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孩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漠,沒有半點松動的跡象,秦靖將新的一盒超輕粘土放下,借故將他們捏的泥人拎走,吃了晚飯,老太太握著秦靖的手欲言又止的樣,秦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得笑著安慰老太太,她和聞紀離還很好。§看§書§就§百§度§[看言情到妾舞言情網.]
年輕一輩再怎樣爭吵都好,她始終覺得不該將壞的情緒帶給老人家,讓老人家為年輕一輩擔憂。
就等于無論她如何憎恨顧瑜顏,也不希望莫白因她而不分青紅皂白惡意對待顧瑜顏,一報歸一報。
晚上,秦靖本想打車回去的,最後還是擰不過兩位老人家,由五叔載她回去。
車子在路上平穩行駛,已經不年輕的五叔不斷代慕靜向她致歉,面對心如明鏡的五叔,秦靖也沒像瞞著兩位老人家那樣,將她和聞紀離有裂縫的關系遮遮掩掩。
直言安慰這個已向老年邁進的男人,告訴他,如果她真的和聞紀離離婚,錯的也不會是慕靜,只能說是聞紀離的心不穩,又或者根本沒有穩過。
男人沒有傾向的心,任外面的女人十八般武藝都能紋絲不動,死守自己的家。
要是男人的心本就稍稍有異心,那外面的女人只需一個眼神,或一個暗示|性的動作,男人那顆曾經許過山盟海誓的心會逐漸崩塌,繼而備受誘|惑。
如果她和聞紀離真的離婚,洛依做法固然不對,可最大原因還是歸責于聞紀離。
在車里和五叔聊了好多好多,一直壓在心底的翳悶也一並通過這些而說了出來,這個中年男人最後只嘆嘆一聲,沒再多言。
話已至此,任何安慰或者好言相勸,都是虛話。
「你這孩子,看得太過通透。阿靜那孩子要是有你一半就好了。」下車時,五叔還是歉意看著秦靖,「少夫人,無論如何,你始終是我黃桂東心中唯一認定的少夫人。」
秦靖笑笑,沒回他這話,只叫他回去小心些,車別開太快。
唯一認定的少夫人?
呵。
那就代表你內心已經默認了那個唯二的存在,才會有這唯一的說法。
五叔一直忠|誠于的人是聞家,洛依又是他外甥,說得天下無敵呀!
唯一認定?
那就是還有唯二的少夫人呀!
她和洛依要真是生點什麼,這個說著認定他是唯一少夫人的男人,二話不說,一定偏著洛依方向。
說說笑笑,不過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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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冬時間越來越長,天氣也越來越凍,期間秦靖打過電話給顧佔成,得到他一通大罵,秦靖忍著等他罵完,才問他顧瑜顏的情況怎樣。
「你還有臉問顏顏怎樣!你究竟和你弟弟說了些什麼,讓他居然那麼殘忍!一個女2人家惡毒成這樣!活該聞紀離不要你!」顧佔成在電話里對著秦靖大罵。
此時,秦靖本站在醫院樓下,想要代莫白上去看看顧瑜顏的,她頓然止步,這麼誅心的話,真的是那個,在血緣上,在法律上,和她有親生關系的父親說的麼?
呵,還是為了另外的一個寶貝女兒,對她冷嘲熱諷的呢!
很久沒听到這麼讓人膈心難受的話,心髒被扯得抽痛,擠成一團的壓抑、難受,抬頭望著路旁蕭瑟的木棉樹,光影斑駁,枝椏隨風而沙沙作響。
顧佔成,你真的是我秦靖如假包換的父親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