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你如命 chapter4

作者 ︰

晚上,言敬禹和幾位有生意往來的朋友吃了飯,被邀去錦合會所玩玩。

微暗的燈光下,幾個男人觥籌交錯,穿著貼身旗袍,端著果盤的女服務員裊裊婷婷走來,和一陣風似的,剛將果盤放在桌子上,縴細白皙的手腕就被鄭光明捏了捏,吃了豆腐。

鄭光明是圈子里的玩家,也是有名的敗家子,喜歡賺錢和燒錢,後者的速度不亞于前者,他手頭有個項目是和啟銘合作的,言敬禹是這個項目的負責人,彼此私下建交已經有段時間了。

他送了言敬禹一盒上好的古巴雪茄,並親自拿出一根,用雪茄剪刀剪開,遞給言敬禹,言敬禹接過後,用高溫火槍慢慢點燃,均勻受熱後才慢慢地吸了一口,含在嘴里細細品嘗,良久後吐出,微笑︰「挺不錯的,沒有一點草腥味。」

幾個男人喝酒,聊天,談私募基金,談豪宅游艇,談風花雪月,大約過了一個小時,鄭光明叫來了四五個身材婀娜,嫵媚迷人的妞進來助興,並指著言敬禹起哄︰「快去伺候言大少,他是最難搞的,誰伺候好他了,他會大方地送你一只鉑金包。」

其中一個女孩最為活潑,嘴巴最甜,提聲道︰「誰稀罕鉑金包啊?」

鄭光明笑著反問︰「小丫頭,那你還稀罕什麼呢?」

該女孩立刻邁著修長的白腿,走到言敬禹邊上,一坐下,拿起酒杯往他唇邊送,笑道︰「陪這麼極品的帥哥,我別無所求,只要他記住我的名字。」

言敬禹手里夾著煙,淺笑地看著她,始終沒有開口問她叫什麼,她也不氣餒,緊緊挨著他坐,一手輕輕搭在他寬肩上,長長的紫色指甲時不時地摩挲他的脖頸,在他耳畔講了不少段子,過了好長時間,言敬禹才側頭,漫不經心地問了句︰「你叫什麼呢?」

「我叫蘭蘭。」

「瀾瀾?」言敬禹若有所思地反問。

「蘭花的蘭,雖然普通,但朗朗上口,記住不難吧?」蘭蘭的身子又貼了過去,笑著說。

言敬禹笑了笑,沒說話,懶懶地往桌上丟了一張牌。

「我是不是很丑?你都不怎麼看我。」蘭蘭聲音有些委屈。

言敬禹瞟了她一眼︰「你很漂亮,就是身上的味道太臭了。」

「我用的是dior的紫毒,可能灑了多點。」蘭蘭依舊笑眯眯,挪了挪自己的身體。

牌局結束後,鄭光明在言敬禹耳邊低語,笑容頗有深意,言敬禹沒有什麼興致,搖了搖頭。

「那還是叫付融融過來?」鄭光明想了想後提議,這總得讓言敬禹滿意了才行,這幾個小女孩熱情大膽了些,狀又濃艷,還真不是言敬禹會欣賞的類型。

付融融就不同了,新晉主播,五官精致,氣質大方優雅,性格溫婉動人,說話也有智慧,典型的知性美女。

言敬禹沒有反對。

鄭光明一個電話就叫來了付融融,並給言敬禹開了一間頂層的貴賓客房。

不到二十分鐘,付融融就出現了,穿了一條寶藍色的長裙,脖子上掛著一串珍珠項鏈,柔順的黑發披散在肩膀處,帶著一股暗香走來,她笑容向來矜持,整個人顯得清麗月兌俗,接過鄭光明給她的房卡,在高級服務員的帶領下坐專屬電梯到了頂層。

