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夫人︰重生金牌財女 132天才神醫顏夜

作者 ︰ 時秋醉

下一秒,陌以安只覺得眼前一道白光閃過,眼前的一切都變了!

她原本在病房里,摟著韓澤躺在病床上。

這會兒,藍天白雲的,這到底是什麼地方啊。

藍天白雲,周圍是一望無際的綠草地,就在她的面前,很突兀地立著一個白玉階梯,從陌以安站著的地看,白玉階梯一階一階往上,一共有九層。

因為其他地方實在是沒有任何能夠引起她好奇的,就只有眼前的這九層階梯。

所以陌以安自然而然上了這階梯。

然而,當她踏上第一層階梯的時候,眼前的世界驟然一變。

她發現自己竟然像是置身在一個花園之中。入眼可見的任何地方,全都是各種各樣的花,一大片一大片的,美不勝收。

有的花她見過,有的沒見過。不過這些花唯一的共同點就是,全都很美。

陌以安認識距離她最近的牡丹,她忍不住伸手模上這株牡丹。

當她的手觸踫到牡丹的同時,她腦子里突然就冒出來一句話︰牡丹,清風散及駐顏丹配料之一。

陌以安驚訝無比,她立刻就放開了牡丹。果然,腦子里的東西也消失了。

而當她再模到牡丹時,腦子里的話又出現了,而且還出現了兩個藥方,就是清風散和駐顏丹。

不僅是牡丹,還有邊上的金菊,還有其他很多她叫不上來名字的花,只要她一模到這些東西,腦子里立刻就會有東西冒出來。就好像這些東西原本就是存在于她的腦海中,而這些花就是打開這些記憶的開關!

她模到一樣,就打開一樣!

陌以安此時的震驚,難以言喻。這是夢吧!

她腦子里想著,退出來!

結果下一秒,她真的退出來了,只不過沒有退到外面,而是退到了那白玉台階上。

陌以安想了想,又上了一台階!

果然,眼前的景色又是一變,她又來到了一個完全不同的世界。

剛才那是花的世界,此時這就是草木的世界。

其中有她認識的草木,也有不認識的,其中她所認識的比如說人參、靈芝之類的,大得讓她都覺得恐怖。而無疑,無論是哪一種,只要她像剛才那樣伸手模上去,腦子里立刻就有相應的信息出來。

此時,陌以安心中的震驚與疑惑已經完全被好奇所代替了。

第一層是花,第二層是草木,那麼第三層第四層乃至是再往上的那些層,又會有什麼呢?

陌以安在心中默念,退出來。

她又回到了白玉台階上,繼續往上到第三層。

眼前白光一閃,在她還為看清楚眼前這是個什麼世界時,耳邊已經響起了震耳欲聾的各種獸吼之聲。

瞬間,陌以安的臉色就變了。

任憑是誰,在看到自己置身獸群時,都不會平靜的。而且這還不是一般的獸群,豺狼虎豹,什麼都有。

而且還有一些陌以安根本就叫不出名字的生物。總之,這里就是一個動物世界。最重要的是,這些動物比她從前見到的都要精神得多。

陌以安頭皮發炸,幾乎立刻就要狂喊退出。

可是忽然,她覺得身邊的這些野獸都溫順的很,雖然吼聲震天,可距離她最近的,也沒什麼凶悍的舉動,最多只是蹭蹭她而已。

陌以安放下心來,看樣子,她應該是這個神秘世界的主人。無論是那些花草樹木,還是這些野獸,都是屬于她的。應該是不會傷害她。

她試探性地將手模上了身邊一只白虎的頭,那柔軟光滑的皮毛,模起來真的很舒服。與此同時,腦海中的話又出現了︰普通白虎,可入藥……

後面還附上了幾個藥方。

陌以安深吸口氣,快速地從這里退了出去。

她給自己順順氣,平復一下跳動過速的心髒,繼續向上!

第四階。

陌以安進入了一個亮晶晶的世界,沒錯,亮晶晶的。赤橙黃綠青藍紫黑白,還有多種顏色集于一體的礦石!每一個看起來都是那麼純淨,亮晶晶的,這里簡直就像是一個寶石的世界啊!

真要閃瞎了陌以安的眼。

可是,這些到底是什麼東西?

陌以安隨意拿起了腳邊的一顆白色晶體,腦子里立刻就有了資料︰白晶,煉器輔料,煉器師加入,可提高靈器的傳導性……

煉器?靈器?傳導性?

陌以安又拿起了邊上的一顆紅色晶體。立刻,又有了資料︰赤炎晶石,火屬性晶石,煉制火屬性靈器時加入,可提高靈器的火屬性強度……

除此之外,還有別的各種屬性的晶石!

此時,陌以安真心覺得自己是在做夢了。這到底是什麼地方啊,竟然還有這種屬性那種屬性的晶石,還有什麼煉器靈器什麼的……

不行不行,這夢實在是太離譜了。

陌以安嘴巴里不斷喊著出去出去!

緊接著,她回到了白玉台階上,再接著,她只覺得整個人一陣震蕩,眼前的場景完全變化!

再次睜開眼楮,她已經回到了病房。

而全身上下唯一有感覺的地方就是她的手腕,手腕上那個彎月印記在發燙。看起來沒有任何變化,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彎月印記在發燙!

陌以安忍不住猜測,她剛才難道是進入到了彎月印記之中?

她剛才看到的是一切,都是彎月印記中的一切?這……未免太神奇了點!

可是小銀跟天珠呢?

