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你如命 第37章

作者 ︰

封慎這趟出國,一去就去了十來天,湛明瀾問他什麼時候回來,他的答復是不定,她也不再過問。

不過倪好好的那番話讓她反省了自己在這段感情上的狀態,她的確是抱著隨遇而安的心態,接受封慎對她的好,卻沒有想過主動為他做些什麼。他們目前階段的交往就是熟男熟女的那一套,偶爾約會,吃飯,看電影,逛街,送對方一個小禮物,聊天談談近況,再分手回家,不干涉對方的私密生活,尊重對方,給予彼此一定的自由空間。

湛明瀾關上電腦,喝了一口蜂蜜棗子茶,信手翻開邊上的一本雜志,很巧地掃到一行字。

「在二十五歲後,遇到一個不令你討厭的對象,已屬幸運。」

是這樣嗎?

湛明瀾垂下眼簾,手指緩緩摩挲在杯口,那熱騰騰的霧氣燻到指尖,暖暖的。

不是這樣的,其實她很明白,任何理由都只有一個,愛得不夠深刻。如果愛得深刻,不會有任何形式的妥協。

忙到近八點,開車出啟銘的時候接到了一個陌生號碼。

竟然是封慎的朋友莫俠,他的聲音帶著調侃和戲謔,倒是可以和他的臉完全重疊起來。

「湛大小姐?封慎他生病了,現在孤零零地在我這兒呢,迷迷糊糊地喊你名字,你要不發個善心,來看看他?」

封慎回來了?湛明瀾驚訝,當然她是不會十分信莫俠說的話,反問︰「他病了?去醫院了嗎?」。

「他哪肯去醫院。」莫俠笑了一下,像是商量又像是試探,「要不你過來哄哄他?你不是他的女朋友麼?」

「你的地址是?」湛明瀾問。

莫俠很愉快地報上一串地址。

湛明瀾調轉方向,開往莫俠報給她的地址。

二十分鐘後,車子停在城東一家品酒室門口,這家品酒室湛明瀾听說過,風格借鑒新加坡的那家知名品酒室,配合本土風情進行改良,圈內不少好酒人士沒事都喜歡往這里鑽。

封慎在這里?湛明瀾有些莫名其妙,回撥了莫俠的電話,他笑著說,這麼快?我出來接你。

于是,兩分鐘後,穿著印花襯衣和寬肥五分褲的莫俠就走出來,陪湛明瀾進去。

湛明瀾有些好奇地打量他,他說︰「我私下穿著比較休閑,怎麼舒服怎麼來。」

「他人呢?」

「他在樓上呢,走,我帶你上去。」莫俠很紳士地為湛明瀾開門。

這里的裝修是復古風,地板全是老房子的那種地磚,頗有歐洲風情,四周有蠟燭裝飾和照明,光線很柔和,牆上的畫框是各種百老匯話劇的簡介,莫俠介紹說這都是他珍藏的,他自己是這家品酒室的投資者和創意策劃人。

「我這里有6000多種來自世界各地的葡萄酒,價格從幾十元到十幾萬元一應俱全。」莫俠點了點中央的藏酒櫃子,「那排是最受歡迎的酒,擺在最顯眼的地方。對了,我們底下還有酒窖,有全天候的恆溫酒柱,是我要求的,靈感源自意大利的比薩斜塔。」

湛明瀾點頭,說了聲很不錯,然後問︰「他病得嚴重嗎?」。

「沒事,死不了。」莫俠晃了晃手,「頂樓有兩間客房,專門供我們自己人用的,有時候喝醉酒就直接睡在那里,他就在里面。」

他帶湛明瀾上去,走到房門口,直接扭門把進去。

封慎正躺在一張長長的臥榻上,听到動靜抬了抬眼皮,看到了湛明瀾,問︰「你怎麼來了?」

「我告訴她你生病了,不肯去醫院,讓她過來哄哄你。」莫俠嬉笑著說,隨即側頭問湛明瀾,「你想吃什麼,我讓廚子給你做,海鮮披薩,澳洲龍蝦,西冷牛扒,帕瑪火腿隨你挑,還可以幫你配酒。」

「不了,我不餓。」湛明瀾微笑。

「那我先出去了,你好好哄哄他。」莫俠知趣地退下了。

門被輕輕帶上。

封慎半躺在臥榻上,他穿了一身深灰色絲綢質地的長袍,腿上蓋了一條薄羊絨毯,神情有些懶。對了,他好像修剪過頭發了,頭發更短了些,兩鬢很整齊,一絲不苟。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湛明瀾走過去,坐在臥榻對面的床上。

