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少的純潔情人 572 父女情深

作者 ︰ 慕縴瞳

冷家膳房廚房宰殺區。

冷成毅挑了只肥土雞,挽起袖子,將母親的翅膀和頭往雞後背一翻,冷語諾將刀遞過去,鋒利的刀子輕輕往雞脖子上一劃,立馬飛出血來,血水流進早已準備好的盆子里,只一小會功夫,母雞就掛了。

「女兒,開水!」

「早已準備好咯!」換上了工作裝的冷語諾提起早已燒開的水,冷成毅將雞扔進盆子,冷語諾速度把開水澆到雞身上,熱騰騰的水氣飄了起來,那種感覺是很愉悅的。

自從開店以後,這種活基本上就輪不到老板來干,但今天例外,父女倆想重溫一下這種久違的感覺,那些年,冷成毅臥病在床,家里經濟困難,欠了許多債,孩子們最喜歡吃雞了,沒有病倒前,過得還算不錯,自從那病以後,也就只有逢年過節的,孩子們才能從雞窩里抓只雞出來,每次殺雞的過程,便是孩子們最快樂的時候。

那些年,臥病在床,家里由冷媽一人支撐著,家里養的雞,用來下蛋,賣了換成錢,然後將錢一點點存起來,給孩子們當學費,還有醫藥費,家里那時候養了許多雞,孩子們特別懂事,再想吃,也都不會說,現在孩子都大了,當媽了,要嫁人了,當父親的心里總是覺得虧欠孩子太多,一想著,女兒從此就是別家的人,大老爺們的,偷偷的一邊抹眼淚。

「嗯,可以了,雞皮都軟了,趁水熱,把毛去干淨。」

冷成毅將雞從開水里翻了幾翻,輕輕一扯,毛便掉了,蹲下了身子,準備開始拔毛。

「爸,凳子。」冷語諾搬來兩條矮凳子,父女倆一人扯一只雞翅膀,開始拔毛。

「挑雞的時候,一定要挑精神的,最好是成年雞,老土雞的話可以用來慢慢炖,湯里放些當歸、天麻、紅棗、枸杞,條件好的話可以放幾根人參,慢火炖,將雞放進鍋里,炖全雞,營養就會慢慢出來,這時候湯是最營養的,最補身子。」

冷成毅一邊含笑著拔著雞毛,一邊自顧自的,像從前一樣,說,「別小看雞,禽類里,雞和雞蛋營養價值最高,平時多喝雞湯,可以補血養顏,特別是生孩子,月子里更要多吃雞蛋喝雞湯。」

說到月子,冷成毅心頭又是一痛,四年前,孩子早產,剖月復取出孩子後,沒出月子就飛到天那邊去了,回來後,孩子總是一直說凌家人對她很好,月子里照顧得很周到,但孩子不在身邊,也看不到,加上冀辰那種情況,孩子壓力又大,當然,凌家是要什麼有什麼,可那是在國外,孩子月子坐得究竟好不好,一直是塊心病。

女人生孩子最重要是月子要坐好,年輕的時候沒有養好,老子就要遭罪。

「爸,你這些話說了幾百次了,早就記在心里了。」冷語諾低頭拔雞毛,她眼楮里有些濕潤,老爸從來就是不是話特別多的人,也不愛嘮叨,可最近,話卻越來越多,她都懂,這是愛。

以前看到別的姑娘出嫁,總是特別羨慕,因為女人一生中最漂亮的時候,就是當新娘的時候,現在自己也要出嫁了,心里卻突然會很不安,那種感覺,既期待又興奮,還有隱隱的不安感。

特別是定下婚期後,父母的話明顯比從前多了許多,聊天的時候,總是會叮囑這叮囑那,雖然沒有很直接的說出來,但言談中,那對女兒的愛,真情流露。

從定婚期到大婚那天,也就一個多月,而這一個多月,可以說是過得很快,好像眨眼間,就過去一大半了,另一小半時間,都不敢眨眼了,生怕再眨一下,好日子就到了。

時間越近,大家心里的那種感覺就越強烈,當父母的,當然希望兒女幸福,孩子大了,始終是會離開父母的獨自成長的,可父母眼里,孩子永遠是孩子,想著永遠陪在孩子身邊保護著了孩子,卻又要親自將孩子推出去,推出去,去經歷人生必經的過程。

「諾諾啊,你們結婚,冀辰那邊都準備得怎麼樣了?你媽過幾天準備到鄉下去安排一下,我們老家的風俗啊,咱們是不能說扔就扔了的。」

一只雞看起來肥,拔光了毛,也就那點大,拔毛完,冷成毅便拿起刀,開膛破肚,動作熟練利索,雞的內髒很快讓取了出來。

「我也不知道,他只是讓我等著出嫁就好,我想,他一定會安排很好的。」冷語諾拿著干淨的盆子,站在冷成毅旁邊,說,「爸,我想和媽一起到鄉下去。」

「爸是沒問題,要看冀辰願不願意讓你回去。」冷成毅將清洗好的雞放進盆里,接過盆,說,「提前回去也好,老家的風俗是這樣,不過,你公婆同意嗎?上次冀辰和我說過,要按風俗來辦,爸擔心他家人會不喜歡。」

