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夫人︰重生金牌財女 122無所不用其極地對她好

作者 ︰ 時秋醉

當所有人都被重新關回到鐵籠子中,當韓澤被五花大綁推搡到屋子內之後,外面這些人還是一個個目瞪口呆!

這變故太快了,以至于他們都不知道這一切到底是怎麼發生的。(n.O)

好半天,一眾重新回到牢籠里的隊員們才仿佛從震撼中清醒過來,一個個面面相覷。

此時,韓澤被綁在了院子中的那棵樹上,陌以安一直被一個粗壯的男人挾持著,梟哥和手下站在周圍進行審訊,而梁進他們這些被打得吊得快沒了半條命的,全部都在鐵籠子里關著。

最先開口的是陸止,「隊長怎麼會……他難道不知道,相對于安安的命來說,梟哥更看重自己的命嗎?只要他不放開梟哥,那麼安安一定不會有問題。可隊長,怎麼會……」

是呀,這個問題很多人不懂,也都有疑惑。可以說,換做是任何一個人在剛才隊長的位置,他們都不會放過已經挾持住的梟哥的。因為用梟哥的命,可以換他們所有人的命,但是放開了梟哥,那麼一個都別想活!

只有梁進嘴唇動了動,半晌才說道︰「隊長不會看安安受一點傷的。」

陸止皺眉,「什麼意思?」

梁進閉口不言。而陸止也很快就會知道梁進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待韓澤被綁好,同時有至少十桿槍對準他之後,梟哥才算是放松下來,準備當著所有人的面審訊韓澤。

梟哥從壯漢的手中抓過陌以安,攬在懷里,另一只手拿著他那把泛著寒光的匕首,在陌以安的臉上輕輕地拍著。

鐵籠子中的眾人,站在那個角度,剛好能把這一切盡收眼底。

眾人看到,隊長韓澤渾身都籠罩在了陰霾之內,如同是地獄來的修羅。

陸止還在繼續搖頭︰「不會的,隊長不會這麼糊涂的。他怎麼可能讓自己陷入這種被動的境界?這樣,等于是把命交到了別人手上,隊長不可能會這麼傻!」

然而,梁進卻是搖頭,「隊長的心亂了。」

陸止再次皺眉看向梁進,「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梁進再次抬頭看了韓澤一眼,終于是閉上了眼楮,不再趴在鐵籠子前面去看了,而是直接回到後面去,躺在地上假寐。

陸止的臉色沉了,他目不轉楮地盯著韓澤跟陌以安,嘴唇緊緊地抿著。

他知道隊長跟安安之間的關系不一般,但是隊長,真的會為了安安……放棄一切原則嗎?

「我問你一句,你回答一句。如果你不想回答,或者說的是假話,那麼也不用擔心,你抗拒一次,我就用這只匕首劃她一次,至于是劃哪個部位,就看我的心情了。」梟哥笑著說道。

韓澤冷冷地盯著梟哥,不發一語。

「好了,第一個問題,你叫什麼名字。」梟哥一邊問,手中的刀子卻在陌以安的臉上不斷地輕輕刮著。而陌以安早已經因為月兌水而昏迷,好吧,實際上是她被綁在樹上一天,睡不成,又沒吃沒喝的,很累啊,不用演她的虛弱就出來了,所以她干脆靠在梟哥的懷里睡覺。

陌以安把身體的重量全都移到了梟哥身上,梟哥無語至極。是這丫頭自己主動靠上來的,主動把她身體的重量全壓在他身上的,他要是不用手扣住她的腰,她就該滑到地上了!可是對面那閻王的眼神……真讓他頭皮發炸啊,至于麼,誰讓你寫這樣的劇本的!

「不說?」梟哥不知道為何,聲音中帶著點兒怒意,手中的匕首直接用刀刃兒貼住陌以安的臉,只要他手一動,那麼一條傷口就會出現在陌以安的臉上。

「韓澤。」冷冰冰的兩個字。

梟哥點點頭,「不錯。那麼第二個問題,你們肯定不是普通的緝毒警察,甚至也不是邊防武警,那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韓澤沒吭聲,而梟哥的問題,也讓被關在鐵籠子中的眾人心中狂跳。

見韓澤不說話,梟哥再次把刀子對準了陌以安的臉,「我不喜歡同樣的事情,每次都問上兩遍。如果再有下次的話,那就別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韓澤怒意迸發,卻毫無辦法,只能說道︰「我們不是警察也不是邊防武警,是軍人,警方向我們部隊尋求支援,我們才會來到這里的。」

梟哥的眼楮眯了起來,沉默了一下才又問道,「你們是華夏部隊里的?軍人?我怎麼不知道,華夏的兵什麼時候都有你這種身手了?哼,如果不是這次你們警察自己的臥底反水,讓我一早就將一切布置好的話,這次我絕對會栽在你們手上!我跟華夏警察邊防武警,甚至是滇省駐扎的部隊打過很多次交道,我能不知道?如果你們真是滇省駐軍的話,我早就栽在你們手上了!老實說,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韓澤看了眼被梟哥摁在懷里的陌以安,低聲說道︰「我們是特種兵。是從京市軍區調過來的特種兵。你應該知道,前幾年對越自衛反擊戰的時候,華夏軍隊中有一個很特殊的組成部分,在越戰戰場上,所向披靡!那就是我們的戰友。」

