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猊瞬間警惕起來,它就知道這個第一次見面,就不將它放在眼里的人類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幸虧反應的快,剛才差點就被她花言巧語給迷惑了!金猊一雙金紅色的雙眸微眯起來,帶著戒備怒視著流玥。
「金猊大人,你不要生氣,我是真的很崇拜你,不過我兒子命在旦夕需要你救命,所以我才不得不以這種辦法獲取能與你面對面,真心交談一次的機會。」
「哼!狡猾無恥的人類,本王絕對不會再上你的當!」金猊怒吼一聲,後退一蹬再次往上一沖,不過依舊沒有成功。
流玥淡定收回再次將金猊拍進坑里的木棍,直接無視金猊的反對,繼續道︰「金猊大人,能將你傷成這樣的人想必不是普通的修者吧?而且他既能將傷成這樣,想必是打算直接置你于死地的了。你說,如果他知道你藏在這里會怎麼樣?」
「卑鄙的人類!」金猊咆哮一聲,張開大嘴,向流玥噴出一股金紅色的火焰。流玥輕輕一笑,手掌托起,召喚出炎的本命火焰形成火球,直接將金猊的金紅色火焰給拍飛了回去。
金猊一口將火焰吞下去,哽直了脖子瞪眼看流玥,半響才從震驚中緩過神,道︰「你怎麼會有麒麟聖火!難道你的本命契約獸竟然是一只火麒麟!」
「火麒麟?」流玥想了一下,不太確定的道︰「大概是吧,我還沒來得及問。」
金猊突然有一種森森的無力感。如火麒麟這般高高在上的強大魔獸,怎麼會找了這麼一個不靠譜的人類簽訂契約啊!
流玥一揮手,「別岔開話題,金猊,我可以幫你報仇解決掉你的仇人,但作為交換的條件,你要救我兒子的性命!」
「哼!一名區區的領主,你以為你能對付的了本王的仇人?」金猊冷哼一生,顯然不將流玥的實力放在眼里。
面對如此的輕視,流玥也不生氣,只淡淡道︰「我剛才輕而易舉就能將你的本命神火擊潰,而且你現在正躺在我挖的坑里,出都出來。所以,能不能擊敗你的敵人,我雖然暫時不知道。但是比起你來說,我至少更強一點,不是嗎!」
流玥一席話,直接將金猊堵進了死胡同。想反駁,但事實卻又都全如流玥所說。金猊悶在坑里,不再說話,反正出不去,索性團起來,就待坑里睡覺了。
流玥蹲在坑邊,見金猊竟然待里面獨自睡覺去了,鼻子都差點被氣歪,「喂,你有點作為魔獸的尊嚴好不。就這坑里,你竟然還能睡得泰然自若?」
金猊不說話,翻開眼皮,目光上挑睨了流玥一眼,繼續閉上眼楮假寐。
「我擦!」流玥將棍子往旁邊一戳,眯起眼楮威脅道︰「你當真不怕我將你藏在這里的消息散布出去,還是你以為我不敢那麼做?!」
金猊終于開口了,語氣篤定道︰「你不敢!」
流玥一噎,就听金猊繼續道︰「你兒子不是正等著我救命嘛!除非你想看著你兒子死!」
流玥磨牙,不過轉念一想,反應過來金猊話中暗藏的意思,眸中閃過一抹驚喜道︰「金猊大人,你答應救我兒子的性命了?」
金猊現在不僅受著外傷還有內傷,而且那混蛋肯定不會放過它,指不定什麼時候就追查到這個地方來了。反正不過是出手救一個人類小孩兒而已,肯定不會有多難。反倒是這個擁有火麒麟作為契約獸的人類,指不定真的能幫它報仇消除麻煩也說不定。
「要本王救你兒子也可以,但是在此之前,本王要先試一試你的實力!如果你的實力夠資格,我們的交易就成交!」
流玥心中大喜,但面上卻做出一副不大相信的警惕戒備神情,「金猊大人,你不會只是為了出來,所以故意誆騙我的吧?」
金猊聞言,氣得全身火焰騰騰往上燒,這個可惡的人類,竟然敢懷疑它的信譽!
