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阿青和卿晨墨相處倒也不錯。只是晚上的時候,她是住在卿晨墨房間的外間。一旦卿晨墨有事情,她好第一時間伺候。開始的時候,她還是有些不習慣。畢竟卿晨墨喜歡的男子,而她又是一副男兒的打扮。
不過漸漸的,她發現卿晨墨為人還是不錯。來了這里好幾天,除了偶爾教她一點東西,也並未對她做出越軌之事。院子里面的花開得越發地燦爛,就像是水墨畫一樣。有時候,卿晨墨會吩咐阿青出去采摘幾枝花,插入青花瓷的花瓶里面。
她有的時候還在想卿晨墨應該是喜歡那種很英武陽剛的男子吧。畢竟陰陽調和才是比較正常的。卿晨墨看起來柔柔弱弱的樣子,應該不是屬于男性的一方。
想著這些事情,阿青的心里面總是怪怪的。她有的時候還是很清楚,她和卿晨墨的身份相差太大,是不能存有非分之想的。且不說她是下人,他是主子。即便她是一個安分守己的良民,他也是一個遙不可及的皇子。就算是他將來要娶妻,他的妻子也只會是一個金枝玉葉。而不是她這樣像一根草的女子。
想著這些事情,阿青的心里面一直悶悶的。就連吃飯也覺得沒有胃口。不過這到讓阿青和二皇子府里面的幾個貪嘴的小丫鬟混得很熟。尤其是一個傻乎乎的甜妞,和她玩得最好。大家都笑話著,等到甜妞長大了就許給她當老婆。甜妞自然是不懂這些事情,不過阿青則尷尬地笑了幾聲。
她可是正兒八經的女孩子,哪里有娶妻的道理。也只能夠找幾個理由搪塞過去。夜里,卿晨墨去浴房沐浴,阿青則無聊的在外面閑逛著。自從有那次暈倒的事情後,卿晨墨就不讓阿青伺候沐浴了。
看著阿青不大樂意的樣子,卿晨墨也沒有強求。因為從小到大,伺候他沐浴的下人幾乎都是那樣的。他原本以為阿青年紀尚小,又是男子。不會像那些女子一樣反應激烈。結果還是一個樣子的。
他不習慣那些人的眼神,便也自己一個人單獨沐浴。
這幾日,府里面的夜來香開花了。夜色之中,華燈初上,觀賞著芳香馥郁的夜來香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見著前面小亭子四角懸掛的霓彩燈籠,阿青的好奇心一下子又上來了。
她見著燈籠的罩子上面描摹著栩栩如生的梅蘭竹菊。她的心里面不由得贊嘆起來。只是這個燈籠上面的畫都已經讓她覺得美不盛收了,更何況是卿晨墨書房里面掛的那些畫。
突然他見著有幾道黑影從花叢里面閃過,阿青立刻驚慌起來。她心想著卿晨墨身為皇子,定然是人的眼中釘。她怕有人對卿晨墨不利,便跟了上去。
見著那幾道黑影飛上了房頂。阿青也跟著飛了上去。
「你們是誰?到二皇子府來干什麼?」
阿青的聲音猶如利刃一般。她攔住了黑衣人的去路。心想著只要有她在,她斷然是不會讓人傷害到府里的人。尤其是卿晨墨。
「少管閑事!否則要了你的小命!」
一個男子狠狠地說道。剎那間見一到寒光在月色下閃出。眼見著那劍就要刺入阿青的身上,阿青的手一揮動,那繡花針便刺入了其中一個黑衣的手腕處。那人整個手臂都麻了。 當一聲,劍便月兌手而去。
阿青飛速地奪過劍,擋住了另外一個人的攻擊。很快和其余幾個人在房頂上斗了起來。然而那些人就像是在釣魚一樣,一步又一步把阿青往一個地方引去。
刀光劍影間,阿青也失去了多想一步能力,只想著怎樣對付眼前這些手法毒辣的黑衣人。
那些人往後退一步,阿青便跟上一步。步步緊逼,她絕對不會讓這些人逃走。
阿青一個人對付好幾個人,根本就分心不得。漸漸的,她也不知道自己被引到了什麼地方。就在她快要贏了的時候,那些個黑衣人就像是絲毫不戀戰一樣。突然飛身躍起。阿青的身體向前的沖擊過大,根本就停不下腳步,腳下一踩到那琉璃瓦,便覺得身體一沉,瞬間從房頂往屋里面掉下去。
瓦片碎掉的聲音,伴隨著轟隆的水聲。讓阿青頓時嚇住了。因為這間屋子,恰好是卿晨墨的浴居。而她不偏不倚地正好落到了卿晨墨的面前。被她濺起的水花到處都是。就連卿晨墨的臉上也是溫水。
「哈哈,哈哈,上面有賊,我不過是做賊來著!不是偷看掉下來的!」
阿青傻笑著。但是她一邊笑,一邊流著鼻血。
