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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師傅,你要怎麼切?」
被王鼎突地制止了一下,趙林也是忙停住了手,湊身道。
「我就從這個位置下手啊!我覺得這樣切比較保險一些,也是我的經驗之談,要是你有不同意見,那可以按照你說的位置切,你打算在哪里?」
王鼎被問及,倒也不避諱。直接伸手就指在了整塊石頭正中的位置,從王鼎所指的這個位置可以一刀就切到那綠色最濃的地方,只要出綠,那這幫人就一定會傻眼。
但是王鼎這麼一指,在場剩下為數不多的人也是紛紛搖頭。
「兄弟,你還是不懂解石啊,我平生從來沒听說石頭還要從中間切開的,那就算有綠不也切壞了。」
「是啊,這小子根本就是不懂嗎!」
胖子起哄著,也是叫大家紛紛給王鼎送去壓力炮彈。
趙林切過的石頭有無數,按照經驗來說,從中間開刀確實有悖常理。此刻,自己要是從中間切,破壞了可能存在的綠,以後斷然要被大家挖苦一輩子。可是看這位顧客很篤定,一定就要這麼干,趙林猶豫了,一時間手開始微微哆嗦,趙林也是不願意了。
「兄弟,你要是听我的,咱們就從邊上這個位置切,這也是最為專業和穩妥的,這樣會保留翡翠的完好,不會傷及到翡翠的品姓。要是你不听我的,那干脆就你自己來掌刀。」
一刀敗還是不想要被大家說成是毫無技術含量的解石工。所以底線的原則還要堅守住。可王鼎又怎會不知道自己說的是對的。
可自己去切?王鼎可真心不懂這個解石。
如果切偏了,切壞了,那麼真心就把石頭的品姓給破壞了,糟蹋了翡翠,那就不好玩了。
想了想,王鼎道……
「好吧,師傅,就按照你說的切吧!」
「好來…」趙林被王鼎應允後,也是推動起來鋸片。
胖子嘿嘿笑著,竟然走去龔慧面前和這個女孩討論道,「你覺得你這個同學能切出什麼來?」
龔慧臉紅紅的,殊不知,龔慧其實在中學時候暗戀過王鼎,那時候就覺得王鼎很男人,很有霸氣,還很能吃苦,當時他考上名牌大學,龔慧真就覺得王鼎這一輩子一定能有出息,可是如今他竟淪落成為一名賭徒…
當年的暗戀都變成了一種恥辱,龔慧更不想再說自己和王鼎是同學。「薛志斌,賀老板都說了這是一塊垮料,當然切不出什麼來。你也不必總提醒我這是我同學,好像我們很熟似的,王鼎,好像我們有好幾年不聯系了吧?」
「是啊,很久不聯系了,所以比陌生人強那麼一點而已。」王鼎知道龔慧是想跟自己撇清關系,那麼就滿足他。
龔慧听到後,立即撅著嘴對胖子薛志斌道,「听見沒?我們沒什麼關系的。」
「是啊是啊,你也不用這麼急著跟人家撇清關系嗎。我們這麼出色的龔慧小姐怎麼能跟這種小diao絲熟呢!」
薛志斌和龔慧兩兩都笑了,這邊的解石也再繼續,趙林就按照自己原來規定的那個位置切去,鋸片一時間沙沙沙的唆響,讓人不禁把耳朵捂住。
下刀鋒利,快如抽水。石皮掉落下來的瞬間,里邊的白漿同時也是露了出來。
這個位置距離那綠色只有三四毫米,但是只有這三四毫米的距離,那綠也是被石頭遮擋著,完全出不來。
「垮了,這刀垮下來,這石頭已經垮了十刀了,真的可以扔出去了。」晦氣的一嘆,看客們感嘆著。
「哈哈,怎麼樣,傻眼了吧,小子,這就是塊石頭蛋子。」
胖子薛志斌驕傲了,胸脯挺起來也是好像再說,小子跟我斗,你還差得遠呢。
當下,那中年人也是氣勢滿滿,更是說道,「小年輕,你還太稚女敕,吃一塹長一智啊。」
旁邊都是一些挖苦聲,關于這種結果,項紅也有想到,見到旁人都一致的落井下石,項紅走進王鼎,溫柔地拍了拍王鼎的肩膀。
「沒關系嗎,賭石沒有常勝將軍,雖然你沒賭贏,但是你有這勇氣就比某些人要強一百倍。我項紅永遠支持你,你是最棒的。」
項紅所以能夠講這些,王鼎更深知,那是她以為自己輸了,這些鳥人同時又打擊自己,項紅是害怕自己承受不了。
但是,這才哪到哪。
王鼎款款笑著,可趙林已經在那懊惱的捶胸了,這一刀的失敗注定要在他的解石歷史上再添一筆。
從這以後,哪里還有的翻身。要知道,切下的這塊石頭只有五千四百塊,這種價格、定位也就是自己今後的位置了。
不知道,還能在這一行走多久。
「兄弟,能再幫我切一刀嗎?」
「還切?」
趙林的自信心已經被吞噬的干干淨淨,所以王鼎再次要求切上時分,趙林都表現出難以置信的驚訝。
就眼下這石頭,本身體積就很小,一刀下去不見綠,基本上就可以判死刑了。但這小子居然還想要切。
真是閑自己心跳不夠快。
「好,我切,反正是這個樣子了,你說吧,怎麼切?」
趙林已經繼續擺弄起來鋸片,而根據這次鋸片的位置,那正好是往後邊推了三毫米,在這個地方下刀,那就剛剛好。
「就在你停的這個位置,非常好,一刀切下去,沒事的。」
王鼎又被大家看作是瘋子了,要說就這麼切下去,沒毛病。可是說一刀切下去沒問題那就是有點神經了。
這解石最怕的就是切得快,解石的過程其實是最為緩慢,也最心跳的部分,眼下這石頭雖然開了十次窗,但不過加起來也就是指紋大小的面積,所以這石頭還有解石的必要,解石那正是要一點點的退去外邊的風化殼,切下去,那是要命的。
但是都這樣了,大家也早無所謂了,王鼎一定是認為沒戲了,所以放棄的切一刀解月兌算了。
胖子、龔慧,闊太、賀老板也對這個王鼎很是無語了。甚至連看笑話的激情都沒有了。因為一切早已經被他們看透,哪里還有什麼期待感。
握住切割刀的刀柄,照著那個方向,趙林均勻地切了下去,對于他來說,輸贏早就沒關系了,名聲已然臭了,還怕什麼。
「嗡。」(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