流玥也知道魔獸大多高傲,講究信用不屑說謊,不過她本來就是在誆金猊,自然要裝模作樣。
流玥做出一副苦惱的樣子思索了半天,然後好似終于下定了大決心一般,道︰「金猊大人,我知道魔獸都最信守承諾,但此事關系我兒子的性命,所以,你能不能以你的尊嚴起誓,若我能打敗你,你就救我兒子。若我不能,要殺要剮都憑金猊大人一句話,我決不皺一下眉頭!」
「人類最卑鄙狡猾,本王又憑什麼相信你!」
「因為我要救我兒子。而且若不是要救我兒子,我也沒必要站在這里跟金猊大人談話了,不是嗎?」
金猊思考了一下,好像也確實是這個道理。
「好!本王以尊嚴立誓,若……。」
「夏流玥。」
「本王以尊嚴立誓,若夏流玥能戰勝本王,本王便相救于她兒子,決不食言!」
「金猊大人,快,坑里又髒氣又悶,別待在里面了,快出來吧!」
金猊差點忍不住暴跳如雷的吐槽!尼瑪,到底是誰讓老子掉進來的,又到底是誰守在坑邊一棍一棍將老子拍下來不讓老子上去的!是你是你就是你!現在竟然還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熱情萬分的邀請它出坑!哼!人類果然最卑鄙最無恥最不要臉。
金猊終于從坑里跳出來,怒瞪了流玥一眼,道︰「開始吧!」
「好。」說得再多,最終還是需要以實力說話,流玥後退數步,意念一動,召喚出懸浮于丹田內的黃金之劍,「黃金之劍,出來吧!」
「吼!」金猊同時也大吼一聲,揚起鋒利的爪子沖了出去。金猊心中也它自己的打算。若是流玥真能戰勝它,那它就履行誓言,然後又可讓流玥替它報仇。但如果流玥的實力根本不足以戰勝它,它就可以直接殺了流玥,以解心中怒氣,而且還可以暫時保住它藏在此處養傷的消息。不管怎麼想,金猊覺得都是它自己賺了。
不過,等金猊知道流玥要它怎麼救人時,金猊就有一種以頭搶地爾,干脆自殺了事的悲催念頭。它那時候才終于更加深刻的認識到,人類果然是世上最無恥最陰險的生物,隨時都在玩兒著各種奸詐的陰謀,就連跟他們說話都必須要時刻警惕,不然一不小心就會掉入陷阱。而它就是最好的例子!
金猊飛奔而出,鋒利的爪牙在傍晚的余暉當中展現出森冷鋒芒。金猊的身形如獅子,也擁有獅子的敏銳及勇猛的攻擊力,而且速度極快,在空中奔襲而出,猶豫一道絢麗的金紅色閃電一般,瞬間便攻至身前。
流玥為金猊的攻擊力稍稍的吃了一驚,立刻踏步瞬移,迅速轉移到另一個方向。若是金猊沒有受傷,流玥在沒有炎的幫助下,還真不敢確定自己是否能打敗金猊。
金猊也很訝異流玥能瞬間消失于原地的這個詭異能力,有這樣的能力,即便流玥真的不是它的對手,可要逃跑的話也不是沒有可能。
「金猊大人,交手中最忌諱的可就是分心啊!」消失的流玥忽然出現在金猊的身後,舉起手中大劍,以劍背劈向金猊。
作為天生的捕獵者,金猊身手矯健,在感覺到身後氣流變化的時候,已經飛快的仰起它布滿金紅色鱗片的尾巴,以最野蠻的強勢力量橫掃向流玥的月復部。為了不被擊中,流玥劈砍下去的大劍不得不轉變方向,同時身影一躍,雙手握著的大劍刀背已經劈砍向了金猊毛發蓬松雄起的大腦袋。
金猊似乎也早已經提前洞察了流玥會來這麼一招,當即揚起爪子,「鏘!」一聲劇烈踫撞發出猶如鐵石撞擊一般的聲音。黃金之劍與金猊的利爪撞擊到一起,瞬間掀起一串高高的火花。一人一獸的目光在這樣飛濺的火花中,都有了那麼一霎那的模糊,從而覺得對戰的雙方好似隔了天遠地遠一樣。
一擊不中,流玥雙手握住大劍回身撤退,同時金猊也躍入空中,飛揚的金紅色長毛在空中張牙舞爪!它沒有浪費一分一秒,立刻再次奔襲向流玥。
流玥這次並沒有再使用空間瞬移避開,而是調動身體中的靈力盈滿雙臂,握緊手中的黃金之劍,同樣以無比蠻橫的姿態迎擊向了金猊!
