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的腳步聲陡然加急,以初閉了閉眼,下一秒,頭皮一痛,身不由己的往後倒退了一步,脖子已經被滕柏涵死死的掐著。♀
「我就知道你不安分,你還想著逃?你逃啊,逃啊。」滕柏涵厲聲大吼,一手掐著她縴細的脖子,一手死死的抓著她的頭發,卷了兩圈死死的收緊。
以初痛的直抽氣,眉頭死死的成了一個結,痛苦的只喘氣。
「我告訴你白以初,你現在這條命捏在我手里面,我想怎麼弄死就怎麼弄死,走!!」他手一用力,直接拉著以初的頭發往回走。
以初看不見路,頭皮上的疼痛折磨的她頻頻抽氣,她能感受到自己的頭發已經大把大把的被她扯落了,就連走起路來都是跌跌撞撞的,差點撞上他的後背。
滕柏涵一路扯著以初的頭發重新走到了面包車旁,一把將她扔進了副駕駛座里。
以初腦袋重重的撞上車門,生疼生疼的,額頭上立即腫了起來。
‘砰’的一聲,滕柏涵坐上了駕駛座,關上車門,立即凶神惡煞的撲了過來,手上拿著槍,狠狠的抵在她的腦袋上,聲音陰沉,「白以初,你真是太不知好歹了。」
以初伸手揉了揉腦袋,冷笑連連,「滕柏涵,你抓我來做什麼?你覺得你現在還能做什麼?你已經是通緝犯了,就算你抓了我,你也得不到你想要的了,不管是滕氏還是白斯集團,你都得不到了。」
「你還敢說?」滕柏涵怒吼一聲,伸手掐住她的脖子,「要不是你,我能走到今天這樣的地步嗎?要不是你,我還是滕家最有實力最溫和的繼承人,所有的好評都偏向我這邊,只要一畢業,我的前途一片光明。可是你,都是你,你來學校就和我作對,讓範霖軒背叛了我們,讓羅尉澤死于非命,讓夏嶸陽倒戈相向,都是你啊,才會讓我走到今天這樣的地步,白以初,你真是我的克星,克星。」
他越說越激動,手指一用力,青筋暴跳,陡然收緊。
以初死死的皺緊了眉,當即一口氣沒上來,翻著白眼難受的去扯他踹他。好,好可惜,刀片在對付滕柏傾的時候用掉了,否則她一定會抹了他的脖子,從此恩怨也到盡頭了。
滕柏涵看著她難受的似乎要窒息的樣子,眉心微微一擰,心口莫名的劃過一絲慌亂,當即驚了驚,陡然松開手,以初猛然吸入大口大口的空氣,干澀的眼楮漸漸的潤濕,用力的咳了起來。
「白以初,我真的恨不得現在就掐死你。」
以初冷笑,全身無力的扶著座椅,「你不會的,你要是真的殺了我,又何必大費周章的抓我?」
「是,你說的沒錯。我知道,你是白以楓和裴陌逸的心頭寶,我抓了你,要他們做什麼都成,當牛做馬都可以,都得乖乖的听我的話。是你把我害到如今這樣的天地,所以我都要從你身上討回來,所有的一切,都要討回來。」
「討?你別忘了你是殺人犯。」以初笑了一聲,伸手捏了捏追蹤器,很快了,裴陌逸他們一定很快就過來了。
「殺人犯怎麼了?我還沒定罪,這案子隨時都能撤銷,只要裴陌逸听我的話讓寒水月翻供,你說我是不是還是滕家的二少爺?」
以初真想笑,「你在做夢。」
「是不是做夢,就要看看你到底在他們心目當中佔著什麼樣的地位了。」滕柏涵雖然很嫉妒,但是不得不承認,這個女人的本事大的很,她能那麼輕易的俘虜了A市高高在上神秘莫測的晉城國際裴總裁,能讓範霖軒糾結卻最終還是放棄了他們之間的友情還配上了一雙眼楮。甚至,還讓只是將她當成踏腳石一步一步踩著往上爬的他,也如此……心存掛念。
該死的,她就不能乖順一點,等著做他的傀儡新娘嗎?
