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法蘭格外的安靜,經過白天重建家園,人們大都早早進入了夢鄉。卓凡順著貫穿法蘭商業區和住宅區的小河走著,沒多久,來到了‘老地方’。
老地方有一處小巧的湖泊,清風月光下波光粼粼。岸邊種著幾株四月櫻火,淡淡的花香彌漫,將路過的行人纏繞,不得不說這里是一個談情說愛的好地方。
一株四月櫻火下,羅伊雪的倩影立在那里。
也許听到了聲音,她回眸一笑,紅潤的嘴唇輕輕蕩漾出的一抹柔美的韻律,就如同落下的櫻花花瓣,美的讓人心碎︰「你才讓我等了十分鐘,我還以為會更長一些……」
卓凡笑著走了過去︰「自行車呢?」
吐了吐舌頭,羅伊雪說︰「我忘帶了!」
卓凡有些無語。
「你等等,我現在去偷一輛……不對,取一輛……」羅伊雪說著,輕快的跑開了。經過卓凡身旁的時候,卓凡猛地拉住了她的一只手,又拉住了她另一只手。
兩個人面對面,卓凡說︰「我還以為今天可以練習騎車帶人,看來不行了。」
羅伊雪低著頭,月光下她的臉龐有些迷蒙,看起來十分養眼︰「你干嘛……還不放手……」
「你的手有點冷,我得多捂一會。」卓凡看著目光有些飄忽的羅伊雪。「我給你講個笑話吧……」
羅伊雪眨眨眼楮,認真起來。卓凡把頭貼了過去,在她耳旁說︰「我想對你說……三個字……」
羅伊雪有點緊張,又有點期待,她的呼吸急促了一些︰「什麼?不是笑話嗎?信不信我給你……」
「我想說的三個字是……我……忘了!」說完,卓凡自己先壞笑了起來。
「什麼!混蛋!一點也不好笑!」她粉拳招呼過來。卓凡不客氣抱住她,對準發火撅起的嘴唇吻了上去。一開始羅伊雪還有些掙扎,她拳頭無力的捶打卓凡的胸口,沒一會,她兩手垂了下去。
月光和湖水倒影中的這一吻並不長,對于兩個人,這一刻卻是永久。終于,卓凡松開了羅伊雪,她臉上的紅暈沒有褪下,搖了搖頭,她說︰「我們……我們不應該這樣……」
一邊說著,她一邊後退。她的身後就是湖水,腳下一空,她身影墜向了水里。
「小心!」卓凡喊了一聲,沖了過去。
「噗通!」「噗通!」兩個人前後落入水中。四月的河水很冷,現在又是晚上,兩個人落水以後都開始不斷哆嗦起來。冰水中,卓凡抱著羅伊雪柔軟的身軀,他輕聲說︰「不抱緊點,會凍僵的。」
雖然沒說話,羅伊雪果然緊緊抱住他。河水在脖子位置起伏,腳上不停劃水,卓凡在她耳邊說︰「你今天看起來很美……」她閉上眼楮,耳朵根都有些發紅,火焰般的嘴唇搖曳。卓凡不客氣的再次吻了下去,冰冷的河水阻止不了他的熱情。
「唔……」
這一吻,令羅伊雪幸福地有些眩暈,他們都忘記了身處河水中。慢慢的……兩個人一起沉入水底。
下一刻,卓凡兩人身旁浮現白色氣泡,氣泡爆裂,巨大的水晶將他們兩人護在其中。羅伊雪驚訝的睜開眼楮看著卓凡,心里疑惑。「這……是什麼?」
水晶罩緩緩上浮,兩人置身其中,仿佛與世隔絕的二人世界。水面上波光粼粼,這一夜注定注定無眠。
河岸旁,轎車里。一個黑人听著搖滾樂不停搖頭︰「嗨!加百列,怎麼生氣了?」
加百列的眼中冒火︰「我才沒有生氣,我只是單純的想殺人而已……」
「鎮定……你這個樣子,會弄壞車子和音箱的……」
……
不知過了多久,兩人回到河岸上,簡單告別後,羅伊雪離去。望著她的背影,卓凡心底生出一些異樣的感覺,他隱約察覺了什麼。「我會永遠記住這一晚……」這是羅伊雪對他說的最後一句話。他整理心情,很快回到了城主府。
剛剛回到房間,他模出手機發現一條未讀短信。是卓英來的短信。看完短信,他如遭雷擊,直接坐倒在地……
「怎麼會……這樣……」
第二天一早,尼斯踏著晨曦而來。他來到卓凡的房間︰「決定好了嗎?」
卓凡有些陰沉點點頭︰「決定好了,我會離開法蘭……」
「那現在就啟程吧,在你進入二級魔法學院之前這一段時間里做我的助手……」
卓凡抬頭︰「不!我決定放棄深造的機會……」
尼斯震驚看著卓凡︰「什麼?我是不是听錯了?」
「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非去做不可的事情……」
「這樣啊……」尼斯反而笑了起來。「那就沒辦法了,在我年輕的時候,也遇到過非去做不可的事情。加油吧,我支持你!」卓凡有些感激看向尼斯,他沒想對方能理解。
「這手機你先拿著,隨時聯系。」尼斯簡單告別以後,留下了據說是城主的獎勵。
獎勵是一枚刻著法蘭二字的星形的勛章,和一根可以變形成單車的金屬棍、以及一顆鈴鐺。
……
時間到了中午,法蘭西出口外,卓凡最後回頭看了一眼這個自己學習生活了三年的地方。
他的身後是一群昔日並肩作戰的衛兵。
「敬禮!」喬伊雖然失去了雙腿,還是從輪椅上站了起來。強森扶著他,也向卓凡嚴肅舉起右手,行了一個軍禮。
「混蛋們,誰讓你們向這個法蘭驅逐的人敬禮了?」刻薄凱利說著舉起了右手。
羅杰斯瞪了一眼幾個人,說︰「我還沒有下令,你們就擅自行動,待會到我這里領取責罰。」他又轉向卓凡。「向法蘭的英雄——敬禮!」在他喊完之後,他身後十幾名和城牆上上百名衛兵一起敬禮。
卓凡看著這一幕感慨很多,他揮了揮手,騎著金屬棍變形的念動x2000單車遠去。
看著卓凡遠去,羅杰斯大喊一聲︰「剛才對驅逐之人敬禮的,包括我在內,都違反了軍規,所以這個月的薪水減半,用于城市重建!」
「什麼!」「不是吧……」許多衛兵都和凱利一樣哭喪著臉。
喬伊模著鼻子大笑起來,很快他的笑聲感染了所有衛兵。
雖然是白天,法蘭上空一顆新星浮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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