「轟!」一人一獸的力量在空中再次踫撞,瞬間颶風肆掠暴走,將山凹中的山石震成了粉碎,‘噗噗’的到處亂砸飛濺。
而流玥和金猊便以撞擊的姿勢,猶如卡帶了一般,停留在空中。不過,他們並非真的就此停手。而是他們正在以力量進行野蠻的對抗和廝殺。沒有技巧,沒有攻略,沒有陰謀,純屬的拿力量抗衡,決殺勝負!
金猊終究是受了傷,而且是內傷加外傷,這麼與流玥對戰一會兒,已經牽扯到了它的傷勢,如今又以純碎的力量想抗衡,更加對它的傷勢不利。而且,金猊驚訝的發現流玥的實力竟然已經是高品領主級的人類強者。而開始接觸的時候,它從流玥身上查看到的氣息,也不過只是領主級別而已。
這個人類太懂得收斂氣息,所以才讓它沒能真的看透她的實力。
一人一獸僵持在空中,周圍一陣飛沙走礫,流玥發覺道金猊的力量減弱的不少,猜測到可能是它的傷勢在作祟,便主動的撤離退開,道︰「金猊大人,現在總該相信我的實力確實能幫到你了吧?」
金猊這次也沒有再撲上去,看了流玥半響,才道︰「本王相信了。你要本王如何救你兒子?」
「與他簽訂本命契約,助他重生靈脈。」
「什麼?!」金猊懷疑是自己听錯了。讓它與人類簽訂本命契約?將它的性命與一個人類小屁孩兒系在同一條螞蚱上?這是在開什麼玩笑!
「金猊大人,我兒子身中劇毒,斷了靈根,只有這個辦法才能救他!而且你現在也需要一個不會被發現的地方藏身養傷不是嗎?」沒有真正的誓言的天地規則束縛,流玥其實也再賭。畢竟對于一只魔獸來說,若非真心臣服,讓它與人類簽訂契約受到束縛,變成人類手中的殺人工具,那可是比死亡還讓它們難以接受的事情。
「你剛讓本王以尊嚴立下誓約,實際就已經在算計本王了!」金猊這下總算反應過來流玥剛才為什麼要它以尊嚴立誓了。
「不。我只是希望更有保障而已。」流玥點頭,道︰「金猊大人,堂堂未來的帝域君王獸,我相信你能說到做到。」
金猊還沒有說話,不遠處卻傳來了另一個帶著焦急的聲音,穆禾穿過樹林走到山凹,就看見流玥正與金猊對峙著,立刻道︰「少主,蛋蛋忽然渾身痙攣,你快回去看看!」
「大師兄和老爹呢?!」流玥在心底罵了聲‘靠’,但表面上十分鎮定,這種時候她也必須要鎮定。難道許玉靈這種時候離開,不僅是察覺到了老爹和大師兄的懷疑,還因為她與風刀的誓約到期了嗎?
「大師兄和領主正在以靈力為蛋蛋疏導經脈……」穆禾說著停頓了一下,才繼續道︰「大師兄說,蛋蛋體內的經脈已經開始結冰。」
被許玉靈的離開被麻痹了!只想著她是因為被懷疑了才離開,沒想到原本就是她誓約的時間到期了!流玥微微皺眉,回頭看向金猊的目光中已經帶了一抹嚴厲的肅穆之色,「金猊大人,我兒子已經毒發,我沒有那麼多時間來給你曉之以理動之以情了。」
「你想怎麼做?」
「要麼臣服,要麼死!」流玥說著手掌托起,跳躍的艷麗火焰在她的掌心形成一個火球,「金猊大人,大仇未報,你甘心麼?」
金猊只看著流玥不說話,確實如流玥所說,它不惜自毀修為從上位面跑到無間魔獄,正是因為不甘心就此放過那幫混蛋。
「你與我兒子簽訂本命契約,與他性命相系,你亡他亡,完全是對等的關系!而且這樣,即使不為其他,只為了我兒子的安全,我也會全力解決掉你的仇人。」
這個人類是狡猾的!而且能瞧穿它的心思!金猊沉默了一會兒,道︰「我需要看看那人,如果我能看上他,就與他簽訂本命契約!」這已經算是金猊的最大讓步了。若非心中的不甘,它可能真的寧願選擇與流玥死戰!
