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以楓拍了拍他的肩膀,搖搖頭嘆了一口氣道︰「你加油!!」
顧邱寧斜睨了他一眼,就知道他說的是廢話。
白以楓抿著唇笑了起來,盯著那個和劉楓不知道說些什麼的以初,內心微微震動。老實說,他私心里一直覺得顧邱寧是一個很好的妹夫的人選,和他一塊在部隊里這麼些年,他十分了解他的性子,他是個有擔當敢負責任並且絕對不會委屈老婆的男人。再說兩人的家庭都算是不錯,也可以說得上是門當戶對的。而以初的柔和簡單的性子也正好和他相配,有他護著疼著絕對是一對佳偶。
只是那個時候已經有了滕柏涵,每次和妹妹打電話都能听到的這個名字,他以為有了她口中的溫柔包容的滕柏涵的照顧,以初還是能過著她單純的婚後生活的,所以也沒想過要撮合他們兩人的計劃。
哪里知道滕柏涵那樣狼子野心,不但覬覦白家的財產,還如此無恥的欺騙以初的感情,把她當成一塊一步一步往上爬的墊腳石,甚至于導致以初性子大變,再也沒有了那份需要別人呵護的怯弱的千金小姐的性格。以一頭眼直。
如今的她,變得任何人都掌控不了了,她有自己的主見,有自己的計謀,甚至,有自己可以使用的人。
譬如那個劉楓,以初直至現在,依舊不肯透露他到底是何方神聖。
如此性子的以初,他覺得,顧邱寧抓不住了,也不是他能攙和的了。他最多只能提提意見,替他說說好話而已,其他的,只能顧邱寧自己去努力。
或許,他自己也出來了,以初對他並沒有多余的感情,從彼此間的交談動作和眼神就能知道的。
顧邱寧嘆了一口氣,端過一杯酒淺淺的抿了起來,似乎無意于這種讓他煩躁的話題。半晌,偏過頭去他,「真的決定留下來了?」
「是啊。」白以楓長長的呼出一口氣,淡淡點頭。
「首長不高興放你走的。」白以楓太過優秀了,在部隊里的表現是有目共睹的,不管是什麼樣的艱難任務,他都能非常出色的完成。若不是年紀尚輕且熱衷于親自帶隊親赴前線的性子,他此刻的級別已經足夠他高枕無憂的過一輩子了。
部隊里的那些軍官對他的喜愛任何人都得出來,他想走,恐怕是要經過一番輪流的口水戰了,估計不少人都要給他做做心理建設,大道理一個接一個的拋出來,到時候也不知道他到底能不能招架的住。
白以楓仰首一口喝盡杯中的酒,眸光深深的向那個在人群中笑得得體的妹妹,心中一痛,緩緩說道︰「責任,真是個了不得的東西。但是在部隊里的責任,我已經完成了,總要給新人機會的。可是對白家,我卻心中有愧。我答應我媽會照顧我妹妹的,可是你,我都把她照顧成什麼樣子了?她現在變得這麼能干,變得這麼的出色,我很高興但是更加心疼。白家本來就應該是我擔起來的,我不該把這份責任壓在她一個還不到二十歲的丫頭身上。」
顧邱寧抿了抿唇,沒說話。
白以楓卻有些疲累的揉了揉眉心,「你知道嗎?我回來兩天,僅僅是兩天,幾乎就要被內心的愧疚給壓垮了。」
「以楓……」他能理解,畢竟他離開去尋求自己的生活方式時,以初才十一歲,還是懵懵懂懂的年紀,她失去了母親,失去了哥哥,身邊只有一個隨時虎視眈眈的嚴麗如母女,以及家庭狀況處理的一團糟的父親。caou。
「我不能讓白家落入豺狼的手里,這是我目前最應該做的。」
「豺狼?」顧邱寧擰了擰眉,遲疑了一下,不確定的問︰「你是指,嚴麗如母女,還是……滕家的那人?」他不是傻子,多少能從以初的行動中猜出點什麼,更何況上次在滕家,他同樣見識到了滕柏涵和夏嶸陽的無恥之心。
白以楓冷笑一聲,「都是。」
「恐怕不止啊。」顧邱寧抬頭,忽然笑了一聲,挪了挪下巴瞥向角落里的一個男人,「那個夏嶸陽,到沒有?」
夏嶸陽?「白以兒的未婚夫?」
「知道他為什麼會成為白以兒的未婚夫嗎?」顧邱寧問。
白以楓有些詫異,他多少听到一些,好像是兩人在滕家之時被眾人捉殲在床,兩家為了面子不得不結合一起,難不成還另有隱情?
顧邱寧冷笑了一聲,「他們被捉殲在床,就是那個劉楓,一手設計的。」
白以楓猛然一怔,豁然瞪大了眼楮,有些不可思議的向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