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少年好騷情!
許君鈺的心中同樣有擔憂和緊張,不過他掩飾的很好。作為大師兄,他必須做好帶頭作用。若他都對少主失去信心了,即便是師傅在場,師兄師弟們也同樣會慌張。
「大師兄,我就是氣不過那些的幸災樂禍!」許雅說著,眼圈都有點發紅了,「他們現在肯定巴不得哥哥回不來了才好。」
「就是,那幫混蛋!」雪海域的其他弟子也握緊拳頭,咬緊牙關。看向那群修者的凶惡表情,真是恨不得沖上去,咬死他們。
「大家都鎮定一點。」許君鈺的目光掃向那幫人的時候也閃過一抹冷色,「等事情結束,你們想怎麼做都可以。」
「大師兄?」眾人都有些意外,許君鈺作為大師兄,隨時都為大家起著良好的帶頭作用,他一向冷靜自持。而且由于領主不怎麼管理雪海域,大大小小的事情也都是大師兄在做主,他就變得更加穩重,從來就沒見他有沖動的時候。沒想到這次,他竟然會說著這樣的話,簡直太令他們意外了。
「到時我跟你們一起去。」許君鈺神色鎮定道。
「好!媽的,這群混蛋,老子非把他們的屎都打出來!」大師兄不僅鼎力支持,還要一起參與,那他們還有什麼好擔心的,揍!往死里揍這群混蛋!
朱雀和玄武待在一旁沒有說話,不過他們的決定比雪海域眾人的更凶狠。敢詛咒大人,只揍一頓怎麼能完事兒!
許未然自然听見了許君鈺他們的談話,他沒有出聲,那自然就表示默認了。事實上,若非答應過一定相信流玥,他現在恐怕早就已經將這些混蛋全部扔進黑海里喂魔魚去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在場所有人的神經都變得高度緊張集中起來。有些純屬是好奇,有些則希望能出現點什麼刺激的奇跡之類,有些當然是希望最後的時刻,廣場中心入口處千萬不要出現任何礙眼的身影。
「這太陽都已經開始往下落了,看來是沒什麼希望發生奇跡了。」有些純屬看熱鬧的修者有些失望的搖搖頭。他們此時的心情就跟看戲文一樣,總希望能在最後,忽然出現一點驚心動魄之內的大轉折。但現實似乎不存在這樣刺激的奇跡。
「想也是啊。如果能回來,還不早就回來了,怎麼可能等到這最後的時刻。」
「哎,可惜了!流玥閣下的天賦那麼好,第一賞金殺手寒莫的名聲也不是吹出來的。這麼兩位青年強者折損了,就又少了兩個可以沖擊大領主的天才修者,也可以說是咱們魔獄的損失啊。」
「可不是。我們大家還都盼著有生之年能見到魔獄出一兩個大領主級的頂級強者呢。」
「哼!什麼可惜,他們那是投生到了好人家!若果換成我們投生到那樣的大領域,也同樣能被各種靈寶養成天才!」
「切!就你那熊樣?」一直蹲在人群中的賴八朝說話之人翻了個白眼,冷哼道︰「就算打娘胎就養在靈寶堆里,也只能是個二流,不二流都夠不上,頂多能沾上一點三流角色的邊邊兒。」
「懶八,你什麼意思?!」被諷刺的修者漲紅了臉。
「什麼不是很明顯麼?瞧不上你!」懶八說罷,直接將腦袋轉向一邊,顯然是連多看一眼此人都表示很不屑。
「哼!賴八,你有什麼好拽的!不過就是一個滿身銅臭味的商人而已,根本沒法跟我們修者比。」
「你說的?」賴八哼哼一聲冷笑,「每人揍此人一圈一萬金幣,打完到我這兒拿錢!」
「賴八,你發什麼瘋?!」那修者一看周圍有不少人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臉色當即就白了不少。
賴八一拋脹鼓鼓的錢袋,「我這不是發瘋,只是告訴你,沒真本事就閉嘴。不然,就算只是我這麼一個滿身銅臭味什麼都不是商人,也可以請人揍扁你。」
「哼!有種你等著!」那名修者哪里還敢繼續待在這里,立刻火燒一般站起來,匆匆忙忙的跑了。
就這麼一點點的小插曲時間之後,太陽眼看著已經落到了房頂之下,耀眼的光芒也變成了胭脂般的酡紅醉,開始一點一點的暈染天邊,好似一小心潑灑開的絢麗染料。
以太陽如此落山的速度來看,至多還有一刻鐘,太陽就會完全的沉入到地平線之下。而此時的中心廣場入口,依舊沒有出現一個人影。
雪海域的眾弟子都捏緊了拳頭,掌心中一片濕汗。他們並不在乎是否退賽,能否參加之後的十大青年強者比賽。他們緊張的是流玥的安全。七天的時間還沒從死亡洞墟里出來,就算他們再相信流玥的強悍,心中也仍舊會忍不住冒出不好的設想。
寒風林這邊的氣壓更低,一部分弟子因為寒鴉的決定眼看著就要錯失本已經獲得的十大青年強者比賽的名額,從而失去揚名的機會,眼中都蘊含著不滿。還有一部分弟子雖然服從寒鴉的決定,但他們只見過寒莫,只覺得這少主冷漠十分不好相處,所以談不上什麼感情。此時自然也算不上有多擔心。不過,他們多少還是期待寒莫能出現。畢竟能參加十大青年強者比賽的名額,他們也獲得的不容易。
寒鴉的拳頭早已經捏的嘎吱作響,眼中的情緒也已經化成滔天巨浪。他現在根本沒有心思想其他的,心中只轉著唯一的一個念頭,難道剛剛才相認的兒子就又要失去嗎?他已經失去了最心愛的女人,相思兩百多年卻連最後一面都沒有見到,現在唯一留著他們兩個交融血脈的兒子也要離他而去了嗎?
