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皮卡載著後面于城里繞了三圈,直到三圈之後,那些挾持著何天斗的武裝人員這才左右張望,小心謹慎地在一幢房前面停下。
傳聞這是因為青年黨的老大豎敵太多,狡兔三窟,行蹤不敢讓人知道,這才如此做法的。
可惜,今天沒有人來找他們麻煩,他們倒是把麻煩自個找來了,還是要命的麻煩。
「這就是他們老大的房,裝修得還不錯嘛-」王小草一從車上下來,就評頭論足地道。
相比索馬里其它大多數房,這個房從表面和周圍環境來看算是最于淨的了,這也是王小草說不錯的原因。
何天斗隨意一笑,沒有說什麼。
倒是後面有兩名武裝人員見他們到了總部,也就是老大所在的地方居然還如此有閑情雅致開玩笑,怒罵兩聲就要踢他們。
但聞風聲,王小草一個馬後踢,兩人直接被踢飛七八米,這還是他小心翼翼控制力度的原因,要不這兩人會直接給踢死。
兩名同伴被踢,十來個手持槍炮的人看到這情形,先是一怔,罵罵咧咧地就要圍上來。
「住手」
一聲頗帶威懾力的沉喝,讓他們都頓住腳步。
「看來這就是他們的老大了……」何天斗看著身穿花花衣衫,一副休閑打扮的年人,呵呵笑著用道︰「听說索馬里兩極分化十分嚴重,平民窮得很,海盜卻是富得流油,看來,這是有人要送美金給我們花花了。」
「美金?」王小草搔了搔頭︰「什麼東西?」
「一個讓我挺討厭的國家的錢,不過這錢卻是幾乎能全世界通用。」何天斗解釋道。
「尊敬的客人,你們好--很抱歉,天黑了還把你們請過來,可誰讓你們拒絕了我熱情的邀請呢?」
這個身著花花短衫的年人做出一副自認為彬彬有禮,風度翩翩的紳士樣笑道,可怎麼看怎麼別扭,總給人一種畫虎不成反類犬的感覺。
他說的是英語,何天斗倒是听得懂。
王小草捏緊拳頭,這就要滅了他們,但被何天斗用眼神阻止。要殺人,就要斬草除根,為防他們還有同伙,何天斗沒有立馬動手,而是虛以委蛇地笑了笑,沒有說什麼話。
而他的這笑讓青年黨的老大還以為他妥協了,伸出手作出一個「請」的姿勢,就把何天斗他們讓了進去。
何天斗也不客氣,一進去就看到當的單人褐色沙發最大,也是最于淨,坐了上去。
這讓青年黨的老大還有那位杰銳臉色一沉,眼神都陰鶩起來。
倒是何天斗仿佛沒看到一般,大刀闊斧地坐下後,還把雙腿叉開,打量著這環境。
「听說,這位先生,你們帶了很多金幣?」
他們看來也都是梟雄般的人物,在憤怒過後,並沒有立馬動手,而是交換了個眼神坐在一旁。
這等行為更是堅定了何天斗要將他們一網打盡的想法。
「是啊,很多金幣」
何天斗手一晃,一枚炎武國制造出來的金幣就出現在他的掌心。
看著那黃澄澄的金幣,兩人同時眼楮大放光芒,就如同看到肉包的賴皮狗,還是黑狗。
「看來先生是個有錢人呢-」
「哈哈,一般一般-」何天斗也不怕他們多想,直接道︰「你們不是要錢嗎?可以,把你們所有人都叫來吧,我賞他們一輩花不完的錢」
霸氣
何天斗這話對一些守財奴,拜金人來說,那簡直就是霸氣至極。
不止錢多,還嫌沒處送
一下,兩人都被這「霸氣」震在原地,呆若木雞。
「哈哈哈哈……」突然,杰銳放聲大笑。
倒是把他的P愣在那里,不知道為什麼自己這個狗頭軍師笑成這樣。
「年輕人呀年輕人……都說國人無商不奸,這句話應在你身上,的確沒錯呀看你有錢,想必是也有點勢力之人吧?莫非,你想把我們一網打盡,這才叫我們全部集合合在此地。」