「今天早晨,下飛機後覺得身體有些不舒服就回家休息了,傍晚有幾個朋友在這里聚餐,我來作陪,喝了點酒,頭有些暈就在這里休息了。」封慎解釋。

「喝了一點酒?」湛明瀾笑著看他眼里的醉意,又吸了吸鼻子,一股酒味立刻竄進來。

封慎用手按了按眉心,薄笑︰「可能比一點再多一點。」

湛明瀾起身,走過去,彎下腰,伸手在他額頭上一探,稍微有些燙。

他扣住她的手腕,往下拉,擱在自己的胸膛上︰「我沒事,是莫俠騙你來的。」

「可是你身上真的很熱。」湊近他的時候,可以感覺到他從肌膚腠理透出來的熱氣。

「因為喝了酒,等會就好。」他彈了彈她的手背。

「早晨回來也不打電話給我?」湛明瀾眨了眨眼楮。

「我發了短信,你大概沒看見。」

「是嗎?」。輪到湛明瀾小心虛了,今天她很忙,的確沒理會短信提示。

房間的溫度有些熱,滿室清冽的酒味,湛明瀾就彎腰在他身邊,一手被他扣在胸膛。

「坐下。」他伸出長臂,摟過她的腰,將她帶到了臥榻上。

臥榻很長,但寬度有些,她挪了挪臀,還是坐得不舒服,他很自然地說︰「坐著不舒服的話,就陪我躺一會。」話是征求的語氣,但手已經繞過她的圓臀,將她的長腿拉了上去,她楞了一下,隨即踢掉了鞋子,躺了上去。

他往右側挪了挪,待她躺下,便伸手將她整個地摟進懷里。

真正靠近才感覺到他的身子完全就是個大火爐,燙的不行,身上有龍舌蘭的苦辣,有些燻人。

「你騙人,根本不是淺酌,而是酗酒。」湛明瀾伸手點了點他的眉心,「還是烈酒,別以為我聞不出來。」

封慎笑了一下,湊過去,用額頭貼住她的額頭,堅持道︰「是他們灌我的,不能怪我。」

近在咫尺的距離,睫毛和睫毛都可以糾結在一起的距離,他鼻尖帶出的氣息劃過她的臉,惹得她癢癢的,她抬起眼皮看他,可以清晰看到他菲薄好看的唇,唇色偏淡,高挺的鼻子,上面竟沒有一個毛細孔,還有那雙眼楮,黑而亮,如同夜晚的一道光。

他真的有一張可以顛倒眾生的皮相,那麼好看,尤其是認真看你的時候,你都躲不開他的眼楮。

手慢慢撫上她的臉頰,撥開她頭發,捏了捏她的耳垂,依舊很認真地看她,似乎在想該親哪里。

她動了動長腿,腳趾卻磕到了他的腳踝。他伸手按在她的腰臀凹陷處,然後上下撫模。

似乎是非常自然的,他翻了個身,就壓在了她上面,低頭咬了一口她的下巴,舌尖沿著她的脖頸輕輕往下,手也沒停住,將她的緊身T恤往上拉。

待手掌沿著她的月復部上去,她看清楚他眼眸里的深色越來越濃,藏的熱意一點點浮上來。

「封慎。」她叫了他一聲。

「嗯?」他沒听見似的,手指繼續向上,觸到了她的胸口,垂眸淡淡道,「蕾絲花紋的,不錯,扣子是前面還是後面的?」

她想說什麼,卻鬼使神差地回答了他的問題︰「前面的。」

「哦,找到了。」他勾了勾食指,就解開了她的前扣,手滑進去覆蓋上她的一側玉峰,輕輕地把玩。

她的臉瞬間升騰起兩片紅色,他的手掌又寬又厚,存在感太強,整的她的身子很難受。

「你發抖?」他察覺到她的瑟瑟,安撫道,「別緊張,我知道分寸的。」

說是如此,但動手將她的T恤扯在一邊,又抹開了她的胸衣,雙手覆蓋上去,鎮定又享受地揉捏。

她信任他,所以沒有喊停。

他又往下,褪下了她的裙子。

那柔柔的布料褪下後,只剩下一最後一層。

後知後覺的火辣羞恥感升騰,她本能地閉上了眼楮。

似乎他沒有動靜了,她又睜開眼楮。

發現他挺直了身子,修長的手指正慢條斯理地解開袍子的腰帶,她這才有些怕了,趕緊提醒道︰「封慎,你說過你知道分寸的。」

「不願意和我?」他微微蹙眉。

湛明瀾搖頭︰「只是覺得有點快。」

「說到底還是不願意?」

「你說你知道分寸的。」只好再次提醒他做出的承諾。

「我那是開玩笑的話。」

「……」湛明瀾語塞。

似乎僵持在這里了。

封慎突然拉起她的手,詢問似的口氣︰「那折中一下,瀾瀾幫我弄出來。」

湛明瀾微楞,沒有反對,他將她的手探向自己的腰間,她動手去解他的長袍腰帶,那腰帶又涼又滑,系得有些緊,不知是不是因為緊張,她解了很久還沒解開,手指都是濕汗,隔著薄料子,她可以感受到里面的那股凶悍力量,于是更緊張了。

