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看著一條讓綁住做垂死掙扎的狗一樣,看著慘白著臉尖叫的冷語諾,季恬恬笑得前俯後仰,那妖嬈的笑和那笑聲,就像那暗夜里的妖精。
「救命啊,來人救命啊。」冷語諾的雙腳讓綁住,挪了半天也沒有挪開兩步,只能扯著嗓門使出吃女乃的力氣對著窗戶尖叫,希望能有過路的人听到呼救聲,救她一把。
季恬恬笑完,這會兒倒坐在椅子上,玩弄著手中的刀子,突然,眼中閃過一道詭異的光,從包里取出一台手機,對著驚慌失措淚流滿面的攝影了起來。
冷語諾竭斯底里的尖叫著,從昨天到今天,她極力壓抑著自己的恐懼,想讓自己更冷靜,可現在,她的冷靜已經達到極限,季恬恬這個瘋女人要傷害她的寶寶,她已經沒有理智了,尖叫著,希望有人能听到,或許這正如季恬恬所說,是徒勞,白白浪費力氣,但她只想把自己壓抑太久的害怕給全部發泄出來。
門內尖叫不斷,外面的人卻面無表情的守在門口,仿佛屋子里尖叫的不是人,是某種動物。
原本就沒有吃東西,又讓吐了這一通,高度精神提高的冷語諾尖叫一陣後,全身更加無力了,叫不出聲了。
「都叫你別浪費精神了,你看你就是不听。」季恬恬關掉視頻,揚著手上的手機,「以前也給你很多機會,讓你離開辰,你也不听,你說你這小姑娘,怎麼就這麼不听話,你要是听話點,現在肯定在外面逍遙快活,當個小富婆呢。」
冷語諾叫累了,半俯著身子喘著粗氣,抬起頭,看到季恬恬手里的手機。
「不準你動我的東西。」
這台手機是冷語諾的,凌冀辰為她配的,里面有兩張卡,一張共用,一張私用,包包也落到了季恬恬的手上,手機里面的東西,季恬恬已經全部看過了。
季恬恬伸出涂著黑色指甲的手指放到血紅色的嘴唇邊,站了起來,走到冷語諾面前,將剛才攝下來的視頻點開,冷語諾看到了極度失控的自己。
「你說,我要是把這視頻發過去,你的辰,會不會瘋了呢?」季恬恬輕輕咬著唇,將視頻放到冷語諾面前。
「你就是一個瘋子。」冷語諾的憤怒的瞪著季恬恬,聲音已經沙啞,若不是讓綁住,她想她可能會一把掐死季恬恬。
「你看好啊,我發了喔。」季恬恬才不理冷語諾的怒罵,手指輕輕點出一個電話號碼,冷語諾的瞳孔再次放大,那是辰的號碼。
季恬恬的手指在「發送」那輕輕一點,視頻就發了出去,很快發放完畢,季恬恬一下將手機關了機,順便將電池也取了出來。
「咯咯咯。」關掉了手機,季恬恬伸出手指,勾起冷語諾的手,「你就慢慢等著你的辰吧,我現在要回去睡大覺了,等明天的好消息。」說著,抬起手腕,指著手表上的指針,「一個小時後,販賣器官的就會過來給你解剖了,你最好記住我的臉,下了地獄,好到閻王爺那告狀啊。」
「季恬恬你這個瘋女人,你不放了我,辰不會放過你,定會讓你不得好死。」一听一個小時後她就會讓解剖,寶寶和她都會死掉,冷語諾便氣得瘋罵了起來,「你就是殺了我,他也不會愛上你,他不愛你!」
「啪!」一個響亮的耳光,季恬恬揚起手扇了冷語諾一個耳光,手力過大,冷語諾的半邊臉瞬間腫脹了起來,潔白的皮膚上,留下幾個紅手印,嘴角流出一絲鮮紅。
「他不愛我,我也不會讓你們白頭到老,甚至。」季恬恬又揚起手,給了冷語諾另半邊臉一個重重的耳光,「甚至你死,都讓他見不到。」
這兩個耳光,打得冷語諾的耳朵「嗡嗡」得直響,現在的冷語諾就像是那案板上的一條魚,讓人宰割。
「我就算死了,他心里裝的永遠是我,而你,只是一個可憐的得到不男人愛的女人。」冷語諾臉腫得像個大包子,但她卻沒有低下頭,而是抬得高高得,望著因為刺中她的傷口而發紫的臉,「我永遠活在他心里,而你,什麼也不是。」
「哼哼哼!」季恬恬陰測測的笑了起來,嫵媚而閃著毒辣光芒的雙眼死盯著冷語諾,「看來,我只讓解剖你太便宜你了,要不,外面這麼多強壯的男人,你這麼好的身子,連凌冀辰都讓你勾引了,肯定味道不錯,要不要試一試讓人輪的感覺?」
「你敢!」冷語諾讓季恬恬這句話嚇得全身都發起抖來,眼中的絕望與驚恐,讓季恬恬再次狂笑。
「我綁你都敢,還有什麼不敢的?」季恬恬的手往冷語諾的胸口一抓,「胸很有彈性,這些男人這麼強壯,上起來肯定很刺激,讓你親眼看到你的孩子慢慢死在肚子里,那肯定特別好玩對不對?」
「你瘋了,你瘋了,救命啊。」冷語諾畢竟只有8歲,就算她不是8歲,從情敵嘴里說出這麼變態的話來,任何人都會讓嚇死,**,孩子必死無疑,如果死之前要受這麼多苦,不如一頭撞死在牆上。
「這些男人這麼干淨,上你真是弄髒了他們,我會花錢請幾個叫花子來上你的,那些叫花子全身髒兮兮的,常年踫不到女人,肯定會特別的瘋狂,到時候,哈哈哈。」
冷語諾已經叫不出聲了,開始俯子嘔吐,根本沒進東西,吐出來的全是黃水。
「叩叩叩。」門外的一個男人一直听著,听到要輪了冷語諾的時候,終于忍不住敲響了門。
季恬恬不等冷語諾罵完,又扯上布,直接堵住了她的嘴,看著冷語諾那能噴出火的眸子幾秒,又笑了,「你這對眼楮可真漂亮,不要浪費了,到時候,我會讓他們將你的眼珠子挖出來,和你的賤種一起,泡成標本的。」
說完,戴上墨鏡,將全身包得嚴實,和進門的時候一樣,只看到一小部分皮膚,將嘴湊到冷語諾耳邊,「等你死了,我會好好愛辰,和我的寶寶一輩子陪在他身邊,他一定會忘記你的,忘記得干干淨淨。」
「嗚嗚嗚。」冷語諾睜大眼楮死死得看著季恬恬,如果上天給她一次機會讓她逃出生天,她一定不會放過季恬恬!一定要讓她身敗名裂,不得好死!
