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廣王從臨時搭建的高台上走下來,目光特意在流玥的身上掃了一下,才轉開道︰「你們跟我來。」
「是,秦廣王大人。」大部分參加奪寶環節的修者眼中都露出激動和崇敬之色。來自魔荒的領主級別強者啊,要抑制住心中的崇拜之情可真難。
秦廣王轉身騰飛入空中,眾人隨後跟上。因為死亡洞墟每一次在黑雲域出現的地方都不一樣,所以每次都只有等到比賽的前幾天才會知道死亡洞墟到底出現在哪里。秦廣王端著高高在上的架子,也沒有跟這些身後對他滿臉崇拜的青年修者說話,甚至連個表情都欠奉。這到讓不少想與他套近乎,討好他的青年修者們稍微謹慎了一點。
流玥雙手枕著腦袋,跟寒莫凌空前行于隊伍的最後面。說起來參加青年強者比賽,以前黛秋也是準備參加的。不過通過流玥加入了雪海域之後,她就退出了。而且在五天以前,已經帶著黛家寨的少年少女們一起離開,前往雪海域了。
眾人跟在秦廣王身後直接飛出了黑城。流玥不熟悉地形,問一旁的寒莫道︰「這是準備往哪兒去?」
「這個方向唯一可能出現死亡洞墟的應該就只有草鳳谷。」
「草鳳?」
「也有不少也直接稱之為野雞谷。」寒莫淡定道︰「里面的野雞肉質鮮美,肥而不膩,不管是烤燒炖炸,味道都很好。」
「所以你會知道草鳳谷,完全是因為去那里抓野雞吃?」流玥勾唇一笑,「說得我都有點嘴饞了,去了咱們整兩只來烤著試試。」
寒莫回想起了去龍島之前流玥烤的那野雞肉的味道,立刻點頭。縮在寒莫領子里睡覺的小黑龜听見了,也興奮的冒出腦袋,提前訂貨,「我這次要吃一整只雞腿。」
「你那麼小點,一個雞冠子就能把你給脹死。」
「爺,我一次吃不完可以放著第二次再吃麼,一次一點,我總能吃掉一整只雞腿。」小黑龜討好的竄到流玥肩膀上,為了吃,立刻吐槽控訴自家無良主人,「爺,你不知道。上次的一整只雞,主人就只給我吃了一點點雞肉。爺烤得那麼好吃的余香都能回味一個月的美味,他竟然只給我吃一點點,是不是太沒人性了啊!」
「爺,我會唱小曲,會跳舞,會翻滾,會吹笛子,爺,你就給我一整只雞腿嘛!」小黑龜為了吃,節操都不要了。抱著流玥的……耳朵又是搖又是咬……
「小黑龜,你如果還想看見明天的太陽,不想成為今晚的炖烏龜湯,就立刻馬上瞬間放開老子的耳朵!」流玥磨牙。
小黑龜閃電般放開流玥的耳朵,哧溜一聲竄回寒莫的領子,結果被寒莫抓出來,淡定的扔了出去。
嗚嗚,它是最可憐的小烏龜。得罪了主人,還一不小心招惹了爺,它怎麼就那麼倒霉啊!
