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名︰290章女子都這麼開放了麼?
流玥一听下面傳來的痛苦低吟,就知道有倒霉鬼被壓了。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不過,讓她從那麼高的地方砸下來還沒砸死,這人的抗砸能力也算不錯了。
流玥趕緊挪開,就見雪地里有一個蜷縮的人形狀物體。流玥動手將人形狀物體上的碎雪刨開,終于看清楚了倒霉鬼的模樣。雖然不是五大三粗,但是這肌肉發達的樣子讓流玥瞬間就放心了。如果換成那邊站著的弱不禁風的男人,估計現在就該被追著要索命了。
流玥模索兩下,站起來,帶著歉意對蜷縮在雪地里的魯山道︰「哥們,對不起了啊,一時沒有穩住,你還好吧?」
「你他媽的!」魯山二話不說,提劍就向流玥劈砍而去。那怒瞪的目光,顯然是恨不得將流玥剝皮抽筋才解恨。
流玥體內經脈回暖,知道力量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當即腳尖一點,倒飛出去一米,避開魯山的攻擊。流玥的臉上的神情之中也沒有生氣之色,若換成是她被這麼讓人平白無故的當了肉墊,估計也該火冒三丈了。
魯山一劍沒有劈中流玥,顯然更加生氣了。這個混蛋,明明是個修者,剛才竟然還能從天空中砸下來,而且好死不死的正好砸在他的身上,一定是故意的,絕對是故意!這個混蛋一定跟卿宴是一伙的!
魯山篤定了心中的想法,劈砍向流玥的長劍變得更加凶猛不留余地。流玥心中有那麼一點愧疚,所以也沒有還手,只是邊後退閃避,邊道︰「哥們兒,咱們有事兒能坐下來好好商量不?我剛才真不是故意的,沒看白茫茫的一片,你還待在原地沒動。」
「你意思是說本少爺自找的了!媽的,你一定也是那些愛慕卿宴這個病秧子的一員吧,竟然敢這麼暗算本少爺,本少爺今天要了你的命!」魯山手中的長劍氣勢更加猛烈,劍鋒之上所帶的力量能直接將空氣中的氣流都攪得支離破碎。
「嘿,你這人別佔著一點理就得理不饒人啊!雖然砸了你是我不對,但是你再這麼拿劍劈小爺,小爺也是有脾氣的人,是會生氣的!」流玥的閃避不見狼狽,里面透著游刃有余之態。不過她要是總這麼閃避不還手,總歸還是很吃虧。
卿宴在旁邊看著,本來在听見魯山說可能是愛慕他的那些人之一時,眉頭就皺了一下,心中有點不耐煩和反感。但從流玥的字里行間,卿宴又發現她似乎根本就不認識他們。
而且此人氣度非凡,即便是閃避攻擊也淡定從容自成風流,不像是那些猥褻容色之人。
卿宴這麼一想,心中對于流玥的那點反感便徹底消失了。他見流玥似乎並沒有打算魯山動手,而他們若一直在這下面打斗,力量難免會波及雪山,到時候如果來場雪崩就不好了。
卿宴心中想著的同時,已經提劍飛掠而出,‘鏘’的一聲,兩劍再次交擊在一起。魯山的攻擊暫時被卿宴攔截了下來。
「卿宴,害怕你的情人沒命,終于忍不住再出手了麼!」魯山的目光和神情當中都帶著好不尊重的猥瑣之意,這樣的目光轉在流玥和卿宴身上,讓兩人都覺得很不舒服。
剛才動手卿宴就已經是好一陣氣血翻涌,此時胸中好不容易平息的氣血再次波濤洶涌。不過這一次卿宴並沒有強忍,而是朝著魯山毫不猶豫的噴了出去。一口鮮血,呈霧狀噴了魯山滿頭滿臉。卿宴咬牙,只恨這口血怎麼不是劇毒液體,直接噴死這個人渣!
