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妖孽,暴走馭獸師 097章 幻境,再見帝罄!

作者 ︰ 淺笑落落

艾爾拿過照明水晶燈蹲在地上,撿起那微小的一片綠色小碎布。碎布之上帶著鮮紅的血,好似開在翠竹上的紅梅花,鮮艷的刺目。

「是影無跡的袍子。」張狂看著艾爾手中的碎布,沉聲道。

「這邊還有。」流玥踏前幾步,在照明水晶的明亮範圍邊緣又撿起一塊同樣細小的碎布。她蹲在沒有站起來,手指撫著地面。

「怎麼了?」艾爾他們趕緊幾步上前,光明一亮,幾人才看見流玥手指下撫著的是一個帶血的腳印。

此處地面黏軟,像是常年下雨的土地一樣,這個帶血的腳印十分清晰,甚至欠下去一點,微微傾斜了一些都能看得清清楚楚。腳印傾斜,說明影無跡前行時已經身受重傷到不能很好的保持身體平衡,在一搖一晃的前進。

「媽的!那個混蛋再做什麼!傷的這麼重為什麼還不回來找我們!」千無敗大罵,聲音中滿是焦急和擔心。

張狂還算冷靜,道︰「我們都是第一次來禁地,如果換成你在這黑暗中,你能分清楚前進的方向?既然分不清,那還不如跟著還能跟蹤上的敵人,這或許還算是個方向。」

幾人沉默,他們平時在學院王不見王,但是他們畢竟是這麼多年的同學,即使相爭,也有相惜。

「無跡當時應該是不知道自己留下了血腳印,所以又撕了衣服一路當標記,我們跟著腳印走。」流玥率先踏步而出,其他幾人立刻跟上。

越往前走,腳下的地面就越發的黏軟,每一腳踩下去都會陷入地面半個腳背,靴子踩在上面,跟走在雪地里一樣,嘎吱作響不修。

「老師,你去這里禁地的時候,腳下有出現過這樣的軟泥嗎?」流玥一邊凜目前進,一邊問旁邊走著的艾爾。

「沒有。我去的地方……。或許從來就不是這里的禁地。」村民早有心思除掉前來的禁地的外人,想來那時裝模作樣帶他來看的也不會是這里真正的禁地。

「無跡發現的那人或許就是偷偷潛入禁地的村民,只是可能……。又發生了異變。」從人類變成半魔獸,不然血中不可能帶上淡綠色。

流玥微微蹙著眉,走在這樣永遠沒有盡頭的黑暗中,人心最容易浮躁,從而產生恐慌!好似永遠沒有出路,久而久之就會自然帶上一種絕望。

「溫柔學姐,張狂學長,無敗,老師,你們樂意听故事嗎?」流玥的聲音在黑暗中帶著笑意,輕輕傳開。

「好啊,小學弟有什麼好故事?」溫柔第一個響應。

「千萬別說什麼小天狼的故事啊。」千無敗的聲音帶著對小天狼故事的深深抵住,可想而知小時候听過了多少遍。

「我比較喜歡听美人的故事。」張狂的聲音帶著他特有的一絲邪笑。

艾爾沒有說話,他覺得這種時候竟然要讓一個少年來鼓勵大家,而他作為導師卻沒有起到表率作用,而十分羞愧。

「老師呢?不會是想听獸與獸的故事吧?」

「混話,我是馭獸師,但也沒必要听個故事也不離開魔獸吧,我也有自己的情趣愛好。」艾爾笑罵一聲。

「那好吧,為了迎合大眾口味,我就將一個白天鵝變丑小鴨的故事。」流玥嘿嘿一笑,道︰「從前有一只白天鵝整天炫耀自己的美貌,拽得跟二五八萬似得,見誰鼻孔都朝天,突然有一天,一位遠行的魔法師路過白天鵝的門前。白天鵝見魔法師滿臉絡腮胡子丑到不行,就朝著魔法師吐了一口吐沫,鄙視的讓他滾遠點被污染了它的眼楮。魔法師也不生氣,反而大大的夸贊白天鵝的美麗,然後拿出一瓶魔法藥水,對白天鵝說,這能夠使它變得更加的美麗。白天鵝信以為真,喝下藥水,瞬間變回了小時候。魔法師樂呵呵的拍拍小時候的白天鵝,道,你小時候也就這個丑逼樣,拽個屁啊!」