「吃小爺豆腐,佔小爺便宜。小黑龜,你膽兒挺肥嘛!」流玥眯眼笑的十分危險。
小黑龜立刻夾緊了菊花,連連揮動小短腿,「爺,誤會誤會,天大的誤會啊!」
「哦?」流玥挑眉,「佔了小爺的便宜,現在居然還敢說小爺錯怪你?」
小黑龜將可憐兮兮的目光轉向主人,可惜無良主人壓根連個余光都不甩給它,儼然一副任其自生自滅的態度。
主人不疼,爺不愛,作為一只小小的魔寵,它容易嘛它!小黑龜甩一把傷心淚,萬分可憐的用一雙小短腿在胸前逼出一個祈福的手勢,誠懇道︰「爺,不要炖奴家,奴家可以用身體償債!」
「身體償債?」流玥臉上揚起壞笑。
小黑龜立刻捂住自己的胸口,非常堅貞的道︰「爺,奴家……賣藝不賣身。」
「行,別說爺沒給你機會。先跳個……月兌衣舞好了。」
這雖然對于已經胖得想從烏龜殼里將大大的肚皮鑽出來的小黑龜來說有點困難,但是,困難就是拿來克服的。小黑龜猛的一個吸氣,將肚皮上的肥肉收縮到最小狀態,然後開始在空中揮動著四條胖短腿,扭啊扭,扭啊扭,連上的短尾巴也左右拽了許久,結果……還是胖得從烏龜殼里鑽不出來。
「呼哧呼哧……」小黑龜累得大口喘氣,「爺,這難度太低了,沒有一點挑戰性,要不咱們換個更難也更有風雅檔次的?比如說奏樂?」
流玥憋住笑,道︰「只奏樂算什麼難度,除非還加上個變臉。」
爺的要求可真多。小黑龜心里吐槽,但面上諂媚的笑容一點都沒有變。麻利的從烏龜殼里掏出一只小手指那麼大的橫笛,仔細看橫笛的模樣,與寒莫的那一支一模一樣。
流玥笑著睨了寒莫一眼,道︰「你給它做這麼小一只橫笛,真的能吹出聲音?」
「每次它自己吹著自我欣賞的時候,我也在後面吹。」寒莫淡定解釋。
所以說,小黑龜一直生活在主人的欺騙里而不自知,還一直以為自己的笛聲已經學到了主人笛聲中的精髓,每次都跟主人吹奏時的聲音一模一樣了。
小黑龜煞有介事的深呼吸一口氣,醞釀了一翻飽滿而富有詩情畫意的情緒,然後閉上小黑豆一般的眼楮,深情的吹響第一個音符。
沒有聲音。一定是情緒沒有醞釀到最佳狀態,小黑龜調整一下,平緩了呼吸,繼續吹……還是沒有聲音。
小黑龜用力的吹,這次小橫笛發出聲音了,而且是……。‘ !’怎麼那麼像放屁的聲音啊!小黑龜難以置信的瞪著手中的小橫笛,它能吹奏出的美妙音樂呢?它的如詩如畫呢?它的風情萬種?
小黑龜喪氣的抬起腦袋,「主人,小笛笛壞了。」
流玥同情的看著小黑龜,原本以為小黑鬼智商挺高的,咋就不知道憑它那只有肉掌沒有手指的小腿,怎麼也是不可能按住橫笛的音孔嘛。
「爺,是小笛笛壞了,又不是我壞了,你干啥這麼看著我?」
「我就是突然覺得,作為一只魔寵,乃也活的很不容易。」
「爺,你終于發現奴家活的有多麼不容易了麼!」小黑龜橫笛一拋,咻的一聲竄到流玥的肩膀上,討好諂媚道︰「爺,那你原諒奴家了麼?」
「你在說一個奴家,信不信我馬上炖了你?」流玥威脅道。
小黑龜趕緊一下捂住自己的嘴巴,拼命的搖頭,表示不敢說了。流玥這才滿意的點點頭,「介于你這次成功的取悅了我們,所以……明天再炖你。」
原本已經雙眼亮晶晶的小黑龜瞬間愣住,發現流玥眼中藏著的戲謔笑意之後,猛的轉身撲向寒莫,「主人,爺調戲我。」
「是戲弄。」寒莫淡淡的糾正,這次沒再將小黑龜扔出去。
他們走在隊伍的後面,聲音也故意壓低了不少,就算離他們比較近的幾人听見他們說話也只是面無表情的回頭看了一眼,然後微微皺起眉頭又重新轉過去。
流玥和寒莫都不是那種會受周圍環境影響的人,逗笑了好一會兒,知道草鳳谷已經近在眼前,才停了下來。
「死亡洞墟此次就出現在草鳳谷中,你們自己進去吧。」秦廣王轉身往一旁的一塊凸出的山石上一坐,閉目修煉去了。