听了韓澤的話,梟哥點點頭,看樣子是認同了韓澤的說法。

「怪不得!特種兵,果然非同一般。那麼,你們這次來的目的是什麼?」

韓澤鄙視地看了梟哥一眼,「目的當然是協助警方抓你們歸案,這種顯而易見的事情還需要問?」

梟哥也不惱,冷笑一聲,「協助警方抓捕?沒錯,是這樣。那我問你,你們部隊的番號是什麼,一共有多少人?你是什麼級別的長官?」

韓澤眼神一凜,但是在看到梟哥手中的匕首,順著陌以安的額頭一路滑過她的鼻梁,唇,再到她的下巴和脖子,並且繼續往下時,韓澤立刻出聲了,「我們部隊沒有番號,屬于是特種部隊,沒有正式番號。我們全部人數是一百六十八人,這次來參加支援警方任務的是第一行動隊,人數為三十二人。我是這三十二個人的隊長!」

梟哥轉頭,給身後的人遞了個眼色,身後的人立刻就說道︰「此時在場的有三十二人。不過我們抓捕最後一批,也就是由他帶領的人時,我看到他帶著一個人逃了。其他的都被抓回來了!」

梟哥笑了起來,「也就是說,你回來了,可還有一個已經逃跑了,通風報信去了?」

韓澤不吭聲了。

梟哥臉上的笑容更加陰鶩,他手中已經游離到了陌以安脖子下面的匕首,立刻一個用力,直接刺入了陌以安脖子下,胸以上的位置!

瞬間,鮮血就從她的身體內流出!

韓澤立刻就狠狠地瞪著梟哥,那眼神仿佛能把人給生吞了!

梟哥又笑了,「既然有人去通風報信了,那也就不用我再浪費功夫去引誘那些人過來了。你說,我若是把這地方埋上幾公斤的**,你們的人一進來,那**就 地爆炸了,會不會很好看?哈哈哈。」

狂笑一陣過後,梟哥又看向韓澤,「我還有一些問題要跟你問明白,只要你老老實實地說了,說不定我們走的時候,會放了你們這一對苦命鴛鴦一條命。」

韓澤盯著梟哥看了半天,才開口︰「你就是留下我們的命,只要他們中有一個人活著出了這個大門,我們也必死無疑。所以,真想放我們活路的話,就殺了他們。就當是我跟安安也死在這兒了,以後我們隱姓埋名,也可以活得自在。」

韓澤的聲音很冷,冷得幾乎要把所有人的血液都給凍住。

沒有人相信韓澤這話是真的,甚至,他們都認為這是韓澤的策略。一定是策略,一定是忽悠敵人的,他們的隊長怎麼可能會要他們的命!

而韓澤說完這些話之後,梟哥卻是臉色一沉,「夠狠,我喜歡!那麼,在女人跟兄弟之間,你是要選擇女人了?」

韓澤輕笑一聲,「如果不是為了她,我不比來當兵的。誰喜歡賣命?我所作的一切都是為了她,如果她沒有了,我就什麼都沒有了!」

梟哥啪啪地拍了幾下手掌,「我還真沒見過這世上有這般痴情種呢。只可惜,我不信你的話。華夏的軍人哪個不是把大義,把國家放在第一位的?你會為了一個女人,犧牲自己的前途,讓自己頂著叛國罪被通緝,一輩子都不能像從前一樣光明正大地站在陽光下?為了一個女人失去這麼多,你肯?真當我是傻子呢。愛美人不愛江山,哼,根本就是屁話,我一個字也不信。」

韓澤沒理會梟哥,而是轉頭看向了不遠處的鐵籠子,「對不起了各位,跟你們在一起的時間,我很開心。如果今天安安不在這兒的話,我拼死也會救你們這些兄弟,可是……安安一個人,足以壓過你們所有人的分量。所以,對不起了。」

听了韓澤的話,鐵籠中一片安靜。

太匪夷所思了。也太恐怖了!

誰能想象到,隊長為了安安,竟然要讓他們所有人死?

「帶我進去,我把所有的事情都跟你說,包括我們這支部隊的來歷位置和成員,只要是我知道的,我都會告訴你。同時我也希望你能信守承諾,放過我跟安安。否則的話,除非是你能夠當場殺了我,否則,只要安安有事,我拼死也會殺了你陪葬,相信我,我做得到!」

韓澤仿佛是一切都想好了解決辦法,一臉淡然地說道。

梟哥盯著韓澤看了一會兒,微微點頭,「放心,既然這個女人是你的軟肋,那麼我一定會拿捏好的。不得不承認,你是個瘋子,還是個讓人害怕的瘋子,就連我,都感到恐懼。」

韓澤嗤笑一聲,而那邊,梟哥自己拿著刀子橫在陌以安的脖頸處,同時還有屬下手里拿著槍頂在陌以安的頭上,只要韓澤那邊稍有異動,他們就會立刻動手!