「流玥,我怎麼覺得原本故事不該是這樣的啊?」千無敗怎麼听怎麼覺得這故事有點別扭。

「唔,雖然故事的寓意是戒驕戒躁,但是,怎麼看,其實也應該是從丑變美,才比較合乎邏輯吧。」

「邏輯是什麼?邏輯就跟規矩一樣,誰定的誰說了算,要是能打破,就是你說了算。」流玥抬起下巴,輕輕一哼。

「說故事的水平這麼爛,還要來安慰我們,切!」張狂不屑的輕哼一聲,不過聲音中帶著笑意。

「那你們有沒有受到一點鼓舞呢?」

「完全沒有,唯一的感覺是,你真能瞎掰!」幾人集體搖頭,鄙視。不過他們都知道,剛在彌漫在心里的不安還是被流玥的二流故事給驅散了!

只要不退縮,就沒有永遠的黑暗!

「嘿嘿,是你們太聰明,我每次都能騙到九尾的。」流玥搖搖頭,嘴角含著笑意。在靈獸空間修煉的九尾,听著自家無良主人的話,默默淚流滿面。

緊張的氣氛被驅散不少,幾人就這麼一邊快速跟著腳印前行,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

「腳印消失了。」地面又開始變得的干燥起來,影無跡的腳印也隨之消失,不過還好,碎布還在。

「我們似乎在不知不覺中走過了一個分界線。」干燥的土地,黏軟的土地,又變成了干燥的土地。就好像從河的這邊淌過了河水,到了河的那一邊。

艾爾拿著照明水晶托舉起照了照周圍,道︰「或許,我們已經到了這里真正的禁地。你們看。」說著,艾爾伸手指向前方,流玥他們順著看過去,滿地白骨。有些年代已經久遠,有些上面卻還帶著沒有腐爛完全的血肉。

「那些失蹤的人,或許全部都到了這里。」

「早知道學院禁地到處都是這些惡心的東西,我絕對不會好奇打探的!」溫柔捂住鼻子皺起眉頭,腐尸的臭味讓她胸口一陣翻涌欲嘔。

「溫柔,我怎麼覺得你來了這兒就變嬌氣了啊?在外面的那股彪悍勁兒呢?」千無敗疑惑的看向溫柔。

「老娘懷孕了,變嬌氣點不可以嗎?」溫柔很不溫柔的叉腰瞪眼。

「真的?」張狂眼中閃過一抹欣喜。溫柔就他一個男人,那懷的豈不就是他的孩子。

「假的。」溫柔翻個大白眼。

艾爾好笑的搖搖頭,這些學生的膽子也真是夠大,在這樣的地方還能自如自在,「我們再往前面走。」

「沒有碎布了。」流玥走出兩米,仍舊沒有看見指路的碎布,回轉身,卻發現身後空無一人。

剛才還在吵嘴的千無敗和溫柔不見了,急著想確認是不是要當父親了的張狂不見靈力,舉著照明水晶燈的艾爾導師也不見了。周圍一片黑暗,除了流玥自己的呼吸聲,再沒有其他。

流玥微微蹙起眉頭站在原地,大家的消失太過突然詭異,太不科學!就好像原本大家還待在一個房間里,眨眼,她自己就去到了另一個房間一般。

「小學弟真鎮定。」溫柔的聲音在黑暗的空間響起,同時,一束光從黑暗中鋪設而來,照亮黑暗中站著的艷麗身影,瞬間亮若白晝。

「溫柔學姐?」

「很奇怪,是嗎?」溫柔撫模著身旁蹲著的一只龐大魔獸,神情冷漠中帶著寂寞,「我一直在找學院禁地的入口,但小時候逃出去時年齡太小,記憶模糊的厲害,找了那麼多年卻仍舊找不到。我應該謝謝你小學弟,如果不是你要來禁地,院長永遠也不可能讓我們來這里。」

