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銀行辦了一張四十萬現金的卡給龔慧,王鼎表現的落落大方,但龔慧卻是有一點的太自然。
其實,龔慧心中最開始想的是,王鼎不會如此痛快地給自己四十萬塊錢,卻沒想,王鼎真的這般灑月兌。
把卡遞到龔慧手中,王鼎笑著說,「龔慧,這是四十萬,如果不夠你媽媽看病的話,隨時可以跟我打電話,對了,帶我去看一下阿姨吧?」
一听到王鼎要見阿姨,龔慧忙的就擺手道,「不了不了,我媽媽不太喜歡見陌生人,所以還是叫她好好養病吧。」
「哦,這樣啊,那也好。」
「王鼎,你幫了我這麼大的忙,我真不知道怎麼償還你,我最近在贛城找工作也沒有找到,不然我給你打工吧,你看可不可以?」
龔慧當然知道王鼎昨天的王鼎王珠寶店開業,並且除了王鼎王,王鼎還有其他資產,這樣的鑽石王老五只有緊緊貼在他身邊,才有可能修成正果。
「你要來我的公司上班?」王鼎斟酌了一下,道,「好,我們新開了一個珠寶店,正好現在手底下缺些人手,不如你就來我的珠寶店上班吧。」
「那我是做什麼呢?」
王鼎並沒有過多思考,「你就從銷售員做起吧,目前還沒有其他崗位空缺,不過如果你表現好的話,我新開的珠寶分店可以考慮升你為經理,但前提是你做得好。」
「恩。我知道了。」
龔慧表面上答應的很乖巧,但在她心中卻在月復誹,我可是你的老同學,你竟然叫我只是做一個銷售員。
「好啦,沒什麼其他事情的話,我先走了,你這段時間先照顧好你母親,等著阿姨身體好些的時候再來珠寶店報道吧,就這樣,再見!」
王鼎沒再多說什麼,和龔慧直接告了別,在王鼎的心里,他願意相信龔慧又回到了那個可愛的中學生的時代。
龔慧還想著多跟王鼎呆一會,但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龔慧覺得還是一步一步慢慢來比較好。
岳家石坊
岳富和兒子岳震倉正在喝茶,但這喝茶並不是悠閑的品茗,而是微微帶著一些愁色。
岳富當初出山參加中國鑒寶大賽,一定意義上就是為了給自己的岳家石坊做宣傳,企圖借助自己在鑒寶大賽上的名氣給自家的工廠注入活力。可沒想,比賽被王鼎打敗,表現的平庸沒有給岳家石坊帶來任何生機。
這段時間,除了接了王鼎的一單大生意以外,手上根本就沒有幾個簽單,岳震倉越來越負擔不起工廠工人的工資,已經先後開除了不下十名員工,知道岳家石坊好景不長的員工們,也主動請辭,有的觀望著,但離開不過是時間問題。
岳富和岳震倉是在想,是否就宣告公司破產,或者直接把廠子賣出去。
嘀鈴鈴…
岳富的手機響了起來,岳富看到是王鼎來電的時候,突然生發了一個想法,忙的按了接听鍵。
「王鼎,你小子從巴黎回來了?」
「岳老知道我去巴黎了啊?王鼎笑呵呵道。
「我當然知道你小子去巴黎了,耿直不是听你吩咐來我這解石加工石頭了嗎?」
「是啊是啊,岳老,最近工廠的生意一定很紅火吧?」
「咳,別提了,慘不忍睹啊。」
岳富的嘆息聲一下子就王鼎有點意外,他心道這翡翠加工應當是很景氣的行業啊,並且自己給了岳家石坊那麼大的生意,不可能是慘淡經營啊。
岳富也不怕王鼎見笑,開門見山得說,「王鼎,實不相瞞,要不是你的那單大生意我們岳家石坊一定關門大吉了,你是不曉得,翡翠加工制造業的成本消耗特別大,幾年前采購的機器到了壽命期限,就需要采購新的設備,設計師呢,新的來了,學會了設計就離開,對家族企業沒有歸屬感,形成不了企業的向心力,我兒子呢,管理上也存在極大地漏洞,所有這種種,我們覺得,岳家石坊到頭了。我跟兒子商量著,要不要賣給誰呢?」
前邊的很多話在岳富看來都是無關緊要的,他扣題是在最後一句,王鼎也不是傻子,岳富在自己面前說把岳家石坊賣掉,肯定有想過叫自己收購。
「岳老啊,您的工廠辛辛苦苦一輩子,真的舍得把他賣掉?」
「不賣掉有什麼辦法呢,再多說一句,以前我做這一行的時候,多多少少有些老客戶看著我的面子還會照顧我們的生意,但是我兒子,他還年輕,對這一行不了解,不是這塊料,所以我也沒有辦法。」
「岳老,瞧您說的,令公子我雖然還沒見過,但我听您說起過,他應該是一表人才的。您也不必著急說這工廠一定就賣出去,我現在正好還有幾塊石頭要切解一下,見面咱們再說。」
「好吧。」岳富答應道。
岳家石坊,王鼎並非是一個人來的,他此行帶上了王鼎王珠寶的總經理耿直和副總張碧。
對于王鼎來說,他目前需要用最短的時間把這兩位經理帶出去,然後由他們去開闢新的珠寶市場,建立第二家、第三家珠寶分店。
做珠寶,從供應鏈采購、到工廠加工,細微到解石,後期的銷售,售後,他們都要親力親為。
耿直面對著六塊賭石,挺著肚子道,「岳老,我覺得這塊石頭應當是這六塊賭石里邊最好的一個,您怎麼看?