陌以安有些著急,她都不知道要怎麼解釋,小銀跟天珠消失的問題。

她試著在心底呼喚小銀,可是再怎麼呼喚,都沒有一點兒感應。

無奈之下,陌以安只能作罷。

只不過,她才剛睡醒沒多久,這會兒竟然又想要睡了,好像經過了剛才的事情,她的精神又消耗了不少一般。

太困了,陌以安什麼都懶得再想,直接躺下,跟身邊的人相擁而臥,很快就睡了過去。

……

再次醒來的時候,天還在亮著,只不過病房里多了幾個人。

韓澤正在跟一個男人說話,「她怎麼還不醒?之前都已經睡了兩天,這次竟然又睡了一天一夜!」

那個男人有著一雙桃花眼,非常招人,只不過他很有自知之明,用一副無框眼鏡遮住了,看起來顯得文質彬彬的,人說的斯文敗類不過如此。他的薄唇總是很自然地翹著,好像時時刻刻都在笑一般。

男人說道,「大概是又累到了。」

男人說這話的時候,還用似笑非笑的眼神看著韓澤。

韓澤的臉色瞬間就黑了,邊上的武侯跟袁雨楚莫一臉茫然,陸止跟林峰嘴角抽搐,池春一臉無語。

陌以安忽然想起來這個多出來的男人是誰了。

她見過他一次,就一次。

是在港。

就是在她被霍言信派人抓走的那個晚上,她跟平叔去酒店實地考察,吃西餐的時候,遇見了段易,當時這個男人就跟在段易身邊!

她還記得當時的場景,這個男人跟段易的關系應該不差,當時這個男人對段易的態度,還有說話,都很隨意。

「你怎麼會在這里?」陌以安直接開口。

只是因為睡得久了,又沒喝水,嗓子有些干啞,于是,聲音也不大好听。

聞言,所有人都看了過來。

韓澤趕忙走了過來,「安安你醒了。先喝口水。」

陌以安坐了起來,從韓澤手中接過水杯,喝了口水之後,感覺果然舒服多了。

男人忽然輕笑出聲,「安安?還記得我嗎?」

陌以安點頭,「不記得我問你做什麼。」

男人伸手扶了扶眼楮,接著就笑道,「我來這里當然是因為你。段易讓我過來的。」

陌以安沒吭聲。過了一會兒才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男人一愣,接著就笑道,「顏夜。」

「哦。段易讓你過來干嘛?」陌以安有些奇怪。

顏夜眼中的笑意更甚,甚至還帶著點兒特別的意味。

他走到陌以安的床邊,附身看向陌以安,低聲說道,「我來這里,當然是因為你。」

竟然只是重復他剛才的話,一字未多一字未少。

陌以安迎上顏夜的目光,頓時就覺得奇怪萬分。

看她還未曾明白,顏夜搖頭失笑,淡淡地吐出三個字,「薛子謙。」

可是陌以安還不明白,「你到底是為了我還是為了薛子謙?有什麼關系?」

顏夜臉一黑,深情瞬間由魅惑變為幽怨,「你還說你知道我!名字也不知道,連我干什麼的也不知道!」

陌以安無語了,沒好氣地說道,「我只說我記得你,我可不知道你到底是什麼人。就是之前在港君悅酒店,我踫巧遇上你跟段易一起。就見過那一次,我能記得你就不錯了,誰知道你是干嘛的。」

顏夜立刻臉色一變,接著就咬牙切齒,從牙縫里擠出來幾個字,「段易!一定是他!一定是他!」

陌以安被顏夜這一驚一乍得給弄得無語凝噎,只能求助地看向韓澤,「這怎麼回事?」

韓澤冷哼一聲,「精神病發作了,安安,咱們離遠點兒。」

「喂喂你說誰呢!當我是死人呢,我還在這兒呢,就說我長短,長舌婦。」顏夜沒好氣地大吼。

韓澤淡定無比地瞥了顏夜一眼,「背後說人長短的才是長舌婦。我這是正大光明的說出事實!」

顏夜被氣得哇哇叫。

陌以安被吵得腦仁兒疼,「喂,顏夜,你有話就好好說,做這副怪樣子給誰看呀。」

顏夜頓時就傷心了,一臉控訴地看著陌以安,就像是小孩子一樣,把所有的表情都寫在臉上。陌以安都奇怪了,一個人怎麼能有那麼多表情,而且這些表情轉變得還那麼快,簡直就是真實版的變臉啊有木有!

「你們都欺負我!那次在港酒店遇見你之後,我就跟段易打听你是誰。段易告訴我你叫安安。然後就什麼都不肯說了。我當時著急要走,我還特別叮囑他,一定要給你介紹介紹我。他答應得可痛快了。結果一腳把我踢到了中東。後來我累死累活終于完事兒回到港了,我問他跟你說過我沒有,他告訴我說,介紹了。還跟我講,你答應下次去港了找我玩!可你剛才連我的名字都不知道,連我是做什麼的都不知道!段易一定是在騙我,他肯定什麼都沒說!這個混蛋!臭段易!」

顏夜罵了個驚天動地。

陌以安無語至極,嘴角抽搐不已。

等顏夜終于罵爽快了,平靜了,陌以安才又笑著問道,「那……你到底是干嘛的?」

頓時,顏夜有用哪種小幽怨的眼神兒看了過來。要多可憐有多可憐的樣子。

韓澤早已經忍無可忍,直接一腳沖著顏夜的小腿骨踹了過去。

陌以安看得清楚,韓澤這一腳可是絲毫沒有留情面,真要是踹實了,顏夜的小腿非斷了不可。

她正在替顏夜擔心呢,結果之間顏夜飛快地向後跳出去一步,躲開了韓澤這一腳。明明這動作純屬無比,反應快到了極致,可偏偏這家伙一邊跳一邊躲,嘴里還在嘰里呱啦地亂叫。

「啊啊韓澤你被逼小人,打擊報復……」

跳開了之後,顏夜那表情簡直是要哭出來了。

他繞到病床的另一邊,中間隔著病床上的陌以安,沖著另一邊的韓澤怒目而視。

「安安你看他,你看他無緣無故踢我!怎麼會有這樣的人啊!卑鄙無恥下流!」顏夜那表情精彩的讓人難以置信,他指責完韓澤之後,又一臉傲嬌,好像是告狀的小孩子一般看向陌以安,「安安你看看,這都什麼人啊!段易是一個,韓澤也是一個!交友不慎啊。安安你听我的,離這些人遠遠的,都是群沒安好心的家伙……」

