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兒,為什麼……會這樣?」裴陌逸聲線不穩,說出來的話都是含含糊糊的,他感覺自己的唇瓣正在慢慢的變大,越來越刺痛的感覺,而且,說話都已經變成了大舌頭。愛睍蓴璩
以初不敢去看他,急忙將衣服一攏,拉著他往洗手間走去,拿了塊柔軟的毛巾沾了點涼水,這才慢慢的貼上他的嘴唇,小心翼翼擦拭了起來。
「嗤……」裴陌逸疼的猛然倒抽了一口涼氣,微微閉了閉眼,半晌才抬起頭來,不經意的朝著面前的鏡子看了一眼。瞳孔陡然一縮,豁然倒退了兩步,「初兒!!!」
「別,別叫了,乖,忍個兩天就好了,兩天後就會消腫的。」以初繼續干笑,拿著毛巾走近他。
裴陌逸狠狠的倒退了兩步,忍不住又往鏡子看了一眼,隨即有些不忍直視。他的唇瓣已經徹底的變成了香腸嘴,而且上唇瓣是黑的,下唇瓣是紅的,腫脹的像是掛著兩個水袋在唇邊似的,甚至上嘴唇已經高的直逼鼻子,整張臉都已經完全變形了。
他回頭,狠狠的看向以初,說話都像是在喘氣一樣,「到底……怎麼回事?」
以初不去看他,她一看就想笑,她從來沒想到一向在女兒心目當中帥的排第一的自家男人,有一天會變成這樣一副豬頭臉,恩,真的很想笑。
她扭過頭去,重重的咳了兩聲,直至將自己的笑聲抑制住了,才低垂著頭慢慢的說︰「那個,我不是告訴你,我能自己保護自己的嘛。咳,侯蘭凱跟我說了他的計劃以後,我馬上就往自己脖子上身上涂了藥。就是那什麼,歐陽萬品自個兒研究的東西,你也知道他的能力嘛,是吧。他身手不好,還是挺有自知之明知道有時候不一定能保護我們娘倆的,所以,就分別給我們弄了不少的藥放在身上的各個部位,不仔細搜查是不知道的。恩,你剛剛吻我的時候,順便將那些藥給吃下去了,癥狀……大致就是這樣。」
就因為醒過來的時候沒看到海默變成豬頭臉的模樣,所以她才敢確定他並沒有踫過她。
裴陌逸狠狠的抽了抽嘴角,只是他那一動,那唇瓣就火辣辣的痛。他狠狠的瞪著面前低垂著頭使命憋住笑的女人,恨不得用力的打她一頓,「那你,嗤,那你為什麼不早說?」
她見到他太興奮了,又能那麼順利的月兌離險境,第一時間把這件事情給忘記了,她哪兒知道他那麼猴急,一進房間就摟著她親,一個勁的剝她衣服啊。
以初抬起頭,無辜的眨了眨眼,「我說了啊,只是你動作太快了,沒來得及……」所以真的不能怪她。
「初兒!!!」他真的很想揍她一頓。只是,真的很難受,歐陽萬品那人真的是太BT了,研究出來的東西也這麼的……BT。
以初急忙上前,干笑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拿著毛巾小心翼翼的湊近他,安慰道,「至少你還是比較幸運的,你一親我我馬上就意志堅定的將你推開了,要是你再往下面一點親,再吃進去別的藥,估計就要……恩,不舉了。而且,還是一輩子不舉。」
她這不是為了自己的福利,立馬就將他給推開了嗎?