這樣皆大歡喜多好,他不會手下留情,他還是那個溫和的殺手帝王,下手無所顧忌。♀
可就是因為她,這個不安分的女人,將他逼到這樣的地步,從此一敗涂地,更落到眾叛親離的境地。他的那些家底,都被莫爺給收走了,身邊除了一個園丁之外別無他人。所以,他只能抓了白以初,只能抓她。
以初微微閉了閉眼,心中暗笑,他還是不死心。也對,就她對他的了解,只要還有最後一口氣在,他都不會放棄那高高在上的權利和財富。
因為他是滕柏涵,心中只有利益沒有感情的冷血動物。還死圈分。
「滕柏涵,不管你會不會得到你想要的,最後你還是會失敗。」因為他依然會眾叛親離。
「這個不用你管,我告訴你,我……」滕柏涵的聲音驀然一頓,眉頭一擰,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以初也听見了,是車子的聲音,而且不止一輛。
真好,裴陌逸他們趕來了。
「該死,他們怎麼會知道我們在這?」滕柏涵迅速的扭頭,一手用槍抵著以初的腦袋,將車門鎖死,一手迅速的抽出皮帶,將以初綁在座椅上。
「一定是你,是你通知了他們。」他迅速的掛檔,一邊狠狠低咒一邊踩下油門死死的往前沖去。
樓朵琦到底沒躲過,還是被園丁給抓住了,只是才剛走近那輛面包車,那車子卻忽然呼嘯而去,從他們面前飛快的離開了。
車子開上了小路,跌跌撞撞的顛簸的十分厲害,以初腦袋瞬間便暈了,難受的整個眉頭都擠了起來。
後面有三輛車子緊緊的跟著,速度快的像是根本就不要命了一樣,緊緊相隨,半點都不敢懈怠。
以初透過後視鏡看去,明顯的看到了那里倒映著裴陌逸冷凝的幾乎暴戾的臉。
「怎麼,覺得他能救你嗎?我告訴你,你別做夢了。我不會讓你稱心如意的。」似乎是感受到她的目光,滕柏涵偏頭看了她一眼,冷冷的開口。
以初不理他,雙手往後挪,她知道滕柏涵在慌亂之際並沒有將她綁得多嚴實,只要她用點力,就能自己解開。
「該死的,真是陰魂不散。」滕柏涵狠狠低咒,越發的暴躁了起來。看了一眼後面緊追不舍甚至是越逼越近的車子,他陡然方向盤一轉,上了另外一條道。
以初皺了皺眉,發現車子顛簸的越來越厲害了,尤其是還在往上的陡坡,顛得她差點吐出來。
滕柏涵伸出手往車窗外迅速的開了一槍,以初緊張的看去,好在他只是在慌亂之間下的手,並沒有打中。
然而也因此,兩人都忽略了豎在路旁的一塊牌子,‘前方橋面已斷,危險’。
可是跟在後面的裴陌逸等人看見了,喬斷豁然倒抽了一口氣,「大哥,前方的那座橋斷了,據新聞報道說斷的部位還是在低窪處,要是滕柏涵再這樣速度不減的往前開,看不清楚前面的路會連人帶車的掉下去的。」
裴陌逸猛然低咒一聲,他有些驚恐的看著車子越開越快,壓根就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當即心中大急,失控大叫,「初兒,滕柏涵,不要往前了,橋斷了,回來。」
他的聲音很快就消失在海風中,慢慢的消散,前面面包車內只能听到他的飄散的聲音,根本就沒辦法挺清楚他說了什麼。
可是對于滕柏涵來說,是後面的車子越來越近的感覺,油門更是踩得死死的。
裴陌逸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當即對著喬斷下令,「停車。」
「吱呀……」一聲,喬斷迅速踩下剎車,後面跟著的兩輛車也緊跟著停了下來。
「大哥?」
「不要再追了。」只要他們停下了,滕柏涵自然也就不會慌不擇路,他會注意到路況的。
兩方的車子距離拉的越來越大,看著漸漸遠去的面包車,裴陌逸幾人死死的繃著臉色。
「怎麼不追了?」滕柏涵皺眉,奇怪的開口。10863064
以初同樣不解,裴陌逸絕對不會無緣無故的停下車來的。他怎麼會……JzYI。
「前面是大海。」以初眼前忽然明亮,看著空茫茫的海面,當即低呼,「停車,滕柏涵,沒有路了。」
「什麼?」滕柏涵心一驚,急忙去踩剎車,可是剎車居然一點用都沒有,速度依舊瘋狂的往上飆。
劉楓遠遠的看著,「大哥,不好,滕柏涵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混賬,追。」裴陌逸臉色大變,喬斷立即將油門踩到底,猛的往前沖去。
剎車壞了,滕柏涵額頭上的汗水冒了上來,咬咬牙,松開方向盤,傾過身子就去幫以初解綁在座椅上的皮帶。
好在以初自己已經解了差不多了,他扯了兩下便扯開了。
「快,跳車。」
以初什麼都沒想了,和他一左一右同時將車門拉開。
「啪,噗……」可惜還是來不及了,車門才剛剛打開,車子已經沖出了斷橋,一頭扎進了海水里。
一時間,水花四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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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上傳,三更在晚上八點半前,唔,下一章你們期待了很久的人,就會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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