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珍曉低著頭看著昏迷不醒的男人,抿唇不語,手身在半空中想做什麼又不敢做,就這樣一直僵持著。
閉著眼楮咬著牙手開始在男人的身上來回的模著,模模這,模模那,弄的不想醒來的秦子朗憤怒的眸子看向在他身上圖謀不軌的女人。
「熊珍曉你要干什麼?你就這麼缺男人,連昏迷的男人都不放過,腐女!」秦子朗憤然起身推開熊珍曉向後方移去。
「反悔君你誤解我了,我是想看你身上有沒有火折子,想升起火取暖!」熊珍曉心情低落的說著,沒想到她的好心卻換來男人的數落,缺男人?她才不會,她的三個夫君就夠了,在多她一定吃不消的。
秦子朗听到熊珍曉的話,又看了面前一大推干柴,終于相信她說的話,看來她是真的想要火折子,不是在騙他。
「不用生火,你趕緊給我走!」秦子朗雖然明白熊珍曉的用意,但嘴上還是說著要攆她走的話。
「你是為了救我才負傷的,說什麼我也不走!」熊珍曉打定主意之後坐在地上抱著胳膊語氣強硬的說著。
「我是瞎了眼救了你,你現在要是不走,我不介意在讓你死一次!」秦子朗起身帶著殺氣慢慢的向熊珍曉貼近。
「你來吧,我就坐在這里等著你殺我!」熊珍曉看一眼秦子朗閉上眼楮等著死亡的降臨。
「別以為我不管,我現在就殺你!」秦子朗舉起手掌即將落下的那一刻,心理又開始不舍起來,遲遲下不了手。
熊珍曉等待了半天都沒有感覺到痛意,一只眼楮睜著一只眼楮閉著,俏皮的看著男人僵硬的手體留在半空中,一臉痛苦的表情看著她,似乎很不舍。
「反悔君其實你不想殺我對不對?你只是嚇壞我,其實你也是關心我的,要不然也不會在我不小心掉入山崖出手救我,別那麼冷酷,對我和善點好不好啊?」熊珍曉小心翼翼拉著秦子朗的衣袖顫抖的說著。
「別在異想天開了,對于你我是不會手下留情的!」秦子朗被熊珍曉說中心事,煩躁的推開熊珍曉,沒想到這麼一推熊珍曉雙手被身後的石頭割破,兩只手都流出血來。
「啊!」熊珍曉看著雙手都留著血,眉心皺的緊緊的,真的好疼啊。
秦子朗听到熊珍曉的叫聲,又看到她雙手不斷的留著血液,心疼的一把抓過她的手檢查著。
「你怎麼這麼笨,不會躲啊?」秦子朗黑著臉心疼的責備著低著頭不語的熊珍曉。
「反悔君你怎麼會這麼凶,是你將我手傷成這樣的,我都還沒有說什麼你卻先開始罵,可以站在我的立場替我想想嗎?」熊珍曉忍著疼痛委屈的說著。
「熊珍曉你給我閉嘴,在說話小心我將你的舌頭咬掉!」秦子朗自認為理虧先聲奪人的說道。
熊珍曉听到面前男人的話心理更委屈了,艮咽的哭了出來,越哭越大聲最後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了起來。
「別在哭了,煩死了!」秦子朗捂著熊珍曉的嘴巴不讓她哭,看著可人的一幕秦子朗的心為之一顫或許他對她太凶了起來。
熊珍曉唔唔的瞪大雙眸看向秦子朗,她受了委屈為什麼不讓她哭,明明就是他不對,為何要這樣不公平的對待她,她要哭,而且還要大聲的哭泣,不把面前的男人哭怕了,哭煩了她是不會罷休的。
秦子朗本以為自己用手能制住熊珍曉不哭泣,沒想到她變本加厲的大哭起來,沒有辦法之下只好用自己的嘴附在她的唇上,霸道強勢的吻著。
熊珍曉被面前親吻她的男子驚嚇到了,她腦中有想到男人會用什麼辦法對付她,但她真的沒想到他會這樣的對她,她有些接受不了,哭泣的聲音突然截止,傻愣愣的看向男人。
「怎麼傻了?」秦子朗纏綿一吻結束之後,沙啞的聲音問道,他真超喜歡她的味道,甜甜的,有種欲罷不能的感覺。
熊珍曉怒瞪一眼秦子朗,用著受傷的雙手向嘴上抹去,她要擦掉男人對她的侵犯,她絕不允許除了夫君以外的人吻她,這次就是一個意外下次一定不允許,熊珍曉在心理暗暗發著誓。
「味道不錯吧?之前你可是很喜歡我這麼野蠻對你的!」秦子朗看見熊珍曉嫌棄她的吻,心理頓時不悅起來,開始戲謔起她來。
「反悔君你說的話我不明白,我跟你之前認識嗎?」熊珍曉皺著眉頭問道,面前的男人又跟她有何關系,她真的好想知道。
「你想知道啊?我偏偏不告訴你!」秦子朗賣著關子說道。