眾人識趣的沒有多問,自行落地,徒步走入草鳳谷。大家走進草鳳谷,發現一名面帶紗帽的男子已經站在里面,也沒有表現出太多驚訝。想來都知道馭獸師公會的人有特例,能提前得知死亡洞墟的位置,且不需要露面,可以直接到死亡洞墟之外等待其他的參賽修者們到來。
流玥的目光倒是在那名帶著氈帽的青年身上多流轉了兩下,直到那青年轉過頭,銳利的目光透過黑色的紗帽直射而來時,流玥才一挑嘴角,露出一個懶散的笑容。不過,目光依舊沒有轉開。
那名馭獸師青年目光帶著探究之色看了流玥兩眼,率先撇開頭。寒莫掃了一眼馭獸師青年一眼,又看向流玥,道︰「你對他很感興趣?」
「是我對魔獄的馭獸師很感興趣。」流玥一笑,也收回目光道︰「听說他們很拽,所以想多看兩眼。」
「他帶著紗帽你能看見什麼?」
「靈魂。」流玥故作深奧的嘆口氣道︰「人類的外貌長成什麼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靈魂,我從他的靈魂了解到,他其實並不樂意來參加此次的奪寶之旅。又或者說,他對這樣的奪寶之旅懷著某種輕視的態度。」
「不會吧?」吞口水的修者因為餅干之緣,還算是能跟流玥他們搭上話,「你真能看到他的靈魂?還能看透他靈魂的思想,要不要這麼玄乎啊?」
「嘿,閣下要是不信,大可以親自去找他求證。不過,要是你輸了,得輸給我一萬金幣。」流玥語氣篤定。
「你這是搶錢啊?」吞口水的修者瞪大眼楮。
「想不想知道真假全在你啊,可以不給我賭的。」流玥無所謂的聳聳肩,「而且,我要是輸了,我也給你一萬金幣。不過,我絕對不會輸。」
「好,沖你這句話,賭了。」吞口水的修者一拍大腿,最後看了看流玥和寒莫,又咽了口口水,才小心翼翼的走向那馭獸師青年。
寒莫看著流玥道︰「怎麼就那麼肯定?」
流玥努努嘴,「你看他腳底下的草,被踩的亂糟糟一團,顯然很不耐煩等在這兒。這原本也可以理解為他想盡快進入死亡洞墟,但是你看他剛才的態度,分明對我們這些來參加奪寶環節的人不屑一顧,而不是厭煩我們這麼長時間才來。這就說明他不想進死亡洞墟,從而不想來參加奪寶。繼而可以知道,他此次前來非自願,有可能是被強行命令而來,也有可能是被公會中的其他同門陷害的不得不來。我覺得後種可能比較大。」
寒莫沒想到流玥根據這麼一點事情就能推斷出背後潛藏的那麼多可能,心中不由一驚。從千面狐假扮李姑娘的事情他就已經知道,流玥是一個看似隨意,實則將一切都看在眼中的人。不過即便知道,現在仍然忍不住驚訝。寒莫不喜歡女人排斥女人,其實很大的一部分原因也是因為女人太軟弱而且不聰明容易鑽牛角尖,但是流玥完全的顛覆了這些女人在他心目中的形象。她比男人還隨性灑月兌,懶散自在的同時又心細如發,會做飯會打架,囂張狂妄起來天王老子都不放在眼里,但對親人和朋友溫柔起來,又像春日暖流。真是讓人看不透,越相處越覺得無法真正了解到她的性格。
「寒莫,莫這麼迷戀的看著我,我會很不好意思滴。」嘴上說著會不好意思,但臉上的笑容要多自在就有多自在。
「我在想,要不要偷看你洗澡,確定一下你到底是男的還是女的。」寒莫淡淡的撇開眼,道。
「偷看這種事情,不是應該悄悄的嗎?」流玥眨巴眼楮,道︰「而且,听你這話,怎麼著都好像是存在男女偏見啊。怎麼?瞧不起女人啊?」
「只是覺得沒有女人是長成你這樣的。」寒莫翻個白眼,補充道︰「性格。」
「就允許你自己獨領風騷,就不允許我特立獨行啊。」流玥將白眼翻回去,對垂頭喪氣走回來的吞口水修者道︰「給錢吧。」
