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女郡王的絕色後宮 058 御賜雙夫,初見渣母

作者 ︰ 奈何今兮

雲歸低頭抿了口茶,掩飾眼中的厭惡,放下茶盞,漫然道︰「人我已經給你弄來了,你我之間算兩清了。那麼,蠱毒的解藥呢?」

「呵呵,少不了你的。」耶娜一面欣賞著美色,一面隨意將一個綠色的瓶子拋給他。

「咦?你對他做了什麼?」忽而猛地轉頭來,眼中露出一絲猙獰,「為何我絲毫感應不到他身上的蠱王氣息?」

「我給他服用了一種藥物,可暫時壓制蠱王。若你的解藥是真,我自然會替他解除藥性。」雲歸一面說著,一面仔細察看瓶子里的藥。

「你——」耶娜忍了忍,哼了一聲,又拿出另一瓶藥丟過去,「算你狠。」

雲歸接了藥,不以為然一笑,也不知道誰更狠。就知道你這個女人不會乖乖給解藥。

將藥倒入口中,盤膝運功調試,片刻之後,施施然起身,來到床邊。

耶娜早就等得不耐煩,也不必他叫,主動讓開位置,催促道︰「快給他服下解藥。」她不僅僅沖著緋月的美色,更重要的是沖著他身上的蠱王。

雲歸慢吞吞地在床沿坐下,從袖子里模出一個小藥瓶,倒出一粒藥丸,捏開妖孽的下顎,作勢要喂進去。

耶娜目不轉楮地盯著,忽聞背後破空之聲,忙警覺地閃身一躲,一支利箭從她身邊直射到對面的床柱上。

未及反應,牆壁上忽然洞開數個黑乎乎的洞口,數百支箭矢從四面八方沖她射去,「哼,雕蟲小技!」耶娜不屑一笑,身似流雲,在箭雨中游刃有余。

雲歸看了也不看一眼,按下機關,床板驀然翻轉,與妖孽一道墜落密道。

耶娜余光瞥見,厲聲呵斥︰「想走?沒那麼容易!」閃身到床邊,想要尋找機關,床板下卻猛然炸開,與此同時,房間的上下左右均發出軋軋之聲,似乎有無數的機關在挪動,地底有流火四濺,屋頂有流沙陷落,四面更有箭矢暗器如雨,將耶娜重重圍困,一時月兌身不得。

「該死的!」耶娜擅長的是用蠱,武功算不上多高深,因此面對機關重重,左支右絀,頗有些不敵之感。

眼見屋頂流沙漸盡,耶娜一個旱地拔蔥,猛地竄起,欲沖破屋頂,到達頂端之際,腦袋猛地頂上一塊堅硬的鐵塊,「啊!」身形一頓,頓時跌落下來,只覺得頭皮上疼得一陣陣發麻。

「雲歸,你這縮頭烏龜,快給老娘滾出來!」耶娜口中叫罵不絕,一面閃躲暗器一面企圖從門窗逃出。

這時,雲歸的聲音從外面傳進來︰「耶娜,你別白費力氣了。為了困住你,這屋子四周都以千年玄鐵鑄就,而今,出口已經澆鑄封死,即便你神功蓋世,也難逃出來。何況,你的武功並不怎樣。」

「哼,老娘不信這個邪!」耶娜怒氣沖沖,四下沖撞,結果發現果然如他所言,四面上下盡是沉悶冰冷的玄鐵,竟無一出路。向來心狠手辣的她也不由地感到一陣心慌。

看了看被炸毀的床,忙跑過去,扒拉開來,發現密道雖封閉,但是只要努力幾下許還可以逃走,當即喜不自勝,找了趁手的工具,開始挖掘。

屋頂上,冷與雲歸並肩而立,冷听得底下動靜,有些擔憂︰「她在挖密道,萬一被她挖開——」

雲歸自若一笑,胸有成竹,「挖開之後,才是她真正絕望之時。費盡心機,最後發現那是條絕路,不是更有趣麼?耶娜最喜歡看人陷入絕路時的樣子,如今,也該自己嘗嘗深陷絕地的那種無望滋味!」