臣服于人類,對于高傲的神龍之子來說,實在有點困難!
此時也真不能將金猊逼急了,萬一它真選擇了死,那蛋蛋可就真的沒救了!流玥點點頭,道︰「好,麻煩金猊大人化成擬態,我們這就回去!」
金猊化成擬態,主動跳到流玥的肩膀上,流玥向穆禾點點頭,兩人一起向山谷的方向掠去。
回到山谷,眾弟子都待在一頂帳篷之外,臉上都帶著擔心的神情。許雅一見流玥,立刻疾步走上來,眼圈紅紅的道︰「大師兄和爹爹正在為蛋蛋鎮壓體內毒性的蔓延。」
「知道了,我進去看看。大家不要圍在這里了,該干什麼的干什麼去吧!」流玥向眾弟子揮了揮手,快步走進帳篷。金猊身上帶著麻煩,還是盡量越少人知道它與蛋蛋簽訂契約才越安全。
流玥走進帳篷,許君鈺和許未然也都剛好將蛋蛋身上的靈力撤離。
「老爹,大師兄,蛋蛋怎麼樣?」
「毒性被壓制在了心髒的一寸之外,若蛋蛋能清醒過來,還能多活幾日,若……」接下來的話,許君鈺並沒有明說,但意思已經很明確了。
流玥點點頭,看老爹和大師兄的臉上都帶有疲憊之色,便道︰「老爹,大師兄,你們兩去休息一會兒吧,我來守著蛋蛋。」
許未然和許君鈺點點頭,許未然在走出帳篷的時候,突然站住,回頭對流玥道︰「玥兒,無論如何你還有老爹和娘親。」
「嗯,我知道。」流玥向老爹露出一個寬慰的笑容,「老爹,一切等蛋蛋醒過來再說吧。」
「好。」許未然這才撩開帳篷簾子,走了出去。
流玥蹲到蛋蛋躺著的毛毯邊上,伸手替蛋蛋將臉頰兩旁的黑發撩開,手指觸模到蛋蛋臉頰的肌膚,一片冰涼。
流玥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將毯子抱起來,然後又整個將蛋蛋小小的身體抱進懷里,輕聲喚他,「蛋蛋?蛋蛋?」
蛋蛋沒有任何反應,倒是在進入山谷之前鑽進了流玥衣袖中的金猊跳了出來,站在蛋蛋裹著厚厚毯子的雙腿上,仔細打量蛋蛋的模樣。
蛋蛋此時已經沒有痙攣了,不過身體冰涼,眉頭微微蹙著,整張精致漂亮的小臉也是一片慘白之色。
金猊鼻子更靈敏,在空氣中嗅到了一點血腥之氣,順著血腥之氣的來源用肉掌掰開蛋蛋握成拳頭的小手。只見手掌之中四道深深的月牙形狀的血印,不用想也知道那是蛋蛋為了忍受毒發時候的劇痛而留下的。
金猊抬眼看向流玥,問了一個看似不怎麼著邊際的話,「他年齡多大了?」
「三天之後七歲。」反正蛋蛋因為冰霜滿天的原因,身形和模樣都停留在的小孩時期。流玥念頭一轉,便報了一個假的年齡。本來她是有點想說四五歲來著,不過貌似听起來有點不靠譜,所以選擇了比較折中的六到七歲。
金猊沒有再說話,重新將目光收回到蛋蛋身上。一個七歲不到的人類小孩兒,在它們族中那就是等同于嬰兒寶寶一般的存在。但讓金猊心中微微震撼的是,蛋蛋在經歷毒發痛苦的時候,竟然還知道要克制自己。這樣一個早熟而且內心堅韌的人類小孩兒,金猊當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于是便團著後腿,坐在蛋蛋身上,一直拿一雙金紅色的雙眼瞅他。
流玥抱著蛋蛋給他暖身,也不再管金猊。這麼一守,就守了兩天兩夜。金猊都看得累了,抬起眼對流玥道︰「你兒子怎麼還不醒?他不醒,本王怎麼跟他簽訂契約啊?」
金猊答應與蛋蛋簽訂本命契約了,可是蛋蛋卻一直處于昏迷狀態,全身冰冷,若非還有輕微的呼吸在,都好似一具尸體了一般。
許君鈺撩開帳篷簾子進來,為蛋蛋切脈,一會兒之後,才嘆口氣搖了搖頭,道︰「少主,蛋蛋可能醒不來了。」