「不用擔心!」冷語諾笑著說︰「公公婆婆都很寵我,他們非常贊成按我們這邊的風俗來辦,一切以我們這邊出嫁的風俗來舉行婚禮。」

「那爸就放心了。」冷成毅直起臉腰,手往後背捶了捶,兒女長大成人了,父母也就日漸老去,只蹲了一會功夫,腰也有些酸,看來,真的是老咯。

「爸,我來拿。」冷語諾看著已以經不再年輕的老爸,額頭上的皺紋也多了,原本的黑發,也在不經意間白了許,鼻子又酸酸的了。

「還是女兒最貼心。」冷成毅笑望著眼年的女兒,突然感覺女兒一夜長大了。

「爸,女兒會一直陪您和老媽身邊的,一直一直。」冷語諾那種酸酸的感覺越來越厲害了,好舍不得離開爸媽身邊,若是可以永遠長不大那該有多好,那樣就可以一直在爸媽的懷抱里,撒嬌,任性,還可以盡情的哭笑。

真是的,好沒出息,離嫁還早著呢,怎麼就傷感起來了?

「爸,今天你一定要教我做那道新研發的菜,一會我請晴姐他們吃,我們是第一個享受這道菜的幸運兒。」冷語諾用力吸了一下鼻子,將那討厭的酸酸感覺趕跑,仰起頭,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來。

「好!」父女倆相視一笑,冷成毅眼里的慈愛將冷語諾包圍著,「爸這道菜,其實就是在香料上增加了些其它的成份,一會爸做的時候,你認真看著啊,只示範一次!」

「知道了,爸!」冷語諾拍著胸膛,自信滿滿的說,「你每次都是只示範一次,女兒夠聰明,放心吧!」

「不謙虛了哈!」

「哈哈,這叫自信!」

……

「哈哈,寶貝兒!」

沐之晴和程海東六點鐘的時候趕了過來,一下車,便和從公園回來的凌冀辰父子倆。

沐之晴一看到凌奇樂就想撲過來親兩口,這小家伙可是她看著長大的,肚子還小,可以抱抱,等肚子大了,想抱也抱不動了,到時候肚子里的那塊肉出世,以後就要進行好長時候的哺乳期啊,若是這一家三口到國外生活,那她以後就是要過那種望眼穿的生活。

凌奇樂看到沐之晴那麼激動,馬上閃到一邊,嚴肅的說,「干媽,你現在是一個身子兩個人,你悠著點,小心肚子。」

「啊呀,這才幾天沒見,都不和干媽親了。」沐之晴天生好動,懷著孩子也不能阻止她的好動細胞,見凌奇樂抱著凌冀辰的大腿,不和她親近,心里頭那個失落啊,果真是有了親爹,就忘了干媽啊。

「干媽,你現在是萬金之重的身子啊,媽咪他們都說,要特別小心,你抱我,我怕我會不小心踢著你。」凌奇樂看著干媽那哀怨的眼神,馬上解釋,「樂樂怎麼會不和干媽親呢,是您老想多了啦。」

「那你還愛干媽嗎?」沐之晴覺得自己失寵了,罪魁禍首就是眼前這個一臉得意表情的男人。

「你們女人怎麼都喜歡問這種問題?」凌奇樂無奈的嘆了口氣,「愛或不愛,在心里同,難道非要說出口?」

說完拉著凌冀辰的手,說,「大叔,媽咪在了嗎?」

「媽咪應該已經在里邊了。」凌冀辰拉著樂樂的手,無視這一臉苦大仇深的假小子,大步跨進了飯店大門。

沐之晴咬牙切齒的望著凌冀辰修長的後背,慘叫一聲,「我的寶貝,再也不會屬于我了,我的玻璃心啊,碎了!」

程海東摟著沐之晴的肩膀,溫柔的模了模沐之晴的肚子,一臉幸福的說,「老婆,沒關系,我們還有親生的,親生的誰也搶不走,以後咱們生個女兒,把樂樂吃得死死的,讓凌冀辰以後討好咱們。」

「你二啊,生個女兒還不是要嫁進凌家,咱家的孩子又歸他家了。」沐之晴刮了下鼻子,說,「我看以後我們一定要生兒子,將來把諾諾的女兒娶進咱家,這才賺了懂嗎?」

「可是生了兒子,只能盼諾諾生第二個孩子了。」程海東說實話比較喜歡女孩兒,樂樂多可愛,也就只配讓他的女兒來泡。

「嫁女兒要準備很多嫁妝的,生兒子的話,哈哈,把凌家的金山銀山搬過來!」沐之晴已經在開始打如意算盤了。

「老婆,我們很窮錢嗎?」程海東一臉鄙視。

「我就是喜歡收進的感覺,不喜歡送出的感覺,不行啊?」沐之晴白了一眼程海東,她可是從來只享受收獲不樂意付出的人,就好像感情,要付出太多太麻煩,所以她選擇更愛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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