所謂密道,不過是個障眼法,他剛才出入的地方,乃是牆壁上的極短的通道,如今已被玄鐵覆蓋,而地底下全是十分堅硬的岩石,根本無法挖通,耶娜即便再有力氣,也無法從那堅不可摧的岩石之中挖出條出路來,何況他在密道表土中早就滲透了各種劇毒,中了劇毒的她,無異于沒牙的老虎,再有手段也施展不出來。而他,也絕不會留給她解毒的時間。

果不其然,片刻之後里面傳出耶娜聲嘶力竭的咒罵,那聲音如此之淒厲,令人心驚肉跳。冷皺了皺眉,轉而看向雲歸,但見他吟了一抹至清至淺的笑,溫柔至極卻也殘忍至極。

「點火!」

冷頓了下,領命道︰「是。」鐵牆之上潑上特制的火油,沾火即染,且火勢威猛,又沒有煙霧。

不過片刻,密不透風的鐵屋子便成了一個烤爐,在里頭尋找出路的耶娜察覺不對,愈發絕望狂躁起來。

叫罵聲淒厲如泣血,十分滲人。

「雲歸你這卑鄙惡毒的小人,你以為這點手段就可以要老娘的命,休想!哈哈,你如此忘恩負義,定然不得好死!……哈哈,以為剛才給你服下的是解藥,哈哈,那是比嗜心蠱更刁鑽的蠱毒,若無我的精血,不日蠱蟲便會破體而出。我若死,你必死無疑——不想死,就快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恍若癲狂之聲伴隨著一陣陣詭秘的哨音模糊地傳出。

冷的眉頭深擰︰「主子,那藥——」

雲歸輕輕搖頭︰「那藥,我並沒有服用。」

冷出了口氣,「幸好主子機警,沒有用那藥。可是,嗜心蠱怎麼辦?主子——」見他嘴角滲出血來,不由大驚失色,知道耶娜的哨音催發了體內蠱毒,情急之下,月兌口道︰「不如先放耶娜出來,逼她交出解藥再說。」

「不。」雲歸的聲音雖輕,卻無轉圜余地,「失去此次機會,就很難殺了她。耶娜生性多疑狡猾,這次所以會栽,不過是因為這里她十分熟悉心存輕忽,加上南宮緋月對她的誘惑巨大,一時失察才落入我精心布置的陷阱。」可是——「冷看他臉色慘白,還欲再說服。

即便痛苦到極致,雲歸面上卻還是露出一絲笑意,他毫不在意地擦去嘴角的血跡,態度決絕︰」我與耶娜之間,只有一人能活。今日我真放了她,她亦不過給我解藥。相反,他日死的人就是我。冷,你還看不懂?耶娜此人心胸狹隘,早在我月兌離她掌控之時,她便不打算放過我。如今,更不會。南宮緋月,她勢在必得,且須得絕密,所以,最後必殺你我滅口。「

雖不知耶娜為何執著得到南宮緋月,但觀她行事,必然不會將他交回族中處置,而是另有圖謀。

冷听他一說,也醒悟了過來。眉宇間愁雲更濃︰」你身上的蠱毒該如何是好?「」嗜心蠱發作時雖是痛苦,卻還不至于一下子要人性命。我會找到解決辦法的。「

火勢已頹,屋內耶娜的慘叫漸漸低下去,只剩下細微的痛苦申吟,雲歸微微一笑,道︰」讓人封了院子,我們離開。「

冷點點頭,這宅子地處僻靜,加上周圍都是無極門的暗茬,目前為止並沒有驚動旁人。不過還是仔細交待屬下,嚴密關注,以防萬一。

兩人出了宅子,上了馬車。見方向不對,冷遲疑了下,問道︰」不去見無憂郡主麼?「

雲歸無力地靠在車壁上,聲音隱含痛苦之意,」不。暫時不去。去無瀾居。「眼下這狼狽模樣,還是不要見她的好,以免她擔憂。

冷不解,卻不多問。目光落在車廂內側的南宮緋月身上,閃過一絲冰冷,」主子,不如殺了南宮緋月?「利用他除去耶娜,如今留著他已無價值,反而給主子多添了一個勁敵。

聞言,雲歸抬眼看他,藍眸深深,一片冰涼,」冷,你我相隨多年,我以為你是了解我的……雖然明白你為我著想,然而,我希望,不要再听到這樣的話。「

冷心頭一凜︰」是。「

靜看他片刻,雲歸緩緩閉上眼,默然如石雕。縱然心性冷酷,他亦有自己的原則。背著她利用南宮已是不該,若還私下殺害,背負這樣的枷鎖,他又有何面目與她相守?

