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那廂人聲鼎沸,熱鬧非凡。某偏院這邊卻心急火燎。
十三郎攜著據說有十萬火急事務相商的某女來到一個隱秘的假山石洞中。
「喂,女人,這里夠隱蔽了吧,有什麼話快——唔」十三郎話沒說完,已被凌悠然猛地壓在洞內石壁上,背部磕在凹凸不平的石壁上,隱隱作痛。
「死女人——」正欲發飆,女子柔軟芬芳的唇忽然覆了上來,十三郎霎時如遭電擊,身體劇烈一顫,腦海里瞬間空白。雙拳不自覺地緊握,僵硬地垂在身側,從未有過的緊張感與愉悅感涌上來,讓他不由自主地輕輕戰栗。
夜夜夢里與她糾纏的情景無比清晰地閃現,呼吸漸漸急促,胸中涌動的情潮讓他快要爆炸,手臂猛然扣住她的縴腰,憑著本能笨拙地回應她熱烈的吻。
凌悠然卻忽然離開他的唇,一把捏住他的下顎,啞聲輕笑道︰「笨十三,你那叫啃,不叫吻。這,才叫吻——」
溫熱的唇再次貼近,靈活的舌羽毛般來回刷過他的菱唇,趁他不備,一個長驅直入,狠狠撞入他的口中,恣意翻攪,卷住他濕滑的舌,肆意糾纏。
十三郎只覺得舌根一陣陣發麻,有些疼然而更多的是歡悅,強烈的**洶涌澎湃,讓他漲得生疼,溫熱的手掌情不自禁沿著她動人的曲線慢慢游走……
隔著薄薄的布料,也能清晰地感覺到那炙人的熱度,凌悠然覺得身體越來越燥熱,**一發不可收拾。在他或輕或重的撫模下,漸漸軟成綿化成水,不再滿足于這樣的接觸,雙手開始胡亂撕扯他的衣衫——
十三郎卻輕輕按住她,喘息著問︰「女人,你究竟想干什麼?」
仰頭,深不見底的黑瞳直直望進他的眼底,嬌艷如花的唇緩緩輕吐︰「強了你!」話已出口,卻不見動作。
她在等著他的回應。這本是兩情相悅的事,若他不願,絕不相強。
彼此目光膠著,十三郎的呼吸一緊,一字一頓,如同誓約般,道︰「爺也想強你!」
話音落,裂帛聲隨之響起,凌悠然只覺得身上一涼,驚覺旗袍已經被他從側邊撕裂開,化作布片飄然落地。
還未及哀悼「陣亡」的衣衫,滾燙如火吻如疾風暴雨般落了下來,長著薄繭的手掌在光滑的背部輕輕滑動,繭子摩挲著嬌女敕的肌膚,帶來難以言喻的快感。
心跳如狂。十三郎有力的臂膀猛地將她向上一托,凌悠然一聲嚶嚀,一把抱住他的脖子,整個人掛到他身上,雙腿順勢盤上他結實的腰身……
一場淋灕盡致的纏綿,讓人無法自拔地沉溺其中……
「嗯?」凌悠然悶哼一聲,睜開眼楮,發現洞內一片昏暗,才驚覺天色已暗。有灼熱的氣息呼在頭頂,抬起下巴,十三郎微嘟的菱唇如同一抹艷色落入眼中,簡直秀色可餐,忍不住輕輕咬了下。
十三郎咕噥一聲,卻並未醒來。他似乎正在做夢,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嘴唇時而嘟起時而微翹,似乎在笑又似乎在向誰撒嬌,褪去平日的桀驁,顯得有些孩子氣,卻很可愛。一頭栗色的長發又細又軟,凌亂地鋪散在地上,偶爾幾縷粘在**的胸膛,襯著那麥色的肌膚,說不出的性感。
「還是睡著了可愛!」凌悠然親了親他的下巴,隨即爬起身,只覺腰酸背痛,不由地低咒了聲,「Y的,小十三也太猛了些,姐腰都快斷了。」
看了看地上的狼藉,自己的旗袍已經沒法穿,伸手撈了十三郎的外袍,胡亂套在身上。看看十三郎還在睡,想了想,慢慢舒展肢體,練習雙修功法。
突然神色一動,似乎感覺自己體內有一縷細若發絲的氣息在脈絡之間游走——
