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以初,我的話你真的當了耳邊風了是不是?」滕柏涵一看面前這情景,額上的青筋暴起,猛地上前兩步,將冰櫃闔上,一把將以初給拉了起來。以你像痛步。
他如此粗魯的動作,讓以初本就痛得不行的雙腿更像是被打入鋼針一樣,疼的似乎要斷掉一樣。
滕柏涵一把掐住她的脖子,狠狠的收緊了五指,「我早就警告過你,讓你安分一點安分一點,你居然還敢偷偷模模的下來,怎麼,嫌活得太長,要我將你另外一只腿也打斷是不是?」
以初難受的輕咳了一聲,剛才的驚魂未定總算稍稍回復了一些。
只是冰櫃里那具蒼白的臉色干瘦的臉蛋的尸體,依舊不要命的闖入她的腦子里。縱使她見過不少死人,經歷過不少腥風血雨,甚至自己也重生了一回。然而看到如此場景,依舊震驚的差點吐出來。
滕柏涵居然將一具尸體收在這里,他竟然藏了一具尸體。
「咳咳,放開。」以初喉嚨難受之極,他似乎真的想要自己的命一樣,前世的記憶忽然闖入自己的腦子里,曾經他也這樣掐著她的脖子讓她簽下某些文件。
以初的血液猛然沸騰了起來,前一世遭受這樣的折磨,這一世她發過誓,絕對不會重蹈覆轍。
微微睜開眼,她死死的瞪著他。
隨即,忍著劇烈的痛,將那只中了一槍的腿站直,牢牢的不要命的站在地面上,隨即抬起另外一只沒有受傷的腳,狠狠的踩中他的腳背。
「嗤……」滕柏涵腦門一陣抽動,痛意傳遞過來,讓他下意識的松開了掐著以初脖子的手。
然而他這樣一松,以初失去了依靠,整個人直直的摔到了地上,‘砰’的一聲,腦袋重重的磕到了冰櫃的邊角,一痛,人也緊跟著暈了過去。
滕柏涵皺眉,回頭看了一眼冰櫃的方向,又扭頭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以初,忽然嘆了一口氣,彎下腰將她抱了起來,「自討苦吃。」
他就沒見過這樣不要命的女人,安安分分的不好嗎?非要自尋死路到處挖墳墓,將自己弄得遍體鱗傷不可。
滕柏涵抱著她回了房,將她放在了那張大床上,伸手模了模她的後腦勺,好在沒出血,只是確實起了一個大包,應該會疼一陣子。
他的視線留在她緊閉的雙目上,想到那副恨不得殺了他的眼神時,他就覺得一陣陣的煩躁。
「到底為什麼這麼恨我?除了有謀奪白家財產的心之外,我到底做了什麼讓你如此深痛惡覺的事情?就算是白以楓的死讓你如此,那以前呢,白以楓沒回來前,你又為什麼這麼恨我?」
滕柏涵無論如何也想不通,她的心難道就那樣窄小,窄小的只是知道他欺騙她的感情就要千方百計的殺了他嗎?
他的手緩緩的劃過她精致細滑的臉蛋,忽然想起那天新生晚會的時候,她穿著一身古典韻味十足的粉紅色旗袍,那樣裊裊婷婷的走出來,頭上插著一根簪子,挽著頭發顯得十分的有氣質,記得當時,他的心跳控制不住的亂了一下。
那一晚,和著古箏的聲音流露出‘陽春白雪’的曲子,讓她整個人都仿佛置身于畫中一樣。
白以初,真的是個十足的美人。
據說白以初的母親當年就是個讓人贊不絕口的美女,她的樣貌,有很大一部分便是遺傳了她。
可是有著如此韻味氣質的美人,為什麼性子確實這樣倔強這樣讓人又愛又恨呢?
滕柏涵的手一頓,猛然如同被火燙著一樣收了回來,陡然站起身來,呼吸急促的看著躺在床上一無所知的白以初。
又愛又恨?不,他對她也只有恨,這個女人幾乎砍斷了他所有的左膀右臂,讓他處處受阻,事倍功半,他應該恨不得弄死她的。
緩緩呼出一口氣,滕柏涵表情瞬間變得冰冷了起來,看也不看床上的女人一眼,轉身離開了房間。
他走沒多久,以初的窗戶便被人悄悄的打了開來。
裴陌逸無聲無息的潛進了房間,悄然走到了床邊,看著她腿上纏著的厚厚的紗布隱約見血,他頃刻間便覺得整顆心都擰了起來。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才將伸手撫上以初的臉,輕輕的喚道︰「初兒,初兒?醒醒,乖,醒過來。初兒……」
「唔……」以初只感覺耳邊有聲音正在嗡嗡嗡的叫,鬧得她頭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