不記得我了麼，我們在天華見過呢。」
「噢……你是天華市廣場的那位，叫……」
「我叫秦柏，很高興認識你。」
「我叫周凡。」
握了握手，秦柏很有興趣的看著周凡。
「有空去我那聊聊麼？」
「你那，你在哪？」
「跟我來吧，到時你就知道。」
朝著周凡擠了個眼神，秦柏帶頭走了出去。
雖然周凡沒有回過神來，但感覺也沒有什麼事，便跟著秦柏，想看看這家伙到底是誰。
「副台長。」
看著門牌上的字，周凡驚訝的跟著秦柏進入到了辦公室。
「不會吧，你是魔都電視台的台長？」
看著眼前這個給自己親自泡茶的三十來歲男子，周凡滿臉的驚訝。
「呵呵，什麼台長呀，比起你來說，我這個台長可是累得很呀。」
「來，嘗嘗我這里的茶。」
將茶杯遞到了周凡邊上，周凡淺淺喝了一口。
「好茶。」
這句話，本來是客套話。
可是，當這茶下了嘴里，一陣甘甜的滋味涌入舌尖，回味無窮。
「真的是好茶。」
這一句，可是真心話了。
這是周凡喝過的，最好的茶了。
「哈哈，過獎，過獎，你喜歡就好。」
看到周凡由衷的贊嘆，秦柏也很高興。
「對了，昨天晚上，你的表演，可真是厲害呀。」
兩人雙雙就坐，一邊喝著茶，一邊聊著天。
「秦台長客氣了。」
「哪是什麼客氣，跟你說，我可是很看好你的。」
在周凡面前，秦柏絲毫沒有掩飾自己對于周凡的欣賞。
「其實，我更佩服的是，秦台長弄出來的這一個節目，這可比一兩位天才的歌手，厲害多了。」
「哦，這是為何？」
「夢想舞台的口號，喊出來的是任何人，不管是誰，都可以到這個舞台。這個目標，他就對準了華夏大部分的普通人。原來的普通人要想得到觀注，要想成名，有著非常非常大的難度。甚至，有的一生，也沒有一次機會。但是，夢想舞台卻給了所有普通人的機會……就如，那個超級平民歌手一樣，為什麼得到這麼多人的歡迎，真正的原因，其實是，他也是普通人。」
「看來周凡你也對電視節目有一定的了解呀。」
「只是隨便瞎說的。」
「哎，瞎說都說得這麼厲害，你讓我這個台長，情何以堪呀。」
兩人說說笑笑，談得很投機。
一方面是周凡博學多才，引經據典，什麼話都會說，什麼類型都可以談。這讓秦柏一邊暗自驚訝的同時，也受到了周凡天馬行空思想的刺激，讓他對于未來的節目，有著更多的想法。而另一邊是秦柏對于電視節目，對于媒體的那種幾十年經驗，也讓周凡佩服不已。
特別是周凡已經下定決心進入音樂圈，而音樂圈與媒體，與電視台，節目……之類的，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哪怕秦柏這里隨便說的幾句話，對于周凡都有莫大的幫助。畢竟，以前他只是看書，並沒有實踐過，沒有什麼經驗。
這一聊，兩人是聊了兩個小時，好不痛快。
「哈哈哈，周老弟呀，我恨不得你早生幾十年呢。」
看著眼前如妖孽般的周凡，秦柏生出一種相見恨晚的心思。
「秦大哥，我也恨不得早生幾十年呢。」
兩人這麼聊著，很快就稱兄道弟起來。
「對了，你剛才說，其實夢想舞台可以做得更好，這是什麼意思，來，給你老哥說說。」
秦柏對于周凡那一陣天馬行空的思想，可是很感興趣。
在剛才兩個小時的時間里，周凡每每提到的一些方向，對于他來說，真有撥雲見日的感覺。
「秦大哥，我只是隨便說的，我這個外行，你可別當真。」
「周老弟，你又謙虛了不是，快說，不說，哥哥我可是要生氣了。」
秦柏裝作生氣的樣子，然後，又一把苦臉的說道。
「老弟呀，你不知道，其實做我們這一行的，看上去不錯，但競爭很激烈呀。各個電視台都在搞節目，都想搞得有特色。我們雖然也是不斷的在創新，不斷的在推出節目。但是，有的時候，難免思想會定視。如果真有老弟你這般的想法，我們都敢于和央視叫板……」
「好吧，我就說一點，說得不好，秦大哥可不要見怪。」
「無妨。」
停了停，周凡想了想，然後說道，「周大哥有沒考慮過，現在的夢想舞台評委制度有一些……」
「評委制度？」
