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紀離不知對洛依說了什麼,洛依連忙急著點頭,然後跑開,從某個抽屜翻出一盒藥,又急忙跑回聞紀離旁邊,將藥遞給他。(
聞紀離蹙眉,不知對洛依說了什麼,洛依連連點頭跑開,再回來時,端著一杯冒著熱氣的白開水,放在抱著孩子的聞紀離前面的茶幾。
洛依的動作過于急躁,水倒得過滿,神色過于驚慌,從杯里濺出不少水,暈濕了聞紀離曾經拿給她看的,關于珠寶鑒賞的畫冊。
那些溫熱的白開水像炙熱的水汽,濺落畫冊的同時,同樣灼傷了秦靖早已涼掉的心。
在聞紀離端起水杯,輕抿水杯試著水溫時,站在門口的秦靖,寒風還在呼呼的從外面掃進來,她立在那里好一陣卻不感寒冷的,唇間綻開一抹笑。
她小聲的貓步退出,將門輕輕的帶上,轉身時,眼角抵不住的劃落一顆淚水,卻又很快掉在地上,消失無蹤,一切都掩蓋在室外,不斷呼呼響起的寒風中……
室外是那麼的嚴寒,門口大燈泛著的慘白的光,冰冷而蕭瑟淒清。
室內是多麼的溫暖,窗里透出屋內橘色的燈光,溫寧而彌漫愛意。
陣陣寒風呼嘯而過,秦靖摟了摟胳膊,現在的她比之罩棚里的花朵還不如,那些花還有人替他們專門圍了個保溫的大棚,而她,只能只身站在這里。
緩緩吁了口氣,推開藍湖別墅的大門,邁著平靜的步伐,面部表情的往外面走去。
好的別墅,一般建得距離市區都很遠,而這些好的別墅,一般住的都是有錢人,有錢人又是最講求生活品質和個人空間的。
所以,這里,舉目看去,零散的別墅林立,除了別墅里透出的溫暖燈光,外面,只有路燈,和那個拖得長長的影子。
此外,一無所有。
秦靖雙手摟著雙肩,沿著那條偏僻的公路走了很久很久,還是沒遇到任何一輛車經過,本有的唯一一輛公交,也因這邊富豪的意見,晚上6點後,就停止車行時間。
所以,她只能靠著雙腿,緩緩的,一步一步,往外面大路走去。
想過撥電話給莫白,最後,她還是放棄了。
莫白已經活得那麼不快樂,她不應該因她,而讓莫白為她多擔憂一番。
早已冷得僵硬的手指滑動著亮白的屏幕,由于手指太過僵硬和冰冷,有時甚至要滑了好一陣,手|機才有反應。
看著上面的號碼,她一個個的搖頭。
單羽冬,她怎麼可以打給他?當初他已經三番四次的勸她,她卻還是自以為是的相信,只要努力爭取,只要認為值得,只要敢于付出,沒什麼不可能的。
她在這段感情已經很難堪了,再在這麼難堪的檔子上,叫單羽冬來接她,她秦靖還沒低微到如此地步。
滑了好一轉,她最後只給莫白了條簡訊,告訴他,晚上她到藍笑笑家睡覺,不用等她,隨後,她將手|機關機,扔回包包。
現在都將近凌晨十二點,明天還要上班,她不該因她,而害得別人這麼冷的天還要出來一趟,畢竟,沒有誰為誰的付出,是理所當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