何天斗一听到這話,眼閃過鋒利的寒芒。
他倒是沒有想過,這個黑人會如此聰明,只是從他的話就找出可能性的漏洞。
相比之下,這個青年黨的老大簡直就是一個剛從小學出來的愣頭青啊
「莫非,他才是背後的老大,潛藏在幕後,只為讓人不注意到他,以保自己的人身安全?」
好像也就只有這個理由可以解釋,為什麼他會甘于屈居人下,在這個混亂的,隨時一天都會槍殺數十人的國度,的確很有必要如此做。
當然,何天斗還不想承認,因為承認的話可以殺了眼前這些人,但自己將還會迎來不少的麻煩。
「你這話就不對了,誰不知道你們在這里的勢力那是根深蒂固,我們國人有句老話,強龍不斗地頭蛇。」
「哼要是英國人,東人說這些話我還相信。但你一個國人,無利不起早,國內連最基本的食物都可以昧著良心造假的人,你會那麼大方?莫非你當我是三歲小孩?不妨告訴你,以前,我們可是殺過不少不願意交十萬美金的國人。可惜,最後有的是被你們國給贖回去了,有的則是為了十萬塊,沒了命,白瞎了那數千萬上億的家產。」
杰銳眼滿是陰森的冷意,那神色就如同老狐狸一般,真的很難想像,他是個黑人,還是個在幾乎沒有教育的國度里的黑人。
他怎麼會懂這麼多?
何天斗有點好奇,不過,他總算知道為什麼自己的計策會被看破,原來,他們殺了很多國人,這才養成一種思想慣性,不認為國人有那麼大方。
「對了,忘了再告訴你一句,我們最喜歡殺國人了,因為殺國人,你們的都不會怎麼大動于戈,只會在那里罵,哈哈哈哈……」
杰銳笑得猖狂,他的老大也是肆無忌怛地瘋狂大笑,仿佛听到世界上最幽默的笑話般。
要是他們不提起這事,何天斗還不會火成那樣,但就是這話,讓何天斗的民族心理一下燃燒了,怒火蔓延至他的整個腦海。
他的眼射出熊熊的怒火,再沒有考慮什麼用計謀一網打盡,而是想用暴力了
是的
暴力不是世上最好的辦法,但卻是世界上最能解決一切的手段。
「你們這是找死」
何天斗雙眼圓瞪,渾身的氣勢迸然而發。
也就是在這瞬間,整個房屋里的空氣頓時凝結,那個杰銳還有他的老大一時間笑聲嘎然而止,看著何天斗就如同見鬼一般。
他們把手放在喉嚨處,因為,他們覺得自己快要呼吸不過來了,哪怕能呼吸到一點點的空氣,都覺得空氣是那麼地沉重,吸不進來。
他們的身體逐漸地在往下跪,因為,別說是呼吸,哪怕是站著都會覺得空氣很重,壓得他們在往地上跪。
「 里啪啦」的骨頭脆響聲,他們痛苦得臉都憋紅了,蒼白如紙,最終承受不住壓力,被壓得跪倒在地。
這時,他們總算意識到自己惹到什麼人了,同時,也是不敢置信這個世界居然有這樣的人。
不,這簡直不是人
他們覺得這是惡魔,煉獄深處出來的惡魔
瞳孔慢慢地縮小直到針眼,由于恐懼,他們的身體更是僵硬起來,只覺得死亡的冰冷在靠近,在襲入他們的心頭,侵入他們的腦海。
「,d…‥」
他們艱難地,咬牙切齒地吐出這英字母。
「他們在說什麼呀?」王小草好奇地問,同時也是得意地看向他們,那樣好像在說,傻了吧,得罪我們老大,活該,自尋死路。
「撒旦」何天斗笑了,笑得很是不屑,俯靠近他們的耳朵用英語道︰「你們認為撒旦很厲害嗎?不,如果他敢站在這里,我能一石頭砸死他們
笑話,太虛噩龍那般恐怖,堪稱神般的存在,都得被何天斗給硬生生砸死,只是神話傳說的西方神,算個屁
「不……」