流玥冷靜的看著溫柔,道︰「溫柔學姐是村子里的人?」

「對啊!我就是在這里出生的,我也吃過人肉呢。」溫柔呵呵一笑,「所以看見那些人時才會覺得那麼惡心。嚕嚕也吃過,那些白骨都是嚕嚕吃過的人。」

「禁地的人不是不願意去外面嗎?」流玥疑惑。

溫柔笑聲更大,「小學弟,我發現你關注的重點總是跟別人不太一樣呢。」

「你是說人肉?把它想成帶血的五分熟牛肉就好。」

「哈哈,小學弟果然與眾不同。我那時小,哪里懂能不能去外面。娘親體弱不能守護禁地,他們就要吃了我們全家,所以我逃走了,娘親被他們吃了。」溫柔說得很簡單。

「所以溫柔學姐回來是為了復仇。」流玥點點頭,道︰「那些村民口中的大人應該就是指你旁邊的制幻獸吧?」

「呵呵,不錯!那些瘋子以為能成神,其實不過是嚕嚕給他們制造的幻覺罷了。」溫柔撫模著嚕嚕的腦袋,「小學弟,我不會殺你,作為你開導了我的謝禮。」

「那張狂,無敗,老師和無跡呢?」

「我也會放張狂離開。」溫柔眼中閃過落寞。

「溫柔學姐既然心中有愛,仇也報了,為什麼不走出這黑暗?」流玥向前踏出一步,制幻獸嚕嚕立刻發出一陣低吼。

「為什麼不走出黑暗?」溫柔一愣,「為什麼要走出去呢?嚕嚕說,只有在黑暗中才能得到永生啊。」

「就像它告訴其他村民可以成神一樣,是嗎?」流玥的雙眸微眯,又踏出一步。

制幻獸嚕嚕跳出來,俯低上身,發出更危險的警告!溫柔怔在原地,半響搖搖頭,辯駁道︰「反正嚕嚕絕對不會害我。小學弟,你別多說其他了,沿著這條光道走,就能走出禁地,你走吧。」

「溫柔學姐真相信光道的盡頭就是出口?」流玥挑眉。

「嚕嚕說的……是啊?」溫柔有一絲遲疑,漂亮的眼楮中閃過疑惑。

「吼!」嚕嚕徹底震怒!

「哼!一只小小的老鼠也想吃小爺的肉,只怕你沒那口福!」流玥袍袖一展,揮出兩道靈力光刃。

溫柔的瞳孔中有一絲呆滯,很顯然也被這制幻獸嚕嚕迷惑了,只是她自己不知道而已。

流玥會如此肯定,完全是因為嚕嚕現身時,立刻就想侵入她的精神力迷惑她,可惜流玥的精神力強悍到變態,它根本無從下手。所以就讓想利用溫柔來騙流玥進入圈套。不過,它還是打錯了如意算盤!

「你不能殺嚕嚕!」溫柔立刻沖上前抵擋住流玥的攻擊,而且眼中明顯表現出了仇恨!

制幻獸能制造幻境迷惑對手,不過本身的攻擊力卻不高。

流玥皺眉,看來嚕嚕已經徹底的迷惑控制了溫柔,只能先將人敲暈了!流玥想著,突然拔地而起,溫柔立刻急追而上。

兩人實力等級差距不大,溫柔要抵擋住流玥的攻擊不成問題,加之流玥還要留手,以免真正傷到她。

鼠王嚕嚕在地面得意的發出‘噘噘’的笑聲。

流玥勾唇一笑,上身的身影突然消失在空中。鼠王嚕嚕一愣,被控制的溫柔也就停在了半空中。

忽然,流玥出現在溫柔身後,提掌劈上她的後頸。

「吼!」鼠王嚕嚕憤怒,這人類怎麼可以比它還陰險,居然耍詐!