「顏夜,蘇楠跟蘇棋最近忙什麼呢?我想讓她倆陪我們去中東走一趟。」韓澤語氣淡淡地說道。

陌以安直覺上就知道韓澤這話有問題,不過到底是什麼問題,她也沒弄明白呢。

倒是顏夜,剛才好傲嬌得不像話,可韓澤這句話一出口,他立刻就像是炸毛的狐狸一般,他干脆一把摘掉了鼻梁上的眼楮,狹長的桃花眼憤怒地盯著韓澤,眼中的怒火簡直要把韓澤給燒化了。

「韓澤你果然是卑鄙無恥下流,我告訴你,下次你再有事找我甭想我過來!我沒你這樣的朋友!」顏夜憤怒無比,就只差沒舉著小拳頭朝韓澤比劃了。

陌以安很驚訝地看著這樣的顏夜,去掉了眼鏡的顏夜,那種溫文爾雅的氣度再也不再,再配上他現在表情動作還有語氣,活月兌月兌是個受氣的小東西啊。

陌以安看待了。

她原本也只是猜想顏夜摘掉眼楮時候的樣子,可怎麼都沒想到,摘掉眼楮的顏夜跟戴上眼鏡的顏夜,完全是不同的兩個人,見識了,真見識了!

顏夜那話,明顯就是在威脅韓澤。只是陌以安很好奇的是,蘇楠跟蘇棋是什麼人,好像顏夜很怕這兩個人一般。

而且,顏夜那般威脅韓澤,陌以安就不信韓澤沒有後手。

果然,韓澤下一句話就讓顏夜憤怒得想咬人,「是嗎?那不好意思了,以後蘇楠蘇棋跟我打听你的下落時,可別怪我如實相告了!」

「你——」顏夜被氣得整個人都要爆炸了。

在陌以安看來,此時的顏夜,絕對在暴走的邊緣。

陌以安輕咳一聲,伸手拽了拽已經被氣得暴走的顏夜,「顏夜,你到底是做什麼的?你跟著段易打雜的?」

「噗——」韓澤很不客氣地笑了,完全是嘲諷的笑啊。

陌以安瞪了韓澤一眼,韓澤于是不緊不慢地收斂了自己臉上的笑意,轉過頭去,不再看顏夜,也不再刺激顏夜。

顏夜卻仿佛是從陌以安這兒找到了安慰一般,干脆坐在陌以安的床邊,抓住陌以安的手,「安安,我就知道你是最好的,你是最善良的。從我見到你的第一面起我就知道了,他們都是些不靠譜的幸災樂禍的家伙。」

陌以安強忍住拿膠布把顏夜嘴巴封住的**,微微一笑,「顏夜,既然段易跟韓澤都不肯好好地給我們介紹,那咱們自己介紹吧,互相了解?」

顏夜猛然點頭,「恩恩。安安你不用介紹你自己了,我都知道。大部分都知道。要是有啥我不知道了再問你。不過基本上都是我知道的……」

顏夜還欲再說,陌以安卻是猛然打斷了他的話,臉上露出一個笑容,「呀顏夜,你對我那麼了解嗎?哎,可惜我還一點兒都不了解呢。別說我了,快說說你吧。」

陌以安抓住機會把話題轉移到顏夜身上,不然的話,誰知道這個話嘮到底要說多少廢話,才能真正說到一句她想听的呀。

顏夜仿佛沒發現陌以安這招轉移重點的技巧,立刻點頭說道,「好好。那現在我就自我介紹了啊。我叫顏夜,我是一名醫生!最厲害最厲害的醫生啊,你可不要小看我。連我曾經的導師都說我是天生的醫生。我十三歲上大學,十六歲大學畢業,二十歲拿到醫學碩士學位,之後在米國跟著我導師在哈佛大學醫學院附屬麻省總醫院實習,同時在二十三歲的時候拿到第一個博士學位……」

不等顏夜講完,陌以安果斷地在合適的地方轉移話題,「哇真的嗎?哈佛大學醫學院據說是全米國最好的醫學院!而且哈佛大學醫學院附屬麻省總醫院,在米國的醫療體系中排名常年位居第一的!真厲害!那你現在哪兒工作呀?」

顏夜原本被陌以安打斷,還頗有些莫名其妙,不過听了陌以安的話之後,他立刻又驕傲地說道,「那是,不光是全米國,哪怕是在全世界,怕是也找不到更好的了。」

陌以安不斷地點頭,「那你怎麼不在米國待著了,跑回去跟著段易,有什麼前途?他又沒有醫院給你。」

此言一出,顏夜的臉紅了,很不自然地說道,「港郁金香醫院是段易的。」

陌以安沒抬听懂,就一臉疑惑地看向顏夜,「郁金香醫院?」

她重復了一遍,忽然就想起來了,郁金香醫院,不是港那家著名的貴族私人醫院麼。

據說那家醫院的醫療水平非常高。當然,收費也高得可怕,一般人就甭想能去那兒看病的。當然了,沒錢的人也有一種辦法可以去郁金香醫院看病,辦法就是,你山上有能讓郁金香醫院感興趣的病例!

這可就不好說了,感興趣這一點著實沒個標準。有時候人心情好了,一個發燒感冒人也有興趣,有時候心情不好了,你是世界上最罕見的疑難雜癥,也沒人理會你。

陌以安反應過來了之後就說道,「郁金香醫院是段易的呀。那是不是隨便你挑病例?」

顏夜點點頭,「當然,我可以自己挑病例,也可以隨意做自己想要的任何醫學研究。所以,我的技術一定是最棒的,尤其是在心胸外科,以及腦外科,無人能及!」

對于這樣臭屁的顏夜,陌以安很想吐槽,不過貌似顏夜確實有本事,好歹也算是右方的人,不是敵方的人,不好過分打擊。

要知道,心胸外科跟腦外科,任何一個都是醫學上最重要的組成部分。這兩科可是相當龐大相當恐怖的。任何一個人,在有生之年能夠把一科學到極致,都是一件絕對困難的事情。更何況是兩科同時那麼出色!

