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邱寧,你這是在報復。」裴陌逸低咒一聲,再也維持不住淡定了,拔腿就跑了出去。
顧邱寧笑了起來,眸中有著黯然的神色,許久,才低低的嘆了一口氣,「是啊,就是報復,總該給我出一出胸口的悶氣才行是不是?不然我真的要憋悶死了。」
裴陌逸急匆匆的跑到停車場,匆匆的跑到自己的座駕旁,往里面看了一眼,以初正在睡覺,駱佳傾對他比了個噤聲的動作。
他一愣,有些疑惑的左右看了看,沒看到任何人,別說是他母親,就是其他的病人家屬都很少。
打開車門,他輕輕的坐進了後座,將以初的腦袋擱在自己的懷里,這才對著駕駛座上的駱佳傾說道︰「開車吧。」
「回晉城國際嗎?」
「不,回我家。」裴陌逸低頭看了一眼懷里的女人,她似乎是真的累壞了,這樣的動靜她也只是皺皺眉,沒有轉醒的跡象。看她睡得這麼香甜,他忍不住疑惑的看了看外面,難道她和他母親錯過了,沒踫上嗎?
否則怎麼感覺她一點事情都沒有似的,而且睡過去應該好一段時間了。
或許,真的沒有踫到。
裴陌逸揉了揉眉心,他沒料到他母親真的會跑到a市來。上次她分明和他保證過了,暫時不會過來,怎麼突然就改變了主意了?而且還給了他們一個出其不意,分明就是故意的。
車子平滑的開入了車道,駱佳傾開的很慢,很穩,一路上都沒有把以初吵醒的樣子。
直至,到了裴陌逸的那間公寓樓下。
「你回晉城國際吧,喬斷應該在那邊等著你。」裴陌逸小心翼翼的將以初從車上抱了下來,對著依舊坐在駕駛座上的駱佳傾說道。
後者點點頭,提到喬斷她的臉色明顯多了一絲的身材,眸子也亮了許多。
車子重新駛離了這篇新建沒幾年的高檔小區,裴陌逸收緊了手臂,讓以初靠的更舒服一點,這才轉身進入底樓,進了電梯。
「唔,你回來了?」懷里的女人似乎慢慢的轉醒了過來,聞到熟悉的味道,她有些滿足的往他身上蹭了蹭,小聲的咕噥的開口,「還是好困。」
「我知道,你乖乖的睡,我們馬上就到家了。」裴陌逸微微垂首淺淺的吻了她的唇角一下。
‘叮’細微的聲音傳來,電梯的門也在此刻緩緩的打開了。
裴陌逸輕笑了一聲,又吻了一下她的額頭,這才從電梯里走了出來。
誰知剛扭頭,他的瞳孔猛然一縮,看著自己房門前的兩人,差點咒罵出聲。1d4pd。
「哎喲,表哥,秀恩愛也去房間里秀嘛,這樣子看到了多難為情啊。」小櫻的聲音不低,卻正好將以初吵醒了過來,裴陌逸想制止已經來不及了,只能看著她困頓的揉了揉惺忪的眸子,慢慢的扭過頭去看向門邊的兩人。
「恩?」好像有點面熟。
「我們又見面了,還記得我嗎?」小櫻對著她打了聲招呼。
以初皺了皺眉,還不是很清醒,看著人的模樣也是打橫的。當下拍了拍裴陌逸的肩膀讓他放自己下來,這才仔細的看了一眼面前的小櫻,「哦,是你啊,你又撿到錢包了,準備給我嗎?」
小櫻怔住,隨即嘴角抽搐,差點噴血,「又撿到錢包?又撿到錢包?我,我跟你說,那個錢包是我的。」
「是你的?有什麼證據證明嗎?」以初眯著眼楮看她,笑意盈盈的看著她氣得暴跳如雷的模樣。她覺得這人好有意思,和劉楓生氣的時候好像,氣得說不出話來的時候,就開始跳腳。
小櫻眨了眨眼,證據?
「我的錢包里有三千塊錢的現金,有五張卡,還有海天酒店的房卡,還有一副小耳釘的。」
以初笑,「這些東西我給你看過了啊,你當然知道。有沒有其他能夠直接證明的,比如說身份證什麼的。」
身份證?小櫻瞪大了雙眼,「身份證明明被你給丟了。」
「那你現在還有嗎?」
「當然有。」她撿起來了。
以初嘆氣,「那表示我沒有丟啊,所以,還是不能證明那錢包是你的。」
「你……你……你強詞奪理。」哪有人把別人的錢包據為己有還振振有詞如此理直氣壯的問原主人要證據的,明眼人都知道的。
「咳咳」裴陌逸雖然很不想打擾她和表妹之間的這種,這種十分特殊的如同繞口令一樣的交流,不過總不好讓在場的另外一個已經明顯臉色黑下來的長輩太難等的。摟了一下以初的腰,他低聲的開口,「小初兒,別鬧,我媽在這兒,打聲招呼。」
他將以初的腦袋角度微微偏過來,讓她看向自己的母親,「小初兒,這位是我媽媽,杜女士。媽,這是我未來老婆,白以初。」
「她是你媽媽,這麼年輕?」以初眨了眨眼,看了一眼小櫻身邊的中年婦女,月兌口而出。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這人好像還問她借錢借電話來著。她算是明白了為什麼今天會突然出現兩個莫名其妙的女人和自己搭訕了,原來是事先來了解了解她的性格的。
而她,恩,唔,額,大概表現的很糟糕。
杜湘茹確實在被對方忽略了那麼久表示十分的不悅,卻奇跡般的被以初毫不掩飾的一句話給說的怒意全無。果然,女人最在乎的,不外乎就是外貌和年齡,杜湘茹自然也是如此。
只不過,為了表示自己身為長輩的威嚴,她還是扳著一張臉冷哼了一聲,「還不開門,你要讓你母親在門口站到什麼時候?」不孝子。
裴陌逸推了以初一把,後者模了模鼻子,上前給她們開了門。等到三個女人全部進門以後,他才暗暗的呼出一口氣,將她們兩個的小行李給提了進去。
杜湘茹還是第一次踏入自己兒子在a市的這間公寓,一進門就忍不住抬頭看了起來,布局,顏色,還有各種家具,看著,她就忍不住皺了皺眉。
顏色都那麼冷,一點溫暖的感覺都沒有,她兒子的品味果然一如既往的差。
以初給她倒了一杯水,「伯母,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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