流玥接住被劈暈的溫柔,掌中破軍破空而出,直擊上頭頂的無盡黑暗,「破!」

華光大顯,周圍的景象立刻扭轉,鼠王面容丑陋的趴在地上,周圍一片白骨森森,消失了的艾爾,張狂,千無敗也同時出現了。只是他們身上都帶著傷,顯然剛才也陷入了幻境之中。想來影無跡受傷,多半也是陷入了幻境之故。

「跟小爺比精神力,玩不死你!」流玥冷冷一哼,「都說制幻獸全部都小巧可愛,結果還是有你這樣的老鼠屎。丑的天怒人怨!」

「流玥,剛才就是這只鼠王在作怪?」

「嗯。這是一只另類的制幻獸。無敗同學,交給你解決怎麼樣?」流玥將溫柔交給張狂。

「求之不得!」千無敗話沒說完,人已經爆射出去。

沒有了幻境控制的鼠王根本不可能是千無敗的對手,戰斗毫無懸念可言。

「溫柔學姐中了鼠王的迷惑。」

「謝謝。」張狂打橫抱起溫柔,對流玥輕聲道謝。

「老師。」張狂側頭看向艾爾,眼中有淡淡的請求。

「我們去找無跡吧。」艾爾淡淡一笑,張狂瞬間松了一口氣。這表示艾爾不會將溫柔的事情告訴學院。

流玥也是一笑,而此時千無敗已經一拳轟碎了鼠王的腦袋!鼠王死,周圍濃郁的黑色逐漸消失,雖然還是昏昏暗暗,但以流玥他們的實力,已經能夠看清五米之內的事物。

這才發現,他們所身處在的地方似乎是一個天然的窯洞。他們此時正站在窯洞的邊緣地帶,而窯洞下方的中心處堆砌著一個高高的梯形石台,石台上放著一具牽著寶石的棺材!

「看!影無跡!」千無敗伸手一指,其他幾人也看見了。失蹤的影無跡此時全身是血的躺在棺材墩的下面,衣衫破爛披頭散發。

「快過去看看。」幾人飄身掠到棺材下面。

艾爾立刻扶起影無跡,還好有呼吸!身上傷口不少,看起來很多都像是出自影無跡自己的手法。都陷入過幻境的幾人明白是什麼原因,便直接上手簡單的替影無跡將外傷包扎好。

「失血過多,必須馬上帶回學院調養。」艾爾說著就伸手準備將影無跡拉倒自己的背上。

「老師,還是我來背他吧。」千無敗搭把手,將影無跡背到背上。

「這就是禁地中的禁地?除了一口棺材什麼都沒有?」張狂疑惑道。

艾爾道︰「禁地本來就是許樂院長父親的墳墓。流玥,你去看看,有沒有你要的東西。」

流玥點點頭,飛身越上梯形高台,閉住呼吸推開棺蓋,里面除了一具骷髏,什麼都沒有,「抱歉,打擾了。」流玥說著,一掌合上棺蓋。

「老師,我們出去吧。」

千無敗和張狂還沉浸在剛才艾爾說的話里,禁地是院長父親的憤怒,那村民和鼠王豈不都是守墓人和守墓獸?結果現在都被他們宰了,回去院長不會一怒之下打發他們來守墓吧?