果然顏夜是有驕傲的資本啊!

不過,陌以安還是有話沒說完,也不能不說,「恩,郁金香醫院可以滿足你對所有病例的挑剔,和對所有醫學研究的自由。那這些都是段易給你的,你需要付出什麼呢?別告訴我這是無償的啊,我可不信。」

果然,陌以安說完這句話,顏夜剛才還興奮的臉,這會兒就已經徹底垮下來了。

「當然不會是沒代價的。代價就是,平時我可以隨意挑選病例,但是他叫我的時候,也要隨叫隨到。」顏夜垮著臉說道。

陌以安很不厚道地笑了,「那韓澤呢?你怎麼會被韓澤叫來這里呀。段易能給你一個醫院,韓澤可沒那麼多錢,基地的錢都是跟我借的呢。這樣把顏夜,以後我也給你建個醫院,那我也對你隨叫隨到?怎麼樣?我保證建一個比郁金香醫院更大的醫院,而且大陸的人多呀,港才多少人?大陸可是十多億人,而且以後還會越來越多,十三億十四億也肯定會達到的。這麼多人,哪怕是世界上百萬分之一概率發生的病例,十幾億人中,最少也應該有幾例吧?這不是更能滿足你對罕見病例的**?還有醫療研究之類的,你想要什麼實驗室我建不起啊!」

陌以安這一番話說的,言辭鑿鑿,而且似乎沒有任何讓人反駁的余地啊。

顏夜果斷地懵了,在清醒過來之後,他決定先回答第一個問題,「才不是韓澤叫我來的。是段易逼著我來的,不然的話,你以為我想來呀。這里是非洲,非洲氣候干燥,綠化面積少,空氣也不好,你瞧瞧我這雙手,都要起皮了。空氣中煙塵太大,過幾分鐘我就要洗一次手,手都洗壞了……」

陌以安有些無語,醫生一般來說都有潔癖啊,可以理解的。

「那段易為什麼逼著你來這兒?」陌以安很好奇地問。

顏夜又憤怒了,「你問我我問誰呀。誰知道他發了什麼瘋,人家正在弄實驗數據,他就叫人把我抓出來丟上了飛機,再然後就到這兒了。」

陌以安總覺得自己跟顏夜對話之後,智商就開始直線下滑。

她一開始要問什麼來著?

哦對了,她一開始要問顏夜是什麼人,來這兒干什麼。

然後顏夜說他是為了她而來。她當時沒听懂,顏夜又在她耳邊說了三個字,薛子謙!

對了,薛子謙!

陌以安靈光一閃,終于知道被自己給忽略掉的東西是什麼了。

顏夜說他是為了薛子謙而來的。

那麼然後呢?顏夜是心胸外科跟腦外科的專家,如果是一般的醫生,看不出來薛子謙身上槍傷的奇怪之處倒也罷了,但是對于心胸外科的專家顏夜來說,要是看到那樣的傷口,推斷不出來真實情況,那才是叫古怪呢。

陌以安正想問顏夜關于薛子謙的傷口,還有等等的一些事情。可是她忽然想起來了自己的一眾隊友們都還在門口圍著呢。關于她天門繼承人的身份,算是隱秘,是絕對不能告訴這些朝夕相處的隊友們的。

不是信任不信任的問題,而是不能。就好像是基地絕密任務,無論是執行前執行中還是執行後,參與執行任務的隊員都絕對不可以向其他沒有參與任務的隊友們泄露任務內容!

哪怕那個隊友是隊長,哪怕那個隊友其實是你最信任的人,都不成!這無關信任不信任,只是不能。不能。

恰在這時,陸止忽然說道,「對了,我忘記說了,剛才還想跟隊長申請半天假呢,大家好不容易來次南非,好歹也轉一下再回去。就是看不到金字塔,有些可惜了。」

陸止說完,武侯傻愣愣地來了一句,「隊長說放假了?啥時候的事兒,我怎麼不知道呀。」

袁雨也是一臉茫然,目光在陸止跟武侯身上轉來轉去,這倆人說的是一回事嗎?

林峰很無語,拍了袁雨一巴掌,「副隊現在跟隊長請假呢,對航還沒說批不批呢。」

眾人恍然大悟。

韓澤直接擺擺手,不想再看他們這拙劣的表演,「行了行了,放假半天,都滾出去玩吧。」

立刻,陸止等人就歡呼起來,「隊長威武!」

緊接著,陸止又看向陌以安說道,「安安你好好休息啊,別再累著了,我們先出去逛逛。等你什麼時候不累了,讓隊長陪你去逛啊。」

說完之後,陸止飛快地閃身出門,還順手帶上了門。

而門才剛一 當關上,頓時,門上就傳來了「 」的一聲,大概是鞋子啊什麼的砸在了門上。

已經逃出生天的陸止等人,哈哈大笑,勾肩搭背地準備出去領略非洲風光。

屋子內的韓澤,一臉淡定地在顏夜幸災樂禍的眼神中,走過去,拿起鞋子穿好,這才又坐回到陌以安身邊。

陌以安很是無語啊,有這群隊友,還有現在這個活寶顏夜,她真劊擔心日子會無聊的。簡直是太有聊了有木有啊。

這時,陌以安才又轉頭看向顏夜,「你剛才說,薛子謙。」

顏夜一愣,緊接著就坐直了身體,也不像是剛才那一副無賴樣子了,而是一本正經地重新戴上自己的眼鏡。

緊接著,他才慢慢地看著陌以安說道,「沒錯,我是說過薛子謙。」

陌以安眉頭一皺,「然後呢?你說過薛子謙,那麼然後?」

顏夜眨眨眼楮,「然後?還有什麼然後?你想要什麼然後?」

陌以安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顏夜的意思很明顯了,薛子謙的事情就當沒有,就當是一切正常,根本就沒有什麼然後。

只是,陌以安知道自己想問的不是這個,因為不管顏夜來不來,薛子謙的事情都沒有然後了。

她想知道的是,段易為何會派顏夜來。或者說,段易為何會知道顏夜能給她幫上忙?