「你們把手里的刀槍拿穩了,要是傷了她的命,我可就會毫無顧忌。不是在說笑,我一個人赤手空拳就能殺掉你們所有人!」韓澤的聲音冷冷傳來。

梟哥一笑,挾持著陌以安的動作更為小心。

而韓澤那邊,也被人給從樹上解了下來,重新用鐵鏈拴住手腳捆綁在身上,讓他的行動遲緩起來。

梟哥帶著韓澤跟陌以安進了屋子里面,此時,院子里已經是一片死寂。

好半天,鐵籠中的人才好像是從剛才的那一幕中驚醒一般。

武侯這個鐵打的漢子,竟然抱頭痛哭,「那不是隊長,那不是我們的隊長。我們隊長是不會拋下我們的……」

方達也是眼圈通紅,「隊長一定不會拋下我們的,他一定是有原因的。他一定是在想什麼辦法,是為了故意迷惑敵人,拖延敵人的!我相信隊長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情的!」

白景也通紅著眼楮,一拳砸在地上,「我也不信!我不信隊長會一點兒也不顧我們的兄弟情!」

楚莫只簡單地說了一句,「不可能。」

其他人也都不信,不知道是真不相信呢,還是不敢相信。

池春卻只是不吭聲,就坐在原地,臉上帶著微微的笑容,很平靜的樣子。

「池春,你還笑得出來?隊長都要放棄我們了,你還能笑得出來?」陸止的聲音也很平靜,很淡然。

池春又笑了笑,「無妨,只要隊長能把安安就走就好。有兩個人活下來,總好過我們所有人都死掉。」

不止是陸止,所有人都是一愣,仿佛誰也沒料到池春竟然會這般說。

池春又開口道︰「在我們跟安安之間,隊長選擇了安安,有什麼錯?如果今天在這兒的,是我們和其他人,我相信隊長會選擇我們。只不過踫巧今天在這兒的是我們跟安安。隊長如果有別的選擇,他一定不會放棄我們任何一個的。只可惜,他只能選擇一個,那麼他選擇安安,再正確不過了。」

「你這是什麼狗屁理論?」武侯大吼道。

池春挑眉一笑,「是嗎?武侯,如果換做你是隊長的話,你會如何選擇?」

武侯一下子就被問住了,梗著脖子,半天憋不出來一句話,「我……我……」

是呀,選擇誰?如果換做是他們站在隊長的那個位置的話,他們要如何選擇?這實在是一道極其艱難的選擇題,沒有人願意回答,可若真到了必須回答的時候,他們的答案是什麼?

武侯憋了半天,終于,滿臉通紅地說道︰「如果是我,我一定會想辦法救大家的!」

這話一出,不但是池春,很多人都笑了,如果能想到辦法救大家的話,誰都不會放棄任何一個隊友的。但是,有什麼辦法能在這種絕境之下,救了所有人?

好,就不說救所有人了,假設如今韓澤一個人可以救三個人,其中一個是安安,那麼另外兩個名額給誰?

被救走了意味著什麼?而被留下的,又意味著什麼,拋棄嗎?

如果讓他們選擇,他們是要讓所有人的同歸于盡呢,還是犧牲自己,讓其他的兩三個人得以生存?

此時,所有人心里的想法都迷亂起來。

而漸漸的,他們的目光都看向了池春。

爭論過後,殘忍過後,他們竟然發現,還是池春說的對,能走一個是一個,能活一個是一個!隊長在安安和他們之間,選擇了安安,再正確不過了!

或許有人會說,隊長可以威脅對方讓他們把所有人都放了……呵呵,這可能嗎?誰會那麼傻,抓到了敵人,還要將其全部放走?

正如剛才隊長韓澤說的那樣,留下安安,他會有所顧忌,會自己帶著安安離開,如果毒梟傷了安安的話,韓澤在無顧忌,那麼現場會血流成河。這一點,在剛才韓澤已經演示過了。

而韓澤只要能帶著安安離開,也就絕對不會再說出這里的事情了。這對毒梟來說並沒有什麼壞處。所以毒梟很有可能會同意。可若是提出要帶走這里的所有人,那麼毒梟一定不會同意的。

……

直到此時,眾人才算是想明白了各自的心思,竟然……殊途同歸!

他們不由得驚訝地看向池春,為何池春會這麼坦然呢?會在事情才剛發生的時候就已經想好了?難道是他早有預見會發生這種事情,所以一早就有了心理建設?

看到了眾人的目光,池春卻只是笑笑,沒有多說什麼。

他現在是真的很坦然,上次經過了冉夜的事情,他就想了很多。誠然,那個時候,面對想要他命的戰友冉夜,他心里非常非常恐懼。之前,他也跟陌以安說過了,他害怕。盡管,他可能都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麼。害怕沒命?好像不是這一點!

後來他想了很久才清楚,他害怕的只是未知。他不知道如果真的有隊友背叛了他們,有隊友要他們的命的時候,他會如何?他怕的只是這種未知,而不是自己沒命!

他之所以想離開,是因為擔心自己的膽怯可能會影響到大家的任務,他對隊友的懷疑可能會影響到團隊的團結,進而影響到一切。所以他才想要離開!

而今,他還沒有離開呢,竟然就真的遇上了這樣的事情。

大概是因為安安的關系,他從一開始就算準了隊長韓澤一定會為了安安不顧一切的。他原以為自己會很害怕,因為從隊長出現的那一刻起,他就猜到了隊長一定會背叛大家。

可連他自己都沒想到,在他猜到了隊長會背叛大家,會放棄大家之後,他的心里竟然很輕松。也並沒有他想象中的那種恐懼害怕和無措!

甚至,池春認為,即便是韓澤背叛了大家,他也不會就此認命,他並不是想象中的那般絕望!

池春忍不住在心里笑了,如果這次還有機會活著回去的話,他會打消離開的念頭。

他當時想離開,只是恐懼未知,而今已經見到了,真的感受到了,未知變成了已知,他也才看清楚,自己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膽小!

此時,已知都未曾說過一句話的梁進,也開口了,「池春說的對。隊長背叛了,只能靠我們自己!我們這麼多人,除非是他們就這麼直接站在外面用槍射殺,否則,只要他們給我一絲機會,我們都會逃。能逃一個是一個!」

听了梁進的話,眾人才恍然發現,好像,事情真的到了這一步!