「好奇心果然害死貓,以後再也不隨便好奇了。只希望院長別讓我來守墓啊,在這里沒人打架,我會痛苦死的。」千無敗默默的祈禱院長大人能大人有大量,不給他們這些學生計較。

想想他們以前一直惦記的竟然是院長老爹的墳墓,而院長竟然都沒有提前宰了他們,真是很好的……修養啊。

「老師,院長不會讓我們來守墓吧?」

「你樂意院長還不樂意呢。」艾爾白了千無敗一眼!他其實也就隱隱听說過,院長他爹也是個奇葩人物,不過後來因為生活太無聊,就自己跑到這兒來,自己把自己關在棺材里…。死了。

雖然覺得不應該,但無論想到多少次,艾爾還是有一種忍不住掛黑線,想罵句白痴的沖動。一代強者這麼在棺材里憋死自己,到底是有多二才能做得出來。

幾人出了禁地,馬車是沒有了,索性直接御空回去。回到學院時,朝陽剛好從天邊露出半個腦袋。

這個時候的學院就已經人來人往,一點都不像不過早上五六點鐘的樣子。

「額,我在考慮要不要休學。」剛才一天的流玥已經在準備著休學撤退,每天早上犧牲睡眠,她低血糖啊,她有起床氣啊!

「今天不一樣。」艾爾說罷,招手叫過來一名學生。

「艾爾導師。」學生規矩的行禮。

「神殿的人已經來了嗎?」

「是的,昨天下午就到了。」

「嗯,去準備你自己的吧。」艾爾笑笑,那名學生立刻又行了一禮走了。

千無敗一拍額頭,道︰「昨晚刺激的,都忘記今天是什麼日子了。」

「就是!不過不知道神殿這次又會派哪些人來,我們學院這次可能要吃點虧啊,影無跡和溫柔今天是肯定沒法對戰了的。」

「神殿?對戰?」流玥疑惑的眨巴兩下眼楮。

「哎,流玥你不知道。」千無敗顯然是有架打就興奮的角色,「我們學院每年都會在招生之際與神殿的人進行一場比試,有時候是我們去神殿,有時候是神殿派人到學院。今年本來該我們去學院的,不過他們既然來了,我們也就省了跑路的功夫。」

「意義何在啊?」流玥完全沒明白這場比試的意義何在?踢館?

「意義?不知道啊!神殿提出來,院長覺得挺有趣,就答應了啊。」千無敗一向是架打就好,還真從來沒過這場比試的意義何在。

流玥低笑,覺得挺有趣,所以也不在乎別人每年都來探家底實力,這還真是她師傅能干的事兒。

「把無跡和溫柔都送到我哪里去,你們也在我哪里整理一番,若累就回去休息,如果想試試伸手就去校武館,反正勝多還是敗多,院長也沒多放在心上。」

「嘿嘿,我每年可就是會這個回來的,怎麼能不去!哎呀,只想想就渾身帶勁兒,我這身衣服不髒吧?要不我就這麼直接過去?」千無敗躍躍欲試,激動的很。

艾爾無語,「你好歹也要先把無跡背過去吧。」

「哎,那我先走一步。」千無敗不走了,直接在學院里實行漂移,幾下就沒了影子。

「每年都那麼些對手,不知道他怎麼能夠一直激情如昨。」張狂翻個白眼,挪挪手,讓溫柔在他的臂彎中躺的更舒服一點。

「流玥等下要去嗎?」艾爾問道。

「听起來似乎一般,不太想去。」流玥興致缺缺的打個呵欠。

「你還是去看看吧,萬一遇見你感興趣的了呢?」艾爾慫恿,學院有兩大戰將不能出戰,學院的戰斗力必然大大下降!作為學院的導師,艾爾當然還是希望學院能大展雄風的!