畢竟,又顏夜這個心胸外科的世界一流專家坐鎮,哪怕是薛子謙已經死了,再重新活過來,也不會有人又異議的。這都是顏夜專家的本事太強大!

可問題是,段易如何會知道?

看陌以安的臉色變來變去的,顏夜忍不住笑了,「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段易跟我說過,他說那就是他建立郁金香醫院的初衷。所以你大可不必再修建什麼醫院了,你想要的話,只要說一聲,或者是透露出去這個意思,段易自己就會把郁金香醫院給你的。」

陌以安的臉色很不好看,她問了這麼半天,顏夜其實根本就沒有正面回答她。韓澤也是一樣,一言不發的跟她打啞謎,弄得她這心里上不上下不下的。

陌以安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她也干脆不再拐彎抹角,而是直接看著顏夜問道,「薛子謙中槍的時候,子彈是直接打斷了他的肋骨,射入了他的心髒的。」

顏夜眨眨眼楮,「我知道,從他的身體上能夠推斷出來。」

陌以安咬牙,「那然後呢?」

「什麼然後,我剛才不是說了沒然後嗎?」顏夜用看白痴一樣的目光看著陌以安。

陌以安扶額,只能沒好氣地又說道,「我的意思是,你認為薛子謙當時受了那麼嚴重的傷,他還能活下來?他為何沒有當場死亡?」

顏夜一呆,接著就說道,「那不是因為你把他心髒了的子彈給取出來了嗎?」

陌以安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她有些怒,「顏夜你看清楚點兒,我不是你,也不是你在哈佛醫學院的同學。我這輩子都沒模過手術刀,你覺得我把他身體切開個口子,而且用手指從他心髒中摳出來一顆子彈之後,他的生還率有多高?」

顏夜此時的臉色才真的難看起來。

他死死地盯著陌以安的臉,翻來覆去只有一句話,「段易告訴我,你可以的。」

說完之後,顏夜有氣得要死,「我就知道,段易那家伙嘴里就沒一句實話!他明明是在信口胡謅,卻還能讓你堅定不移地相信。恨死我了!」

陌以安擺擺手,「算了算了,不跟你說了,咱們倆的腦電波就不在一個頻率上。」

她也著實不想再問了,這些人明顯都在跟她裝傻,她還問那麼多做什麼?

這麼明顯的事兒,這麼惹人懷疑的事兒,他們輕描淡寫地給她處理了,收拾干淨尾巴了,她什麼都不用做,竟然閑的蛋疼自己扒自己了!真是吃飽撐了沒事兒干!

哼,他們現在什麼都不說,那她就也當成是一切正常好了。等到以後,他們想問她什麼,那可就要看她心情好不好了。今時今日的郁悶之氣,她是一定要討回來的。

大概是看她太郁悶了,韓澤握住她的手,輕笑一聲說道,「安安,你想做什麼就做。不用瞻前顧後。都是自己人。」

這話,陌以安又不明白了,韓澤的這個自己人,到底指的是什麼?

她能不能認為,韓澤說的自己人,其實指的是天門的人?

只不過,還沒等她把這話問出口呢,敲門聲又響起了。

「進來。」韓澤說道。

門被推開之後,進來的人是薛紹。

此時的薛紹又變成了當初她第一次見他時候的樣子,臉上帶著朦朧得難以捉模的笑意,眼楮里如墨一般漆黑,看不出情緒。整個人的氣勢很隨意慵懶,好像是隨時隨地都勝券在握一般。

不過陌以安還是發現了一點不同,她第一次見薛紹的時候,薛紹的身上散發著濃濃的戾氣,好像是根本就收斂不住一般。但是現在,薛紹對于自己的氣勢,明顯是收放自如。

這一點真的是讓陌以安刮目相看。

想來,大概是跟薛子謙有關吧。薛紹好像也成熟了呢。

「薛子謙怎麼樣了?」陌以安終于問出了這句話。

薛紹嘴角微微一彎,盯著陌以安的眼楮說道,「我還以為你永遠不會問呢。」

讓陌以安很意外,薛紹竟然沒有嘲諷。

陌以安點點頭,「好歹他是為我擋槍的,于情于理我都會問。」

薛紹臉上的表情淡了下去,轉而認真地看著陌以安,「不必。」

「嗯?」陌以安挑眉。

薛紹的表情真的很認真,他就那麼盯著陌以安的眼楮,一字一句地說道,「真的不必。子謙為你擋槍,是因為他覺得自己欠你一條命,所以要還給你。可是後來,他的命實實在在是你救的。所以,他還是欠你一條命。」

當說道欠你一條命的時候,陌以安不吭聲了。她發現自己不知道要說什麼。

她清清楚楚地記得,薛子謙在昏迷過去之前,說的最後一句話就是,我還你一命!

當她听到這句話的時候,她的心里其實是很復雜的。薛子謙為何要說還她一命?

他怎麼就知道,自己欠她一命?