「少爺!」阿雨大驚就要上前,卿宴擺手,阻止了他。
「你!」魯山滿臉都是血,再加上被刺激的赤紅的雙目,還真有一點冤死小鬼的感覺。魯山咬牙,這混蛋剛才一定是故意的。
卿宴的臉色有點蒼白,不過氣質依舊如玉一般溫潤,連帶著他此時蒼白的臉色似乎都有一種和田美玉的那種淡淡的沉斂的光華之感。他目光帶著冷意迎上魯山憤怒的雙眼,說出了有史以來第一句髒話,「魯少爺今日的午飯是吃的屎嗎?那麼臭!」
阿雨腳下一個打跌,差點沒站穩在雪地里摔個四仰八叉。他難以置信的揉揉眼楮,他們家溫溫和和少爺竟然會說髒話罵人?他沒有出現幻覺吧?
都說一般不罵髒話的人,一旦罵髒話總是會讓人措手不及。魯山雖然在今天之前並沒有見過卿宴本人,但由于兩人總是被雪山城的人拿來相比較,所以難免關注卿宴的事情比較多。听到的也都是什麼詩會茶會之類無聊的附庸風雅的事情。因此,在魯山的心里,卿宴就是一個百無一用的小白臉呆子,往好處說也就至多是一個溫文爾雅的世家公子。
可是今日,卿宴不僅讓他見識到了兩人之間實力的差距,還讓他見識了這世家公子的嘴,除了詩詞茶經,也是能冒髒字兒的。
流玥站在卿宴身後,她雖然切脈什麼的還沒有學會多少,不能算是個合格的藥師,但望問切問還是懂那麼一點點。從卿宴的面色,依舊卿宴呼吸的平率,流玥就能判定這人有病在身。而且這病似乎還很尋常,有一種中毒的跡象。不過她需要更深入的探查才能確定這一點。
卿宴手中的佩劍還同魯山相抗著,此時他的胸口的氣血已經翻涌的急劇厲害,兩人以靈力相抗,他也不能單方面的先撤離靈力,那樣只會讓他受到更大的波及,可繼續下去,估計後果也好不到哪里去。
魯山氣的差點咬碎牙根,他也看出卿宴身體不適,此時只是在強撐。心中一橫,反而加大的力量!在這里解決了卿宴,大不了回去會魯家的長輩訓斥一番而已。反正卿家和魯家早已經暗斗不知道多少年,也不在乎多加這麼一條人命案。而且卿家這一代只有卿宴這麼一根獨苗,除掉他對卿家的打擊可想而知。到時候說不定不僅不會訓斥,反而還會贊揚。
流玥看見卿宴的手臂已經在輕微的顫抖,嘆口氣,手掌一探,越過卿宴的手臂,嵌入他們兩人的力量圈中,向魯山拍去一掌。
即便是突然闖入這里,但只要有眼楮就能看出這兩人是仇家在掐架!流玥身上要辦的事情已經足夠多了,原本不想多管閑事。可這病秧子好歹現在都快站不穩了還擋在她的面前,她的心又不是鋼精水泥,哪還能置身事外。
流玥一掌拍出,只用的氣勁並沒有用靈力。但她的實力強于魯山,這一掌氣勁也足夠魯山受的了。
「卑鄙!」魯山被一掌拍的倒飛出去,撞在雪樁子上才停下來。捂住胸口,咬牙道。
「卑鄙你妹啊!小爺都那麼誠懇的道歉了,也願意賠償了,你丫還追著要小爺的命。還有這位閣下,你分明瞅見人有病在身,還想以靈力強行相拼要人小命。你倒是說說,到底誰更卑鄙啊!」流玥翻個白眼。瑪麗隔壁的,她想著砸了人心懷愧疚,偏生還跟她登鼻上臉,真當她沒脾氣呢!