「你在做什麼?」十三郎不知何時已睜開眼楮,驚異地盯著她奇怪的動作,好奇問道,激情後的聲音充滿了性感的沙啞。
「噓,別吵!」凌悠然頭也不回,繼續自己的修煉,一面凝神仔細感受,果然,一縷若有還無的內息沿著經脈一路游走,最後緩緩沉入臍下丹田之中。
莫非,這就是所謂的內力?思及此,內心一陣狂喜,凌悠然抑制住激動,繼續修煉,直到把所有的動作走做完。才緩緩地呼出一口氣,慢慢睜開眼楮。
十三郎穿著被弄得皺巴巴的單衣坐在她身邊,並不敢打擾她,見她目光轉來,臉上蕩漾著明艷的神彩,憶及剛才的瘋狂歡愛,不由地臉上一熱。只是想到這突如其來的幸福,又有些不安,低頭小聲問道︰「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凌悠然正苦思自己怎麼突然有了內力,听到他莫名其妙的一句,下意識地回了句。
剛才如此狂烈,此刻卻漫不經心,十三郎又是傷心又是氣惱,漲紅臉低吼︰「就是剛才,你為什麼那樣對我?你不是最不待見爺的麼?」
生氣了?凌悠然無辜地眨眨眼,見他羞惱交加,一臉傷心失落的樣子,忙扳過他的臉,只見他一臉倔強,顫動的眸光充滿了委屈,如同要不到糖的孩子般,心頭一軟,柔聲哄道︰「小祖宗,這又怎麼了?莫非你不喜歡我剛才那樣對你?」
柔膩的聲音,溫柔的目光,令他不禁想起剛才的魚水之歡,十三郎臉上一紅,賭氣似的別過頭,「哼」了一聲。
凌悠然愣了下,目光落在他微嘟的唇上,偏頭「波」地親了口,隨即貼到他紅得滴血的耳垂上,曖昧輕笑︰「都說年少貪歡,十三郎莫不是、欲求不滿?要不、你我再來大戰三百回合?」剛才將功法練了一般,現在是神完氣足,精力充沛。
初嘗**地十三郎哪里經得起這樣的撩撥,雖極力壓抑,然而漸漸急促的呼吸卻出賣了他。
輕輕啃著他紅得透明的耳朵,凌悠然覺得自己的欲念似乎又上來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修煉那個功法會讓自己變得如狼似虎?
自己忽然擁有了內力,是否和剛才的歡愛有關?想起自己所修的功法,「采陽補陰」四個金光閃閃的大字頓時浮現在腦中,月兌口問了句︰「十三郎,你還好吧?」
十三郎忽然將臉埋到膝蓋間,氣急敗壞地低吼︰「死女人,明知故問!」男人的第一次當然會有些不適。
凌悠然莫名所以︰她只是害怕自己的采補如同吸星**一樣對人造成負面影響,出于關心詢問一下,他這是想哪兒去了?
「對了!」十三郎忽然抬頭,驚問︰「現在什麼時辰了?」
「酉時。」
已經過了一下午了,那壽宴早該散了,十三郎有些著急︰「玉瑾他們?」
凌悠然斜睨他,似笑非笑︰「現在才想起來嗯?」十三郎有些窘迫地別過臉。
「放心。妻主我都安排好了。」凌悠然笑道,「妖孽的人自然會安全將玉瑾帶回別院。」那幾個美艷少年可不止煙雨樓頭牌那麼簡單。
又是妖孽!十三郎覺得像被人灌了醋般,酸得厲害。忍不住道︰「那人來歷不明,恐非善類。」
凌悠然淡淡一笑。十三郎那點醋意表露無遺,她自然察覺,卻不點破。她與妖孽之間,不過各取所需罷了。
「先去找點吃的吧。等天黑了,我們再行動。」
想到吃,十三郎的肚子忽然咕咕叫了兩聲,頓時窘得滿臉通紅。
凌悠然邪惡一笑,湊過去︰「莫非,妻主我沒喂飽你,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