此刻,在工廠的切解工作台上,已經放好了六塊賭石,耿直指著其中那塊最大的石頭,發表著自己的看法。
岳富被問,並沒有急著作答,轉而將問題拋給自己的我兒子岳震倉,岳震倉掃了一眼切解台上的六塊賭石,搖了搖頭。
「這毛料石頭皮厚,黃沙皮殼第一層,月兌落的第二層為紅紗皮殼,從這一點可以判斷它可能是帕崗出品,但是其表皮上的松花走向卻是昭示了這塊石頭里邊的翠色並不太大,我覺得,不會太好。」
張碧也看到了這塊最大的毛料,這毛料張碧看過之後,和岳震倉的意見有一致的地方,但更多的則是否定。
這石頭第一層,黃沙皮沒錯,第二層紅沙皮殼,卻帶有蠟質,這都不是關鍵,只是從這第二層的紅沙皮上,張碧想起了有一種叫做紅翡的翡翠。紅翡的表殼就是這種紅皮,帶著一些些的紅霧,極品的紅翡翠因為極其少見,在市場上的價值不可估量。
不過,張碧卻不能確定,這紅翡是否成色上佳,所以更加不能判斷是否價值超越其他石頭。
「岳老,解石之前呢,我想跟你談一筆生意。」
「哦。什麼生意?」
王鼎來到岳家石坊之後,絕口沒提剛才電話里听到的事,岳富見著他著急著解石,便沒多問。
這會,王鼎主動說談生意,岳富自然有興趣听。
「岳老,我在電話里沒有答復您的話,其實我是在想,你也知道,我現在開了自己的珠寶店,我很需要一個翡翠加工工廠來滿足自己生產的需要。而岳老您的這個廠子不大不小,我想我自給自足的話真的足夠了。所以我都在想,不如我就把岳老您的工廠買下來?」
岳富說是要把工廠賣給王鼎,但哪里那麼容易岳富就會出手,他笑而不語,王鼎接著說道。
「但是我思前顧後的這麼想,又覺得不妥,為什麼呢,因為我相信岳老一定不好意思跟我張口要天價,而我也不知道應該花多少錢才能買下這岳家石坊。所以我才想到用當下的這塊石頭跟岳老做個生意。」
「這塊石頭跟我做生意?」岳富有點不理解得問,心說這麼一塊石頭能跟我談成什麼生意。
王鼎干脆笑了笑,指了指石頭,表情忽然認真起來。
「對,就是這塊石頭,我想如果岳老可以把這工廠交給我的話,這塊石頭就是岳老您的了。」
「什麼?你開什麼玩笑?」
岳震倉當然听不慣王鼎自以為是講話的方式,父親還沒說話的時候,岳震倉就先吼道。
以往時候,耿直都是堅定的站在王鼎一邊,但當下,听著王鼎說用這塊石頭換下來人家岳老的石坊,耿直也覺得是王鼎欺負人了。
岳老這會表現的卻很淡定,他拉住了旁邊的兒子,卻是在王鼎和那塊石頭上打量起來。
既然王鼎敢這麼說,這石頭一定不簡單,岳富審視這塊皮厚色多的毛料,如同兒子所講,它極有可能是怕岡出品,而標志上了怕崗之後,它是極品翡翠的可能姓就很大,因為這個頭足夠有兩三個足球那麼大,要真是極品,幾個億總是有的。
自己的岳家石坊賣掉的話,也不過兩三個億,這小子難道就是算好了故意這麼說的。
可…又怎麼可以打賭,萬一切開了,它不是極品,或者個頭真像是兒子說的,本就不大,那自己不是虧了。
「王鼎,你年輕,折騰的了,也折騰的起,但我一把老骨頭真玩不了這麼刺激的游戲,所以…」
王鼎听著岳老的話,直接揮了揮手,叫來了不遠處解石的一個師傅,「來,幫我把這塊石頭解掉…」(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