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愣了愣,白井方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東方和已經 里啪啦的一片咒罵喊了出來,「白井方,你到底得罪誰了,讓人家這麼煞費苦心的抹黑你們白家,抹黑也就罷了,為什麼連已經過世的人都不放過。她都已經去世十八年了,為什麼那些混蛋還要出來破壞她的名譽,簡直氣死我了。白井方,我告訴你,這報紙上的絕對是胡編亂造的,我和潔兒是清清白白的,我愛的人是溫婉她媽媽。」
「嗤……」嚴麗如輕哼了一聲,「潔兒潔兒叫的真親熱啊,你說清白就清白的啊。看看看看,那報紙上白紙黑字的寫的清清楚楚,是有目擊證人的,有人親眼看著你和曲紫潔抱在一起走進酒店房間里面,第二天又一塊出來的,還有照片,人證物證都齊全了,難不成你還想否認不成?」
「你……」東方和凶狠的朝著她瞪了一眼,拳頭握得嘎嘎作響,那模樣好像要上前去見她的腦袋給擰下來似的。
嚴麗如驀然想起多年前他打自己的一巴掌,臉頰驀然火辣辣的開始痛了起來,鎖著身子就往白井方身後躲,「你別凶我,我又沒有說錯,只是實事求是而已,你要打我的話就是做賊心虛。還有你們……」嚴麗如又指了指白以楓兄妹兩個,「你們要是打我,就是心里有鬼,有本事,有本事你們倒是拿出證據來,來說明這上面的都是胡說八道。」她說著,心里也暗暗的焦急起來,她大哥怎麼還不來啊?不是一早就打電話過去了嗎?再不來,她估計要被他們給吃了。
東方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拼命的忍住自己暴躁的脾氣,拳頭握了又松,好幾次想上前將嚴麗如揍得稀巴爛,卻又為了不落人口舌而停了下來。停頓了半晌,他才沉著聲音一字一句的說道︰「我承認,照片當中的人是我和潔兒,但是那是……」
「妹妹,妹夫,我來了。」東方和的話還沒說完,門口驀然傳來一道急切的聲音,打斷了他的解釋。
隨即進門的,是個健壯的渾身上下都充滿痞氣的中年男人,他的身後跟著一個年輕人,赫然是當初在酒吧當中設計想要顧邱文殺了以初的嚴奇森。
「大哥,奇森。」嚴麗如臉上一喜,立即迎了上去。有了他們兩個在身邊,縱使東方和和白以楓想對她做什麼都不可能了,她的底氣立即便足了。
白以楓暗暗的冷笑了起來,就憑嚴力強和嚴奇森兩個人?他要真想動手的話,他們兩個怎麼可能是他的對手。1cxye。
白井方皺了皺眉,不滿的看了嚴麗如一眼,白家的事情,把他們兩個叫過來做什麼?
「妹夫,我听說白家出了事情,忍不住關心,就過來看看。這門外可是攔著一大群的記者非要闖進來。妹夫,這一次白家的災難真的大了,無論如何,都要給大家一個交代啊。」嚴力強擋在嚴麗如的面前,表情是十足十的擔憂,看模樣好像真的挺替白家著想似的。
白井方沒傻,他更清楚嚴家人的嘴臉,「交代,要什麼交代?」
嚴力強一愣,嚴奇森卻已經笑著靠在了沙發邊,手中的折疊刀‘ ’的一開一合,玩得順手,不亦樂乎。「姑父,這交代肯定是要的,白以初不是白家的女兒,你養了她這麼多年,而且這些年把所有的好東西都給了她,對她百般照顧。這對身為你親身女兒的以兒來說,公平嗎?你不需要給我姑姑和以兒一個交代嗎?」
白井方氣惱的瞪向他,他平常最不喜歡的就是嚴力強的這兩個兒子,一個不務正業上次還動手綁架了以初,一個倒是敢闖敢拼,可是做的那些黑暗的事情他心里有數,尤其是在長輩面前說話還玩刀子,擺明了是在威脅他。
「誰說以初不是我的女兒了?」
「妹夫,這報紙上都寫的那麼清楚了,你堂堂一個白斯集團的大總裁,總不好自欺欺人吧,全世界都知道白以初不是你女兒了。」嚴力強和嚴麗如交換了一個得意的眼神,手指按得嘎嘎作響。
東方和忍著一口氣,聞言猛然拍向桌子,‘ ’的一聲發出巨大的聲響,他的咆哮聲緊跟而起,「報紙上的事情能信嗎?這全是亂寫的,這……」
「喲。」嚴奇森嘿嘿笑了起來,看了東方和一眼,「這不就是報紙上的男主角嗎?干嘛,敢做不敢當啊,你就認了唄,多出來一個聰明伶俐的女兒不好嗎?白以初會好好的孝順你的,哦,不對,現在應該改成東方以初了。」
白井方眼楮陡然眯了起來,聲音嚴厲,「奇森,你給我閉嘴,不許胡說八道。」
