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論控馬技術,漢人是遠遠趕不上從小就生活在馬背上的游牧民族的,雖然現在蒙古人已經有些腐化,但是,馬上功夫猶在。////
而大部分的漢人,也就是能夠騎馬而已。
能夠騎馬,和能夠在馬上作戰,那完全是兩個概念。只會騎馬,那馬就是個交通工具,真的打起仗來,也就是個馬上步兵。
現在的這個強盜頭目,看來是介于兩者之間的,他在馬背上,使勁向下壓馬身,馬身沒有直立起來,居然又重新落回了原位,而且,這匹馬還算是夠意思,沒有受驚。
此時,陳風自然不會給他第二次機會,剛剛回到地面上,再次躍了起來,這次,可是實打實地打對方的後背。
听到身後一陣風聲,強盜頭目來不及回頭,將手里的長刀,向後背一送,準備擋住那只木棍。
「咚!」木棍擊在了長刀的刀柄上,強盜頭目心中一松,還好,擋住了。
但是稍後,他就感覺到,後腦勺上一陣劇痛傳來。
持棍搏擊,在技不在力。以棍擊人,最有力的地方是在棍尖和離棍尖約一尺內的一段棍梢中。而且,棍是有彈性的,陳風剛才,就是雖然棍身被擋住了,而棍梢,借助彈性,剛好狠狠地彈了強盜頭目一個後腦勺。
這灌注了陳風氣功的一擊,可不是那麼輕易躲過的,陳風這一下,直擊的他頭昏欲裂,大叫一聲,從馬背上就摔了下來。
「動手!」常遇春大叫一聲,拿起旁邊的木棍,從己方的人群里,沖了出來。
常聚看到這情況,也已經立刻反應過來,沒有半點害怕,相反,還比較興奮,也抄起了木棍,沖了過去。
看到這情況,其余的工人,也都醒悟過來,紛紛抄起旁邊的家伙,都要沖上前去。
相反,強盜這邊,看到頭目被打下馬來,又看到人數超過自己的人沖了過來,頓時,己方的士氣就餒了。
也不知道是誰,拔腿往回跑,其余的小嘍,也都跟著拔腿向回跑去。
這麼簡單,就把強盜打跑了?
常遇春腳下生風,很快就追上了落後的一個倒霉的家伙,一棍就打在了對方的天靈蓋上,只一下,對方就開了瓢,撲騰一下,趴在了地上,沒知覺。////
這個小嘍,手里的武器可不是普通的木棍,而是一柄長槍。
常遇春干掉了這個小嘍,拿過了長槍之後,立刻變得更加勇猛,他健步如飛,手中的長槍,仿佛也有了靈性,更加嗜血。
沒走兩步,常遇春就追上了另一名小嘍,兩手沒有絲毫猶豫,向前一刺,就將長槍刺入了這名小嘍的後背。
「撲哧!」槍尖扎入小嘍的身體,一股鮮血噴了出來,他再一用力,就將長槍拔了出來,不理會那具逐漸冰冷的尸體,再次向前沖去。
常聚跟在他後面,也是勇猛無比。
跟在常聚後面的,就是劉四二,這些人敢來打劫,都該殺!
等到其余的人追上來的時候,有幾個人,已經停下了腳步,不覺地嘔吐起來,誰都沒有想到,這個在瓷窯里看起來忠實厚道的青年,殺起人來,居然連眼都不眨一下。
由于陳風的穿越,歷史在這里發生了改變,常遇春已經提前顯露出了他勇猛的一面來。
不是所有的人,都適合打仗的,大部分人第一次上戰場,見了血,都會顯露出人性怯懦的一面來,這種人,基本上第一次上戰場時,死亡的可能性最大。
直到經歷的戰斗多了,見過的死人多了,變得麻木不仁,也就成了老兵油子。
至于農民起義,那更是如此。大部分的人,都是跟風,就像現在一樣,打了勝仗,就一窩蜂地跟上去。要是敗了,那就如鳥獸散,哪怕就是百萬大軍,也抵不過訓練有素的一萬騎兵。
這一刻,時間似乎停止了,只有常遇春和常聚兩人,還在不停地追上去,可惜,剩下的小嘍,一個個跑得比兔子還快,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現場上,留下了五具小嘍的尸體,一個已經嚇得不敢再嚎的被掰斷了手腕的小嘍,已經一個已經被抓起來的強盜頭子。
正是晌午,陽光有些炙熱,烤著整個窯廠。
戰斗,這麼快就結束了?
連陳風也沒有想到,他只是想著,把強盜頭子制服了,然後,再用強盜頭子逼迫這些小嘍們退走,強盜頭子再怎麼嘴硬,讓他們不用顧自己,把這里全屠了。
誰知到,戰斗一面倒,小嘍們被打跑了,還捎帶干死了幾個?