吞口水修者拿出一萬金幣,還是有些想不通,問道︰「你難道真的能看穿他的靈魂嗎?這簡直難以相信。可是如果看不穿,你也不可能將一切都猜測的那麼準確,除非你和他根本早就認識!」
「你想多了,我連他長什麼樣都不知道。」流玥拋一拋金幣,也沒有清點,直接扔進空間戒指。
「那你是怎麼看穿他靈魂的?」吞口水的修者簡直快好奇死了。
「這是個秘密。」流玥勾唇一笑,「教會了你,那我以後還靠什麼賺錢啊。而且,這也需要天賦,據我的目測,你還不行。」
「啊?想學還這麼困難嗎?」吞口水的修者顯得有點失望。能看穿人類的靈魂啊,這是多麼神奇的能力,想來肯定不是每個人都能學會的,不然大家還有什麼秘密可言啊。
「對啊,所以還是先完成目前的任務吧。」流玥平白賺了一萬金,高興的兩只眼楮的眯成了月牙狀,像一只偷腥成功後,趴在院牆上曬太陽的懶貓。
「閣下說的對,如果連眼前的任務都沒法完成,我又怎麼能夠取得更好的成績。」吞口水的修者說著握緊了拳頭,下定決心般慎重的點了點頭。
寒莫撇開腦袋,淡淡道︰「財迷。」
流玥賺了錢也不跟他計較,樂呵呵的揮揮手。這時候突然有人道︰「死亡洞墟之外有結界,我們需要合力擊破結界,這樣才能進去。」
「哼,你在說什麼笑話。」又一人道︰「我們是來比賽,可不是組隊過來一起探險的。有本事自己沖破結界進去,沒本事那就敗在外面。」
「對!這位閣下說得有道理。我們大家之間可是競爭者,怎麼可能出手幫助競爭者一起來同自己搶寶貝呢!」
「哼,別以為你們實力強一點就可以沖破結界,到時候看你們怎麼丟人現眼的又跑回來讓我們一起合力而為。」
有人同意合力擊破結界,有人堅持憑各自的本事沖破結界。反正奪寶比賽最後看得是誰獲得的寶貝最多,至于用什麼方法,大家就盡情的自由發揮。
這三十八人中,只唯一有流玥,寒莫,那名魔荒修者,還有那名馭獸師沒有發表意見。而這種時候,往往從頭到尾沒有發表意見的人反而會引來更多的注視。而且這些修者中也不乏之前就認識流玥的人,所以開口道︰「流玥閣下,你怎麼看?是大家合力,還是單獨行動?」
「都可以啊。喜歡一起合力沖破結界的那就一起合作,喜歡單獨行動的就單獨行動,這兩者間完全不存在什麼沖突問題嘛!」
「那流玥閣下呢?你是與我們合力沖破結界,還是……。」這些弟子之所以要求大家合力,也是真擔心以他們幾個的力量無法沖破結界。到時候名聲傳出去,明明參加了奪寶環節,結果卻連死亡洞墟之外的結界都沒能沖破,說出去難免有些丟人。
「我隨意。」流玥聳聳肩膀,「而且這都快中午了,我準備吃過午飯再決定。」
「流玥閣下,奪寶本來就是爭分奪秒的事情,你若晚些進去,可能寶貝都已經被別人拿完了,到時候會很吃虧的。」
「沒關系,重在參與嘛。」流玥笑眯眯的擺擺手,這群人想讓她出頭,她又怎麼可能傻得被他們拿來當槍使。
那幾名修者見流玥根本就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毫不在乎的模樣,想說服她可能有點困難,便將目光轉向了寒莫,「寒莫閣下,你覺得呢?」
寒莫的目光不咸不淡的看向幾人,也不說話,就那麼看著,直看得幾人面露尷尬之色,才淡淡的轉開目光,一句話也不回答。
幾名修者被寒莫都看得心中大鼓,有一種無所遁形的尷尬之感,遂自覺的不在糾纏寒莫,轉而將目光投向魔荒修者,「閣下,你認為呢?」
魔荒的那名修者到是開口了,「優勝劣汰,是魔獄的生存法則。弱小的人,即使拉幫結派再多人,那也還是弱小之人。」說罷,魔荒的那名修者獨自上前,輕輕松松的在結界上撕開一條口子,走了進去。