走進房間,言敬禹正坐在沙發上接手機,眉目間帶了一層薄薄的醉意,付融融用嘴型示意自己先去洗澡,他點了點頭。

出來的時候,她穿著白色的浴袍,走到言敬禹身邊,依偎過去,手解開他襯衣的扣子,如小蛇一般滑進他的胸膛,很痴迷地親吻他的側臉。

事後,付融融躺在言敬禹身側,縴細白皙的手臂擱在他結實的胸膛上,柔聲問︰「有心事?」

言敬禹垂下眼簾,沒說什麼話,看著她白女敕如蔥的手在自己身上有技巧地游走。

付融融也就識趣地噤聲,雖然她和言敬禹認識時間不算長,但了解他的性子偏冷,不喜歡女人聒噪。她能被他賞識,和他保持這樣一種關系多半也是因為她懂得察言觀色,該說話的時候說話,不該說話的時候就閉嘴,充當解花語的角色。

她看他興致不高的樣子,主動湊過去親吻他的下頦,深嗅他頸窩的味道,手指在他性感的月復肌上畫圈圈,越看越覺得迷人,忍不住貼下去親了他一下。這雖然是一種交易,但她並不是被迫,是心甘情願的,畢竟言敬禹這樣長相和能力都屬于上品的男人,她不可能不痴迷,但痴迷歸痴迷,她也知道有些東西是不能貪的,他們的關系僅限于此,一種權^色交易。

電視台的女主播有幾個是沒有後台的?她不認為自己現在所作所為是欠道德的,這樣的權^色交易中,她通過自己的資本換取自己想要的,有什麼錯?有誰敢看不起她?

言敬禹突然睜開眼楮,用力甩開她的手,直接起身穿衣服。

付融融用手支起腦袋,眼眸有些笑意,長指甲在床單上輕輕地劃,輕聲反問︰「怎麼?不過夜了?」

言敬禹穿好襯衣,側頭看了她一眼,淡淡道︰「你就睡在這里吧,我會安排他們將早餐送上來。」

付融融如玉的身體在亂如雲的被子下動了動,聲音懶洋洋的︰「可惜了,其實我挺享受和你睡在一塊,迎接清晨陽光的,那滋味很幸福。」

言敬禹薄笑了一聲,戴好表,穿好外套,順便從西服口袋拿出皮夾,掏出一張金額不菲的購物卡,擱在床櫃上︰「去買點自己喜歡的東西。」

付融融拿過一看,笑道︰「這麼多?你確定?」

「還是你想要現金?」他抬眼皮看了她一眼,公式化地問。

付融融搖頭︰「不用,我最近是看中了一條valentino的晚禮裙,就是有點貴,還舍不得下手。」

一條四萬八多的晚禮裙,她不是買不起,只是沒有揮霍的習慣。

「喜歡就買吧,當我送你的禮物。」言敬禹已經穿好了西服,整個人看起來有些冷漠,隔離了這滿室春融,丟下話後徑直往門口走。

「路上小心點。」付融融提醒。

言敬禹回到家,走上二樓,路過湛明瀾的臥室,她的門是虛掩的,他停頓了一下,似乎听到她因為做噩夢而發出的聲音,推開門,輕輕走到她邊上,借著暖黃的地燈,看見她的睡容,她似乎睡得不怎麼舒坦,眉峰微蹙,手還有些發顫。他轉身,拿過遙控器將空調的溫度調高了一些,再彎下腰幫她掖好薄薄的被子,攏了攏她落在臉頰上的頭發,將她的露在被子外的腳塞進被窩里。

她喜歡看驚悚,推理,恐怖類型的片子,看了後又會做噩夢,從小就如此,那會她因為害怕睡不著覺,還會抱著枕頭到他房間,要求一起睡,他就拉她上來,讓她躺在自己身側,握著她的手,哄她入睡。當然現在彼此年紀大了,不能和從前似的沒規矩。

做好這一切,他退出房間,輕輕帶上門。

回到自己臥室後,去衛浴室洗了澡後才入睡。

隔天是休息日,湛明瀾起床後洗漱完畢,親自做了早餐,叫湛博俊起床,他起不來,搖頭說不要吃早餐,她無奈,又跑去叫言敬禹起床,走進他的房間,來到他床邊,卻沒忍心叫醒他,他睡得很靜很沉,沒有半分醒來的意思,她想他是工作狂,工作日的時候常常只睡五個小時,周末就讓他多睡會吧,真讓人憐惜吶。

只是越看他越覺得他好看,實在沒忍住,低頭親了一下他的臉,看他睡得沉,沒有察覺,她又大膽地親了一下他的眉心,心想︰你身上怎麼這麼香呢?