「未然領主,寒鴉領主,流玥和寒莫至今沒有出現,而太陽已經西落到盡頭了。」秦廣王語氣比較緩和的道︰「我要宣布這次的比賽結果了。」
「秦廣王閣下,太陽不是還有半邊臉露在外面嗎,急什麼。」許未然神情冷酷。
這半天太陽落下最後的地平線也不過是一兩分鐘的事情而已,秦廣王覺得這魔獄近幾十年突然崛起的這個領主,真是太不見棺材不落淚了!不過,那麼長的時間都等下來了,也不在乎再多等這一兩分鐘。
秦廣王一甩衣袖,重新坐了回去。
寒鴉冷著臉,並沒有說話。下面的那些修者卻再次開始騷動起來,「未然領主,你就放棄吧!雖然我們大家都很遺憾,但是人死不能復生。而且作為修者,本就應該懷著將生死置之度外的覺悟!」
那位修者的話一說完,許未然的目光就掃了過去。銳利的目光好似能化成實質性的鋒利的劍一般,瞬間籠罩了那名修者全身。
那名修者本來還有話要說,被這樣的目光鎖定之後,立刻哽在了喉嚨口。臉色在這樣鎖定的勢壓之下,瞬間透出一股灰白,冷汗迅速從額頭和臉頰冒出,全身都籠罩在一種死亡的氣息之中,膝蓋一軟,那名修者‘ ’的跪到地上。
面臉的冷汗,跟剛從水里撈出來一樣,眼中全是恐懼之色。
「既然修者應該懷著將生死置之度外的覺悟,那你害怕什麼?」許未然神情冷酷,語氣更是寒冷如冰,「怕死就閉嘴!」
有了前車之鑒,就算太陽落到只剩一個月牙狀了,也沒有修者再敢說一句廢話。因為像許未然和寒鴉這樣的強者,想殺他們,不過只是動動手指那麼輕松。而現在他們還活著,完全是因為許未然和寒鴉作為領主級的頂級強者,從始至終沒有將他們這些小蝦米放在眼里緣故。
氣氛一下更加壓抑起來,突然,一個驚疑的聲音在這樣壓抑的氛圍下,突然響了起來。
「咦!那是……。」忽然驚起的聲音,頗有一點平地驚雷的感覺。讓眾人都心驚肉跳的將目光轉向那人手指指著的方向。
只見廣場中心的入口處,正緩緩走來兩人。一人肩膀上扛著一個袋子雙手捧著一個被割開的水壺,神情淡定的走在前面。另一個身上則背著一個大大的袋子,雙手扯著袋子的口子搭在肩膀上,脖子多向前微微彎著,顯然抗著的東西不是一點半點的重。
兩人皆身形修長挺拔,氣質獨特,皆屬于往那兒一站,就能成就風華的人物。
兩人一前一後的往廣場中心走來,夕陽的余暉將兩人的身影在斜後方的位置拉出長長的兩道虛影。走在後面的,肩膀上扛著大麻袋的俊美少年似乎還在不爽的樣子,正使勁兒的邊走,邊踩走在前面的英俊青年的影子。
眾人隱隱約約听到兩人說話的聲音。
「寒莫,你死沒良心挨千刀,這麼重的東西,你怎麼好意思讓我一個人背著走這邊一段路,還不允許我月角出來背,也不允許的飛著回來。」
「是你自己賭輸了。而且,這些東西也是你自己財迷要背出來的。」
「靠,這哪樣不是價值連城,扔了多可惜。」
「所以,自己財迷,自己背。」
廣場中心的眾人此時皆已經瞪大了眼楮,許未然和寒鴉更是‘ ’的一聲踢翻椅子,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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