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凌悠然霍然抬頭,眼冒星星,崇拜地看著雲歸,「請他上床,爆他菊花!」雲郎好威武!
雲歸嘴角一抽,無奈地模模她的小腦袋,真不知道這丫頭滿腦子都在想些什麼,眸光一閃,忽而笑道︰「如斯重任,為夫恐不能勝任,不若交給武功高強的十三郎如何?」
十三郎?凌悠然想了下,貌似也不錯,英武俊俏的正太攻和嫵媚妖嬈的絕世妖孽受,光是想想就覺得獸血沸騰。轉身,看到妖孽不知哪里扯來一件暗金交織的絲質長袍正慢條斯理地往身上套,不由惋惜地砸吧砸吧嘴,目光下移——她還沒看夠。
素白的手輕輕遮住她的眼,雲歸不溫不火地道︰「髒,別看。」貼著她的耳朵,耳語道︰「若要看,為夫回去月兌了衣裳,讓悠悠仔仔細細看個夠。」
清潤的嗓音,無端染了別樣的妖嬈,其中曖昧深意,讓凌悠然臉熱心跳。
那廂妖媚的男子,听得那一句「髒」驀然色變,眉間一沉,頓時戾氣橫生,神色狠辣地道︰「兩位如此恩愛,爺今日便做件好事,讓你二人作對亡命鴛鴦!」
手一揮,浴室的四角悄無聲息地出現四個忍者裝扮,手持一式的長刀的黑衣人,如同沒有存在感般向兩人逼近。
凜冽的殺氣,讓人脊背生寒,凌悠然緊張地捏緊了拳頭,想著該如何擺月兌眼下的困境,卻見雲歸微笑著走向妖孽,神色淡然自若,並不見他說話,然而卻見妖孽瞬間色變,似乎難以置信︰「你居然知道我……你究竟是誰?」
凌悠然一頭霧水?莫非這就是所謂的傳音入密?不然雲郎根本沒說話,那家伙怎麼似听了什麼了不得的消息一般!
「雲不過閑雲野鶴一只,並不欲多事,今日之事也本是個誤會。若是在下的妻主有甚得罪之處,還請多包涵。」雲歸態度客氣,打算大事化小,小事化無。
「姓雲?」妖孽狐疑地上下打量雲歸,一番權衡,揮了下手,圍住凌悠然的四個黑衣人便迅速退去,嫵媚的眼波掃過來,落在她身上,似笑非笑︰「挺有意思的小丫頭。」朝凌悠然勾了勾手指,示意她過來。
凌悠然直接丟給他一個白眼,慢慢豎起一根中指,以為姐是你奴才咩,勾勾手指就屁顛顛跑過去!
妖孽不明所以,不過約模也知道不是什麼好意思,懶懶地挑了挑眉︰「生意,還談不談了?」
「自然要談!」有雲郎在,凌悠然一下子底氣十足,「空口白話,大約你不相信。照我吩咐去做,一會兒請你們吃冰!」
妖孽按照凌悠然的要求,命人為她準備了單獨的房間,一只大點的碗和一只小巧壁薄的杯子。
凌悠然進了房間,二人便在外面等候。不到盞茶功夫,只見她端著小巧精致的杯子出來,放在二人面前,淺青色的杯底,結了一層薄薄的冰。
兩人對視一眼,皆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還真能制冰!
妖孽此時的目光又有不同,看凌悠然如同看著金光閃閃的大元寶,透著一絲狂熱。
「如何?這下子總該與我好好談談了吧!」把杯子塞到妖孽手里,「這可是貨真價實的冰。」其實制冰根本用不了那麼長時間,不過為了表示其制作的復雜性,自己故意磨蹭許久。
妖孽輕輕摩挲著冰涼的杯子,干脆道︰「怎樣合作,說!」冰這樣的稀罕物事,如今可是千金難求,其中暴利可想而知。來平城這一趟,來對了!