「告訴你,小爺現在看你極度不爽,就算你現在想要賠償,小爺也不認賬了!」流玥一副‘爺是無賴,爺怕誰’的模樣,氣得魯山沒差點學卿宴剛才那樣,一口血噴她一臉去。
魯山怒火直沖頭頂,眼角的余光一瞄見旁邊的雪山山壁,眼中閃過陰狠之色,催發靈力,一掌拍在雪山山壁上,同時抽身快速飛掠而出。
「轟轟轟!」雪山之上立刻傳來沉悶的好似夏天打悶雷一般的聲音。
「糟糕,少爺快跑,雪崩來了!」阿雨驚聲大叫,身旁的拉馬車的兩匹駿馬也感受到了危機,高高的揚起前提嘶鳴,然後根本不受車夫的控制,立刻瘋狂的向前跑了出去。
雪崩來得極快,瞬間白白的雪如泄洪的洪水一般向這下方面奔涌而來。流玥奔出兩米,發現後面沒有人的氣息,回頭一看,發現卿宴單手拄著劍俯身喘息,臉色蒼白,顯然根本沒有力量逃命了。
「**!」流玥低咒一聲,立刻回身,一把拉住卿宴的手臂,握上的時候才發現,這個男人比看上去還要瘦。
卿宴似乎沒想到流玥竟然會回頭救他,明顯的愣了一下。而此時大雪已經拍擊而下,巨大的沖擊力讓人根本無法往外沖,瞬間便被掩埋在了下面。
人類不管擁有多麼大的力量,始終還是無法與強大的自然之力抗衡。
卿宴本來就只剩下半條命,要是讓他被埋來的雪砸中哪里,估計就算大羅神仙再世也救不了了。流玥認命的一翻身,在大雪鋪天蓋地埋下來的那一瞬間將卿宴壓在了身下。同時催動靈力,在全身形成一層保護屏障。短短的時間內,她能做到的也就只有這麼多了。
大雪崩塌了足足有兩個小時左右,看著早沒有了路白芒芒的一片,魯山自己也是心有余悸,也不去管卿家有沒有生還,帶著魯家還活著護衛,急沖沖的離開。
雪崩終于停下來,流玥活動了一下自己的全身,發現沒有缺胳膊也沒有短腿,不由得今天第二次慶幸修者的身體如此強悍。
身上還壓著可能幾萬噸重的雪,為了不引起第二次雪崩,流玥又不能直擊以靈力爆開,更何況身下現在還疼著一個不省人事的病秧子。
流玥有想揉眉心的沖動,她沒有什麼時候如此希望自己有一只會刨土的契約獸,就算是土撥鼠也好啊。
流玥的身上雖然撐著靈力保護屏障,但是這麼被幾萬噸重的厚雪壓著根本動彈不了,而且她還必要撐起手臂,以免自己一不小沉下去,將卿宴給壓得吐血了。流玥覺得自己真實苦逼到家了,剛來光耀整麼就得化身人猿泰山,用強壯有力的手臂為人支撐一方天地啊。
現在只能希望這個病秧子的那些護衛能逃出去一兩個,然後帶人來把他們挖出去。流玥一動不動的扛著雪,無聊到開始數卿宴臉上的毛孔。可惜這個病秧子雖然身體不好,皮膚卻好得令人發指,兩人的距離也不過幾十厘米,流玥在他愣是找不出一個毛孔來。皮膚要不要細膩到這種程度啊,
流玥不滿的撇撇嘴,她的臉上偶爾還會因為吃多了油炸食品而冒出一兩顆小小的痘痘呢。
反正無事,流玥索性以力量探入卿宴的身體之內,力量在其體內游走一圈,並沒有發現任何中毒的跡象,咦,奇怪了。他的癥狀明明不只是生病那麼簡單啊。
「笨蛋,去他的丹田里看看。」仙乳之力的聲音在流玥的腦海中響起。
「你在他的丹田中發現了什麼?」流玥一向都是以仙乳之力來探查別人的身體,一是因為仙乳之力溫和,對別人的身體不會造成什麼傷害,二是因為仙乳之力對所有力量都十分的敏銳。
流玥按照仙乳之力元精的指示,將仙乳之力退回了卿宴的丹田之中。
仙乳之力元精沒有回答流玥的問題,而是自主的竄入了卿宴的丹田之中,攪合了半天之後才冒出頭,撤回了流玥體內。
「他丹田之中有什麼?」