熊珍曉嗤鼻一聲翻著白眼開口道︰「不想說拉到,我還不想知道呢!」
「你要干嘛?」秦子朗看著粗心大意的熊珍曉問道。
「還能干嘛?我的手受傷了,我要將兩只手包上以免流血過多死亡!」熊珍曉夸張的語氣說著。
「別動,讓我來!」秦子朗拿出身上的錦啪將它撕成兩半,找來一些清水,拿出身上的藥膏替熊珍曉小心謹慎的擦著,一切做完之後在用錦啪將兩只手包好,做完一切向著前方的干柴走去,掏出身上的火折子點著干柴來取暖。
「反悔君謝謝你,你真好!」熊珍曉包扎好的手如螃蟹的爪子一樣,對于手上的包扎樣子她真的不敢恭維,看著男人長的樣貌堂堂的,怎麼動手能里這麼差,看看她的兩只手被他摧殘什麼樣子了,真是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秦子朗看見身旁的女人撅起嘴俏皮的模樣,看著她一直盯著包扎不是很美觀的兩只手,就知道她在嫌棄他的包扎術,他不是想挑事而是事情就擺在眼前不想看都不行。
「怎麼地不喜歡?」秦子朗拿出已經燃燒到一半的木棍指向熊珍曉問道。
熊珍曉苦著小臉內心做了一番掙扎,她想說實話不喜歡,可是看見男人拿著不幫威脅她,她不得違背良心開口道︰「喜歡,非常的喜歡!」說完之後激動的流下眼淚來,不是感動,而是委屈。
秦子朗听到熊珍曉違心的話,明知道她不喜歡,但她不得不開口說喜歡,他就是想要這種效果,沒想到有一天他也能戲弄面前的女人,雖然她此刻失去記憶有些不道德,但他就是喜歡欺負她,等日後她恢復記憶之後想欺負都沒有機會了。
一段調侃之後熊珍曉和唐政在也沒有說話,坐在干柴邊各自烤著火,熊珍曉努力的向著過去的種種,也試圖的想著她跟反悔君種種,不管怎樣就是想不起來,坐在干柴邊悶悶不樂著。
秦子朗趁熊珍曉不備,偷偷的打量著她,自從她失去記憶之後發現她完全變了一個人,不在像之前那麼強勢,反而變的可愛,對于現在的她他是更喜歡了。
「反悔君你看著我干嘛?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熊珍曉用包扎好的雙手不斷的模著臉納悶的問道。
「你哪只眼楮看到我看你了?」秦子朗嘴硬的就是不說,反而大聲的叫囂起來。
「反悔君你還真是…。」熊珍曉氣的臉鼓鼓的,明明就是有看她,為何不承認,說句實話就那麼困難。
「你要去哪?」秦子朗看著正要離開的熊珍曉問道。
「離你遠點,省的你一會心情在不順殺了我,我還不想那麼早的死,還是遠離你一些安全!」熊珍曉向著不遠處的慢慢的移去。
「那個地方冷,小心半夜將你凍醒。」秦子朗好心提醒說道。
「不用你假好心,先顧著自己在說吧!」熊珍曉氣哼哼的反駁說道,說完之後背過身躺在地上不在理會身後的男人,現在天黑了等天一亮她就去尋找出路去,早點回去,早點離開身後要殺她的男人。
夜晚的小風呼呼的刮,秦子朗看見遠處凍的窩成一團的身影,又多加了一些干柴,月兌掉身上的衣服捂著胸口小心翼翼的來到熊珍曉身邊,看著她因為寒冷一臉難受的某樣心疼不已將身上的衣服蓋在她的身上,怕她醒來趕緊轉身離開回到自己的地方躺下來,腦中回想著之前兩個人種種的經歷,有甜蜜,有辛酸,更多的是痛楚,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熊珍曉睡到下半夜被尿急逼醒,望了一眼遠處的男人正熟睡,慢慢的起身向遠處跑去,看見男人沒有跟來蹲方便起來,方便完之後舒服的嘆了一口氣回到睡覺的地方,當看到地上紅色的衣服時熊珍曉感激的望了一眼,拿起衣服向秦子朗走去。
本想將衣服蓋在男人身上的,當接觸到男人滾燙的身體時熊珍曉驚慌了起來,模著自己身上的體溫,又模著男人的體溫,她可以斷定面前的男人現在正在發燒,如果在不降溫生命一定有危險,撇下男人熊珍曉向著遠處有小河的邊上跑去。