听到何天斗的話,杰銳扯著嗓,竭盡全力地喊道,也不知是不是在召喚他的同伴。
對此,何天斗保持著無所謂的態度。
很快地,外面響起一陣騷動,大量的人沖了進來。
但他們很快地,也如同杰銳一般,直接被何天斗的威壓給壓得跪倒在地。
這比用拳頭揍他們,用槍殺他們,還要讓他們恐懼。因為,他們不懂什麼是威壓,在他們的眼,何天斗幾乎等同于神。
只用一個念頭,他們就跪下了,背上仿佛扛上一塊千斤大石頭。
然而他們還不知道,這是何天斗留手了,要不然,何天斗單單是威壓,就能控制空氣將他們直接給壓得粉身碎骨。
「唔……」
「咳-」
後面進來的,也是痛苦無比,用恐懼到極點的眼神看著何天斗他們。
一時間,本來在他們眼就是肉豬的國人,幾乎顛覆了他們的思想變成魔鬼般的存在,嚇得他們幾乎心膽俱裂。
「老大,他們快死了好像……」
何天斗的怒火讓他們直接從天堂掉入地獄,從屠戶變成墊板上的豬,直到王小草提醒這才看到,這群只會拿著槍,實則身體孱弱無比的黑人就快要死去
心頭一松,壓力盡去。
瞬間,這群人全部如同沒有骨頭般,個個癱倒在地,如同一堆堆肉泥似的,也有的在猛咳嗽,就如同要把心肺一起咳出來般那麼嚴重。
好久,他們這才從翻白著眼,緩了過來。
一緩過來,何天斗背後就有人想動手。但沒待何天斗動手,王小草已經一拳轟去,隔空一拳將其轟成了肉末。
沒踫到人,人就變被轟得粉身碎骨。
他們再次嚇得不敢再動手。
「你到底是什麼人,不……你是……」
良久,杰瑞才最先開口,語氣顫抖,身也在顫抖,往後直縮,而青年黨的老大則是嚇得不敢再開口。
要是何天斗是人,他還有勇氣拼上一拼。但是,這等強大恐怖的存在,他哪怕是一個怨毒的眼神都不敢露出來,生怕下一秒被賜予死亡。
「我是什麼人?哈哈哈哈……」何天斗看著他們恐懼的眼神,大笑起來,腳下無風自動,飄浮在半空︰「你們說說看,我是什麼人?」
這下,何天斗徹底將他們嚇破膽了。
他們個個嘴張得大大的,就如同能吞進一顆駝鳥蛋般,有的則是被嚇得屎尿齊飛,痛哭流涕地跪在地上,磕頭不已。
真的,眼前這種詭異的情況,比他們被一堆槍圍著,馬上要死還要讓他們恐懼。畢竟,未知才是最容易讓人害怕的。
而眼前的這種未知,幾乎讓他們從靈魂深處感到劇寒無比。
「說吧,除去你們之外,還有多少人與你們同伙?」
何天斗臉上罩著寒霜,說出來的話冰冷得就如同南極的風。
「我們青年黨的成員,還有兩千多名……只不過,核心也就上百名……」杰銳想了想,戰戰兢兢地道。
「兩千多名?青年黨?原來你們就是青年黨啊?」早在以前,何天斗就從新聞得知那一次索馬里最大的內戰,還有惡名遠播的青年黨。
當時,他還在想,用孩當人體炸彈,這簡直是滅絕人性,要是可以,他想全殺掉。
卻是沒想,如今的巧遇圓了以前的一個啊
「哈哈,好,很好走吧,你們帶我去機場,還有馬上發布一則通告,那就是青年黨所有人都聚集在那里,婦女小孩除外」何天斗說這話時,殺意頻頻在眼閃現。
「這」
「怎麼?落在我的手上,我跟你們說,就算是你們死了,我也有辦法把你們的靈魂從軀殼捉出來,折磨千百年」
一听這話,那些人更是嚇得把額頭都磕破了。
杰銳還在遲疑,那名老大已經連連點頭答應……
頓時,一道道命令發出去,整個被世界稱為死亡之都的索馬里沸騰轟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