那幾名修者被諷刺的臉色漲紅,但人家的實力確實又擺明了在那里,根本無從反駁。到這種時候,他們已經不敢再問最後的那一名馭獸師。
其實那名馭獸師已經準備好了話,等待他們詢問的時候說出來,結果……那幾名修者默默走開不問了。
「喂,你們怎麼不問啊?」那名馭獸師不滿道。
幾名修者一听以為有戲,立刻問道︰「那閣下怎麼看?」
「你們他媽的吃飽了撐著沒事兒干就在家里帶孩子挑大糞鋤地跑這兒來參加什麼狗屁的青年強者排行比賽干什麼!憑你們的那一點實力就妄想出人頭地聞名魔獄簡直是痴心妄想!你們能不能有點腦子,他媽的以後別再舉辦這些沒用的比賽了!要是那麼有時間閑情,就好好的養雞養鴨養豬養你媽!」那名馭獸師說話跟放鞭炮似得, 里啪啦一通大罵之後,也掠身過去,在結界上撕裂出一道口子,第二個走進了死亡洞墟。
不僅那幾名修者被罵得呆頭愣腦,連旁邊的其他修者也是一愣一愣的,有點反應不過來。
流玥勾唇一笑,對旁邊的寒莫低聲道︰「他這一段話到底是醞釀了多久,又反復的在腦中練習了多少遍,才能說得這麼順溜,若非換氣,估計連標點符號都不會打。」
寒莫側頭看流玥,「我們說話都是停頓,就你厲害,說話還能像寫字一樣打標點符號。」
「我這不是感嘆他的語速之快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獨創吉利斯記錄嘛!」流玥說完這長長的一句話,大大的喘了一口氣。說話不停頓神馬的,真是太累人了。
「你也不錯。」寒莫淡定贊揚後,補充一句,「你真打算吃了午飯再進去?那邊的野雞肉要比較精瘦一點,嚼起來更有勁道。」
流玥嘴角抽搐,道︰「其實是你打算吃了午飯再進去的吧。」連要烤哪邊的野雞吃都已經想好了。
「也可以不吃,現在不算餓。」
「那還是等出來之後再吃吧,我現在對洞里面的一切比較感興趣。」
「都是傳聞,不一定是真。」寒莫知道流玥是對死亡洞墟到底是不是那名上古馭獸師的墓府比較好奇,不過這麼久多從來沒有證實過的事情,其真實成分就已經大打折扣了。
「總不可能空穴來風,即便真不是,多半也還是有點牽連,不然馭獸師公會不可能每次都派弟子過來打探。」
「死亡洞墟中有無數條道路,許多道路都是通向未知的危險,也有一些道路不過就是遛彎,真正能得到寶貝的道路,至今無一人找到。即便是馭獸師的墓府,我們也不一定能夠真正進去。」
「那就只能踫運氣了。」流玥賊賊一笑,「我可是開金手指外掛的人,運氣一向杠杠滴。走吧。」
流玥與寒莫說話的這會兒,其他能撕裂結界進入死亡洞墟的修者也已經先後離開,只留下幾名說要靠團體力量一起沖擊進去的修者。
他們的實力相對而言比其他人都要弱一些,而且從他們的打扮就能看出他們是一些散修,多半是想借此機會踫踫運氣,看能不能在死亡洞墟中撈點好處。
流玥可不是多管閑事的善人,也沒興趣給自己制造更多的競爭對手,與寒莫決定好,雙雙一起走向結界。
「流玥閣下……那個……。」他們想開口請流玥幫忙,但一想到剛才準備利用流玥的心思貌似被戳穿了之後,就有點說不出口了。
「幾位還是哪兒來,回哪兒去吧。這死亡洞墟中危險不斷,你們進去……」
「我們可以跟著流玥閣下。」一名修者口快說道,說完發現說錯了話,立刻挽救道︰「我的意思是,我們可以跟著流玥閣下,助流玥閣下一臂之力,其他什麼都不想,就想好好的增長一點見識。」
其他幾名修者也附和著點頭。
流玥聞言簡直快忍不住想冷笑了,都到了這種時候了,竟然還想利用她,想跟著她撿便宜,這群人的腦子都是豬腦子嗎?還是太唯利是圖太利欲燻心太自私自利,所以連帶著除了能看到自己可以得到什麼好處,連其他的一切都不考慮了?