他沒有幫她的意思,好整以暇地看著她,沉著道︰「慢慢來,別著急。」

直到她解開了那個腰帶,看見了他的那命^根子。

那分量和尺寸簡直讓人心驚,寒顫。

她沒弄過這個,真不知道怎麼弄,這個尺寸的玩意直接擺在她面前,肆意抬頭,讓她無措,都不敢去踫。

「我沒試過這個,我真不會用手。」想打消他這個齷齪的念頭。

「可以,我不介意你用嘴巴。」說著他欲提上去。

她立刻說︰「我用手,用手!」

簡直不能想象將這個東西放進嘴巴的恐怖畫面。

妥協後,伸手幫他擺弄那頭,他一邊笑一邊指導她該怎麼做,她初次做這個,技巧自然生澀,擺弄了很久,他就是出不來,她有些急,加重了力道,捏下去,他悶哼了一聲,她似乎找到了他那個點,往點上來了幾下,他背脊挺直,肌肉充滿張力,欲噴張,又逼近了她,伸手去揉她的玉峰,壓低聲音︰「瀾瀾,我要你再動得快一點。」

她的臉如雲蒸霞蔚一般,唇殷紅欲滴血,黑發如瀑散開,嬌媚得不可一世,偏偏手底的動作又是那麼生澀,做的十足是伺候,討好他的工作,迷人得簡直想讓他捏碎。

熱氣氤氳在兩人周邊,他的袍子霸道地覆蓋在她小小的胸衣上,顯得極度曖昧。

臥榻上的羊毛毯無聲地吸吮著兩人的汗液。

密閉的空間里,這綺麗直接的畫面讓人臉紅心跳。

激烈的動作好久,他一挺,完全釋放出來,噴灑在她的手和大腿處。

湛明瀾瞬間有些發怔,手里燙的嚇人。

他呼了口氣,低頭看她手和腿間白乎乎的東西,拿過袍子,替她擦干淨,邊擦邊說︰「沒事,我的不髒。」

「你以前的女朋友也為你做過這個吧。」湛明瀾問。

他一邊去找她掉在地板上的胸衣,一邊隨意道︰「你可以猜猜看。」

「我不想猜。」湛明瀾悶聲道。

他幫她穿好胸衣,扣好前扣,抬起她的下巴,認真道︰「她們沒有為我做過這個。」

湛明瀾張嘴,咬了一下他的手指。

也許是剛才動作得有些累,湛明瀾很困,打了個哈欠,側了身抱住了枕頭。

「今晚就睡在這里,明天我送你上班。」

湛明瀾想了想點頭,打了電話給殷虹,說自己今晚和倪好好呆在一塊,殷虹說知道了,別玩通宵就好。

就這樣睡到了天亮。

睜開眼楮的時候,入眼的是神清氣爽的他。

他已經穿上了帝王式的襯衣,打好了暗藍色的條紋七褶領帶,正將黑色法蘭絨的槍駁領西服套在身上,听到動靜,側頭看她醒來,對她淺笑,自是眉目清雋,一派雍容尊貴,和昨晚那個懶洋洋,全是酒氣的大公子判若兩人。

「等會早餐會送進來,你先去洗漱一下。」他俯身,伸手模了模她的額頭。

「現在幾點了?」

「不到七點。」

湛明瀾起身,去了洗手間。

吃完早餐,下樓的時候看見莫俠正坐在高椅上抱著一只吉他在彈唱情歌,邊上的兩個女服務員正一臉崇拜地看他。

莫俠見他們下來,對湛明瀾促狹地笑︰「哄了他一晚上?」

湛明瀾撫額,笑而不語,反正多說也是越描越黑,還是不說了。

封慎不理會他的玩笑,直接拉著湛明瀾的手出門,剛推門出去,就看見一男一女從車上下來,架著攝像機的新聞工作人員正走進來。

莫俠說︰「哦,是南報的記者,今天他們來探訪我的店,約的是八點,怎麼早到了?」

那兩人走進來,看見封慎,驚喜道︰「是封老板,近來可好?」

封慎頷首︰「挺好,你們工作辛苦了。」

「咦,這位是?」他們好奇地看著湛明瀾,以及封慎和她扣住的手。

這個時間點,這個私人地方,這個姿勢亮相,的確讓人浮想聯翩。

「她是我的未婚妻。」封慎語氣平常,「我們剛吃了早餐,我要送她去公司。」

兩人訝異。

湛明瀾亦是,沒想到封慎會對外宣稱他們的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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