好像,他們必須要面對眼前的一切!

好像,隊長是真的放棄了他們,背叛了!

半個小時之後,房間門又打開,韓澤抱著陌以安往外走,待走到鐵籠子跟前時,他沒有側頭再看自己昔日的兄弟們一眼,而是直接說道︰「我不能沒有安安。我已經把該說的都說了。你們身手都不錯,離開了基地,也會有另一條活路。我跟梟哥說了,如果你們願意投誠跟著他一起干的話,他也不會非要殺你們的。畢竟你們的身手是他想要的!要怎麼選擇,隨你們自己!」

說完這些之後,韓澤直接抱著人事不知的陌以安離開這個大院。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大院門口,鐵籠子中的人,才忽然嚎叫一聲︰「我們永遠都不會背叛的!」

……

被韓澤抱著走出了門口的陌以安,一出門口就連忙掙扎著要下來。

「好啦,我沒事兒,先放我下來,這麼多人看著。」陌以安口氣有些不善。

韓澤卻不松手,「做戲就要做全套,萬一被他們看出來了,咱們費了這麼大工夫設的局,可就都白費了。」

「都出來這麼遠了,誰還看著啊!他們要是有本事看著,就說明他們跑出來了,你也該高興才是。」陌以安根本不管,直接就要下來。

本來以陌以安的身手,韓澤想不讓她下來也難,可是為了苦肉計,陌以安一整天沒吃沒喝,又被大太陽曬著,這會兒真的是有些體力不支了。所以就掙月兌不了韓澤的雙臂!

到了另一邊的指揮所外面,韓澤才把陌以安放了下來。

陌以安很郁悶地問韓澤,「你怎麼私自亂改劇本?」

韓澤輕笑一聲,「也沒亂改,只是更合理一點。」

原本的計劃是讓陌以安叛變,把秘密告訴敵人,然後引著敵人去抓隊長韓澤。陌以安都在腦子里預演過了,一想到可能出現的情況,她就興奮不已!

結果呢,韓澤改了劇本之後,她徹底成了路人甲,就被綁在樹上演了一出苦肉戲,連台詞都沒!

簡直是欺人太甚啊!

陌以安悶悶地看了韓澤一眼,「你不覺得你太狠了點兒嗎?」

韓澤當然知道陌以安這話的意思,他只是微微一笑,「這樣才更真實,讓他們早一點面對也好。安安,無論如何,你終究不是隊里的人,你還是女孩子,而且你馬上就要離開第一行動隊了。還有就是,你來的晚,跟他們之間的感情也不是那麼深。因此,你的叛變或許會讓他們難受一陣子,但是不至于傷筋動骨。而沒有切膚之痛的話,對他們來說教訓和經驗的強度也就不夠!叛變這種事兒,還是我來做比較合適。既然要讓他們絕望,那就徹底絕望!只有這樣,才能激發他們的潛力,同時,看到他們的本心。」

陌以安微微嘆了口氣,她當然知道韓澤說的是正確的。她在這些隊員們心目中的分量,比起韓澤來,就是一個地一個天。她對這些隊員的影響力比之韓澤簡直是連一個手指頭也不如!

她的叛變,跟韓澤的叛變,對隊員們的沖擊,絕對不可同日而語。

也正是因此,韓澤改過的劇本,更好。

只是,陌以安也清楚,韓澤這樣以來,可就把演習的所有成分全都算在了自己頭上。等到演習結束,等到大家都知道了真相,那麼就要韓澤一個人去承受所有隊員的怒火了!

韓澤可以很好地解決這件事,陌以安從不懷疑。只是,被群毆是難免的。而且韓澤還沒辦法還手。

而經過韓澤這般更改劇本之後,陌以安從頭至尾都沒有說話,還被那麼硬生生地曬了一天……誰都不會怪她的。反之,如果她飾演了叛變的角色,在演習結束之後,隊員們對她的怒火肯定也是很嚴重的。

對韓澤的怒火,可以用男人之間的方式解決,都是血氣方剛的漢子,有什麼難受的去操場上打一架,過後大家還是兄弟,什麼事兒都沒有!

可是對陌以安的怒火呢?她是個女人,那些人就算是發怒,也不會打她的,他們只會排斥她!即便是解釋,也無法讓她徹底修復之前的隊員關系!

陌以安輕輕地咬著舌尖,微微的痛楚,提醒著她,身邊的這個人,在無所不用其極地對她好!連這樣一件事情,都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找到最合適的解決辦法,不讓她承受一點,也不叫她受一點委屈。

陌以安忍不住又想起來薛子謙,前世的薛子謙,她也一直認為他是把她放在心尖尖上的,他對她也是無微不至,什麼都考慮周到!讓她心甘情願地願意為他跟陌家鬧翻,獨自拼搏闖蕩……

可是現在想來,如果薛子謙真的是處處都為她考慮的話,他為何會讓她背負著那麼沉重的心理壓力跟陌家斷絕來往?

再看韓澤,怎麼說呢,只是演戲,只是一點點的誤會,只是有可能會被隊友們不理解,只是可能而已!他卻是直接將這一點可能給扼殺在搖籃之中!

莫名的,她覺得自己的心亂得有些不像話。

可以說,重生以來,她對自己的感情都沒有多少期待。

她自認為前一世把她捧在手心里的薛子謙,都背叛了她,那麼還有什麼人的感情能相信?這個世界上,比薛子謙更好的,有幾個?