*

凌悠然禁足府中,風平浪靜過了幾日。

而府外,則早已掀起了驚濤巨浪。敏郡王通敵叛國的消息如插了翅膀般,傳遍了全城。

市井中議論紛紛,朝堂上暗潮洶涌。

這一日,一道賜婚的聖旨頒至郡王府,恰如投入湖心的巨石,激起千層浪。

女皇陛下竟然將八皇子與雲相之子同時賜婚與無憂郡主為正君。這個消息震驚朝野,無論是暫時觀望的還是趁機對郡王府落井下石的,紛紛暗中揣度女皇究竟是何心思。

敏郡王所犯乃是大罪,一旦查實可是誅九族的,如今女皇卻將心愛的皇子和權傾朝野的相國之子同時嫁給無憂郡主為夫,究竟是何用意?

那些本想趁機扳倒敏郡王好奪她手中兵權的,一時之間搖擺不定,不知是該繼續落井下石還是要及時收手。這也許,是女皇陛下給出的一個信號,一種態度。

凌悠然接到聖旨時,亦是十分意外。一時之間,又是驚又是喜。喜的是,和雲郎終于可以名正言順地結合。驚的是,女皇陛下還是將小正太硬塞了給了自己。

無論如何,聖旨已下,終不可能再行更改。凌悠然糾結了一番,便釋然了。不外乎多養一個人,還是個粉女敕女敕的可愛正太,閑時逗逗樂也是不錯!

雖然賜婚聖旨已下,然而,郡王府的禁衛並沒有因此而撤離。反而,比之前更為嚴密。

也因此,外面天翻地覆,府內依舊平靜得很。

翌日下起了細雨,綿綿密密,交織如網。暮色時分,郡王府的側門悄然而開,一身披斗篷之人在十數護衛的簇擁中進了府。

府中的守衛定眼一看,嚇得即可驚叫出聲︰」郡王?!「」嗯。莫要聲張。「低沉的女聲說道,隨即一行人行色匆匆地走進主院。

府內關系經過一番精心梳理,凌悠然的消息亦十分靈通,片刻之後,便得知敏郡王回府的消息。

居然、秘密回京了?怎麼回事?凌悠然十分震驚,想不透傳聞中會被押解進京的渣母為何會這樣時間進京,且還安然無恙地回了王府?

猶豫了半晌,終于還是撐了油紙傘,慢慢走去主院。

花廳里,最先得了消息趕過來的李側夫,見到那熟悉的身影剎那,捂住嘴,怔怔流下淚來。

敏郡王剛月兌下斗篷,听聞動靜,回身一看,見他如此情形,愣了下,扯唇笑了下,道︰」你來得倒快。「隨即招招手,過來替我換身衣裳。

李側夫擦了擦眼角的淚,親自往臥室挑了身家常衣服,伺候她換下那身濕衣,命人煮來姜湯,敏郡王端起碗,還未來得及喝,便听得守在門外的僕從稟告︰」郡王,郡主在院外求見。「

聞言,敏郡王動作一頓,不敢相信地問了句︰」無憂?她在院外?「她不是被自己遣往平城修身養性去了麼?」是的。說是得知郡王安然歸來,特來探望。「

疑惑的目光轉向李側夫︰」阿暉,這是怎麼回事?「

李側夫忙地福了福,滿臉惶恐地道︰」妻主原諒,只因郡主多次派人回府說是病已大好,故而我自作主張派人將郡主接了回來。我——「

話里話外之意,是無憂吵著鬧著要回來,他也是沒辦法。」不必多言。「敏郡王抬手阻止他繼續說下去,看著他誠惶誠恐的表情,微微一嘆︰」委屈你了。「無憂那性子,早被自己給慣壞了。這麼些年,沒少欺辱阿暉,阿暉性子和軟,一而再地縱容,她不是不知道。只是,到底念及那人……」罷了。讓人進來!「這次回來自己也是打算要將無憂接回來的,畢竟與雲家那門親事,也該有個交代了。