仙乳之力元精緩了口氣,才道︰「他的丹田之內潛藏一股黑暗之力。而且這股黑暗之力來頭不小,我現在暫時無法吞噬它。」
流玥不由得驚訝了一下,「連你都無法吞噬?」
在流玥丹田上空化出小精靈模樣的仙乳之力元精聞言毫不客氣的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我又不是萬能的,不能吞噬也很正常啊!而且他丹田中的那股黑暗之力貌似來自……哎呀,反正告訴了你,你也不知道。他這股力量應該是從娘胎里就帶出來的,才能從小就影響他身體的健康。不過一旦他能征服這股黑暗之力,將其轉換成自己能夠駕馭的力量,將會是無與倫比的收獲。」
「如此說,將這一股黑暗之力放入卿宴丹田中的人的目的,一時到無法判斷是好是壞了。」流玥點點頭,「不過,小仙,你是不是瞧不起我了。憑啥你就敢那麼肯定我一定不知道這股力量的來源啊?」
「魔族,你知道?」仙乳之力元精的聲音中帶著鄙視,「說你沒常識,你還真有狡辯的資格。」
流玥皺眉,「怎麼又冒一個魔族出來啊。這種族啊領域啊什麼的,不要太多。」
仙乳之力元精嘆口氣,道︰「魔族已經消失了幾千年,你不知道其實也並不稀奇。他們的種族曾經強大的足夠與仙境抗衡,但是後來內部的動亂和其他一些外人並不知道的原因,讓魔族漸漸的就沒落了,最後甚至銷聲匿跡。仙境的人曾經派遣了大量的人手去尋找他們,要斬草除根,結果仍舊半點消息都沒有獲得。從那以後,在沒有魔族之人行走于大陸。那樣黑暗的恐怖力量也消失無蹤。沒想到這個小小山城地方的人類身體里竟然隱藏著一絲魔族的黑暗之力,真是費解。」
「他們不會謀定而後動吧?隱匿這幾千做充足的準備,不動則已,一動就要傾覆整個大陸?」
「有多少人類能活幾千年來策劃這樣的陰謀。」仙乳之力元精再次翻了個白眼,想了想還是道︰「不過也不是沒有那種可能。要傾覆整個大陸,可不是打倒某些勢力或者某些家族就可以,它必須能夠打倒仙境。為了絕對的勝利,魔族也不是沒有可能隱忍幾千年。哎呀不管他那些麻煩事情了。反正大陸傾覆不傾覆的跟你這麼個小人物又沒有一點關系。你該干嘛就干嘛去,天塌下來還有高個子頂著呢!」
「這不是被壓著不能動無聊找你嘮嗑呢嘛。」流玥不是什麼心懷天下的人,她在乎的不過就是自己的那一畝三分地,在魔獄時告訴蘭斯她要讓幾個大陸領域合成一片大陸,也只是不想和朋友分隔太遠,想見個面都不行而已。
「無聊就數綿羊吧。」仙乳之力元精十分沒有義氣的扔下一句,就鑽回了巫力里面睡大覺去了。
流玥撇撇嘴,這個沒義氣的家伙。再次陷入無聊的流玥不得不又感嘆,幸虧修者在自身力量的調節下,對于呼吸和饑渴的要求並不高,至少半個月之內沒有問題。
流玥這麼在腦子里天南地北的想著,忽然感覺身下的人似乎動了一下。流玥的目光聚回焦距,就看見卿宴的眼皮動了動,終于蘇醒了過來。
卿宴睜開眼楮,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張帶著懶散笑意的俊美容顏。思維微微迷茫短路愣了一下,卿宴在回憶起雪崩之前的一切。
此時他根本不用動,從已經快窒息的感覺和周圍白茫茫的一起,他就知道兩人是被埋在雪堆里了。
「對不起,連累你了。」卿宴的聲音帶著剛剛蘇醒之後的沙啞,看向流玥的目光中也帶著歉意之色。畢竟這個人原本已經逃出去了,最後卻因為回來救自己才被埋在雪堆之下。
流玥笑容不變,一挑眉道︰「難道不是我連累了你嗎?」