「我先擬個合約,然後你再看看行不行。」剛才在房間里她已經大概地構思了一遍,先寫出來,再彼此討價還價一番即可。凌悠然說著,把他手里的杯子搶回來,塞給雲歸。里面的碗待會也要帶走,省得這精明的妖孽發現端倪,畢竟制冰之法比較簡單。
心潮澎湃的凌悠然很快將合約擬好,遞給妖孽過目。妖孽看完,彈了彈帛書,笑道︰「小丫頭真會算計。可惜,世上哪有這麼好的事。什麼都不必付出,就坐收漁利。」
凌悠然听了指著上面一條款,「什麼叫不必付出。上面說得清清楚楚,以制冰法入股,入股你懂不懂?」
「大概懂得。」妖孽接口道,「只是,除此外,余下的人力物力財力等等皆由我方負責,你就當個甩手掌櫃,是否太苛刻了些?」
「話可不能這麼說,關鍵是技術。技術的價值你懂不?若是沒有我這制冰的法子,憑你再多什麼力,都是白搭。而且,我也不貪心,就只要其中三成的利潤而已。」凌悠然晃著一根手指,很不贊同地道,她其實還覺得自己要的少了。
「墨跡了半天也不見樓主的誠意,看來這塊肥肉你是不打算吃了。」凌悠然起身,伸了個懶腰,把方才用過的碗和杯打包塞給雲歸,「這個我很喜歡,打包走了。相信樓主不會介意的!」
妖孽眼角一挑,這丫頭還真是謹慎。唯恐留下什麼線索被自己獲悉。可看她那懶散樣,眼神絲毫沒有留戀,不是故意拿喬,是真的打算就此作罷,另尋他人合作,這怎麼能行?!「不必考慮,就此簽訂合約吧。」
心急了?凌悠然淡淡瞟了他一眼,無可無不可地笑了笑︰「生意是小,餓死事大。現在,姑女乃女乃我餓了,要回去用飯。雲郎,回家做飯去!」
妖孽急著要攔人,無奈凌悠然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丟下一句「改天再談」直接轉身走人。
兩人叫上玉瑾,一起被恭送著走出煙雨樓。和來時完全不是一個待遇。
「悠悠可是擔心煙雨樓主反悔?」一直沉默的雲歸忽而開口,剛才他一直在觀察著她的神色,明明已經意動,最後卻借故離開,想必有所顧慮。
凌悠然停下腳步,歪著腦袋看他,笑道︰「雲郎真是觀察入微,竟然看穿了我的心思。只不過,雲郎可有辦法替妻主大人我解憂?」
自己不過是個掛名的郡主,無權無勢無背景,屆時妖孽要反悔易如反掌,甚至于取了她的性命,也未可知。
「我是否選錯了對象?」
「悠悠不必擔心。」雲歸溫柔地將她滑落眼前的發絲撥向耳後,淡然的嗓音有安定人心的力量,「我會護著你。你只要開心數錢就好,余下的交給我。」
兩世為人,一直是一人在掙扎求存,從未有人說過要護著她……一種陌生的情潮于胸中涌動,心中仿佛有什麼在生根發芽,凌悠然仿佛听到花開的聲音,也許,是所謂的幸福?
凝視著那雙湛藍深邃的眼眸,其中的波光瀲灩,無需故作誘惑,卻已深深勾動她的心弦,情不自禁伸手撫上他清雅如玉的眉眼,低低嘆道︰「雲郎若真是我的夫君就好了……」
有些人相處一世未必能擦出火花,有些人倏忽一眼便可銘刻終生。她想,她似乎有些喜歡上這個只見過兩次面的男子。
雲歸任由她仔細描摹自己,靜靜地看著,眼神那般深遠、堅定,仿佛亙古便守候在那里,只為等著伊人,來激起波瀾。
他說︰「悠悠,你可以把它變成現實。」語句輕且柔,卻又如同磐石,永無轉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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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親們有在看文咩?求留言求支持哇,好歹給點動力吧!淚,好慘淡滴說,莫非寫的太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