流玥聞言,並沒有顯出太多的驚訝。只是慢慢抬起眼楮,愣愣的看著許君鈺。好像剛才許君鈺說的話,她並沒有听清楚一般。
「少主,蛋蛋已經很努力的自己嘗試過想要醒來了,只是……。你……不要難過。」許君鈺也知道該如何安慰流玥。事實上,他的心里也十分難過。已經接觸的少,還沒有發現,但這幾日的訓練,他很大一部時間都注視著蛋蛋,才發現蛋蛋的堅韌和老成懂事完全超乎了他的想象。這麼一個孩子,明明知道不能修習靈力,便一個人晚上偷偷的起來練習武技。即使一雙手因為不停的重復某一個劈砍的動作而僵硬到白天吃飯的時候拿不動一塊肉,他也一聲不吭。
雖然流玥說過,讓他根據特殊的情況,對蛋蛋特殊照顧一下。但蛋蛋自己卻並沒有特殊要求什麼,除了某些身高的限制之外,他都努力與其他弟子做到一樣的訓練。而且在其他人訓練之後叫苦喊累的時候,他只是挺直了背脊坐在旁邊默默的休息。懂事的,讓人不由自主的為他心疼。
「大師兄,冰霜滿天的毒性已經侵蝕到蛋蛋的心髒了嗎?」
「暫時還沒有。」許君鈺搖頭,又在心里嘆口氣。雖然暫時還沒有侵蝕到心髒,但也不過只是時間問題了而已。蛋蛋如今都還沒有蘇醒的征兆,基本已經沒有再清醒的可能了。
流玥點點頭,伸手在蛋蛋的臉頰捏了兩下,翹起嘴角,好似平常與蛋蛋鬧著玩兒,開玩笑一般道︰「蛋蛋,你都睡這麼多天了,如果還不醒過來,我可就不要你了喲。」
流玥說罷,又抬頭看向許君鈺,道︰「大師兄,今天應該帶著大家去南林險地實戰了吧?你怎麼還沒出發?」
「少主……」許君鈺想安慰流玥,可終究不知道如何開口,半響道︰「我這就帶著大家出發。」說罷,轉身離開了。
九尾蹲在流玥的肩膀上,用腦袋蹭了蹭流玥的下顎,「主人,蛋蛋有東西給你。」
九尾說著,跳到地上,用兩只胖乎乎的前爪掀開地上墊著的毯子,然後又用爪子在地上使勁兒的刨了兩下,跑出了一個自作的簡易墓盒子。九尾抱著木盒重新跳到流玥的肩膀上,「主人,這幾天我都看著蛋蛋在弄這個,好像有點像你。」說著,將盒子捧給流玥。
流玥接過,掀開盒子上面的蓋兒,只見里面躺著一個雕刻精致的木偶。木偶身穿干練的武打勁裝,一頭長發在腦後束成馬尾飛揚著。木偶的臉還沒有雕刻完成,不過已經有了四分流玥的模樣,尤其是嘴角那一抹懶散的笑意,與流玥平時的笑容像極了。
「沒想到蛋蛋還有這手藝。」流玥將木偶從盒子里拿出來,舉到蛋蛋面前,道︰「蛋蛋,做事情要堅持到底,可不能半途而廢。你看這木偶臉都還沒有雕刻完成呢,難不成你就打算讓它這麼一輩子沒臉?不會是我在你心目中原本就是個沒臉沒皮的吧?」
「我說你怎麼還睡著不醒啊?再不醒我可就真不要你了啊!」
蛋蛋的身體依舊冰涼,即使流玥這麼抱著他兩天,都沒有暖和過來。
流玥垂著眼簾,鼻子有點發酸。難道剛得了個兒子就真的只能這麼眼睜睜的看著他睡過去,再也醒不來?
帳篷的簾子再次被掀開,流玥抬眼看去,看見來人,雙眼一下就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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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有二更,大伙兒十點左右來刷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