不舉?裴陌逸瞪大了眼,急忙離開她幾步之遠,有些松了一口氣的看著自己的……褲襠。
這女人……
兩人在洗手間對峙,外面的人便更加听不見聲音了,依依撅著整張臉都皺成了一個包子模樣。好半晌,才回頭對著劉楓說道︰「沒聲音了呢,怎麼辦?是不是出事了?」
劉楓瞥了她一眼,沒聲音代表兩人在做那種不能發出聲音的事情,比如接吻啥的。哎,說起來,他也好想溫婉哦,溫婉回去A市上班,一個星期兩人才能見一次面,連滾床單都要節省時間。偏偏大哥和以初還在他的面前那麼恩愛,擺明了想要讓他欲求不滿嘛。他也要溫存,他也要把女人帶在身邊。
「依依,要不然我們走吧。」大哥能將寶貝女兒丟下大白天直接帶著以初上樓還那麼嚴實的將門鎖上,除了做那事還能干嘛?依依這寶貝蛋的好奇心就是太旺盛了,而且被歐陽萬品那家伙給帶壞了,自己花痴也就罷了,如今還特別的……色。
依依不肯依他,將耳朵貼在門邊听得更加起勁了,半晌,朝著他招了招手,「五叔,你耳力好,你來听,快點,我好像什麼都听不見了。」
「我說你們兩個在做什麼?」正當兩人各自無限遐想房內兩人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時,後面陡然響起一道聲音,直接嚇得兩人驚跳了起來。
依依和劉楓豁然回頭看去,卻見歐陽萬品滿臉疑惑的站在兩人的身後,眨了眨眼一臉的好奇。
劉楓垂下腦袋,依依抬起頭,兩人迅速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隨即,依依直接抱住歐陽萬品的大腿,小聲的說道︰「歐陽大叔,我剛才看到一個人鬼鬼祟祟的進了我爹地媽咪的房間,我們正在考慮怎麼將他給揪出來。」
「小偷?」歐陽萬品眼楮一亮。
劉楓跟著點點頭,「估計是,也不知道要偷什麼貴重的東西,要是偷了大哥重要的機密那還了得?」
依依急忙扯了扯歐陽萬品的褲腿,繼續小聲的說道︰「歐陽大叔,你不是說最近在研究一種新型的藥物,正愁沒有人給你當試驗品嗎?你覺得里面的那個小偷怎麼樣?」
一旦說道他那些讓他引以為傲的藥物,歐陽萬品整個人就開始容光煥發了起來,搓了搓手立即忽略掉某些顯而易見的漏洞,當下用力的點點頭,「對,就用他了,這個不知死活的偷兒。來,你們讓開,我開門,劉楓你守在門外,待會人小偷一出來你就抓住他。依依你退後,躲到一邊去。」
「好好好,歐陽大叔快點開門。」
劉楓嚴肅的‘恩’了一聲,立即擺開架勢,做好了準備。心里卻笑得不行,依依說的沒錯,這個人對某些東西的狂熱簡直讓他徹底無語。他也不想想,這是什麼地方,裴家啊。哪個大膽的不要命的偷兒敢來裴家偷東西,先不說這是不偷兒的智商問題,就是外面那一層層的警衛,也不會容許那些小偷強盜的到裴家來撒野。
歐陽萬品壓根就不管他有沒有在背後和依依遞交顏色,他最近正愁得要死,沒人給他的新實驗當試驗品,正好這就送上來一個。
當下,他也顧不上是不是有危險,更加將這是裴陌逸的房間這個問題給拋到了腦後,彎下腰小心的開鎖。
劉楓和依依興致勃勃的,兩個人卻分別躲在兩邊的牆面,緊緊的用背部貼著。他們覺得,歐陽萬品大概會被直接給扔出來的。
門開了,歐陽萬品慢慢的探入半個腦袋,隨即對著後面做了個誰都看不懂的手勢,小聲的說道︰「沒人。」
沒人?劉楓和依依一愣,那對男女明明已經走進去了啊。
歐陽萬品將房門打開,往里面看了看,眉心一擰。隨即整個人都走了進去,緊跟著,便隱隱約約的好像听到有說話的聲音。他眉心一擰,難不成有兩個?
劉楓和依依對視一眼,剛想著往後退,誰知歐陽萬品不但沒被扔出來,就連正常的吼叫都沒有。兩人頓時一愣,也悄悄的跟了進去。
隨即,便在洗手間那邊听到了對話聲。
「好了,咳,你現在嘴唇是不是特別的痛?拿著冷水敷一下應該會好一點。」以初將毛巾往前面遞了遞,見他又開始後退,再也忍不住‘噗嗤’一聲噴笑出聲。
裴陌逸鐵青著臉,惡狠狠的瞪著她。還敢笑,她居然還敢給他笑。
「解藥,嗤……」該死,連說個話都痛的要命,「給我,解藥。」
以初搖了搖頭,「雖然我也很想滿足你,但是,這玩意……沒有解藥。」
「你說什麼?」裴陌逸猛然上前一步,差點就動手去掐她了。
以初嚇得急忙往旁邊一閃,干笑兩聲,「你也知道歐陽萬品那個人很惡劣的是不是?他從來都只是研究毒藥,解藥什麼的太費腦子了,他不樂意研究啊。所以,我身上帶著的這些藥,都是沒有解藥的。」
「胡說八道。」歐陽萬品幾乎想也不想的反駁道︰「我明明給了你很多有解藥的藥物,是你自己非要選擇那些一次性就能將人弄死的玩意兒。我就說最毒婦人心嘛,說什麼想要害你的人,死了那也是為名除害,給他們下藥是他們的榮幸,他們應該感謝你。現在你居然還將責任推到我的頭上來,我說白以初,你有沒有人性?啊?」
他一邊說著,一邊怒氣沖沖的往洗手間的門內跨去。
剛一抬頭,猛然對上裴陌逸臭的發黑的臉色,眨了眨眼,嚇得身上的寒毛刷拉拉的全部豎立了起來。
隨即……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