她承認自己的眼光太差。也正是因此,她才不會有期待。

韓澤對她的好,她只是順理成章地接受,順從自己的本心,不想管到底要不要接受,也不想管以後會如何。她以為,她只要不付出,不主動,就可以平平靜靜!

但是現在,韓澤讓她知道,真正對一個人好,不僅僅是讓她感覺到你的好,更會在不知不覺中讓她不受一點委屈!讓她不必面臨艱難的選擇,讓她想怎麼活就怎麼活,不用去遷就任何人,也不用做任何不願意做的事!

而這,恰恰是薛子謙從未做到的事。

從前沒有韓澤這個對比的時候,她以為薛子謙對她,已經足夠好,好得無人能及。可如今,韓澤不經意的舉動,就推翻了薛子謙從前給她建立的一切!

陌以安忍不住微微嘆了口氣,韓澤啊韓澤,你怎麼就能這麼準,一下子就刺中她心中最柔軟的地方,把她之前還殘留在心中的對某人的評價,一下子就駁得一文不值?而且還是無論如何都難以推翻的印象!

她忍不住看向韓澤,他的臉上還有迷彩的印跡。從側面看不清楚他的神情,只能看到他那稜角分明的輪廓。

他就坐在她的身邊,正在專心地看著監控。

沒錯,那幾個房間里有監控設備。現在,雖然說監控設備還沒那麼發達,畫面不太清晰,傳遞不太穩定,造價也高,但是要弄一套來,也不是什麼難事。像是野外生存那樣的,直接在隊員身上安裝監控,以目前的條件還達不到,但是要在幾個房間里面安裝監控,還是很簡單的。

所以,也就是說,所有人在安裝了監控的審訊室里接受審訊的畫面,全部都被記錄下來了。

韓澤坐在她身邊,一只手在垂在身側,另一只手里拿了一支筆,隨意地搖晃著。

陌以安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忽然就想,要抓住那只垂在他身側的手。

而她,也真的就這麼做了。

她握住了韓澤的手,這個動作,就好像是已經想過做過千百遍,異常熟悉。

韓澤好像沒發現什麼,在感覺到她握住他的手時,他只是回過頭來朝她笑笑,就又看向了監控屏幕。

陌以安心中的甜蜜再次放大。

如果之前韓澤對她做的這些,是有意要討好她,且讓她知道她在討好他的話,那麼此時,她的回應一定會讓他很歡喜。可他的反應是那麼平靜……

這是不是說明,他做的一切,只是發自他的本心,不想讓她受傷害,而沒有考慮到她懂不懂,或者說,她懂不懂都不重要?他都必須要做!

陌以安只覺得心口泛起了一絲火熱,燙得她幾乎都有些把持不住。

一直以來,她以為很難在找到比薛子謙更好的,比薛子謙更讓她心甘情願交付的人,卻不曾想,原來這人一直都在他身邊,只是她一直都視而不見!

陌以安忽然就笑了起來,之前一直都未曾真正相通的東西,此時真的相通了。

她以為薛子謙對她那麼好那麼好,好得無人能及,所以她一直都不懂為何最後他們兩人會走到哪種結局。

可是現在她才知道,原來他對她的好,也並不是無人能及。最重要的是,他對她的好,她都看到了,可感受起來,卻不是那麼美妙,甚至是痛苦的。雖然她當時很自願,甘之如飴。可實際上,如果有另一份好,一點兒也不用讓她跟陌家決裂,不用讓她日夜享受不得親情的煎熬……那麼誰會選擇前者?

有些事情,總是當局者迷,總要跳出來看,總要有個對比,才清楚!

……

「安安你看,我覺得陸止很奇怪。」韓澤忽然出聲,捏了捏陌以安的手。

陌以安這才回神朝監視器上看過去。

之間陸止不管對面的人怎麼問,他都一聲不吭,後來梟哥的人問急了,他竟然直接說︰「我要見韓澤。」

梟哥愣了一瞬才反應過來,卻是說什麼都不對。

陸止後來干脆就坐在地上,對梟哥說道︰「能殺我你就殺我吧,直接用實彈,別用打著實彈標記的空包彈。」

梟哥這邊對他拳打腳踢,他也只是冷笑,「你們手上都是有過很多條人命的,難道會不知道這樣程度的打,根本算不得毒打,頂多是青紫幾天?」

梟哥不吭聲了,過了一會兒才又說道,「你到底想干什麼?」

陸止微微一笑,「我不想玩了。」

……

听到這一句,陌以安跟韓澤面面相覷。

最終,還是韓澤直接沉著臉色說道,「陸止看出破綻了。他知道這一切都是假的了。」

「恐怕真是這樣。」陌以安也點頭。陸止的舉動,明顯說明了他已經肯定自己的判斷。

韓澤忽然笑了起來,「這小子的腦子啊……」

陌以安也是哭笑不得,她早就知道陸止聰明,不但聰明,而且很敏感,什麼事情只要經過了他,那麼幾乎是立刻就會有所感覺。這次的演習時間倉促,所以無論是劇本還是布置上,都還有漏洞。而陸止,向來都是最會抓漏洞的人。