季恬恬走到門口,拋了個飛吻給冷語諾,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將我的話一字不漏的轉達給崔老板,這個女人身上一切可以用的東西,都不要放過。」
「是老板。」
「好好看著她,別讓她尋死。」
「是。」
冷語諾听到門外的交談聲,那聲音仿佛是故意要讓她听到一樣,這一刻,她覺得世界全部黑暗了,看不到一丁點光。
「喔,對了,為了讓她死得明白,親愛的,你進去讓她看看。」
季恬恬對站在一邊靜靜听著的簫浩命令著,簫浩猶豫了幾秒,還是走進了門來。
當簫浩走進門來的時候,冷語諾感覺無比的絕望,不用回頭想,這一切都明白了。
簫浩靜靜得看著眼楮瞪得大大的冷語諾,那大而明亮的眸子,有著太多的不敢相信,是的,他潛伏在她身邊這麼久,這一次,或許是最後一次見面,只是,這樣的情景下,他都覺得非常的沒人性,一個人在死之前,你給她看到她最不想看到的,這足以讓人死不瞑目了。
嘴角扯了扯,露出一個陽光的笑容,就如初見,那個陽光般明媚的大男孩,笑得露出潔白的牙齒,就像隔壁的大哥哥一樣。
微笑是最大的武器,這句話放到簫浩身上,一點也不為過,正是他這無害的笑容,讓所有的人都對他沒有了提防,也讓冷語諾再次痛恨自己,為什麼要再次相信這個人。
他和季恬恬一同出現在這里,之前所有的事他全都知道,不用再想了,從開始到現在,一切的一切,全部有了答案。
「諾諾,你那麼聰明,應該全部都猜到了吧。」簫浩笑著走近冷語諾,「對不起啊,讓你失望了。」
這一次,冷語諾反倒不掙扎著「嗚嗚」叫,只是冷冷的看著簫浩這張陽光的臉孔,又一個披著天使外衣的惡魔,這兩個人,從開始算計到現在,終于將她逼到了死路上,她就算死了,也不會放過他們。
「你是不是想問我,為什麼大家對我這麼好,我還要這樣對你?」簫浩和季恬恬一樣,自言自語起來,將嘴湊到冷語諾的耳邊,輕聲說,「為了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會取代你的孩子的地位,永遠留在凌冀辰身邊,享受著凌家的一切。」
瘋子,瘋子,全部都是瘋子,全瘋了!
冷語諾憤怒的將後往後一仰,用力的撞到簫浩的頭上,在喉嚨里罵著。
「我就送你最後一程了,你一路好走,過年過節,我會給你燒紙錢的。」簫浩忍住額頭上的痛,眼前的小女人用足了勁撞他,力氣還不小,嘴角的笑上揚,「你可別這麼激動了,動了胎氣怎麼辦?」
簫浩伸出手輕輕撫了撫冷語諾的頭後,轉身離開,只听到門外的腳步聲遠去,冷語諾才無比絕望的跌坐在了地上。
這兩個人合伙起來,這次綁架,肯定是事先計劃好的,她這次真的要死在這里了,辰,你為什麼還不來找我?
簫浩同季恬恬一前一後走出回收站,上車之前,簫浩問,「真的要那麼做?」
「你說的是解剖還是輪了?」季恬恬故意抬起頭,望著簫浩,嘴角那抹笑,刺目標驚心。
「你想怎麼做?」簫浩聲音壓得很低。
「先輪後解剖。」季恬恬扶了扶墨鏡,一想到那個犯賤人死不瞑目的樣子,她就興奮。
「這樣孩子會死掉。」簫浩的後背發冷,她好毒,不止是毒,還變態,先輪後解剖取器官,她怎麼做得出來?
「死了一樣可以剖出來當標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