強盜頭子已經被五花大綁,陳風望著那個拿著長槍,看起來頗威風的小伙子,問道︰「兄弟,你叫什麼名字?」
「在下懷遠常遇春,這位是我的堂弟常聚。」常遇春說道。
常遇春?听到這個名字,陳風眼皮直跳,這個人,那可是一員虎將!
難怪剛才打起強盜來,下手如此矯捷,讓陳風自己都佩服,這個常遇春,後世可是有個常十萬的綽號,只要給他十萬人馬,就沒有打不下來的地方。
現在,離朱重八的起義還有幾年,常遇春投效朱重八,那可是在至正十五年,離現在還有六七年的光景呢。
而常聚,那也是一員猛將,只是有常遇春的盛名,才沒有那麼出名而已。
沒想到,現在這兩人,都在自己的手下干活啊,陳風不禁要慨嘆,這個世界太小了。
這時,老劉頭走了過來,向陳風說道︰「恩人,外面的那幾名嘍的尸體,還有這俘虜的強盜首領和一個受傷的嘍,怎麼處理啊?」
老劉頭人老了,也有點怕事,這一下出了幾條人命,雖然是強盜,還是有些害怕。
「要不,把他們交給官府?」另一名稍稍年老的瓷匠說道。
陳風看了一眼常遇春,听到交給官府幾個字的時候,眉頭微蹙。
交給官府,沒有任何作用,只會讓他們自己,當作功勞一件上報,又不會派兵來保護這里,這次雖然抓住了強盜頭子,但是還跑了不少嘍,因此,根本就于事無補。
陳風搖了搖頭︰「死了的,找個地方埋了就算了。那個頭子,等會兒我們審訊一下,要是沒有太傷天害理的事情,就廢了他武功,放了他。要是他做得壞事太多,那審訊完了,也就一同埋了。」
陳風說起這些話來,仿佛處理得根本就不是人,而是幾條牲口一樣,老劉頭听到陳風的話,心頭還有點發顫,剛才也就算了,現在人都抓了,一會兒要是再活埋了,還真是後怕啊。
「是,恩人。」劉四二在一旁,倒是輕松地答應了,這些強人,個個都該死。他們燒地磚,取了很多高嶺土,到處都是坑,找個坑,埋了這些人,根本就沒問題。
再說,憑著恩人和官府的關系,官府根本就不會來過問這些事情。
雖然地處偏遠,劉四二並不知道恩人究竟有什麼背景,但是,上次和蒙古人在一起,而他們瓷窯開工之後,當地的官府根本就沒有出來找過麻煩,而那些鴿子,又是到大都才能夠找到恩人的,所以,恩人的背景,絕對是很深。
官府就是知道了,也得裝作不知道,否則,大都怪罪下來,這些地方官府,就有治境不嚴的罪過。
「兩位,今天還得多謝,你們奮勇一擊,才驅散了那些強盜。」陳風向常遇春兄弟說道。
「恩人,這些都是我們應該做的,這些強盜,想要打劫我們窯廠,我們是絕對不會同意的。」常遇春說道。
恩人?陳風一听有些糊涂,自己救了老劉頭和劉四二兩人,算是他們的恩人,這沒有錯,自己和常遇春兄弟才是初次相見,怎麼就是他們的恩人了?
「兩位,這恩人兩字,莫不敢當啊。」陳風說道。
「恩人,您是劉叔的恩人,而劉叔,就是我們所有人的恩人啊。」常遇春說道︰「如果不是劉叔,我們這些人,家里連飯都吃不上。而現在,靠著我們,家里算是吃穿不愁了,您就是我們所有人的恩人。」
听到常遇春的話,其他的人,也都頻頻點頭。
陳風知道,他們這麼說,全都是發自肺腑的,沒想到,自己當時的一次舉動,居然讓常遇春這樣的好漢,受到了自己的恩惠,這可是個意外收獲。
在後世,常遇春因為活不下去了,先投靠了一個叫做劉聚的頭目,後來,看到劉聚只知道打家劫舍,沒什麼出息,才投靠了朱重八。
而現在,常遇春已經在命運的巧合下,投效了陳風。
「恩人兩個字,大家以後就不要再提了,叫我一聲風兄弟,就可以了。」陳風說道。
說完,他向常遇春說道︰「常兄弟,我們去審問一下那個強盜頭子。」
陳風在這些人眼里,雖然身份高貴,但是,卻沒有一點架子,不由得贏得了這些人的好感。常遇春也非常高興,現在,他們就去審問那個強盜頭子,要是再出動一次,把強盜的老窩端掉,就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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