秦柏不知道周凡說這個評委制度是怎麼回事，但還是解釋起來，「夢想舞台的三位評委都是國內數一數二的實力派人士，我看還是比較公正的。周老弟，怎麼……」
說完這一句，秦柏似乎想什麼，然後，大笑的看著周凡。
「哈哈，哈哈，我知道了。周老弟不會是怪包不平這丫的，沒事將你刷下去了吧。」
這一說，秦柏更是大笑起來。
「哈哈哈，其實，老弟，這包不平是這樣，你別怪他。」
說是這麼說，但秦柏可是笑得肚疼。
尼瑪，如果說出去，這是自己在背後搞得鬼，周凡會不會咬死自己。
得，這個千萬不能說，打死自己，也不說。
「秦大哥，你這是說哪的話，其實包不平我也很喜歡的。」
看到秦柏誤會了自己的意思，周凡苦笑道。
「咦，他將你刷下去了，你還喜歡呀。」
秦柏奇怪了。
「額，這個，我只能說，包不平很有個性。」
周凡評價道。
其實對于包不平，周凡真的沒有什麼不喜歡，相反，他還真有一些喜歡他的個性。而且，包不平為人做事有自己的一套，雖然嚴格，但卻一直公正。特別是，這家伙的個性，實在是對周凡味口。現在想起與包不平那一翻掐架，周凡就忍俊不禁。
「嗯，的確是有個性。」
這一點，秦柏也承認，「但既然這樣，你說評委制度是怎麼回事？」
「這個嘛，秦大哥，難道你沒有感覺，這個評委制度，局限性實在是太大太大了。」
「局限性？」
「沒有呀，三個人，除了專業之外，他們還會從別的地方對選手進行點評。除了包不平之外，像張明明，葉玉綠，他們還會看到選手其他閃光的一點。並且，給予留下。」
「說是這麼說，但是，僅僅只是三個評委，就確定了一個選手的去與留，有一些太武斷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但也只能這樣。難道，不請這一些評委，請普通人當評委麼？」
「當然，我們為什麼不可以請普通人當評委呢？」
「周老弟，你不會開玩笑吧。」
「你看我像開玩笑麼？」
周凡認真的說道。
「這個，這個……周老弟，普通人怎麼當評委？」
「噢，不好意思，我沒說完全，我的意思是，普通人雖然不能當評委，但他們可以投票。」
這一說，從業幾十年的秦柏立即有一些明白。
「你是說，我們增加一個觀眾投票的權力，以此用來代替另一票否決權。」
「是的。」
「周老弟果然思想開放，這的確不錯。」
三個評委雖然說很專業，但他畢竟只是三個評委的看法。有的時候，三人都看走眼了，也有可能。而且，夢想舞台是一個面對全國的舞台。如果三個評委不喜歡，但其他的普通朋友喜歡，同樣，他也有留在這個舞台的價值。
「只是，這麼一來，我們倒要請幾十個普通朋友進行投票吧。」
「不用。」
周凡搖了搖頭，同時，他贊賞的看了秦柏一眼。
果然是搞媒體的，有一手，自己只是說了其中一點，他就想到怎麼實行。而且，很快就想到實行的麻煩。譬如請觀眾投票，這樣的話，那就要設幾十個觀眾投票的位置。如果不然，僅僅只是一兩個觀眾投票，他就失去了觀眾的作用。至少，50個觀眾投票位置是要的。甚至，100個都不閑少。
只是，周凡雖然說的是這個，但他卻有一個更為簡單的方法。
「弄幾十個普通朋友太麻煩了一些，而且也不是很刺激。」
「刺激？」
秦柏拍了拍頭，有一些跟不上周凡的節奏。
「其實，我們可以開一個全華夏所有人都可以參加的投票渠道。」
「全華夏所有人都可以參加，這，這怎麼可能？」
秦柏第一個就否定。但過了一會，他似乎明白了，「你說的是網上投票？」
「不是，網上投票沒啥用，大家看電視的，比較少上網，而且，網上投票也不刺激。」
「那是什麼？」
「笨吶。」
周凡差點想罵將出來。
「難道，秦台長沒搞過手機發送短信之類的活動麼？」
「當然搞過，前幾天，我們一直在搞手機彩鈴活動，效果非常不錯。」
「既然搞過，那怎麼不知道怎麼投票？」
「哦……」
終于，秦柏明白了過來。
「你說的是，用手機進行投票！」
見秦柏終于猜出，周凡微笑的點頭。
「是的，就是用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