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她說要見你,可我不予許,是以私自點了她昏睡穴,希望紅淚大人諒解。(」
「她那倔脾氣,難為你了,呵呵。」紅淚微微含笑搖頭「罷了,相見不如不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還是絕音城主擁有先見之明。」
「紅淚大人客道,如若不介意,您還是直接喚在下絕音吧。」
「西華城主名冠江湖,在下不敢冒昧。」
絕音莞爾「紅淚大人倒是一貫謹言慎行……」
一言一行,一舉一動皆是身為皇家暗影謹慎仔細,若非在奴歌面前,紅淚,永遠都是如此悉心如發凌厲如斯。
她,改變了他太多,同時,又毀了他太多。
示如這次,便是命……
「私自放走要犯,紅淚大人定是躲不過皇上懲罰……在下絕音,倒願助您一臂之力逃往西華,在下保證,只要西華還在一日,紅淚大人,定然安穩一日。」
深知奴歌虧欠紅淚太多,絕音只能盡量用自己所能,幫奴歌將其傷害減到最少,算是償還孽債了罷。
「呵呵,謝城主美意。」紅淚勉強微笑,微微側目眸光一暗,旋即苦澀在心底一點點鋪展而來。
自己能逃,可自己血肉至親被掌控的妹妹,卻不能……
更何況,自己早些年早就在司凌夜面前立誓,今生只忠誠他一人,無怨無悔。
紅淚並不固執,可他畢竟需信守承諾,重視親情。
回去無法復命,那麼……便用自己的來抵換西月,如此,也算了了一樁心願孽緣。
像奴歌那般看似身處凡塵,實則高坐雲端之人,自己終究追趕不上,
既然追不上,那麼,自己只能停在原地,仰望祝願她能幸福。
銀色面具微微折射一絲大殿之外雷雨之光,猛然間,溫潤璀璨裂開,猶似凌厲決絕「悠悠我心,倒是宿命。」
紅淚喜歡帶著面具,它能助他將一切都隱藏在黑暗之中。
可這一次,他卻發自內心想要摘下這伴隨自己已久的面具,讓自己真正能展露出心境來。
既然命中注定自己喜歡她,甚至愛……那麼,自己又何須偽裝隱藏?
為她而受傷,面對生與死的抉擇,再不要做作掩飾。
…………
…………
至今,依舊記得初見,奴歌為了完成司凌夜首次任務而夜闖將軍府……
彼時的他不動聲色跟在其身後,暗中幫助她一次,更是猶不自知在心底種下禍根。
他記得她那時堅定毫無雜質的眸,干淨仿佛不屬于這個世界。
再見面,他需要奉行司凌夜任務而去主動囚禁傷害她,那次曜日‘風塵渡’地牢之災,黑暗中的他無力看著她受盡折磨,緊緊收握雙拳,只希望自己能分擔一些那皮肉深入靈魂之苦。
他記得她那時的堅韌不屈,無意間將其一顰一笑刻畫入腦海……而她,卻從不知道他的存在。
再後來,紅淚終于找到一個領所應當,光明正大出現在她面前的理由————同為皇上身邊暗影,你需听我統治。
偶爾斗嘴小心翼翼的逗弄,不過是想與其多加溝通,說幾句話。
出戰曜日,在那深邃如海的夜幕下,戰場一身戎裝,他故作神秘站在她身後,笑看她。
彼時他如風淡雅出現在她身後,她卻猛地回過頭來嬌喝「是人是鬼,怎麼不敢拿真面目示人??」
他失笑,有些語塞。
沙場之外的荒郊遼闊只有他與她,她嘴里叼著草棍對著月亮自言自語,他安靜感受她周身灑月兌自在,不小心遺失了自己心。
那晚,她眸子精亮勝過月色,聲音空靈堪比清風。
深刻入靈魂的記憶,永遠無法磨滅……
他與她的經歷一點一滴,短暫,卻也足夠令余生回憶漫長。
擁著與她有關的曾經,即便是死,這,也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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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四百字哦親~算加更不?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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