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呢!」他低低一笑,「就算我莫白是男人,你顧佔成也不是呢。(」
轉而繼續將視線投向顧瑜顏,觸及她雙目的恐懼,還有她不斷後退的顫抖,莫白笑得冷冽逼人。
一手禁錮她的後腦勺,手上繼續剛剛的動作,不急不緩的,似在精心雕琢畫卷的認真。
顧瑜顏痛到最後,整個人只余無意識的吟哦,雙目無神,空洞盯著前面,淚水流了一整臉頰,混雜臉上的血跡,淒慘不堪。
良久,莫白才將那塊染血的茶具碎片扔到地上,修長白皙的指也染了不少血,他懶懶的站起,抽.出好幾張紙巾拭擦邊雙手邊踱步到顧佔成旁,微微俯身,居高臨下的擬視。
「顧佔成,二十年來,怎麼偏偏這時候,你才想起你是個父親呢?」
語調輕柔得仿若風刮過,本怒目圓睜的顧佔成一听,眸眼一縮,他張口要說什麼時,莫白卻已經不給他辯解的幾乎,直立站起。
將拭擦指尖的紙巾往旁邊碎片堆一扔,頭也不回的踱步走出,只留給顧佔成一個倨傲優雅的背影,那筆直的腰桿似是從不曾彎過的挺拔。
背影明明是優雅得要命,挺拔且修長,可怎樣看,那漸漸遠去的背影似乎都透著難以言喻的孤寂和哀涼。
「顏顏……我的顏顏……」莫白一離開,聞皚皚顧不得自己雙膝的疼痛,拖著還銳痛的雙膝往顧瑜顏邊上走去。
「哎哎……Ag,等等我呀~~~」被莫白忽略的尋一一將顧佔成往地上一推,一路小跑跟在莫白身後。
她一出來時,見莫白已經動車子準備離開,嘴上才剛出的抱怨立馬收起,連忙跑到副駕駛位打開車門,飛快坐進去關上車門。
如果她慢出來一秒,她絕對相信莫白會將車開走,留她一個在這陌生的地方!
上車後,眉梢觸到莫白神色如常,除了右手還沾有血跡外,儼然一蹁躚的貴公子,尋一一從暗格掏出幾包濕紙巾,拆開,遞給莫白,「擦一下。」
莫白卻眉梢也不抬一下,視線一直沉穩盯著前面路況,一直立在大門口保安亭的年輕保安見遠處車燈閃亮,機靈打開大門,對遠遠駛來的車子行個標準的敬禮。
再怎樣,這個新來的年輕保安以為車里那個看起來很溫柔的少|爺會停下車,對他說聲謝謝,然後他再順口搭腔,問他車技怎麼練得那麼好的。
實際,保安將門開得太大,車子駛到他面前,他還沒來得及反應,就只留給他一個車,沒一陣,就車都消失在眼前,再之後,連車子呼嘯而過的聲音也淹沒于寒風中。
車子駛回並提雙生門口,莫白仍舊很冷靜的下車,雙手斜插褲袋的慢步跺進並提雙生的門口,尋一一只好踩著里面的高跟鞋跟在他身後,也不敢有怨言。
兩人還沒走到門口就被另一撥走進並提雙生的其中一人拖住手,莫白盯著被人拽住的手臂,再順著那只肥手看向肥手的主人,映入他眼的是一張肥豬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