「那現在怎麼辦?陸止已經發現了,這戲就唱不下去了,要是就這麼謝幕的話,那可真是麻煩事兒一樁。」陌以安有些苦惱。

韓澤微微一笑,「你等等看陳梟那家伙怎麼處理吧。放在,戲肯定是能繼續唱下去的。」

果然,韓澤才剛一說完,只見監控屏幕中,原本站在陸止身後的那個人,忽然一記手刀下去,陸止就直接暈了。

示意讓人把陸止給抬出去當成死人示眾之後,陳梟對著攝像機比了個手勢,那一臉得意洋洋的樣子,讓人恨不得撕了他的臉。

緊接著,審訊的是池春。

听到陳梟的話,池春微微皺眉,想了半天之後,問了一句,「如果我不答應就得死,是嗎?」

陳梟點頭。

池春不吭聲了,好像是在考慮什麼,好半天才說道︰「我跟著你,你能給我什麼?」

陳梟給了池春一個算你識相的表情,「你想要什麼?」

池春想了想,「我喜歡槍,如果你能給我世界上各種型號的槍支……那麼其他的都好談。」

陳梟哈哈大笑,「我那兒什麼都缺,就是不缺槍,你想要什麼槍都有!好好跟著我梟哥干,保證你想要什麼就有什麼。」

此時,監控器外,陌以安跟韓澤都在認真看著疑似要反水的池春。

「安安,你覺得池春是認真的嗎?」韓澤低聲說道。

陌以安點點頭,「他的確是認真的。不過,我不認為他是真的叛變,應該只是他的緩兵之計。你看他的眼神,他的眼神里沒有掙扎。如果是真要反水的話,只要他是正常人,那麼他就一定會有糾結的,畢竟這一次的選擇,可是關乎他一生的,他怎麼可能會一點兒都不糾結!而你看現在,池春的目光清明的很。」

韓澤微微一笑,「那就把計劃延長,看看池春到底想做什麼。不過既然要反水的話,陳梟可應該好好利用他才是。」

果然,陳梟又接著問了池春家里的情況。

池春所上報的家里人的名字都沒錯,但是家庭住址卻不對,雖然是在同一個縣城,而且兩個地方听起來還很像,卻相隔甚遠。

至此,韓澤跟陌以安已經完全確定了,池春並不是真的反水。

陳梟問完了池春的情況之後,示意讓自己人把他帶到院子里,先看起來。畢竟身為毒梟,在用人之上,可是很謹慎很謹慎的。才不會用一個剛剛反水的敵人呢。

緊接著是梁進,讓人沒想到的是,梁進采用的竟然是跟池春差不多的方案,也是先遲疑著答應下來,以博取對方的信任,但是他們告訴陳梟的信息,又都似是而非的。

再然後,是鄭爽。

鄭爽就是之前想讓韓澤先打開牢籠救他們,之後再救被抓的人的那個隊員。

一樣的問題,鄭爽給出的答案是,「他需要考慮考慮。」于是,鄭爽也沒有受皮肉之苦,被拉下去看押起來。

再然後,有幾個隊員都直接說不可能反水去追隨陳梟。陳梟當場就下令把他們干掉!把尸體拉出去丟在林子里喂野狼!

看審訊,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習慣,而這些小習慣往往就會暴露出人內心真實的想法。

審訊方達的時候,方達脾氣太過暴躁,跟陳梟直接對上。于是,方達被打得不省人事,然後掛在院子龍門頭下的門梁上!

最後接受審訊的是武侯!

武侯直接干脆地說,「想要讓我追隨你,行,只要你那兒有能在我手上過三招的人!」

梟哥對此仿佛也很意外,更好奇,于是,梟哥直接就叫人挑選最強大的打手,準備讓人跟武侯大干一場。只不過,武侯只被解開了腳上的繩子,手還是被綁著的。

而就在武侯的腳上的繩子被解開的時候,忽然,武侯一腳踢向了距離他最近的人,頓時,那人就被踹出去幾米遠,頓時,現場打亂!緊接著,武侯也不知道怎麼弄的,很輕易地就把手腕上綁著的繩子給弄斷,整個人恢復了自由。

武侯的拳腳功夫實在厲害,輕而易舉地就把梟哥身邊的人給打了個七零八落。

于是,梟哥只能在身邊人的掩護下往外面逃!同時下令朝武侯開槍。

只是當梟哥逃到院子里的時候,院子里也是一片紛亂,只見原本被看押的池春梁進等人已然逃月兌,此時正在同院子里的守衛搏斗!

這會兒,院子里已經陷入了混戰。梟哥直接下令開槍,但是院子里的自己人太多,開槍的話,定然會傷到自己人,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然而,也就只是這一猶豫的時間,梟哥已經錯失了機會,被此時眼中只有仇恨的眾人反撲。

原本被打暈過去,卻沒有丟出去的隊員們,在醒來之後也加入了戰斗。再加上有武侯這個瘋子,整個場面情況已經完全失控!

陳梟果斷地下命令,「撤!」

可是,武侯估計是氣狠了,什麼都不管不顧,直接朝著陳梟所在的位置沖過去。

之前已經說了,在格斗上,能攔得住武侯的人,就只有韓澤。

所以即便是陳梟周圍有保護的人,卻還是給武侯模到了機會,一拳砸在了陳梟的胸口,砸得他心髒幾乎都要爆裂出來!

而陳梟周圍保護的人,則完全是礙于陳梟,才會被在人群中胡亂穿梭著的武侯給擾亂了腳步。

「梟哥,快走!」

邊上的人擋住武侯,掩護著讓陳梟快些離開。

可此時,憋屈了差不多兩天的第一行動隊的隊員們,已然在壓抑中爆發,出拳一拳比一拳狠,若非陳梟的人還有幾分身手的話,只怕是第一行動隊的人一拳,就能干掉一個人!