這話是怎麼都說不清的。不過,陌以安也想了解一下,看看薛紹到底知道什麼。

她的目光毫不避諱地直接看向薛紹的眼楮,「我也好奇,他為何會欠我一命。在我看來,他為我擋槍,我救他一命,兩清了。」

陌以安的聲音很低沉,好像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不帶一點兒個人主觀色彩。

薛紹聳肩,「我也不知道。不過子謙說了,就當是他在夢里欠了你一條命。」

陌以安冷笑,「是嗎?那現在他豈不是還欠我一條命?」

薛紹卻忽然笑了,那笑容很欠扁的樣子,「不會呀。子謙說,他為你擋槍,那條命就已經還給你了。後來你救他,是你自己要救的,跟他無關。他又沒有求你,自然不能算是他欠你的了。只能說是他魅力夠大,你舍不得讓他死……」

薛紹還沒說完,只見一個水杯就朝他飛去。

薛紹的反應非常快,下意識的,立刻就將頭一偏。于是,那水杯只見吻上了門板,「嘩啦」,碎了一地。

「浪費東西啊安安。」顏夜在一邊煽風點火。

陌以安哼了一聲,又看向薛紹,「你可以再給我解釋得更清楚一點。比如說,薛子謙的意思是,我自己要救他,跟他無關,所以他就不欠我一條命。那麼之前他在夢里欠我的那條命,是因為他的緣故了?是因為他,我沒了命,而且還是他主觀上故意讓我沒命的,所以他就欠我了一條命,是不是?」

薛紹被陌以安給繞暈了,但是在反應過來了陌以安話了的意思後,他也不禁皺起了眉頭。

半天,薛紹才說道,「這個……我也不確定。」

陌以安冷笑一聲,「你也不用確定了。就這樣已經很好了。不過薛紹,你為什麼覺得會是我救了薛子謙的?薛子謙當時的傷勢你也看到了……」

這次,不等陌以安說完,薛紹就果斷地打斷她,直接說道,「我知道你有這個本事就夠了,不然的話,你怎麼可能會是天門這個變態組織的繼承人!」

陌以安真心覺得自己要吐血。

她陰陰測測地說道,「天門這個變態組織?你不是天門的人?我還是第一回見人當這主人的面兒,說人家變態的。薛紹你果然是厲害啊。」

薛紹絲毫不以為意,依舊笑著,「放心,我的變態是褒義詞。意思是厲害,厲害到變態。還有,安安,只要你能成為天門繼承人,那你就有救子謙的本事。懂了嗎?」

陌以安皺眉,卻是不吭聲。

說到這兒,薛紹又走近了一步,笑道,「既然這樣,應該就沒什麼事了吧。也沒我跟子謙什麼事了,我們要先回米國了。你們隨意。多玩幾天也沒什麼的,不是誰都有那麼好的運氣,能遇上女圭女圭軍的。哦也不對,你們是主動找上門去的。」

陌以安總覺得薛紹這張嘴里面是吐不出什麼象牙來的,此時見他要走,她直接擺手,「走吧走吧,要多遠滾多遠。」

薛紹也不惱,大方一笑,「好,那我可就先滾一步了。哦對了韓澤,在地下礦道的時候,我叫安安跟我從出口出去,可是人逞英雄不肯,非要繼續往里面去。而且,還非要把我手上的炸彈給搶走,弄到礦道深處給引爆。對對,就是最後的那一聲爆破聲,地動山搖啊,你們在外面應該也能感覺到的吧?安安真強悍,真大膽,佩服之至。不過下回,這種事兒還是離我們遠點兒了再做,你要想自殺我一定不會攔著你的,你也不用在我面前作秀啊,記住了,盡量遠著點兒啊。」

「薛紹!」

陌以安真覺得自己全身的怒火都要被勾出來了,眼前的薛紹,就是個禍精。

只可惜,薛紹說出這些話的時候,就沒打算還留下來當炮灰。說完之後,直接腳底抹油溜出去了。

而一邊上的顏夜,還貌似很隨意地說道,「安安這麼厲害啊,你引爆炸彈不害怕嗎?」

陌以安皮笑肉不笑地看著顏夜,「你下次也試試就知道了。滋味很美妙的,保證讓你終生難忘。」

顏夜卻是連連擺手,「不成不成。就算是死不了,可斷手斷腳的也不好,傻了就更不好了。我可是靠著腦子跟手吃飯的,損傷一點兒都不成。」

陌以安懶得理會顏夜,而韓澤,也終于開口了。

「顏夜,還記得你之前問我的那個問題嗎?我覺得薛子謙才是最深有體會的,畢竟他可是親身體會的!你不妨去問問他。不然帶會兒薛紹把人帶走了,你可就想問都沒得問了。」韓澤故意加重了那親身體會四個字。

果然,顏夜眼前一亮,「有道理!」

隨即,顏夜就立刻站起來,沖陌以安快速地說道,「安安我待會兒再來陪你玩啊,你先跟韓澤玩一會兒,他欺負你了你就狠狠地再欺負回去。等我啊。」

說完之後,顏夜風一般地跑了。

陌以安氣得吹胡子瞪眼,卻是拿他沒一點兒辦法。

只能,一臉心虛的笑意,轉頭看向韓澤。

韓澤臉上也帶著笑意,看向陌以安。在別人看來,兩人這就是在深情凝望,但是只有陌以安知道,自己是相當苦逼的有木有啊。

韓澤現在這架勢,絕對是要秋後算賬的。

看陌以安此時的樣子,韓澤真的是又好氣又好笑,可一想到薛紹說的話,他就心疼不已。

不管當時的情況如何,安安怎麼就不知道凡事要先保護好自己?!

韓澤在心里冷笑,這次絕對不能這麼輕易地放過她,不然的話,她只會更膽大。仗著自己是天門繼承人,未來的天門門主,仗著自己逼別人特殊,她只會更肆無忌憚,更不把自己的命看的那麼小心翼翼!

雖然說傳聞中的天門門主,可以生死人肉白骨,有著通天之能。可原來的天門門主不還是死了?這正說明了,哪怕是有著通天之能的人,也是會死的!