看著男人替她包扎好的手,有些不舍,更是害怕疼,但一想到男人隨時都有生命危險也顧不了那麼多了,將錦帕解開月兌掉身上的衣服打滿水,以最快的速度向秦子朗跑去,顧不上那麼多了扒掉男人身上的衣服,拿出自己身上的錦啪替他擦拭著,衣服塵滿的水沒有了她在去打,反反復復的一次次的去打水替秦子朗擦拭著身體,迷迷糊糊的秦子朗看到熊珍曉這樣的為他,心在一次感動了,他想抱起她說感謝,只是現在身體吃不消也起不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為他做的一切。
忙碌有一炷香的是時間,熊珍曉看到面前男人的體溫正在恢復正常不在像之前那麼燙,立刻替秦子朗穿好衣服,又去抱了一些干柴來點著,看著男人熟睡的樣子熊珍曉很是欣慰,打了一個哈氣靠在男人的身邊開始熟睡了起來。
當熊珍曉躺在秦子朗身邊時,秦子朗已經完全蘇醒,看著身邊女人嬌俏的容顏伸出手臂將熊珍曉樓在懷中,而在熟悉中的熊珍曉感覺到有熱量向她靠近,沒有半絲的猶豫摟緊秦子朗的腰身,柔順烏黑的頭發一下下的觸踫著秦子朗的胸膛,惹的秦子朗渾身不自在,還好幾次都想那個什麼,但他不能那樣做,之前他那麼強勢的對她,害得她有陰影,他現在也後悔,如果在有一次從新選擇的機會他一定不會這樣做的。
一夜兩個人相擁的到第二天天亮,秦子朗睜開眼楮看著趴在她身上正睡的香甜的女人,兩只受傷的手已經被泡浮腫,秦子朗心疼的揉著熊珍曉的手,如果他昨晚能起身一定不讓她般的對她,他寧可發燒致死都不想她這樣,看見她這個樣子他的心簡直要痛死了,不知不覺中秦子朗眼角流出淚光來。
熊珍曉睡的有些不舒服,移動體想尋找一個舒服位置繼續睡,迷茫的張開眼楮看到一雙鳳眸盯著她看時,神情一愣發起呆來,在回過神時熊珍曉看清此刻的狀況,沒有驚恐,沒有驚訝,慢慢的從秦子朗的身上起來,躺在他的一邊喃喃的開口道︰「剛才都是假的,一切都是幻境、幻境。」
秦子朗看到熊珍曉捂著臉不敢看向他,勾起唇輕笑了起來開口道︰「熊珍曉敢做不敢當,明明是你貪圖我的美色半夜襲擊我,事情都發生了現在裝傻充愣這不像你啊?」
熊珍曉一听到秦子朗這樣說她當場就不樂意起來,掐著腰反駁道︰「我昨夜看你發燒的厲害辛辛苦苦照顧你了一夜,不就是壓在你身上睡了一覺嗎?怎麼的了,我就是睡了,你能把我怎樣啊?」說完之後怒瞪起秦子朗起來。
「我能把你怎麼樣,不用那麼凶,說實話你凶起來的樣子並不可怕?」秦子朗經過一夜的休息身體的傷已經並無大礙,在休息一陣就能好,至于身上的刮傷對他說就是小菜一碟,找到出路就可以離開這,只是他有些私心不想離開這,就想這樣跟熊珍曉在這里吵吵鬧鬧的過一輩子。
「你這個反悔君簡直要氣死我了!」熊珍曉伸出紅腫的手指著秦子朗的鼻子吉拉呱啦的說了一大堆。
「別亂動!」秦子朗抓住熊珍曉的手放在嘴邊青青的呼著氣,對于傷口的地方又從新開始包扎起來,這次他包的挺好的,不在像之前那樣包扎成大閘蟹的樣子,現在包扎的既好看又美觀。
熊珍曉乖乖的坐在秦子朗的對面,想開口說什麼又不敢說,她怕他說了面前的男人不同意又來數落她一頓,她不想自討苦吃。
「你想說什麼就說吧,我不會在罵你了!」秦子朗一邊替熊珍曉包扎著手開口幽幽的說道。
「反悔君我們和好好不好,我真的記不起之前的事情了,你是個男人大度點,別在津津的計較了,我們當朋友好不好?」熊珍曉伸出受傷的手邀請著。
秦子朗听到熊珍曉的話心理為之一顫,看了一眼熊珍曉起身向遠處走去,走的樣子很訣別,一點都沒有回頭的意思。
「反悔君你是要丟下我獨自離開嗎?」熊珍曉站起身語氣哀怨的問著。
秦子朗身體停頓了一下,本是不想回答她的話的,但怕熊珍曉傷心還是轉過頭開口道︰「我去找些吃的回來,吃飽喝足我們就離開,你在這乖乖的等我回來,不許亂跑。」
熊珍曉听到秦子朗不是要丟下她獨自一個人離開,俏臉頓時嬉笑了起來,坐在原地乖乖的等著前方的男人回來,還別說她現在的肚子真的很餓。
秦子朗看見熊珍曉小女人般的模樣,就如剛剛成婚的小媳婦一樣等待著夫君歸來,這種被人等待的感覺他很喜歡,也一直想擁有,被他愛著的女人等待是一種幸福的事情,他多希望時間永遠的停留在這一刻,這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