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是犯法的?
滕柏涵,這話誰都有資格說,就你沒有資格。
以初微微眯著眼看著已經被燒成焦炭的車子,無聲的扯了扯唇,半晌,才無辜的開了口,「柏涵哥哥,你在說什麼?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明不明白,等警察檢測出個結果,就知道了。」說著,他微微抬高手,將掌心里的手機在她面前晃了晃,「認識這個嗎?」
不認識,以初搖了搖頭。
她確實不認識,這種街上很普遍的手機她哪知道是誰的,就是外殼包裝都很普通,沒多大的區別。
不過,既然他能往她面前晃,而且看機身有損,不想猜也能知道這手機八成就是單茹沫在奔跑時候被自己用石子扔中的那只。
滕柏涵是真的氣到了,不然不會將話說的這麼明白。
劉楓左右看了看,將他們的悄悄話听得一清二楚。見滕柏涵手里的東西,當即將以初往後拉了拉,自己擠到了他的面前,笑米米的說道︰「不好意思,這手機好像是我的,你是不是打算還給我?」
無恥。
以初鄙視他,就這麼一個都已經摔爛了的手機,他也要撿個便宜。
滕柏涵死死的抿著唇,眼神深幽陰暗,那種狼一樣的目光寒氣森森的緊緊鎖在他的身上。這個男人多次壞了他的好事,如果有可能,他真恨不得當場撕了他。
「呵,劉楓,不是誰的東西都能隨便要的。」說著,他抬眸看了一眼正往這邊走過來的警察,不動聲色的將手機收了起來,微笑,溫和的笑了起來。
那警察拿著一個本子走到幾人的身邊,微微點了點頭,面無表情的說道,「你們都是目擊證人嗎?」
「我和他是。」以初指了指自己和劉楓,頓了頓,忽然又朝著那個依舊不太鎮定的出租車司機指了指,「還有他。」
「恩,那你們先跟我回警局做一下筆錄吧。」那警察點點頭,「我們需要詳細的了解整個事故過程,沒問題吧。」
以初皺眉,和劉楓對視了一眼,過了片刻後,才不得不點頭,和那司機一塊上了警車。1br0x。
滕柏涵深深的看著他們,放在背後的拳頭忽然緊緊的捏緊。白以初,想不到你能心狠成這個樣子,想不到你還有這麼謹慎的手段。
「他一直在瞪你呢,今天這事,他估計是不會善罷甘休的。」劉楓拖著腮幫子,興奮的對著滕柏涵揮了揮手,不管如何,能氣到他,自己就是功德無量了。
「不用管他,那人自私自利慣了,跟我說殺人是犯法的,他也配嗎?」以初冷冷的迎視他的目光,前面的警察已經發動了車子,她剛想將車窗關上,驀然看到有個警察匆匆的跑到滕柏涵身邊說了什麼,他的表情從一開始的冷凝變得慢慢的舒展開來,越來越明亮溫和了。
驀然,他抬起手,緩緩的對著以初招了招,做了個手勢。
以初不知道他這樣代表的是什麼意思,只是她的心跳,忽然加快了一拍,陡然不安了起來。
她伸手就去開車門,只是手才剛搭上門把,卻忽然被劉楓給按住了,他急忙將她的手給扯了回來,氣急敗壞的開口,「你瘋了,沒看到車子開得這麼快嗎?」
以初一愣,這才發現車子不知何時開上了路,正飛快的朝著市區而去。
「劉楓,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你放心吧,他玩不出什麼花樣來的。」劉楓朝著前面開車的警察看了一眼,聲音壓得很低很低,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背,在她耳邊低聲開口,「不管怎麼樣,我們先去警察局,有什麼事情,回頭再說。」
以初揉了揉眉心,現在要下車肯定是不行的,前座的警察看起來很精明,要是看出個蹊蹺來,事情會很麻煩。
劉楓拍了拍她緊緊的捏成拳的雙手,忽然加大音量道,「不用緊張,我們只是去做個筆錄而已,人家警察又不會吃人。」
以初知道他在誤導那個一直豎著耳朵邊開車邊听他們說話的警察,只能閉著眼楮點點頭,暫且,先這樣吧。
人誰已殺炭。車子很快就在警局門口停下了,那警察領著他們一塊走了進去。
「坐這里吧,來,喝水。」
不同于上次去的警局的那個審訊室,如今他們只是被當成目擊證人坐在了一個小會議室里。以初捧著茶杯,撐著腦袋緩緩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