「就算你不從天上……砸下來,魯山今日也沒打算善了。」卿宴再說到‘砸下來’三個字的時候,眼中分明閃過了一點忍笑的意味。
流玥翻個白眼,「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在憋笑啊,憋死你。」
「對不起,主要是……我第一次看見有修者能從天上跳下來,而且還是在沒有戰斗受傷的時候,所以……難免會比較驚訝。」卿宴立刻道歉。流玥是第一個看見他的模樣沒有露出任何驚嘆或者痴迷的人,而且流玥舉止氣度都透著灑月兌,讓卿宴十分有好感,不由自主的就親近放松了幾分。
不過卿宴不知道的是,連蘭斯那樣風華絕代的妖孽流玥現在都已經有了抵抗能力,對于他這樣的小清新實在很難有大多感觸。而且不僅蘭斯,流玥身邊出現的哪個不是男帥女美,加上她自己的容貌本就出眾,早已經形成了審美疲勞。再漂亮的人,也引不起她的驚艷之感了。
流玥看卿宴的臉色還是蒼白,而且在雪光的映襯下,更加顯得蒼白的透明起來。卿宴說話的氣息略微有一點的粗,流玥知道他這是開始缺氧的表現。
流玥現在的雙臂撐在卿宴兩旁根本不能動,只得用意念從空間戒指里取出療傷的丹藥。異能能操控萬物成為她的武器,但也沒有萬能到可以握住瓷瓶拔開瓶蓋。
流玥以異能控制著瓷瓶送到嘴邊,然後拿嘴咬出塞口的位置。流玥低下頭將瓷瓶底送到卿宴的嘴邊,以眼神示意他咬住。
卿宴好在沒有看出流玥是女兒身,不然現在這麼尷尬的位置,又做這麼令人尷尬的事情,他一定早就羞愧而死了。卿宴略微猶豫了一下,便微微仰起頭咬住了瓷瓶底。裝丹藥的小小瓷瓶能有多大,這麼咬著,即便兩人都十分注意,嘴唇也不過只差幾厘米就要挨在一起了。
流玥一邊在心里念著阿彌陀佛,緊急情況不算出軌,一邊用力拔出瓶塞。拔掉瓶塞的時候,流玥都听見卿宴咬著瓷瓶底發出了一聲嘎啦聲。
「可以松口了。」只要拔掉了瓶塞,一切就好辦了。卿宴松口,流玥以異能控制著瓷瓶倒出丹藥,然後塞一粒到卿宴的嘴邊。
流玥看著其他被到處來散在雪快上的丹藥還一陣肉疼。這要拿到拍賣場去拍賣,怎麼著也能賺個幾十萬金幣的啊。
卿宴眼中帶上懷疑之色,並沒有張嘴。流玥無語的翻個白眼,解釋道︰「這是療傷的丹藥,你跟魯山戰斗時受了內傷,此時不治療內傷恢復靈力,你就只能等著窒息而亡了。」
「抱歉。」卿宴為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月復感到慚愧,張嘴吞下流玥塞到嘴邊的丹藥,沒有再懷疑的吞了下去,一會兒丹田之內就升起了一股溫和之氣。他試著調息,體內受傷的灼痛在這古溫和之氣的撫慰下,立刻緩解了不少。而他原本空空如也的丹田,也開始漸漸凝聚起了靈力。
有了靈力護體,卿宴鼻端的窒息之感終于得到了緩解。胸腔之內也不再因為缺氧而壓得悶燥不安了。
「謝謝。要不是你,我可能已經死了。」卿宴的眼中帶著誠懇的謝意,但也帶著一抹淡淡的嘲諷。他的修為在同齡人中並不算低,但卻因為這副總是在發病的身體,總是讓他陷入這樣原本根本不需要經歷的危險當中。
流玥看卿宴這副模樣,想著他即便是受了傷還擋在她身前,也算是仗義之人,終究動了點惻隱之心,道︰「你的身體虛弱並非病癥,而是因為你的丹田之內潛藏著一股其他與靈力相排斥的力量。只要能將這股力量驅逐除體內,又或者你能戰勝駕馭它,你的身體自然就能恢復。」