流玥緩緩挑起嘴角,笑眯眯道︰「既然這樣,那可真是太麻煩幾位了。我年齡小什麼都不懂,進去之後就仰仗各位閣下了。」
那幾名修者眼中同時閃過驚喜之色,立刻道︰「流玥閣下放心,到時候遇見什麼不懂的事情盡管問我們,我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那可真是謝謝你們。」八輩兒祖宗了!流玥笑眯眯的點點頭,態度別提有多感激多真誠了。
那幾名修者藏起心中得意,呵呵,流玥閣下年齡小,闖蕩魔獄的經驗少果然會更好利用。他們的目標真是沒有選錯。不過這寒莫與流玥閣下的身份非同一般,他如果一只在流玥閣邊,事情可能會不那麼好辦。
那修者一想到,立刻對流玥道︰「流玥閣下,死亡洞墟中危險重重,我們不能就這麼貿然進去,最好能商量好一些策略。」
「哦?不知道各位閣下有什麼高見?」流玥表現出一幅相當信任的表情。
「我們策略最好只有自己人知道,不然……。」那修者說著一猶豫,目光卻若有似無的瞟向寒莫。
流玥心中冷笑,對寒莫傳音入密道︰「寒莫,你先進去,藏在入口處等我。看我將他們帶進去之後怎麼收拾。」不僅想把她當笨蛋一樣利用,還要離間她跟朋友之間的感情。這群人真當全世界就他們聰明,其他人都是笨蛋麼。
「要不要我先去通道里引一點小怪獸招待他們?」寒莫也同樣傳音入密道。
「莫莫,你真是太懂我了。」
寒莫朝流玥翻個白眼,轉身向結界走去。
流玥看著寒莫的背影,故意流露出為難之色,頗為擔心道︰「我和寒莫是朋友,這樣將他排除在外……。會不會影響我們朋友間的信任啊?」
「流玥閣下,真正的朋友是不會因為這一點小事就對你不信任的。反之,沒把你真正當朋友的人,才總懷疑你會背叛他。」
「是這樣的流玥閣下,我看寒莫閣下是把你當真正朋友的,所以一點不會介意。」
「嗯,幾位閣下說得有道理。」流玥點點頭,「不知道幾位閣下的策略是什麼?現在可以說了嗎?」
「因為死亡洞墟我們也是第一次進去,對里面一無所知,所以只能按照以往行走險地的經驗而為。流玥閣下是我們年齡中最小的,理應受到大家的保護。我們等下進入死亡洞墟之後,流玥閣下就走前面,我們為你擋住後面可能冒出來的危險偷襲。」
流玥在心里罵了一句靠!真想在這幾人的腦門全部貼上蠢貨兩字。這麼白痴的邏輯,除非她真是天生弱智,才會乖乖听他們的話。
「流玥閣下可能不知道,根據我們的經驗,危險都是從後面來。放心吧,你走在前面是絕對安全的!」
「幾位閣下有經驗,那就听幾位閣下之言,我們進去吧。」流玥神色不變,臉上甚至還帶出了一點對于幾人的體貼表示很感激的神情。
那幾名修者一陣得意,立刻跟在流玥身後走向結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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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送到,好困,我睡覺去了。姐妹們,月票評價票都給我啊,別流逝了啊!大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