安安也是一樣!若是她再這麼肆無忌憚地不把自己的命當回事,膽大妄為什麼事兒都敢嘗試的話,總有一天她的小命也得交代了。

于是,韓澤一咬牙,這次非要給這丫頭給教訓不可。

陌以安看韓澤不說話,她也不吭聲。她知道韓澤肯定很生氣。畢竟之前韓澤交代了她那麼多,就是在告訴她,一旦她有危險的話,立刻就改變行動計劃,一切以保命為主。

陌以安只是一晃神,韓澤的臉就近在咫尺,她甚至能听到他的呼吸之聲。

她臉一紅,呼吸也有些急促。

緊接著,韓澤的吻就落在了她的唇上,從讓他流連忘返的紅唇,再到脖頸,再往下……

同時,他的手也沒閑著,在她的身上游走,專門挑她敏感的地方揉捏。

也不知道是為何,陌以安總覺得自己身上的感覺來得太快,讓她整個人都發麻,難以抵擋。她拼命地咬牙忍住,可嘴里還是發出了羞人的叮嚀……

很快,在他的動作下,她全身都好似著了火一般,整個人好像都要融化了。

可是韓澤的動作還不停,而且還越來越可惡了。

陌以安被他弄得氣惱不已,上不上下不下的,最是惱人。

她不由得含怨帶嗔地瞪了韓澤一眼,這一眼,簡直讓人骨頭都要酥了。韓澤拼了命地忍著自己的感覺,不斷地叮囑自己不能大意,今天非要給這小丫頭一點懲罰。

……

終于,陌以安忍受不住,連連求饒。

韓澤的動作卻是更快了,讓她渾身都軟得沒有一點兒力氣。

她明明已經是一個讓人聞風喪膽的特種兵,她一個人干翻幾個普通成年士兵絕對不成一點兒問題。可是在他的手上,她竟然渾身軟得沒有一點兒力氣,甚至連一口氣頭提不上來,更別說是凝聚力氣了。

「韓澤,別,饒了我吧……」這種感覺很難受,難受得讓她整個人癱軟卻又情不自禁地繃緊,好像整個身體都已經不是她自己的了一般,她一點兒也控制不住這身體的本能。

韓澤含住她的唇瓣,慢慢地吮著,好像是在品味時間最美味的珍饈。

片刻,他在她的耳邊低聲說道,「安安,我跟你說過一切以你的安全為重。況且,薛紹說的那個時候,你應該已經完成任務了,安全返回是最應該立刻做的事情。可你竟然亂跑,將自己置身于危險境地?你就是看我不知道,懲罰不了你是嗎?嗯?」

在說到最後一個字的時候,韓澤的手猛然用力。

瞬間,陌以安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五感從未有過的那般清晰,清晰得讓她想哭。

她的臉此刻紅得幾乎要滴血,這絕對不是害羞,而是身體的自然反應,過度充血。

一雙眸子,水汪汪的,眼珠子都掛在了睫毛之上,晶瑩剔透。

「我,我再也不會了。」陌以安只覺得肺里的氧氣都被擠出去了,只剩下了二氧化碳,讓她連好好說一句話的力氣都沒有。

韓澤很溫柔地笑了,含住她那粉女敕的耳垂,同時,在她的耳邊低語,「安安,這記憶還不夠牢固呢,我們繼續再加強一點。免得下次你又忘記。」

說話的同時,韓澤的手也沒閑著……懷里的人,雙手無力地推搡著她,嬌喘吁吁。

「不會。不會忘記了?」陌以安真的要哭出來了。

她怎麼從來都不知道自己的身體,竟然……竟然這麼不爭氣!

陌以安氣惱不已,這種難受的感覺,真的是讓她眾生難忘,她還從來沒被人給……

欺負到這份兒上!

哭著求饒?

只一想就讓她憤恨啊有木有!

她發誓,等到她佔上風的時候,一定要讓這個男人好看!絕對讓他想要,而不能要!

其實,何用等到以後?

此時她渾身如火,酥麻難耐,他又能好到哪兒去?

在給她點火的份兒上,他也是在給自己添柴啊。

想想看,懷里抱著自己心愛的人兒,雙手肆無忌憚地在她身上流連,听著她嬌喘連連,看著她媚眼如絲情動纏欲……

這對于他來說,何嘗不是最難耐的煎熬?

能看能模,不能吃!

這懲罰,在懲罰她的同時,又何嘗不是的懲罰自己?

……

當韓澤終于停手的時候,陌以安已經徹底沒有一點兒力氣了。

眼楮紅紅的有些腫,氣喘吁吁得累得臉坐都不想坐起來,整個人如一灘爛泥,再沒有平時運籌帷幄一派淡然的女王範兒。

原本她心里是很有些委屈的,被他給欺負成了這個。

可是看他把她放下蓋好被子之後,就一個箭步沖到浴室里,緊接著就是嘩嘩的水聲。

陌以安忽然就笑了起來,笑容明媚,笑靨如花。

她怎麼就忘記了,她的身體敏感,他的只會比他更敏感。

尤其是,他在她身上上下其手,那對他的意志力是多大的考驗啊。嘖嘖,小韓澤這會兒沒爆炸,真是萬幸。

想到這兒,陌以安笑著閉上眼楮睡覺。

而浴室里那嘩嘩的水聲愣是響了好長時間,一直到陌以安都睡著。

……

私人飛機上,陌以安靠著顏夜坐。

看著顏夜那一臉便秘的樣子,陌以安忍不住好奇,「顏夜,不就是去趟中東麼,你怎麼擺出來這副死人臉?」

顏夜無限幽怨地看了陌以安一眼,「安安,到了迪拜你可要救我啊。你一定要救我啊,你不救我我就死定了,你以後就別想再看到我了。」

陌以安頓時狐疑,「不至于吧?這麼嚴重?難不成那蘇楠蘇棋,還能把你給生吞活剝了?哎哎有這麼生猛麼,我可真想見見。」

顏夜頓時就一臉控訴,「安安,你變壞了。」

此時的顏夜沒有戴眼鏡,這副樣子要多萌有多萌。

陌以安忍不住伸手捏捏顏夜臉上的肉,「我絕對沒有變壞,我保證。」

顏夜一副不信的樣子。

不過很快,他就好了傷疤忘了疼,興沖沖地湊在陌以安的耳邊擠眉弄眼,「喂,你拋棄韓澤了嗎?拋棄他好啊,絕對是你做的最英明的選擇了。你看看我,哪點兒不比他好?怎麼樣,選擇我吧?」

「 !」

顏夜話還沒說完,頭就趕緊朝著陌以安的肩膀上狠狠一偏,果然,他的頭剛才所在的位置,這會兒已經被轉頭塊一樣的壓縮餅干給砸中!