「什麼?」卿宴一愣,他的身體虛弱,藥師說這是打娘胎里帶出來的病,只能調養無法根治。現在突然有人說他的身體會虛弱根本不是因為病癥,而是因為他的體內潛伏著另一股力量,這怎麼听,都讓卿宴覺得有點不可思議,又有一種看到希望但不敢去觸踫的膽怯,因為害怕希望之後是更深的絕望。
流玥嘆口氣,「我原本以為你的身體虛弱是因為中毒,不過剛才查探了一番,確實是因為你丹田中潛藏的另一股力量所致。只要消除或者控制住這股力量,你就會安然無恙。」
卿宴的呼吸都屏住了,只是這次不是因為窒息,而是因為激動和難以置信,「我的身體真的有痊愈的可能嗎?」
「是的。」流玥十分肯定的回答,「不過,首先我們得能從這雪堆里出去才行。」
「啊!是了。」卿宴這時候才反應過來,看著流玥這麼躬身手臂撐著給他撐出一片天地,保全了他的性命,眼中又盈上了滿滿的感激,瞬間覺得這個人似乎就是為了拯救他而到來的,「閣下放心,阿雨他們如果順利逃月兌,一定會立刻想辦法營救我們的。」
流玥翻個白眼,「我就是怕他們全軍覆滅了啊。你知道咱們在這下面趟多久了麼,三天。三天時間,怎麼著也該听見他們援救的聲音了吧,結果事實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會不會因為我們被埋得太深了,所以听見。」卿宴也微微蹙起了眉頭,「我現在靈力已經恢復了不少,閣下可以把手放開了,那樣會舒服一點。」
「我倒是想松開。不過一松只怕就會引來第二次雪崩,我不想被埋得更深。」
「那……那我給你揉揉吧,這麼撐著手臂難受。」卿宴抬去給流玥揉手臂,才發現這麼撐起萬噸雪的青年手臂竟然這麼縴瘦。不對,穿著長袍不容易發現,這樣手骨的觸感,分明是……
卿宴就像被十萬高壓電的一極給電了彈開一樣,猛的甩開雙手,雙目圓睜看向還壓在他身上的俊美之人,一時間這樣尷尬的位置立刻令通房丫頭都沒有一個的卿少爺臉紅過耳。卿宴紅著臉,不自在的撇開視線,有點扭捏道︰「原來……原來你是女子啊。」
「你現在才發現啊?」流玥只是穿了男士長袍,而且並沒有故意穿那種能遮住喉結的高領。由于是在魔獄參加許雅他們的婚禮,所以也沒有束胸扮男裝。只不過是將頭發束了個高高馬尾而已。但凡長點心的人,應該一眼就能看出她的女子身份的吧。
「啊?」卿宴顯然沒想到流玥竟然沒有一絲尷尬,回答的如此坦然,而且似乎還有一點現在才發現她是女子,嫌棄他反應遲鈍的感覺。
卿宴的尷尬瞬間被難以理解給取代了。正常的女子這麼壓在一個男人身上,真的合適嗎?還是說他待在家中的時間太長,外面的女子已經變得如此開放都不知道了嗎?可他前一陣出門,才看見有些女子被男人調笑兩句都憤怒難忍啊。
卿宴有點跟不上流玥的思維,呆呆的看著她,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
流玥此時卻沒有去管卿宴的反應,她豎著耳朵听著外面的動靜,隱隱約約听見外面似乎有呼喊的聲音。
「你仔細听听,是不是有人在叫你。」
卿宴是真跟不上流玥的思維,不過聞言還是仔細豎起耳朵去听,似乎真能隱隱約約听見有呼喊聲。慢慢的,這個呼喊聲變得更近,兩人的耳朵里都能听得明白,外面確實有人在喊。
「少爺……少…。爺……」
看小說入迷,欠兩千,明天補上,嘿嘿,我有罪,我就是個坑貨,大家原諒我吧(>^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