眼看情勢就要控制不住,陳梟忽然大喊︰「都停手,都是自己人,自己人!」

陳梟的聲音很大,在這個小小的院子中,顯得特別清晰。于是,第一時間,所有的人都听清楚了,可是听清楚了不代表他們就會相信,會認同。

于是,陳梟的話甚至都沒激起一點浪花,直接就被滾著扭打在一起的人們給徹底拋在腦後!

陳梟無語,眼看武侯的拳頭又朝著他的俊臉飛來,他趕緊大喊,「我真的是自己人啊,我是你們隊長韓澤以前的老朋友,現在是武警!真的是自己人,只不過是個小小的玩笑,大家熄熄火!」

這句話一出,現場才算是稍稍安靜了一點,人們都把目光投向了陳梟。

陳梟雖然很郁悶,可也只得繼續解釋說道︰「真的,大家先冷靜一下,待會兒你們隊長過來了,你們有什麼問題,就親自問他。你們想打人出氣,那就去打你們隊長,那家伙細皮女敕肉的,打打掛掛彩也好看。」

陳梟才剛說完沒一會兒,院子們就被打開了。

韓澤跟陌以安共同走入了這個院子,此時,所有打架的人全部都分開了,一個個眼神怪異地看著走進來的韓澤跟陌以安。

陳梟剛才躲得晚了,臉上還是被砸了一塊鐵青之色。這會兒也是沒臉說話。只是朝武侯冷哼了一聲,說道︰「今天不算,你餓了一整天了,等你吃飽喝足,咱們再好好過幾招,也好讓你知道,別人也不是吃素的。」

武侯卻是連看都不堪陳梟一眼,而是一臉激動地看向韓澤,率先開口,「就你,我一根手指都能把你碾死。想打現在就打,哪怕是我武侯三天不吃飯,也一樣打得你連飯都吃不下去!」

陳梟氣得亂跳,哪里還有剛才當毒梟時候的威風凜凜。

只不過,沒等陳梟說話,韓澤已經開口了,「這確實只是一場演習,這兒沒有什麼毒販,也沒有什麼殺人狂魔,沒有背叛,也沒有死亡。」

听到韓澤這些話,在場的隊員們還是不能立刻就接受。

前一秒還是好好的隊友,下一秒就叛變;前一秒還是他們在捉賊,後一秒他們就成了獵物被人抓走;前一秒大家都是仇人,恨不得將對方食肉寢皮,可後一秒,一個聲音忽然告訴你,你們都是一樣的人!

現場一片安靜!

在韓澤的示意下,那些原本飾演毒梟手下蝦兵蟹將的人,全都把手里的槍桿子丟掉,轉身去給身邊剛剛經歷了酷刑的隊友扶起來,同時跟人說,兄弟不好意思了,演習需要!

沒有人能這麼快接受,也沒有人能這麼平靜地接受。

最先開口的人,竟然是武侯。

只見原本還跟陳梟對峙,想要發瘋發狂的武侯,忽然之間就拼盡全力以的速度跑到了韓澤的身邊。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怒氣沖沖的武侯,肯定是要將韓澤給暴打一頓的時候,讓人瞠目結舌的是,武侯竟然沖上去一把抱住了韓澤,像個孩子一般地大哭,「啊隊長,我就知道你一定不會放棄我們的。我就知道!」

不說別人了,就連韓澤自己,都有些目瞪口呆。

武侯……就一點都不生氣嗎?

「隊長隊長,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是一定不會放棄我們的。從一開始我就不對,那個輕而易舉就投向的人,根本就不是你!隊長,我就知道你還是我的隊長!」

武侯抱著韓澤大哭,弄得韓澤哭笑不得,卻又萬分感動。武侯對他這份信任,著實難得的很。

陌以安輕咳一聲,暗自對韓澤說道︰「能被這般信任,也是一種福分啊。」

韓澤無奈地看了陌以安一眼,再往下面看,頓時,臉上的表情就又變得僵硬起來。

如武侯這般沒心沒肺的,也就只是武侯一人而已。而能像武侯這樣全心全意相信他的,也就只有武侯一人。

再看看別人,韓澤很頭疼,這次的演習,大概是太出乎大家的預料了,所以此時,眾人看向他的目光,都很是不忿。

最先開口的是陸止,他冷冷地看著韓澤,當眾問道︰「隊長,為什麼要耍我們大家?耍我們,看著外面像猴子一樣上躥下跳,很好玩嗎?」

部隊最開不得的就是玩笑,更何況是如今這種玩笑。

陸止這話,嚴重的很,可也是事實,而是所有人都看得到的事實,無可辯駁的事實。

韓澤只是微微嘆氣,就開口說道︰「這是一次演習,是經過了我們孤狼基地大隊長陸大校的批準,同時也協調了滇省緝毒警察和邊防武警一起協助的行動!」

韓澤說完之後,有的人已經松了一口氣,原本凌厲的眼神也都由平和起來。

可是陸止的表情,卻依舊未曾改變半分。

他倔強地仰著頭看向韓澤,「隊長,你的意思是,這是經過了上級領導批準的游戲,被上級領導批準來戲耍我們的?看著我們信以為真,把我們耍得團團轉,很好玩嗎?」

韓澤沒立刻回答,而是走向了陸止,站在陸止面前說道︰「陸止,這並不是游戲,也並不是要戲耍你們。而是有著特殊的訓練目的!」

陸止已經快要瘋了,大聲吼道︰「有著特殊的訓練目的?我怎麼沒看到有什麼訓練目的?還是說,訓練目的就是要看我們緊張得團團轉?還有,這種演習,你們究竟要的是什麼?要的是看看我們夠不夠忠心?測試我們會不會叛變?我告訴你們,就這種爛游戲,你們什麼想要的都得不到!」