那麼響的撞擊聲,可想而知砸的力道一定不輕,這要是砸在他的腦袋上,那絕對是個大包。

顏夜干脆挽住了陌以安的胳膊,晃著道︰「安安你瞧瞧,這絕對是不把你放在眼里啊。使這麼大勁兒,要是砸到你了,那都得給砸毀容了!就算是砸不到你,砸到花花草草……呃砸到你的朋友也不好吧!這種人就是人品有問題,絕對不能要!」

「到迪拜我要先找蘇楠跟蘇棋,告訴他們有人要跟我搶人。」韓澤慢悠悠地說道。

顏夜瞬間就炸毛,「你除了這招威脅你還會什麼,卑鄙無恥!」

「彼此彼此。」韓澤客氣一笑,那張臉,真的是欠扁的很啊。

陌以安別過頭去,拉著楚莫跟池春聊天,根本不理會這兩個時不時抽一下變成小孩兒的男人。

自從上次在病房里被韓澤給狠狠地「懲罰」了一頓,「懲罰」得哭著求饒之後,陌以安就不理某個男人了。

好吧,其實她不是在鬧別扭,畢竟那個男人雖然狠狠地「懲罰」了她,可是他也沒撈到好,這種「懲罰」的力道就是相互的,兩人誰也別想逃。

不過她就是故意不理他!

嗯沒錯,。不僅故意不理他,還頻頻無疑是地勾引他。

沒錯,就是勾引。

女人動情本就比男人要慢一點,不然的話也不會有那麼多女人特別在乎前戲。很多時候,漫長的前戲會讓女人感受到男人的心意。

而她這若有似無的撩撥,可絕對不能算是前戲。只是若有似無的撩撥而已,別無其他。

因此,她是一定不會動情的。可男人就不一樣了,特別是一直餓了很多年的男人,當自己放在心尖兒上的女孩子,做出什麼若有似無的動作時,甭管她是有意還是無意,男人的身體永遠是最誠實的!

韓澤被某個報復心極強的小女子給撩撥得郁悶不已時,忍不住威脅道︰「安安,再這樣你以後的性福就沒了,你想讓我一直用手嗎?我擔心滿足不了你。」

一句話,秒殺。

陌以安哼了一聲之後,就開始不說話了。

跟誰說話,就是不理他。

好吧,很幼稚很幼稚,可是也自己也知道自己這會兒智商下降,還是心甘情願地下降!

沒辦法啊。這種幼稚的游戲,偏偏她現在就想玩,怎麼樣!

韓澤也難得地配合她玩,陌以安就更有興致了。

只可惜,被陌以安拉著親熱說話的楚莫池春等人,卻總是覺得自家隊長看他們的眼神,怎麼就那麼陰森森的,讓人毛骨悚然啊。也就顏夜這個二貨,對韓澤的目光攻擊,毫不懼怕!還很二很二地反擊回去。

韓澤也不著急收拾顏夜,只是他偶爾看向顏夜的目光……不要太陰森喲。

這次去中東,也是有任務的。先到迪拜,但是根據任務要求,估計還要去咿拉克。只是現在還沒辦法確定罷了。

而這次任務的委托人,是薛紹介紹的,定居迪拜的阿道夫。

給的佣金是絕對能讓人滿意的,就是中東這地方,比非洲也好不到哪兒去啊。而且比較麻煩的是,到現在還沒有看到具體的任務。

當時要出發的時候,顏夜一听說是中東,打死都不肯去。

後來段易一個電話,顏夜乖乖就範。

陌以安跟顏夜也算是比較熟了,她多次听到蘇楠蘇棋兩個人,听名字,應該是兩個女孩子吧。可是為何顏夜對她倆,就這麼避如蛇蠍呢?

所以,陌以安幾乎是迫不及待地想要見到這兩個人。能讓顏夜這個二貨怕他們怕成那個樣子,也真夠有本事的呀。

飛機上的刀光劍影比較隱晦,有的人發現了,很興奮地看好戲,而有的人根本沒發現,比如武侯跟袁雨,就舒舒服服地呼呼大睡。

終于,經過了相當漫長的空中旅行,迪拜,這個阿拉伯國家中最繁華的國家,到了。

迪拜的繁華,從現在已經可以看到端倪了,而在十幾年後,迪拜更是會成為世界旅游勝地、購物勝地、金融中心,乃至是人們一提到迪拜,首先想到的就是財富!

比如說世界上唯一的一座七星級酒店,就在迪拜。只不過,如今這酒店還沒開始建立了。倒是另一座酒店,已經快建好了。

陌以安看過前世關于迪拜的帆船酒店,也就是那七星級酒店的建築歷史,據說是迪拜王子先建了一座酒店,但是發現不合意,于是就又建了一座,就在海邊上,又弄了個帆船的造型。因為迪拜王子對奢侈的追求,于是,這家酒店也成為了實際上最為引人注目的七星級酒店!奢華程度,讓人難以想象!

飛機緩緩降落,陌以安看著躲在角落里裝死的顏夜,很是無奈。

蘇楠蘇棋,到底是誰呀,竟然把顏夜給嚇成這副熊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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