「老師,你的表情好像誘拐蘿莉的怪蜀黍。」流玥嘴角抽搐,不過還是道︰「我去看看,不過不一定會下場,老師你可別抱太大希望。」

「行,去看看多了解一下神殿的實力,這可是咱們學院最大的對頭。」

「難道學院有與神殿開戰的準備?」流玥挑眉。

「這不好說!畢竟整個大陸也就院長和神月的實力相當,除了院長,神月可就是當之無愧的第一人了。」

「對此院長師傅就沒點看法?」

「這個我知道。」張狂接話道︰「院長的原話是這麼說的,看猴子翻跟頭也挺好玩的。」

「噗嗤!哈哈哈,神月听到就沒被氣炸?」

「怎麼沒有,這不每年都派神殿神武堂挑選精英弟子來砸場子麼。」張狂的眼中帶著輕狂和不屑,「哼,就他們那幾個小蝦米,每次都被我們四個揍飛出學院!」

「果然是我輩中人,牛!」

說話間,他們已經走到了艾爾導師的住處。艾爾導師的學生早有兩個候在了門口,此刻一見他們立刻就走上前想結果張狂手中的溫柔,不過被張狂避開了。

「我自己抱她進去。」

「是,張狂學長。」兩名小學弟讓開,等張狂走過後,才對艾爾道︰「老師,無敗學長將無跡學長抱過來就走了。弟子們已經替無跡學長清洗處理過傷口,也喂食了一顆補血丹。」

「嗯,處理的不錯。」艾爾贊賞的拍拍其中一名弟子的肩膀。

兩名弟子眼中都閃過一抹欣喜,臉上也揚起了笑意。

「你們兩隨我進去看看溫柔,她中了制幻獸的迷惑。流玥,你自己去洗澡換衣服,那邊左一直走,有干淨的院服和澡堂。」

「老師,我比較害羞。沒有單間浴室啊?」

艾爾眼皮連跳兩下,你會害羞,就沒見過比你臉皮還厚的人,好伐!艾爾指指樓梯,「上樓左拐是我的浴室,你去那里洗吧。」

「老師,原來你也是個害羞的人。」流玥笑眯眯的拿了新的學院統一校服洗澡去了。

艾爾在後面磨牙,他是導師,怎麼可能跟學生一起洗大澡堂!

等流玥神清氣爽的重新出現時,張狂已經不見了。艾爾導師坐在板凳上,對著一兜子的藥材選選撿撿。

「老師,張狂呢?」

「要當爹了,太興奮,找人打架發泄去了。」艾爾頭也沒抬。

「溫柔學姐真有小孩了啊?」流玥微微吃了一驚,不過看兩人的態度似乎感情也不錯,便由衷一笑,拖了張椅子做到艾爾旁邊,「老師,你又當馭獸師,還簡直藥師,不閑累的慌啊?」

「藥師才是我的理想。」艾爾臉上帶著笑,「我成為馭獸師之前就學習認藥了。」

「那煉藥師公會的煉藥大會干嘛你不去,反而讓關陽導師帶隊,他整整的睡了一天,啥都沒看。」

「我忙著迎接新生沒那時間。」艾爾說著忽然抬起頭,「你去參加煉藥大會了?」

「嗯,去看了看。煉制了這個,老師要不?」流玥拿出一個裝著歡心丹的小瓷瓶,一臉壞笑道。

「高級極品丹藥?」艾爾只擰開瓶塞就愣住了,半響苦笑一笑,「你這家伙,生來就是為了打擊別人的吧。」

「老師,你沒認出這是什麼丹藥?」

「歡心丹!」艾爾白流玥一眼,「老師我還是光棍一條,用不上,趕緊的拿走。」

「嘿嘿,老師以後要賣,我可以打九折哦。」流玥收起瓷瓶,晃神溜出房子,後面緊跟著的是艾爾的……鞋子。

流玥轉悠一圈,問了好幾個學生,才在偌大的校園里找到了校武館。

這時候的校武館按照流玥磨蹭了這麼久的時間來說,理應早就開始了比試。結果流玥進去的時候,整個校武場一片寂靜,落針可聞。

這時,一個傲慢的聲音突然響起︰「帝都學院的天才學生也不過如此!」

流玥剛好進到門口,听見兩名帝都學院的學生難以置信的抽氣聲,「怎麼可能?既然連無敗學長和張狂學長都不是他的對手!神殿的神武堂什麼時候有了這麼厲害的人物!去年怎麼听都沒有听說過。」