東方和氣得雙目赤紅,上前就想教訓他,然而嚴奇森亮晃晃的刀子一亮,他頓時停下了步子。他雖然脾氣大,可是踫上個不要命的無賴,到底是要差了一截的。瞪了他一眼,只能冷哼一聲回頭對著白井方解釋,「白井方,我再跟你說一次,我和潔兒是清白的。是,這報紙上的人是我們,那天我們也確實進了酒店,但是……」
「承認了承認了,這不是很好嗎?」嚴力強叫了起來,再一次打斷了他的話。
人反罪年過。白以楓冷笑一聲,站起身往他面前一站,表情冰冷,「讓我舅舅把話說完。」他的氣勢強大,往他面前一站,那濃厚的壓力兜頭罩下,讓他頃刻間覺得心跳停止,臉上的笑容都維持不住了。
嚴奇森一看,微微直起身子,將父親拉到了後面,自己面對白以楓,手上的刀子還是一晃一晃的。可惜,他低估了白以楓的能耐,他心里的白以楓還是許多年前的印象,他以為白以楓不在的這些年都是在外面打拼,學的最多也不過是商場上的東西,卻沒料到,他其實一直在部隊里訓練,跟他這樣的半吊子比起來,白以楓的氣勢完勝。
嚴奇森抿了抿唇,倒退了一步,冷哼一聲依舊靠在原來的位置上,眼神卻再也不敢對上他的了。
白以楓朝東方和看了看,對方點點頭,這才接下去解釋道︰「那天我們確實進了酒店,但是你們應該知道,那段時間我老婆懷了孕,潔兒是為我高興,才提出來和我聚一聚。可是,我沒想到她要告訴我的,卻是白井方出軌了的事情。」說到這,東方和譴責的目光投向了白井方和嚴麗如。
白井方表情一動,愧疚浮了上來,嚴麗如卻反瞪了回去,一點羞恥的意思都沒有。
東方和冷哼一聲,繼續道︰「她不知道如何是好,離婚,她舍不得,因為有了以楓,可是不離婚她又沒辦法裝作若無其事。她是心里難過才會多喝了兩杯,我替她不值,我也氣憤,因此才會喝的比較多。我本來要送她回去的,但是潔兒不想面對你,我沒了辦法,只能送她去了酒店先休息。沒想到到了酒店以後她又哭又吐,我根本就走不開,只能先在那邊照顧她,我打過電話回去給我老婆告訴她會晚點。卻想不到這一通折騰下來,我的酒勁也上來了,我又怕她後面會出什麼事情,才會在房間里的沙發上睡下的。我們根本就沒發生什麼事情,只憑兩張進出酒店的照片就能說明一切問題了嗎?」
事情解釋清楚了,可是抓著問題的人卻始終不肯松手。
嚴麗如冷笑了一聲,「誰知道你們在里面有沒有發生什麼事情,這上面可是寫的清清楚楚的,是你叫了服務員重新送了兩套衣服進去,你看看,出來時候的照片上的衣服就不一樣。」
「那是因為潔兒吐了一夜,身上當然又髒又臭的,肯定是要換一身衣服的。」這種普遍的知識難道她還不明白嗎?
「是啊,換一身衣服,那是誰換你的,房間里就你一個人,她吐了一身的時候是誰換的,你吧,你看了她的身子難道就不會心猿意馬不會想入非非嗎?當時你們可都是喝醉了啊。」嚴麗如步步緊逼,「而且,服務員進去收拾房間的時候,發現你們的衣服可都是在浴室里面,你們不會再里面激戰了一夜吧。」
「閉嘴。」東方和怒吼一聲,嚴麗如又立即躲到了嚴奇森的後面去了,只是嘴巴卻沒停下來過,「好,就算像你說的一樣,你照顧她又哭又吐,累的在沙發上睡著了,難道你就確定你在睡著以後沒有發生什麼事情嗎?你們當時都是衣衫不整的吧,都已經喝醉了吧,難道就不會把對方當成丈夫或者妻子進而發生關系嗎?」
東方和一愣,錯愕的呆怔在原地,因為他想起來,那天早上醒來之時,自己身上的睡袍確實是敞開的,人也躺在了地上,而且距離曲紫潔的床更近。
難道,當時真的有發生什麼嗎?不可能的,就算喝醉了也有印象的吧,不會的,不可能的。東方和皺了皺眉,有那麼片刻的遲疑,甚至那疑慮的目光在以初的臉上掃了一遍。
然而就是因為這一刻的猶豫,讓白井方的臉色開始鐵青,讓嚴麗如幾人看的分明。
嚴奇森嘿嘿一笑,「看來東方老伯似乎想起了什麼,是不是想起來那天早上醒來的時候衣服敞開著,兩人躺在同一張床上啊?哦,對了,那個時間段,好像正好距離白以初出生的時間十個月啊,這時間上,剛剛吻合啊。」
東方和怒視著他,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不知道要反駁什麼。
白井方臉色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