眼前這個美男白花花的身子就在她的眼前。水霧彌漫,水面若隱若現。前些天,她還沒有看清楚卿晨墨前面的樣子。
現在她看得一清二楚,尤其是那水珠,一點點往下滑動。此情此景有著說不出的魅惑。
他狹長的丹鳳眼微微眨了一下,俊美的臉上皆是單純無辜的表情。好似、、、好似此刻他正被盯著。
「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阿青慘叫一聲後,趕緊嘩啦一聲從水里面起來。然而她沒有想到,府里面的護衛听到打斗聲後,立刻趕了來。就見到她和卿晨墨都在浴池之中。一個衣衫浸濕,一個媚眼入絲。四處還是激烈動作後留下的水跡。
「屬下絕非有意冒犯,只是剛剛有人潛入府里。以為賊人行刺殿下,所以才、、、、」
一名護衛戰戰兢兢地說道。
「好了,你們出去吧。」
卿晨墨依舊淡而無痕地樣子。
「屬下這就離去!還請殿下繼續,不要被屬下們打擾了興致。」
護衛們退出前,皆是用曖昧的眼神看著阿青。弄得阿青很是疑惑,片刻後,她瞬間明白,那些人都把她當做是卿晨墨的男寵了。
慘了,慘了。以後她可怎麼面對府里面的人啊!
「殿下,小的也告退了。」
阿青忐忑地說道。她偷偷地瞄了卿晨墨幾眼,見著卿晨墨沒有生氣,心里面便安心了幾下。
「你會武功?」
卿晨墨的聲音有些冷冽。果然這個書童並不簡單。剛剛他在池中听到外面的打斗聲,都已經猜測到了阿青的武功。事情出乎他所料,眼前這個阿青年紀小小的,卻沒有想到武功竟然如此出神入化。那些個黑衣人,想必都是他府中之人。整個府里面的布局滴水不漏,外人怎麼可能進得來。
「會一點點!」
阿青轉過身子,弓起身子,顫抖著說道。但是一見到卿晨墨冷玉一般的身子,心里面又是一片血雨腥風。她嚇得趕緊捂住自己的眼楮。但鼻血還是從她的手掌縫隙中流了下來。
卿晨墨見著這個阿青直言不諱的性格不像是偽裝的。但是擁有如此高的武功,沒有理由到府里面來做一個小小的書童。無論這個阿青是誰,他都不會留下活口的。那個該死的君慕言,一定以為他喜好男色。就以為派了這個男人來誘惑他。
可是君慕言難道不知道這樣既有可能讓探子混進他的府里面。
「你武功這般厲害,若是在我的身邊只著一個書童還真是屈就了你。你若是不嫌棄,就到我的府中做一名護衛吧!」
卿晨墨拿起了屏風上的衣物穿上。又恢復了溫潤的樣子。話語雖然平淡卻透露一絲決絕。
阿青的心思遠沒有那些人復雜,只當是卿晨墨為了自己好。她心想著自己又不會舞文弄墨,亦不能在卿晨墨創作時,給卿晨墨一點意見。若是自己霸佔著書童的位置,對卿晨墨一點幫助都沒有。她只會一點武功,如果能夠保護卿晨墨的安全。這到也不錯!
雖然以後都不能夠給卿晨墨端茶遞水了,但是她可以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對他好。她的心里面愉悅早就超過了遺憾了。
「多謝二皇子!」
阿青微微一笑,就快步走了出去。不過她這一笑也很是尷尬。她接連幾次都被卿晨墨弄得流鼻血,這也真夠愚蠢的。就連像卿晨墨告退都給忽略了。說實在的,她還真的記不住府里面的規矩。卿晨墨好似也不怎麼在意這些事情。她自己也就沒有放在心上。
回到房間後,阿青趕緊把自己濡濕的衣裳給換上。心想著還好卿晨墨剛剛的心思都在她會武功的事情上,否則一定會發現她是個女子。因為她是女子,所以卿晨墨讓人送給她的衣服里面沒有肚兜。她自己之前換男裝的時候只有身上穿的那一件肚兜,就連換洗的都沒有。
她都是偷偷地洗干淨,然後生一堆小火烘烤干。現在大晚上的,她的衣服弄濕了,又不能偷偷出去生活。只能把肚兜月兌下來晾在房間的陰暗角落。想著第二天,約莫就干了。反正過了今天後,她就要到護衛的房間里面就寢了。以後晚上都不能這麼近地看著卿晨墨了。
換了一件干爽的衣服後,她還是小心翼翼地到了卿晨墨的房間里去伺候。此刻卿晨墨已經回到房間里面也在看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