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夜晚,或許是吃了那一碗煎雞蛋下掛面的緣故,或許是喝了那一碗生姜紅糖水的緣故,總之慕如的小月復沒有像以往來月事那樣痛得睡都睡不著覺了,而是睡得很安穩,一直睡得第二天早上鄭一帆在外邊敲門喊她時才醒過來。絕對權力.
她趕緊從床上翻爬起來,第一是檢查床單上有沒有被她印上地圖,還好,床單干干淨淨的,她暗自松了口氣。
給睡衣袋子里塞了一包衛生棉走出房間來,鄭一帆已經端著早餐從廚房里出來了,看見她出來,即刻對她喊了聲︰「慕如,趕緊去洗漱好了來吃早餐,我今天早上烙餅了呢。」
「好,」慕如應了一聲,迅速的朝洗手間跑去,因為她真擔心自己的褲子再度被浸透了呢。
鄭一帆看見她那小跑的動作忍不住笑了一下,其實慕如很可愛的,就是她額頭上有一個胎記,可他並不覺得有多丑,何況用劉海遮掩住其實根本就看不見。
慕如洗漱好換了衣服出來時,鄭一帆已經把早餐都給她擺放好了,她望著這精美的早餐,心里不知不覺的又涌上一絲感動。
早餐在溫馨寧靜中度過,鄭一帆依然還是要去上班,因為他想春節期間多休假兩天,所以今天即使是周六,他還是要去補班。
鄭一帆走了,慕如開始幫忙收拾起他的房間來,因為人少其實很干淨,所以收拾起來也很簡單快速,二十分鐘就全部搞好了。
慕如是午飯後才又出門的,其實昨天買的食材已經很多了,偏偏今天打開冰箱檢查時發現蜜汁沒有買到,這可是做蜜汁大蝦缺一不可的食材,于是必須要再去一趟商場才行、
東方御是下午四點多到的鄭一帆的公寓門口,一來就用力的按門鈴,可是按了無數次,門鈴的音樂響了又響,就是沒有人來開門。
他心里忍不住煩躁起來,手干脆放在門鈴上不松開,就讓它一直不停的唱著歌,完全是一副沒有人開門就要把門鈴給按壞似的。
他是今天中午和匡盈盈在外邊吃西餐時接到柳叔的電話,告訴他已經查到慕如現在的住址了,原來鄭一帆是慕如母親的負責醫生,慕如母親林心悅死後,慕如就暫時住在鄭一帆的公寓里在。
鄭一帆是他大姑媽的兒子,只不過他大姑媽已經死了二十年了,所以鄭一帆和他們雖然算是表兄弟,但是來往得並不慎密,如果東方家沒有什麼大事,鄭一帆一般不會來東方家的。
昨晚鄭一帆帶席慕如來參加梅姑的晚宴,他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後來又听梅姑說鄭一帆居然抱著慕如去上車,他心里就愈加的不舒服。
中午和匡盈盈吃了午飯,隨即找了個借口把她給打發走了,然後就按照柳叔提供的地址迅速的開車找來了這里。
鄭一帆對慕如的關心已經超出了普通朋友間的界限,席慕如曾是東方家的人,而且還曾是他東方御的女人,他是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他們倆繼續發展下去的。
只是這門鈴一直響著都沒人開門,而打鄭一帆的手機,偏偏又轉到秘書台去了,估計正在手術室給病人做手術。
他略微有些煩躁,于是掏出一支煙來點上,準備在這里守株待兔,想著那兩個人怎麼著晚上也還是要回這里來的吧?
只是,他的煙剛抽了三分之一,卻在不經意抬頭的瞬間,發現電梯那邊有個手里提著一個購物袋的小女人,正朝他這邊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