陸止此時已經歇斯底里了。

此時,整個院子里,就只剩下陸止一個人的聲音,其他人全部都只是靜靜地站著,什麼話都沒有說。他們也不用說什麼,反正陸止已經把能說的話都給說出來了。

韓澤沉默著,繞著院子緩緩地走了一圈,他的眼神掃過每一個人,最後,他又回到原位,他的眼神定格在陸止的眼楮之上,兩人四目交接。

韓澤一字一句地說道︰「這個演習的目的不是為了測試你們的忠誠度,也不是為了引誘你們背叛基地。這個演習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要讓你們絕望,讓你們在看看真正絕望的時候,你們能做些什麼,你們想做些什麼!」

說到這兒,韓澤微微停頓一下,才又繼續說道︰「我想讓你們知道的是,即便是我背叛了,你們也要踩著我的尸體往前走。而不是因為我這個曾經的隊長和現在的背叛者,而絆住你們的腳步,讓你們失去了繼續前進的勇氣!」

韓澤說完,所有人都不吭聲了。

包括陸止,也是一臉別扭地看著韓澤。

韓澤微微一笑,笑容中帶著冷意,繼續說道︰「你們現在想想剛才的舉動,你們自己認為,自己做的夠好了嗎?這次只是演習,那麼如果是真的的話,就你們剛才的表現,能打多少分?哦不,還不止是打分的問題,而是人命關天的問題。就照著你們剛才的那種態度,你們已經間接地害死了無數不該死的人!」

陌以安知道韓澤的口才一向很好,他很擅長讓人信服。

可是陸止,不是一般人,他直接就開口,「即便如此,你的方法也不對。」

「怎麼不對?如果不這樣,我怎麼能給你們制造出來一個絕境?沒有絕境,你們又怎麼知道在真正地遇到了絕境的時候,你們要如何處理?畢竟,平時的訓練就算是設計得再逼真,你們心里也會知道,那是假的。所以你們的一切反應,也就變得不真實了。因此,我必須要讓你們真真實實地感受到絕境!還有什麼,比讓你們很多人濡慕的隊長的背叛,更有震撼力更讓你們絕望的麼?因此,道具中的這一環,必須有我。你們如果有任何的負面情緒嗎,也該找我發泄。」

韓澤說完這些之後,竟然直接彎腰,深深地朝著一眾人等鞠了一躬。

「讓大家心里難受了,我很過意不去。同時,這次演習到此結束,對于每個人的報告,我會再過兩天整理完的時候,再分別分發給個人的,也好讓大家再重溫一遍自己當時的反應。」韓澤認真地說道。

緊接著,他又開口了,「這會兒,若是誰有怒氣,只管上來沖我發泄,我不會還手。」

這話一說出來,最先走上前來的竟然是楚莫。楚莫已經把手里的槍丟在了一邊,就那麼赤手空拳地走了過來。

「我們打一場,你出手,我不喜歡打不反抗的人!」楚莫冷冷地說道。

韓澤苦笑,也只能點點頭。

楚莫的身手,是絕對沒辦法扛過韓澤的,即便是韓澤已經很控制了,可楚莫還是沒能佔到半分便宜。

待楚莫停手的時候,只听楚莫說道︰「我對自己在應對突發事件時候的反應,很不滿意。還請隊長在總結我的時候,順便教教我,到底要如何應對突發事件!」

說完這句話之後,楚莫就已經走過去了,站在一邊上。

楚莫的這句話,相當于是已經承認了這次的鬧劇,只是一場演習。而他也接受了,接受了韓澤關于演習的說法!

緊接著走上前去的是池春,池春似笑非笑地看了韓澤跟陌以安一眼,微笑著說道︰「是不是演習有什麼關系呢?」

只說了這一句話,池春就已經走開了。

韓澤跟陌以安面面相覷,不明白池春這到底是在打什麼啞謎。

……

隊員們一個個上前去表達自己的態度。

輪到梁進時,梁進的眼神分外復雜,復雜得幾乎讓人什麼都看不清楚。

而梁進也什麼都沒說,只是沖韓澤點點頭,轉身佔到了戰友們的隊列當中去。

最後,就是陸止了。陸止跟梁進不一樣,他盯著韓澤又看了一會兒,直接說道︰「雖然我相信你的初衷是好的,但是我絕對不會認同你這種方式的。」

韓澤聞言,只是笑笑,等到陸止也走過去站在了隊友們的行列中時,韓澤忽然又開口了,「今天的演習雖然是假的,但是我的設定都是真的。我就是想要讓大家看清楚各自的內心,看看你們到底要做什麼到底為什麼要留在基地,過著出生入死的生活!我想說的的,如果有人害怕了,不想再過這種日子,那麼我理解,我會好好地把你們送回岩部隊的!」

沒有人吭聲!

韓澤又繼續說道︰「我今天說的,做的,可以說,毫無隱瞞,都是在緊急情況下,我可能會做的事情背叛,。比如說,背叛!我們這些人,每次出的任務都是極其危險的。如果我說,在真的遇到了如目前這般情況的話,讓我在安安跟你們之間做出一個選擇,那麼我可以毫不猶豫地說,我會選擇安安。也就是說,即便是到了現實里,我也會拋棄你們的!而我就是想要讓你們想想,如果我真的拋棄你們了,你們接下來要做什麼?是自怨自艾,還是哭鬧上吊?亦或者是,頭腦清楚地想辦法自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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