雲家那門親事還是輕音給訂下的,這麼多年過去,也不知那雲中玉長成怎番模樣?不過,輕音的眼光應當差不了……眼前浮現那張夢里千回百轉的容顏,隨之而來的是那些不堪入目的往事,敏郡王一時覺得胸口窒悶得厲害,當即不耐地扯了扯領口,起身走出門外。

李側夫立在原地,盯著她的背影,眼里似悲似喜,明滅不定。

敏郡王走出門口,本想紓解下心中郁悶,不經意間瞥見雨中徐徐而來的人影,神色一震,竟再移不開目光,怔怔望著那人。

漫天細雨中,那人撐了把清油傘,素衣如雪,不急不緩,慢慢行來,說不出的從容恣意,飄逸灑月兌。傘沿微遮,那人容顏莫辯,然而,一股巨大的熟悉感卻狠狠地撞擊在心口,說不出是痛是喜,敏郡王情不自禁地走出廊外,走進雨中,急急朝那人奔去。

狠狠將那人抱入懷中︰」輕音!「

突如其來的擁抱,把凌悠然嚇了大跳,手猛地一顫,傘歪在一邊,露出她驚惶的面容。

敏郡王定眼一看,如遭雷擊。錯愕盯著她︰」你、不是……「神色淒愴之間飽含失落之意。

凌悠然扶正雨傘,仔細地打量了一番。眼前女子,三十上下,濃眉俊目,身形高大,輪廓硬朗,火紅長發利落地束在頭頂,雖面染風霜,卻眼神銳利,威嚴之中透著勃然英氣,看起來與想象中的渣母形象全然不同。

此刻她凝眉盯著自己,眉間深蹙,隱含一絲愁苦痛楚,竟讓人心生不忍。

對視片刻,回過神來,沖她微微一笑︰」母親。「

敏郡王畢竟是見過風浪的人,這會已經鎮定下來,驚疑地將她端詳了番,有些不敢相信,不過數月不見,無憂便恍如月兌胎換骨般仿佛變了個人。往日的刁鑽陰郁畏畏縮縮之意全然消失,清麗絕俗的眉眼間一片疏朗拓落,神色之間的淡雅從容,和她的父親如出一轍。

無論是打扮還是神韻,驚人的相似,以至于自己剛才竟然將她錯認。想起剛才的失態,敏郡王不禁有些窘,清了清嗓子,率先轉身︰」進屋去吧!「

凌悠然盯著她挺拔的身影,露出一絲困惑神色︰剛才渣母的失態,似是對本尊的父親並未忘情。那一刻的真情流露,做不得假,這其中不知有什麼誤會?

兩人一前一後進了屋。」郡主也來了,快快坐下。下人熬了姜湯,也喝一碗吧。「李側夫親熱地迎上來,親手端了姜湯,凌悠然冷冷瞥他一眼,暗道,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李側夫雖威信不再,然而人脈卻還在,消息比自己還靈通許多。也不知剛才他都說了些什麼?

敏郡王坐下來喝了幾口姜湯,疑惑道︰」怎不見灕兒?「」灕兒她——「李側夫泫然欲泣,看著凌悠然欲言又止,一邊拿帕子抹了抹眼角。」哦,這事說來,母親得好好問問叔父才行。叔父執掌內院,對府中下人太過寬厚了。以至于險些釀成大禍,梧桐苑被燒毀不說,就連妹妹也不幸被燒成重傷,如今還臥病在場呢!「凌悠然立刻接口,不給李側夫哭訴的機會。瞧他那樣兒,活月兌月兌一個備受欺負的小媳婦。」什麼?梧桐苑著火——「敏郡王霍然起身,話沒說完,人已經一股風般沖了出去。

凌悠然慢吞吞地站起,對著杵在旁邊的李側夫挑了挑眉︰」叔父也給跟去解釋一番才是。「」哼,別以為你可以月兌身。要知道,梧桐苑對你母親來說是何等重要!「李側夫冷冷一笑,甩著手帕急急地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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