「怎麼辦,無敗學長和張狂學長都敗了,我們學院就只能靠無跡學長和溫柔學姐了,可是他們兩個怎麼到現在還沒有來?」

「我早上好像看見無敗學長背著無跡學長去了艾爾導師那里,好像受傷不輕。」

「哎呀,怎麼偏偏在這種時候受傷啊!溫柔學姐呢?」

「不知道。」

「難道我們學院這次真的要一敗涂地?!」

這時,場中那個囂張的聲音又道︰「怎麼?帝都學院就全部是這樣的廢物嗎?沒有一個能再站出來應戰的?!」

「院長!」坐在中間位置上的許樂淡定自若,但是他旁邊的其他導師已經各個頭頂冒青煙。如果今天這場比試他們不能扳回面子,只怕會嚴重的影響學院今年的招生啊!而且,神殿的那些家伙早就想抹黑帝都學院,抹黑許樂,只怕這次比試的事情會被他們添油加醋的傳的滿大陸人盡皆知啊!

到時候,許樂的面子丟了,學院的面子也丟了!聲明自然也會跟著一落千丈!

「院長,不能任由他們囂張下去啊!」

「不讓他們囂張下去,難道你能年輕個三十歲,下場去比試?還是我能年輕個幾十歲下場去比試?」許樂說的超自然,就好像在談論這杯水比較甜,那杯水比較淡一樣。

「院長,如果這場比試不能扳回幾層,會對我們學院的名聲有損啊!」

許樂打個呵欠,「有損就有損吧,反正我們也不靠名聲吃飯。而且,我相信學院的導師都是優秀的,沒有名聲也能教育好學生。」

院長不急,導師急,還只能干著急!

「院長,你能不能對學院的聲譽上點心啊!人家砸場子都砸到家門前了,你好歹給個反應啊!」終于有導師急上了火,也不管什麼身份了,出言訓道。

許樂眨了眼楮,然後扯扯旁邊由始至終在打瞌睡的關陽,道︰「阿陽,我沒反應嗎?」

關陽迷糊的抬起垂著的腦袋,睡眼朦朧的沒啥焦距,好半響才將目光對準許樂的臉,面無表情道︰「你昨晚看圖也不舉?」

哈?不舉?周圍不管是導師還是學生都同時到吸一口氣,朝許樂投去難以置信的目光,難道他們始終保持二十多歲容顏不老的院長,竟然容顏不衰功能先衰?

想著,目光自然往許樂的襠部移動,隨即想到身份,又趕緊強行撇開!咳!就算院長真的不舉,他們知道也要假裝不知道,這是尊重,尊重!

「那小冊子太舊,不清晰了,下次找點清晰的來。」許樂認真的點點頭,關心小話本,顯然勝過關心神馬學院的名聲。

「院長!關陽導師!」那導師氣的一張臉漲紅,「你們能不能關心一個學院!」

「不是有你關心著的麼?」

「我……你才是院長!啊!學院有你這樣的院長早晚要被其他的二流學院擠掉第一學院的位置!我就不該來這里當導師!」

「好走,不送。」這次,許樂和關陽同時揮了揮手,非常慷慨的允許了這位導師的辭職!

「你們!哼!帝都學院,我看早晚淪落成狗窩學院!」那導師沒想許樂竟然毫不在意他一名導師的離去,當即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王老師在一旁揉了揉太陽穴,小聲道︰「院長,這樣就把人趕走,不太好吧?」

「腳長在他腿上,是他自己走的啊!」許樂繼續淡定自若的旁觀。

「院長,這……就真這樣?」張老師指指場中一臉得意囂張的神殿弟子。

「猴子耍猴戲,還拿一只老猴子冒充小猴子,神月現在是連耍猴戲都耍的很沒意思了。」許樂眯眼看了一眼對面看台上坐著的此次神殿此次帶人來的年輕聖皇,眸中閃過一抹興趣。

「院長的意思是這人根本不是青年弟子?」王老師他們大驚,他們還真沒有想到過這一點。

「你們可以拿試齡水晶測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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