竊玉偷香,她的行徑和流氓無異。

*

難得的晴天,湛明瀾出門到圖書館看書,看了沒多久就接到倪好好的電話,她說自己的錄取通知書下來了,和她一樣是S市的工商大學,區別只在于一本和三本。對倪好好而言,這個成績算是滿足了,她家對她別無所求,吊車尾也沒事,只要能混出一張大學文憑就好。

倪好好笑著問湛明瀾在哪里,湛明瀾說在圖書館呢,她說我拿到父母給的獎考金了,請你吃飯,就在你那邊的青竹居好了。

圖書館附近的青竹居,人均消費要八百多,倪好好向往很久,說里面的青菜都是用鮑魚煨的,點心精致得和工藝品似的,她一定要進去吃一次。

湛明瀾笑說好啊,你既然這麼迫不及待地燒錢,我陪你,到了叫我,我再看會書。

過了二十分鐘,倪好好的短信就來了︰人已到,定了202包廂。

湛明瀾將書和水杯都塞進包里,再看了看包里的內袋,慶幸前幾天給倪好好準備的禮物沒有拿出來,還放在那里,一個藍色的絲絨盒子,里面擱著的是一個天鵝項墜,倪好好就喜歡這個品牌的飾品。

走出圖書館,她過馬路到對面,徑直走向青竹居。

因為連下了幾日的暴雨,路邊的水窪不淺,湛明瀾穿了一雙平地涼鞋,小心翼翼地跨過去。一輛車卻在這時候急速過來,車輪碾過水窪,濺起的水打在湛明瀾的身上。她一陣涼意,衣服和褲子都被濺濕了,更別說鞋子,腳趾縫里全是又黏又濕的水。

趕緊從包里拿出紙巾,低頭隨便擦了擦。

那輛車停在她不遠處,車後座的人搖下窗,將目光投在她身上,片刻後吩咐司機開鎖,他邁開長腿,下了車。

湛明瀾正在擦小腿上的污漬,視野中出現一雙做工不錯的皮鞋和一雙修長挺拔的腿,帶著淡淡的皮革味,她本能地抬頭,一個晃神,差點喊出來,幸好及時剎車。

她面前是個高大挺拔,穿著華貴的男人,這沒錯,貌似氣場很強很彪悍,這也沒錯。但是為什麼,怎麼會,怎麼可能,也太詭異了吧……這個男人怎麼長得和言敬禹這麼像呢?她凝眸看了好一會,確定不是言敬禹,但真的有七分像。

「很抱歉,似乎給你造成了麻煩。」男人打量了一下她上上下下,有禮貌地道歉。

「沒事,只是意外而已。」湛明瀾說。

男人沉吟了一會,問道︰「需要賠償嗎?」。

湛明瀾笑著搖頭︰「哪有那麼夸張,回去洗洗就好了。」頓了頓後忍不住說,「你長得真的好像我認識的一個人。」

「是嗎?」。男人站姿很好看,微微頷首,「那很巧。」

湛明瀾意識到自己說的話像是最拙劣的搭訕語,憨憨一笑︰「是真的,我是實話實說。對了,你叫什麼名字呢?」

男人沒有回答,那莫測的眼神似乎在笑她的冒失。

湛明瀾也意識到自己的唐突,瞬間產生一種錯覺,自己像是古代那類輕易索要閨閣女子芳名的登徒子,旋即為自己解圍︰「我沒事,衣服褲子拿回家洗洗就好了,先走了。」

湛明瀾走了幾步,又回頭,想再看看這個和言敬禹長得很像的男人,這一回眸,恰好那男人的目光也投過來,不輕不重地回應她的眼神,她有些尷尬,但沒有閃避,對他友好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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